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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迟滞量子遗迹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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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世界内空余几人互相呼救的声音,附着其上的射线似是传过电流发出的“呲呲”声,五个人凭空消失在射线遍地的区域。
奈何桥一朝一夕被毁,通往人世的道路上只有经过多重磨难之后,生魂才有可能重返凡世重得□□。
凌箐似乎站在了浩渺无垠的沙漠之中,燥热的沙粒将他皮肤刮的生疼,一脚踩下去,沙漠瞬间就陷成了一个大坑,需要使劲才能将陷入的鞋子从沙漠之中拔出来。
“这里是哪里?”凌箐捂着自己已近干栗的皮肤,不可思议道。
刚才明明还是在地府怎么如今反倒瞬间落入了人迹罕至的沙漠之中,顶着炙烤的烈阳步履也越发蹒跚,视线的远方依稀可辨一队骆驼的身影,凌箐下意识的想要连番呼救。
双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着,双驼峰上的人见到凌箐的招手,向着凌箐的身边逼近,用不知名的语言哇哇直叫。
凌箐好不容易才能从对方的手势和各种动作之中知晓他所有的意思,大概就是前面的一个小村庄着火了已经烧成了一片废墟,是死路而非生路,要他们赶紧从这里离开。
异域的人皮肤有些黝黑,倒也十分的热情好客,将凌箐招呼上驼峰的两侧,一路颠簸,凌箐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信任一直跟着他们向前行去。
骆驼上的异域人穿着十分古怪,并不像是现代的装束反倒有一些古色的味道,脸颊上的络腮胡子在说话间颤颤巍巍的,凌箐对这门语言意外之外地熟悉,可大概是因为初入此地反而并不觉得生闷,还颇有些亲切之感。
一个黄金铸成的城市渐渐的映入凌箐的眼帘,石柱上盘贯着各大神祗的雕像仿佛是在进行某种献祭仪式,背后的幕景是日益升起的太阳朦胧中似是有一种恍若神祗驾临的意味。
神庙之上盘贯着一只蜿蜒曲折的眼镜蛇石像对着临来的臣民喷薄出炽热的火焰,门口则是两个高耸入云的君王石像,双目盯着来人更像是一种审视。
“这就是消失千年的遗迹吗?”凌箐望着这座城市,耳边屡屡传来附近臣民熙熙攘攘的谈论声。
驼峰上的人跨下骆驼来来回回指着这座城市满腔的骄傲之感,凌箐也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他只在历史典籍上曾一睹消失的遗迹可也一知半解,若是千百年前就可以集如此的人力和物力建造一个后世经历了历史的沉浮都能如此流连忘返的古朝,又该是又多么的波澜壮阔?
在史官的记载当中,横空出世的王朝一举使这块儿丰腴的土地成为了世界向往之都,慕名拜访者络绎不绝长盛不衰,世界的商客和旅人皆愿一睹闻名遐迩的朝圣之都。
而这块儿神秘的领土也是唯一一个曾侵半块儿世界版图的王朝,无数后来的文人骚客都不止一次在典籍和诗集当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可更多的则是哀怨其不幸和那个亘古久远仍让人胆战心惊的诅咒。
千年前的遗迹神秘消失,城池中的王公贵族鱼肉百姓皆成为海市蜃楼,曾为世界所惊叹的十大奇迹之一的建筑也沦为浩瀚无垠沙漠之中的一缕尘埃再无所踪。
凌箐睁大眼睛想要将这一草一木悉数都好好的印刻在自己脑海之中,回去后还不忘与解公子和精蝼蛄他们吹嘘一把,毕竟盛誉千年闻名遐迩的古朝旧都现今就活生生在他眼前。
就算是如今21世纪追溯前朝的历史之时,每每曾提及消失的古都也唯有赞不绝口,后世千百载妄想超越者屡有之,可却从未有一人曾登峰造极到那般地步。
驼峰上下来的几个人争先恐后的让着凌箐往那边走,凌箐也不推让,反正现在并没有重回地府的办法,与其在这里踌躇不定还不如先好好在遗迹之中快活一番也不失一个乐趣味。
