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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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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禾见柳葵乙躲躲闪闪,似是明白了什么,不再刻意刁难,饭后看师妹急着要走,也不拦着,更不多问,送客至门口仅说了句“路上小心,日后有空常来此处坐坐。”
待她母子二人走远,罗远才问向妻子,“夫人,你为何不让师妹多留会儿?”他还想着给她们母子补贴些银两,老早就看他们那一身不顺眼了,师妹何曾穿过那种破布?
“师妹急着走,可咱们不急,不日必会再见。况且……”那人应该不在了,否则是不可能就这么让他们母子二人出来的。“你放心,我已让罗全跟着了。”江婉禾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让她走,十几年没见,嘴变得严实了,连住哪都不肯说。“罗全那功夫,师妹怎么可能不察觉?”罗远不解,罗全不过是学了几年功夫的护院,怎么着也得让儿子去吧。
江婉禾失笑:“你啊,怎么这么多年了还那么笨,师妹她……现在武功尽失,毫无内力,不过是个普通人。”罗远哑然。
“娘,您的银子是哪来的?”
“放心,以后娘会跟你说清楚的。”
“娘,不是说买布吗?怎么买了成衣了?”
“不用自己做还不好吗?”
“娘……”
“行了,天快黑了,娘想……睡个觉……”
母子二人傍晚回到家中,沿途也没遇到什么人,阿诚抱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又开心又满足,毕竟从未买过这么多东西。“这次娘给你买了新的纸笔,以后不可再偷懒只写名字了,知道吗?”突然被娘点破,阿诚有些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
正值伏月,青山县如往常一般,城门开后人来人往。一名中年男子带着几名似是随从的人进了城。“师父,前边有家客栈,不如先去那歇会儿吧。”天越来越热了,赶了五天的路不累是假的。
“也好,这几日也难为你们了,若是客栈还不错,就在那住下吧。”中年男子虽为师父,却毫无架子,听到这话其他人也松了一口气。
叶之寒途径一个正收拾物什回家的泥人摊主,停足询问道:“叨扰这位大哥,敢问几日前大哥是否见过这位女子?”说罢,便从袖口掏出一小画轴,画中人摊主也的确见过。“见过见过,只是比画里老了些。”此等美人谁见了必定难以忘怀,但毕竟岁月催人老。
他听得对方回答,眼里一亮,又继续问:“不知大哥可知她家住何处?”叶之寒碍于身后三个人不敢太激动。“这,老汉只知道她是何家村的,其他的不知道……”摊主听到对方问得仔细,便开始提防。“大哥不必慌张,在下只是为了找寻断了联系的表妹,途径此地,别无它意。”叶之寒朝摊主作揖,面带微笑,俨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老汉只是见过此人一面,不过是认得她儿子。”摊主似是不想再麻烦,天气太热,泥人摆不了,只得提早收摊。
叶之寒见状也向对方道了谢:“打扰大哥了。”
儿子?她竟然有了儿子?没曾想,她居然这么舍得自己。他假想过诸多可能,最不可能的反而是事实。
“堂主来此处不是寻药的吗?怎么变成找人了?”一个随从小声朝另一个嘀咕着。
“不可背地言语。”方才跟叶之寒对话的徒弟不悦,打断了那两个随从。随从随即低头应是。
阿诚觉得这几天娘有些奇怪,起的比往常早许多。见娘伏案疾书,也不知在写什么,想凑过去看一眼,又会被支开。
“娘,我出门砍柴了。”
“嗯,去吧。”柳葵乙头也不抬,语气似有些烦躁。
柳葵乙实际上有些慌,她在怕,自己可能熬不到今年初秋。她已经在想着如何更“自然”地死去,可诚儿怎么办?“岩哥,你可真狡猾……”
阿诚今天回来砍了不少柴火,水也喝完了便提早回家,沿途遇到两位穿着考究的生人在山脚的树下歇息。
“这位小哥,打扰。”其中一个年纪小的开口向阿诚说道,见对方停下脚步,便又问,“请问,前边那落村庄可是何家村?”
“是……”阿诚有些不知所措,虽说看着两人不像是坏人,但毕竟是生面孔。
“那,在下可否再多问几句?”
阿诚见对方甚是有礼,倒也没好意思回绝,楞楞地点了点头。年轻人见状,又问:“何家村里是否有个异姓人家,姓徐?”
阿诚听到这开始防备了,这村里不就自己家姓徐吗?这两个人又是谁?会不会跟前几日那样,也是娘的师兄呢?正在他犹豫之际,另一个年纪大的上前打断:“小兄弟不要惊慌,我们师徒俩只是为了来此地寻药,只是何家村的村长对外人很是排斥,不准我们进村,并无它意。”叶之寒已猜出大概,并示意徒弟不必追问。
阿诚没细想,“哦……”说道二姑娘的爹,阿诚也是不喜欢。那一老一少也不说自己名字,虽说言语间客气十足,不过也足够神秘。阿诚有点疑惑,不想再理。
“师父,就这么让他走了吗?”
“不必了,那村子不欢迎咱们,得让她自己主动出来。”燥热的天气并没有让叶之寒烦闷,看向阿诚走远的方向,心情大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