《尚好如初》在下名扶笙

5、真是失败

　　现在是中午，尚如初早上只喝了一杯热牛奶，有点饿了。

　　今天应该是没有工作了，也就是说这个下午可以让他休息一下了。

　　记得被调到高级警部之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两天也是因为工作被调了一下，不然根本不会有休息的机会。

　　叹了口气，决定把时间留给睡觉。转身走到便利商店买了袋面包,回家慢慢啃。

　　话说，今早的梦他很在意——

　　——

　　尚如初对江博约很好奇，特别好奇。

　　可一直没有说上话得机会，也就在暗中偷偷的观察，一个多月过去了，甚至没怎么见过他说话。

　　据同学说，江博约无父无母，甚至连奶奶爷爷那一辈都没有，也没有听说他有什么继父母，出身是个谜。

　　他似乎还有自闭症，精神有点问题，失眠也是常事。

　　有时尚如初路过他，就会发现他眼底的黑眼圈，被那病态白的皮肤一衬，明显得很。

　　在重重好奇下，机会来了。

　　学校要举办运动会。

　　“尚如初同学，”班长推着眼睛问走过来，“现在短跑100米缺两个人，接力缺两个，长跑1000米缺一个，剩下的都填完了，你要报哪个？”

　　“……”尚如初歪头想了一会儿，最后道，“不报行不行？”

　　短跑的话是不可能的，接力……他曾经甚至把接力棒弄掉，也不大可能，长跑……想都不要想了。

　　得到的是班长一字一顿的答案：“不行。”

　　“诶——好过分哦，”尚如初托着腮，纠结很久，最后道，“接力吧？”

　　“好的。”班长在参与表上写下尚如初的名字，转身去找下一位。

　　尚如初已经想好后几天的运动会会怎么个丢人法了，就看见班长走到江博约的旁边，顿时精神了不少。

　　只见班长走到江博约身边说了点什么，江博约摇摇头，班长点点头，然后走向了另一个同学。

　　尚如初：“？？？”

　　他坚信刚才眼睛没花，江博约是摇头。然后班长就走了？

　　下课后，尚如初去找了正在整理表格的班长问：“江同学填的什么项目呢？”

　　班长头也没抬：“没报啊。”

　　尚如初拍了下桌子：“呔！为什么他能不报我就非得报！”

　　班长的自动铅笔被这么一敲断了一小根，摁了摁继续写：“江同学有不确定的心脏病，不能跑啊。”

　　似乎写完了，班长把几张表格叠在一起：“因为是不确定的，我刚才还问他能不能跑100米的，他说不能，那就不报了。”

　　尚如初若有所思：“不确定啊……”

　　“没错，我看过他的档案，他还挺多问题的。”班长站起身，递给尚如初一张纸，“尚如初同学，这个给你。”

　　“嗯？”尚如初接过，看了看，“是接力赛的几个人哦？”

　　“嗯，你们这几天私下可以交流联系一下。”

　　“好的呢~”

　　——

　　尚如初衣服都还没有换就沉沉的睡着了，再次醒来时是因为手机铃声。

　　他看也没看联系人是谁就摁下了接听键。

　　“尚警官。”

　　“嗯？…谁啊，”尚如初有些不清晰，迷迷糊糊的也听不出是谁的声音，“搜查部的话明天到局里说，我有点儿困……”

　　“尚如初！”

　　这次尚如初才听清对面的声音，是中年男人的声音。

　　“老…老大！”听出是谁后整个人都精神了，尚如初急忙从床上坐起来，“您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么？”

　　看向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这半夜如果不是什么死人事件应该不会找他，应该找姜怜才是。

　　“你还有脸说怎么回事？我问你，阮俞洲是不是给你个保镖工作？”那边的声音有种竭力抑制怒气的感觉。

　　“嗯…啊。”尚如初大气不敢出。

　　“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给你提的职？！这么个小工作你都解决不了？”

