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ip》萝卜炖猪

4、The first game(古堡杀人事件)第4章

　　“哈哈哈哈，一模一样，她下意识又吼出了这句话，这相当于是重拾了自己的骄傲和自信，不用再照顾任何人的心情，考虑任何人的想法，这样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你觉得呢？一号。”神明观察着投影，有意无意地提点着一号。
　　一号整理了一下衣领，没有理会。手臂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全神贯注在游戏进程上。
　　啧，真无趣，被忽视的神明直接按了游戏的暂停键，那个游戏空间的时间瞬间停滞，但在恢复后，游戏中的玩家一点都不会察觉。
　　“六号的故事非常有意思，他是我的爱豆，我特别想给你安利安利。这个人的故事被爱神写成过小说，在神界还风靡过一段时间。算是个神界的公众人物了。这次把他请来，收视……吭。嗯嗯，故事大概是这个样子的，一号坐过来，听完之后我才会继续播放的，现在，你想跟我耗多久就耗多久，对，坐过来点。这个六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个女人，他在成年后，不顾家人的反对坚持去变性。在一系列的挣扎中破茧成蝶，蜕变成了一个外表基本没什么破绽的女性。在大多数人看来，变性人是非常恶心的存在，是不容易任何性别的一个异类，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在夹着尾巴做人，但是六号是个例外，他骄傲至极，一点都不在意世人的眼光，从来都不回避变性人这个话题，只因为他是个天才，是当年绘画界最璀璨的星辰，特立独行和性情怪异是世人留给天才的特权。一号你摇什么头啊，总之，六号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一样，同时他也不会介意把他的态度直接说出口，甚至直接对着媒体播送给全世界。”神明说到这里，看了眼一号，留了半截话。
　　“你以为你是谁”一号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接了话。
　　“bing.”神明在一号眼前打了响指。“回答正确。”
　　“恃才放旷吗”一号扫了眼暂停画面中的六号。“可活不长。”
　　“这样的人在影视作品里一般都是最失败的反派，且都嚣张得不长久。你是这样想的吗？”神明跳起来，砰的一下敲了一号一个爆栗子。“不许这样说我的爱豆。”然后又像小孩子一样环臂抱胸，气鼓鼓地接着说。“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俗套的爱情小说，她喜欢上了一个评论家，觉得他是真正可以理解她的人，他针对她公开的作品，写出的每一条评论都是在这片灰色地带中唯一的光。暗中观察欣赏，到最后单方面的沉迷，她愿意去给他看她更私密的一些作品，拉开隔开外界的画布，去把整个自己呈现给他。但是……”神明顿了一下。
　　一号听到这里就开始捏眉头了了。
　　“但是，放低身段，俯身去摘取的月亮，只能是水中月……”
　　神明揉了揉眼睛。“后来，也就那样了。在一起后，精神上非常契合，都说百年之后□□腐朽，灵魂永存。在实际上，爱情就是简单化学反应，需要鲜活的□□来维持彼此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年轻鲜活的女性，发丝拂过他的面庞，第一次闻到的女性的芬芳。”神明嘲讽地笑了笑。
　　“随随便便就把他勾走了。”
　　神明翻了翻白眼。“男人非常了解她，因为这一点，她也一直认为他是天赐的珍宝，哦，当然不是，我们可没有这么闲。但是同样是因为了解，所以他知道她骨子里的歇斯底里和疯狂，知道她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从一开始她就明白他这朵花是带刺的，但她选择直接穿破血肉，把自己钉在上面。所以说一个合适的脱身计划是必要的。同时他的事业都是攀附着这个年轻画家逐步上升的，他也不愿和她直接撕破脸。喜欢是花朵，容易凋零，厌恶是藤蔓，会生长缠绕，直到拖你下地狱。男人最后在她有所察觉，第一次质问的当晚，更换了她服用的雌性激素，提高了浓度。可男人没有料到的是，被他的行为气到后，她会疯了一般大剂量的去吞咽雌性激素，严重的副作用使她精神失常，记忆混乱，左腿瘫痪，再也无法创作出有价值的作品了，这是男人没有想到的，这棵摇钱树在他手里开花结果，也在他手里枯萎凋零。花开为他，花落也为他。”
　　神明坐回播放影像的席位，点开播放键。“服药过量，画界新星陨落，现安置于郊外的疗养院，目前看来恢复无望，创作的作品混乱糟糕，再无人问津。这就是结局，但在我看来，这还只是个开始。”
　　“哔。”播放继续。
　　“你这个女人。”二号这个暴脾气第一时间按捺不住，把六号从角落里强行拉拽出来，女人咬着嘴唇不吭声，但在肢体上还是拼命反抗。她将手从衣兜里伸出来时，带出了一些黑白混杂的碎屑，洒在了角落阴影处。
