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裴》novemberwen

7、第七章 （未完）

　　下了晚自习。天已墨黑。颇觉无趣。

　　咦？
　　那是什么？

　　那不是小白和裴白杉嘛！大晚上的，两个人，一高一矮并肩走在一起……
　　连照在他们身上的灯光都似乎柔和了很多……
　　两块大冰山撞一起居然反而和谐些了？恩？
　　想了想，就恍然了——差点忘了这两个人共同的特长爱好！这不是我们班英语老师和英语课代表嘛！

　　如果我能搞定这两个人，或者抓到这两个人什么把柄，嘿嘿……我幽幽的想，那岂不是“一箭双雕”？今后还有人能制我吗？嘿嘿……

　　正想悄悄移步走过去探听他们谈什么，才刚走进，就看到小白似乎要走了。
　　“谢谢，Mr. pei，我都记住了。”小白还是那付郑重的神情：“我会仔细布置和安排。”
　　“另外名单你尽快拟出来给我。每个人的具体情况你这几天课余时间抽空可以到我办公室来告诉我。我希望尽快多多了解。”裴白杉点点头，面部线条似乎柔和了些，这也难怪，任何一个老师面对一个在自己所教学科前总是考第一的学生总是有些关爱和好感的吧！

　　“你打算了解掌握班上每个人情况吗？”我看到小白走了快步赶上去问他。
　　他看了看我：“你跟所有老师说话总是这样吗？”
　　“什么？”
　　“没有称呼。”他停下来看着我，似乎有些踌躇：“其实不是称呼的问题。关键是你的言行举止根本就不像在面对自己的老师。”
　　我也停下来。温暖柔和的灯光下，他的面部线条一贯的有些冷硬。
　　“难怪所有老师在提到你的时候，神情都有些奇怪。”他道。

　　“呵呵。”我耸耸肩。真是没想到。他观察能力这么细致。很多老师都是过相当长段时间才发现我这个学生这点奇怪之处的。
　　“不像在面对自己的老师——那是什么意思？是指我没教养？很野？”我追问。
　　他沉默，但是很快又道：“不是那种。”我还没来得及说，他又说：“至少不完全是。”

　　这颗白杉！
　　不错。我从小到大很难对老师有像普通学生那样的敬慕之情。比如小学幼儿园的时候，很多孩子大多对自己的老师都是有些敬怕，这些人大多也很听话，可是我就完全怕不起来——有一个老师曾经对我说过，我在他面前经常让他错觉我是在跟自己亲人好友谈话那么放松随便。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老师嘛，不过就是一种职业。剥去这个职业的外衣，为什么不可以平等的交流？学识高也好低也好，老也好少也好，富也好穷也好，我喜欢平等的交流带来的那种豁然轻松的感觉。讨厌压抑。

　　“老师，”我第一次尊称他为老师，虽然省了姓，不过在我看来足够了：“你多少岁了？”
　　他似乎开始习惯我的言行。而且向往常一样丝毫没有打算回避我的问题或者像有些老师一样因为我丝毫不像师生间的言行感到不被尊敬而生气。
　　“二十五。”
　　“你多少岁从耶鲁毕业开始回国教书的？”
　　“二十三。”
　　“二十三硕士毕业？”我挑挑眉道。
　　“这不奇怪。”他道：“有的人比这年龄更小毕业。”
　　我恍然。仔细想想其实这在耶鲁不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