　　“我也怀疑……什么？没有吧，我完成的很好啊。”

　　想起自己苦口婆心和那几个小姑娘讲人生道理的场景都是一阵鸡皮疙瘩。

　　而且他后来也有到许诺那里说明了一下，还亲眼目送她上了车，说他没解决……没道理啊。

　　“你等会儿打电话给姜怜吧，她给你收拾烂摊子呢。”那边的人又拍了下桌子，“你要是让总部名声差了，我就把你调到保安部！听到没有？”

　　“嘛，老大消消气，你听我解释一下……”尚如初刚欲开口，那边先挂了电话。

　　“……”坐在床上思考了几秒人生，打电话给了姜怜。

　　“来市中心医院。”

　　——

　　尚如初把警服套在睡衣外边便急急的赶到了市中心医院。找到了姜怜所说的病房前便看到姜怜正一脸不耐烦的和一个女人说着什么。

　　那个女人尚如初在机场见过，和许诺走在一起，应该是她的经纪人。

　　“小姜，怎么了么？”尚如初这次的神情严肃了不少，“许女士在里面？”

　　经纪人看了尚如初一眼，冷哼道：“在里面检查眼睛呢，被喷了颜料，激光笔把脖子给烧坏了。”

　　“……”

　　姜怜道：“许女士是出了飞机场之后出的意外，所以我认为这并不能构成你投诉的理由。是你没有照顾好，怪不得尚警官。”

　　“不，发给你们的文件上是一天的时限，也就是说，即使是现在，这位尚警官也没有结束他的工作……”

　　尚如初的电话又响了，看了看争执不下的二人，转身接了电话。

　　是阮俞洲。

　　“如初啊，你那儿是不是出了什么麻烦？”

　　尚如初苦笑道：“还行吧，就是有点麻烦……我看许女士那方说的还蛮有道理的，档案上是一天的时限……你怎么知道的，老大和你说了？”

　　“嗯，还把我骂了一顿呢。”阮俞洲有些无所谓的说，“记住，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投诉，也绝对，绝对不能让媒体爆出是警局有疏忽职守的嫌疑。”

　　“道理我都懂……”

　　“这样吧，等会我去医院，你和姜怜再拖一会儿，绝对不能走漏风声，让媒体来医院地方闹。”

　　“哦…”把大体位置告诉了阮俞洲，尚如初垂头丧气的倚着医院的墙上，看着不远处的二人还在吵，差点拿出根烟来抽。

　　自己果然还是不行啊……

　　其实仔细想想，如果案子解决成功了，那还好。可若失误了，一直都是姜怜和阮俞洲或者别人给他收拾烂摊子。

　　自己到底……是怎么被提到这个位置的。

　　今天做的这份工作，他其实都没有做过。

　　他是直接被提到高级部门的。

　　他是部门中最年轻的警察，一开始，前辈都很照顾他，会把简单的案子给他，后来，越提越高，案子分配都是自己来的。

　　他杀过人，也曾办过不干净的案子，可这些他都做的蛮好的。

　　这次比较简单的案子反而办的糟透了。

　　刚才那两个人在吵个不停地时候，自己就在细想今天都做了什么。

　　早上就只是告诉几个女孩子不可以这样，可说了和没说一样。

　　烦死了。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揉了揉眉心。

　　为什么不听话？她们比自己能小几岁？为什么那么幼稚？为什么不肯乖乖的回家？

　　……

　　忽的，尚如初双眼一亮。

　　对了。

　　逮捕她们。

　　恶意伤人罪。

　　她们带了口罩和眼睛什么的别人认不出。

　　可自己记得清楚。

　　对，逮捕她们……

　　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尚如初牵起了嘴角，微微仰头，却是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在看着他。

　　那个人黑色的蝙蝠衫，黑色的棒球帽，黑色的口罩……全身都是黑的。

　　心脏好像停了拍。

　　那个…是监控录像里的人。

　　是…江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