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ers Game》芥野子

9、Part8

　　刚转回警厅，虞时坤的部下就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报道：

　　“虞队！！有人来自首了！！！”

　　“什么？”虞卿二人异口同声地喊道。这看似是皆大欢喜的事，可是不能说有人自首就马上定TA的罪，还是要以证据服人。

　　虞时坤急忙跑到审问室，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把虞卿二人都震惊到了。

　　是程萌？！

　　“呼……”虞时坤长吐一口气，坐到程萌对面，“请你首先对自己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做出解释。”

　　“我……我……”程萌声音在颤抖，还夹带着一丝绝望，“那不是我本人……那是我拜托黎晓橙扮作我的模样去参加宴会的……我……还让她装作感冒……戴上了口罩……”

　　所以《莎乐美》上演前的宴会上程萌根本没有出现。这和目击者的证词完全一致，他们虽然都板上钉钉地笃定程萌绝对到场了，但每个人都提到她带了一个口罩，并且都说就算带了口罩也认得出来那是程萌。的确，口罩能混淆一部分视线，可若不是长相相近的两个人，就算带着口罩也能被人发觉端倪。这黎晓橙，也是出现在社员名单中的人物，是何许人也？

　　“黎晓橙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母亲在生下她之前就已经改嫁了，我姐姐出生不久之后，母亲就怀上了我……我们虽然不像双胞胎一般一模一样，但是我们的眼睛却很像……”程萌的语气渐渐干涩，像是丧失了所有的希望，再也不做任何挣扎一般。

　　程萌是重组家庭这点警方早就查清了，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她竟然有个和自己面貌相像的姐姐，不可思议。

　　“请问你可以陈述一下自己的杀人动机吗？”卿竹撑着桌子，在一旁观察着程萌的一举一动。

　　“我一直很喜欢《莎乐美》这部戏剧……我渴望有一天像女主人公一般找到属于我的约翰……”说到这里，程萌控制不住自己偷偷地瞄了坐在一旁抱着头一言不发的何棋裕，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小动作，可卿竹却从中读出了万千话语，“然后，我找到了，就是和我一个社团的刘珂。他是编导系的，是唯一一个没有嘲笑我身世而是不断鼓励着我的人……”

　　身世？

　　“我……被继父……做出了非常耻辱的事情……”程萌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颗颗眼泪滚出火辣辣的眼眶，啪嗒啪嗒跌落在她颤抖的双手上。

　　“他是唯一一个会安慰我的人哦......但是这可真是可笑呢……我这么喜欢他，他却爱上了我的姐姐，我干净的姐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程萌癫狂地笑着，和平时那副乖巧的模样截然相反。但这笑声中，有一丝凄凉，一丝卿竹能读懂的绝望的悲伤。

　　何棋裕颤抖着，他手上的青筋爆出，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那么凶器呢？”虞时坤抛出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而卿竹却沉思着。

　　“报告队长，凶器程小姐已经交给警方了，是一柄长23厘米的短刀，刀口契合度与伤口完美重合，刀上残留的血液已经交给法医处与死者血液样本分析了，一会儿就能出结果。”一个小警官挺直腰板，一本正经地报告着。

　　“这么说……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程小姐，能继续说说你的杀人过程吗？”虞时坤继续发问道。

　　“我……那时……没有意识……”

　　“什么？”卿竹像是抓住了什么钥匙似的，猛地一抬头，“请您说得详细一点。”

　　“你好，是小苏吗，我们虞队找你有事，请你赶快赶往警厅……”前台人员接到虞队命令，立马拨通了苏叶电话。

　　“……”电话那头没有一点声音。

　　“怎么回事……？”前台人员看看话筒，想着是不是信号出了问题，“喂？小苏？听见了吗？”

　　“嘟……嘟……嘟……”

　　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