　　二号其实也是束手无策的，他一直都有秉承一定的底线，像是强行提着领子拉拽一个女人的行为已经是他的底线了，他也不可能再更近一步了。六号的拒不配合令他也毫无办法，只有将她轻柔地摔在一边，伤害女人这种事，二号还干不出来。他一脸无奈地看向众人，怎么办
　　游戏的和谐瞬间被破坏了，且走远了。
　　一开始提出意见的七号俯下身，捻起刚才从六号包里掉出来的黑白碎屑，就趴在地上捣鼓，没有再理会其他人，五号个小尾巴也不在意，双手撑在膝盖上，半弓着身子等着七号有所发现。三号更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六号女人看，仿佛一点被激怒的意思也没有。
　　七号这边其实早就观察完了，只是在垂着头隐藏表情地思考。六号玩家这样玩，几乎不可能是那个隐匿者，但她这样搅局，也一定是有她的底气。她可能已经观察出了那个人的身份，才会放弃稳扎稳打地建房子，而去追求有风险的空中花园。以六号玩家这个性格，长到这么大还没被拍死，生活过着还很富足的人，这个从她的衣着首饰和内在气度可以看出来，估计不是个富二代就是个特立独行的行业精英。看着一手的碎渣，七号大概有点方向了。还有这个三号。
　　七号拍去了双手的碎屑。“你三号说我编造基础事实，可这其实是非常好推测的信息。你们还记得神明怎么说的吗？为了让游戏继续进行下去，他将这个隐匿者树为标杆，那三号你说，为什么我知道隐匿者被强制规定不能选错呢？这么敏感怎么，心里有鬼啊？”其实七号最后几句话只是随便调侃几句，她相信虽然她和三号在互踩，但估计两边都没真正把对方标成那个人，都是为了去观察一下其余人的反应，但现在她领先了一步，用不着了。
　　三号没有再和她抬杠，他全部注意力都给了那个蜷成一团的女人。虽然外貌性格天差地别，但三号明白这个女人和他的哥哥是一类人。
　　一样恶心的人。
　　七号随便走到一面墙前，用手指写写画画来方便她回忆。五号也跟了过来。
　　“大黄牛，你在画什么呢？一个长方形”
　　“别吵，我需要一段时间的安静。你，一边呆着去。”七号抓着头，吼了五号，成功给自己赢到了安静的回忆时间。期间六号的眼神在五号出声的时候，瞟了一眼过来，被七号斜视野捕捉到了，这更加坚定了七号的猜想。
　　“空位，空位，有人……”喃喃低语。
　　手指点在了墙的某一点。
　　轰，外界的声音重新进入了七号的大脑，墙上的图像也在脑海里消逝。七号之前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开始平缓。
　　我老早就告诉过你们了，神明是这样说的。七号捂着脸笑了笑。
　　原来如此。
　　七号走到五号身边也，收到她的白眼也没多说什么，也懒得安抚她，这人臭毛病太多了？直接附耳小声告诉她。
　　“是二号。别急着问我为什么？时间还有几分钟，我们先随便选一个房间，引二号做出选择后，我们再决定是否改向。这次相当于还要考点体能上的速度，至于神明所说的移动棋子，不是指第一关后消逝的小棋子，而是我们自身，神明手下摆弄的棋子们，所以你只要自身站到房间里就好，别露出惊讶的表情，在场估计就你没想清楚了。走，先去公爵的书房。”
　　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五号，七号一队人率先走进了一个房间，六号起身，皱着眉看了一眼五号的窈窕背影，转身去了厨房。三号在被六号嘲讽后，眼睛全程一直放光，死死地嵌在六号的身上，连之前感兴趣的二号也不管了，跟着就去了。
　　二号仿佛很为难，一直原地各种焦躁，在最后一分钟，走向了书房。
　　这时一直观察着二号动向的六号突然往厨房门口跑去，脚下的高跟鞋发出了很大的动静。可没来得及到门口就被三号眼镜拦腰抱住，六号顿时就慌了，拳打脚踢，百般挣扎。最后毫无办法只有大吼道。
　　“二号是那个叛徒，你再拦着我，就只有一起出局了，快放开，理智点，你个蠢货。”
　　三号的眼镜在过程中被打掉了，可他没有一点放手的意思，也丝毫不为六号的话所动。“我很喜欢这个‘一起’，六号，你肯定不知道哪里招惹了我，对吧，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真的很让人产生一种冲动，把你们一巴掌拍在土里，连爬，都爬不起来。理智这是我花了二十多年去慢慢消磨掉的东西，我就是个蠢货疯子，而你，就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bing，时间到。
　　“你的爱豆出局了？”一号面无表情地指着连一起消逝都死拽着彼此的两人。
　　神明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来她有点不适合参加真人秀呢？希望我不要害得其他神明对她脱粉，唉，失策啊失策，明明都给她开了点后门。都怪我选了这个三号，这个三号啊，他有个天资聪慧，一直死死压在他头上的大哥，其本身身体也不好，每天都在被藐视，嘲讽，被打击到吐血。吃的饭，他大哥剩的。穿的衣，他大哥赏的。唉，实在没想到，他会黑化到直接拉六号下水，有点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