街摊上还有小商贩的叫卖之声,凌箐好奇的瞅了一眼,刚才将他领来的粗莽大汉以为他心仪的很,二话不说直接将凌箐看中的物件买下,凌箐被他们的热情好客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看清楚这里的民风便也不再扭捏作态直截了当的将递来的物品收下。
大汗从商铺那里买来几张草砂纸在上面细细描摹,凌箐将意思看清以后大喜道:“你是说新一任的祭祀圣典仪式就在近日举行 ?”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凌箐也迫不及待起来,追根溯源,圣殿的起源之初便是由前朝的祭司所传承至今,不知何故传说中被称为“人神的中保”的祭司在那代以后就失了传承,从此至今只有史书上的寥寥几笔才能依稀了解那个年代的细枝末节。
凌箐随意在街摊边的小客栈间歇下,就等着过几日来参加几年一度的祭司接任大典。
在这几日休息下的日子里,凌箐也曾试图与其他人借助联系,然而从前他们通讯的媒介“手机”也无故消失,根本无法取得联系,想必他们也同凌箐一样进入到莫名出现的量子世界之中。
难道他们也存在于沙漠之中?凌箐这样想着越发期待起不久之后的祭司接任大典,那群人可最为喜欢凑些热闹,倘若他们也身处沙漠,势必是不会放过着千载难逢的机会。
依着这里的服饰和装冠,凌箐也入乡随俗起来,由于这里外来宾客络绎不绝,他太过异域的容貌也未能引起人群的骚动,反而用极为热烈的利益与他寒暄,他有时甚至几乎都要认为自己本就应该使这里的一份子,身处这样的环境当中保不准要受些文化熏陶,他近日来也没闲着温习了一遍古朝的语言,奇怪的是并未像想象中那般疏离反而十分容易就可以以将其掌握。
“祭司接任大典是从何时开始贯行至今的?”凌箐大着胆子,问起了在历史学上一个有一个难以攻克的话题,这份学术报告兴许能在现世大赚一笔也未可知。
客栈的杂客轻咳一声也不隐瞒:“埃罗王之所以能收入这么多的世界版图除了个人惊艳冠绝的才华之外,背后还有一位出谋划策的军师,他从不轻易示人对埃罗王也是忠心耿耿,才华更是为天所忌,在埃罗王的背后指点乾坤搅弄朝局,政局之内的一朝一夕全因其而满朝倾覆翻云覆雨。”
凌箐将他所说尽数不落的收入耳中,历史中仅有记载埃罗王英明神武冠绝天下,祭司反倒成了附属,可在这位看客的嘴中,这祭司与埃罗王相比反倒是不相上下,全都是些厉害角色。
“这祭司是何等人物?”凌箐用蹩脚的话好不容易才将自己想表达的语句表述清楚。
那人一听有人愿意听,更加滔滔不绝:“祭司是被上天选中的人神中保,传达上天的旨意,规避灾祸乞求福顺,深受人民爱戴,历代祭司的存在都为王朝的更迭保驾护航,偏偏这任的祭司妙笔惊花才智无双更是为人所拥戴。几年前甚至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更帮助埃罗王一举推翻了邻国的王朝收纳入我国的版图,自此这里的粮食问题再无所顾忌。”
“那你们国家的祭司岂不是国之栋梁与瑰宝?”
“是啊!是啊!甚至最近疯传一首童谣国可无埃罗王不可无祭司大人。”
听此,凌箐反倒愁眉深锁,历朝历代的君王最忌讳的就是功高震主,倘若到了一种地步,君王就会借机铲除势力,这对于那个人来说其实并不算是什么好的事情。
凌箐试着询问:“埃罗王与祭司关系如何?”
那人沉了半瞬:“融恰的很,祭司与埃罗王从小就同上一个书塾关系很是亲密无间,这么多年来,未曾听过有什么变故。”
凌箐默不作声的点点头,但愿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最好不要是暗中勾连结党营私厚积薄发。
祭司继任大典那天是一个万千挑选过后的日子,埃罗王作为阿蒙神和拉神亲授的天选之子将世袭的祭司冠宇戴在被继任的人的头上,而后接受臣民的拥立和爱戴,至此荣耀加身则为礼成。
阿蒙神的阳光照拂天地,洋洋洒洒的日光并未给人带来烦躁的气氛反而徒增一种欣喜,汩汩的流水难得的为久未接受甘霖的沙漠带来一丝湿润,人人面上都是难以掩饰的喜色,互相调笑着,庆祝着万众瞩目的节日。
“阿蒙神来了!阿蒙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