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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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所以要和你解释啊。我没有勾搭你男朋友，对于他的表白我也很莫名其妙。”
秋景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我吃豆花。我想了想又问了句：“所以他还算是你男朋友吗？”如果不算的话我就继续光明正大地黏着你了。
“不是。”秋景说着，掏出了烟盒，看着这个环境太封闭还是忍住没点，“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少和他接触。”
我郑重其事地看着她：“你少抽点烟，对嗓子不好。”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急忙回答：“他是早上的课，只要我吃了午饭再过来就遇不上了……而且这次人家面子都被你丢尽了，怕是不好意思再碰到我。”
秋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那么问题来了：“可是我不想在家里待着，所以一般八点多就出门了。下午才去补习班的话，我早上待哪儿啊？”
秋景听完立马给出答案：“来我家，我送你去上课。中午你做菜给我吃，明天我给你带把钥匙。”
哇这个完美的提议，我心动了：“也就几个星期，不麻烦你了。”心动归心动，一不小心表白了就很不好玩了。
秋景没再说话，我也不好得再闲扯，那句“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也没问出来。想想都知道，之前秋景问我怎么又到西城的时候就有人通风报信过了。
这次我注意到秋景话里的“明天”，于是第二天早早起来洗漱搭配衣服。果不其然收到秋景久违的消息，上车前还真的硬生生塞了把钥匙给我。
她的意思是这一页就翻篇了吧。
我也很想翻篇，但冷战是我先开始的，我没有理由让她来结束。很多小事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过去，会变成疙瘩留在人心里，这样不了了之的小事一多，疙瘩就会越变越大，直到病变。
可是如果她真要深究冷战的起因，我难道还能回一句“因为你不喜欢我不关心我”吗。
【景大可爱：下来】
在一个学期的最后几个星期，期末考快要来临之际，我和秋景的关系终于回到从前。其实很不容易，在高中、或者说同学间的友情，如果一两个月没有联系，就会慢慢淡去。像高一的时候，只是换了个座位，我和我前任前桌就再也没有过交流。
其他同学纷纷松了口气，特别是坐我附近的。我左手边的妹子悄悄告诉我，这两个月秋景一直是低气压状态，她们都不敢和她说话，宁夏和赵雨宣也有这样的感觉。我倒是愣住，因为我眼前的秋景笑得贼开心，完全感觉不到她的阴郁。
【长烟落日：来了】
周六，依旧八点起床，刚拿起手机就看见秋景发来的消息。速度极快地从床上爬起，到洗手间刷牙时，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都笑弯了。
这次秋景没有骑摩托过来，而是和我一起慢慢走去她家。没看到暴力原谅色时还有点失落，在秋景顺路给我买了几个包子作为早餐时又有种淡淡的幸福。
我边咬着包子边问秋景：“你怎么猜到我没吃早餐？”
秋景笑着戳了戳我的头，被我躲开，她愣了几秒后笑容僵硬：“还用猜？你什么时候在我来找你时吃过早餐？”
我撇嘴，转头一想好像还真是：“嘿嘿嘿原来我这么依赖你啊。”每次都是秋景带早饭过来。
“所以崽崽要学会独立呀。”秋景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妈妈不可能一直在身边的。”
我：“……”
“秋景我觉得你可能不是可爱，是皮。”
秋景失笑：“我什么时候又可爱了？我一直都都很皮的你不知道？”
“……”我快速往前走了几步，装作不理她的样子，“不知道不知道，惹不起惹不起。”
我的书包昨天就让秋景背回她家，所以秋景很明确地告诉我，去她家就是学习。于是我流着宽面条泪，打开书包，翻出只字未动的作业。
秋景：“……我寻思着你一天天也没听课啊，发呆玩呐？”
我点头，打开作业。秋景上课不听讲时就拼命做作业，所以现在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于是她准备……看着我做。她不借我抄作业，我只好打开笔盖进入遐想模式。
秋景：“……算了本子推过来点我教你。”
鉴于下午上的就是数学，秋景不想我白浪费补习钱，于是准备给我讲英语的题。几道题下来后秋景崩溃了：“what的用法我说了多少遍了憨憨，主语从句里就它一马当先。”
我：“……啥叫主语从句呀？”
就这样驴唇不对马嘴地边讲题边做，这边拉一下那边扯一点，竟然在中午时做完了英语作业。由此可见我们的英语作业还是很少的……一定不是因为秋景讲得好，嗯。
秋景松了口气，身子往后一靠，伸长手臂就要搂住我的肩。我一看大事不妙，装作很累的样子立马趴在桌子上，躲过她的一次亲密接触。
秋景皱了皱眉，手从我背上移到头顶，正欲揉我的头。我立马起身：“你想吃啥我去做。”
秋景没说话，就定定地看着我，目光中有我所看不懂的情绪。我又问了一遍，她答：“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行。我没有忌口，不挑食，很好养。”
我逃也似地跑进厨房。
和秋景关系恢复后，我就开始躲着她。躲着她突然看向我的目光，躲着她暧昧的动作，虽然那些在女生之间很普遍。关系变好，意味着又可以继续亲近，可我不愿意再把她的正常表现当暧昧误会下去。
我想着，如果我用行动表现出来我对那些动作的排斥，秋景就应该会收敛点了。但秋景收敛动作的同时，脾气却渐渐收敛不住，经常低气压爆棚。
宁夏再一次找我来吐槽秋景的暴脾气时，我忍不和她坦白道：“我和她关系没办法回到从前了。”
宁夏愣住：“你抢她男朋友了？”
“……不，”我惊讶宁夏的推理能力，不过恰恰相反，“我喜欢她，可我不能表现出来。所以我自然而然要躲嘛，万一太露骨了她排斥怎么办。”
宁夏心情复杂地看着我。我瞪了她一眼，她忙保证到：“我一定不会告诉秋景的！你们俩……加油。”
周六周天，不是在上补习班就是秋景补习我，期末考前几个星期竟然都是这样过来的。有了学霸加持，果然这次期末考考得还不错，好歹不是倒数了。
老师念名次时，秋景又是第一，而我竟然是前二十。要知道班里四十个人，我之前最高排名在第三十二。
秋景戳戳我的背，我转回头，她顺势要捏住我的耳垂，被我一躲。现在的秋景习惯了我的躲避，声音很平常，还加了点欣喜：“怎么样，师傅教得好吧？”
我点头：“是徒弟自己努力好吧。”
秋景翻了个白眼，作势要打我头，被大吼着“不准家暴”的梁思给拦住，于是撇了撇嘴：“反正下学期还这样，周末继续来我家。”
我点头答应。
梁思也是来祝贺我的，不过没有秋景说得那么隐晦：“恭喜你呀这次不用再被骂啦！”
我笑笑，问她最近的家庭情况。梁思紧抿双唇，摇了摇头。我知道是戳到人伤心处了，急忙道歉，她才轻轻飘出一句话：“就那个样呗。”
其实有什么区别，我们家也就那个样呗。我考好一次就能让奶奶和母亲不吵架，那我可能是还没睡醒。
当我说出分数和排名时，妈面无表情地夸奖道：“有进步，不错。”
奶奶冷哼一声：“就这成绩，算了吧，这么一丢丢进步和没有差不多。要是我来带，她绝对是班级第一。”
妈的口气也冷了下来：“你带又能怎样，你带她听你的吗？你……”
“就是你和她说了什么她才不听我的啊！不然她这么乖怎么回不听话！”奶奶立马打断妈的话，嗓门越来越大，“边烟落啊就是被你毁掉的！你看看你文凭都没有一个……”
“啊——”我听不下去了，长长地尖叫了一声，分贝大概在能把她们两个吼清醒的大小。然后我转身跑回房间里，缩在被窝中蒙住头。
嗓子有点疼，应该是喊叫的时候用力过猛。身子在控制不住地抖动，我怀疑自己是全身抽筋。呼吸不上来，胸腔里像蚂蚁爬过一般，痒得要死却挠不到。手和脚酸麻，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很恶心。
妈和奶奶还在外面吵，没人在意我目前的情况。我突然想起上次去医院，回来时家里就乱成了一团，便拼了老命把身上的被子推到一边，露出头来大口大口喘气。
不能再去医院了，不然这个家就完了。
迷迷糊糊睡着，醒来听见难得早归的父亲在房间外面宣布春节回老家过年的事。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于是发了条消息给秋景。
【长烟落日：晚安】
屏幕那边秒回。
【景大可爱：还没睡？】
【长烟落日：还早啊……你就睡了？】
【长烟落日：老年人作息】
【景大可爱：说不过你╯^╰】
【景大可爱：放假出来玩啊】
【长烟落日：我春节要回老家……】
【景大可爱：老家？？？看你外公外婆？】
【长烟落日：不是，我爷爷……】
【长烟落日：我奶奶一个人上来的，留着我爷爷在乡下干活】
【景大可爱：哦……乡下……】
【长烟落日：我外公外婆已经走了】
【长烟落日：嗯，乡下，网路不好，还离你贼远】
【景大可爱：对不起】
【长烟落日：？？？】
【长烟落日：哦哦哦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景大可爱：不行老年人熬不住了，晚安晚安】
【长烟落日：小猫晚安.jpg】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