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竟然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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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眼看着大众要并入主道，何雯松了安全带，下去拦了辆计程车，走了。
许鹏跟着叫了几声，也没叫回来。
“别喊了，跟人。”周霁指指前面的车。
另一边带着女孩们的车缓慢的自另一侧离开，许鹏赶忙回到车上。
“老大，要不要找人跟着点儿何雯啊？她自己能行吗？”
周霁眼盯着电脑，进度条马上就要圆满，“不必，她机灵着，有问题就会找我们了。”
许鹏点点头，然而却擎着笑。他是相信老大所有决策的，但印象里周霁能如此不假思索的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活久见，他不禁调侃道：“老大，很少看你这么放心一个女孩子走啊。”
周霁头都没抬，道：“你被她耍两次试试。”
“……”
许鹏一句话没说出来——你也甘心让她耍。他心说，老大啊老大，你忘了你之前怎么对那些相亲的女人吗？脑子稍微转上一转，何雯那丁点小骗局能瞒得过你？
你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许鹏脸都快笑僵了，为自己知道了一个小秘密感到开心，手指叩着节奏小声吹起口哨来。
后座的周霁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密码已经破解，这u盘里是方子义卧底期间收集的所有资料。
周霁一页页看下去，眉头愈加紧锁。
如此庞大的信息堆积在方子义手上，也难怪他会被人追杀。
这东西在那群人眼里恐怕就是个定时炸弹。
周霁顺手截了几页与梁郢有关的保存下来，又立刻告诉何局。何局让他多加小心，继而也一层层往上汇报。
周霁放下电话后陷入沉思。
梁郢在那件事后消停过一阵，后来突然活动起来，自有动作以后，做的却大都是女孩。
有的在闵安，有的在川周，运送到的目的地全是市区，跟以往大不相同。
实在太怪了。
周霁合上电脑，抱膀闭目。
“为什么全是市区？”他自言自语。
许鹏抬头看了眼，“全是？这几年全是？”
周霁嗯了一声。
许鹏：“会不会是代孕？”
周霁想了想那些女孩子的年纪，最小的都有十五六岁，要说代孕也有可能，便让许鹏找人调查调查。
“对了，老大，盯梁郢的人说，梁郢来闵安了。”
周霁一愣，随即又笑了，“那正好。”
他跟他的恩怨从闵安兴起，如今就在闵安结束吧。
——
何雯追着黑色大众走向她无比熟悉的路线。
看车牌时她虽然猜到，但仍不敢确认，直到他的车停在闵安市人民医院门口。何雯耳边一片嗡鸣声。
各行各业里都存在潜规则，大家也都在心照不宣的接纳，可谁能那么傻往法律底线靠去？
更何况是他？
何雯好不理解。
她跟在后面想问一问，走到近前又无从开口，一直到他办公室门口，眼看着关了门。
何雯在医院呆的年头不算多，整个医院甚至有些人都认不全，她知道有一天自己一定会走，所以对于关系的维持也没那么认真。她总担心相处得越好，她会遗忘最初的想法，安于此处。
虽然如此，但如今她还是把这里当成了家。
这里的人，也就是家人。
家人犯了错，她要怎么办？
她有一瞬间又想起李也，于是便踌躇了。
“何雯？”
她正巧站在主任门前，老主任一招手，道：“请辞的事，我听你爸说了。警方那边可不好干。医院忙点是忙点，但危险小，你要不再想想？”
何雯笑笑，“主任，法医也好，医生也罢，不过都是救人。跟人命有关系，哪有不危险的？”
老主任一时哑住，而后点点头同意她的观点，“好吧，你既然选择了，我也不强求。”
说着又问起她回来做什么。
老主任与父亲有些私交，这几年在医院也帮她不少，对于他的人品秉性何雯自然知晓，可那人又是他的学生……
老主任看何雯欲言又止，招呼她进屋聊去。
“怎么了？”
何雯想了想，“主任，您觉得齐大夫怎么样？”
老主任一愣，齐衡这个人虽然是自己学生，但人傲气得很，当时跟着他也是主意颇多。他有点才气不假，就是人太轴，认准一件事说什么都要做成，委实吃过不少亏。
所以对齐衡，他的评价是不偏不倚，可他知道，这孩子不改改，早晚是个事。
如今何雯问起来，他便明白，这一天总是来了。
“人挺踏实的。你问这，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刚才碰到了，随口问问。”
老主任哦了一声，“何雯呐，论起远近亲疏……你我关系可比跟他的深，”他顿了一下，又道：“你别瞒我，我也如实相告，怎么样？”
何雯自然不敢一言不差的和盘托出，她编了个瞎话，说之前听科室里护士讲过齐衡做手术一流，特崇拜，她没见过，想认识认识。
“这样……”
什么崇拜。
老主任哪能不知道齐衡是个什么样。
他看何雯不说，他便也没点破，心里却盘算着卖个人情给她。
老主任话头一转，忽的问道：“你现在那边上班了吗？”
“没呢，有些手续要办。”
他点点头，“不是想认识齐衡吗？正好他一直在做个研究，最近遇上瓶颈期了，我看你也挺灵的，过去看看说不定能给他提供提供新思路。”
“研究？”何雯竖起耳朵，“什么研究？”
“说是跟围产期妇女有关的。具体情况你们见面详谈吧。”
老主任拿出手机给齐衡发了几条微信，告知了这件事，又把实验室的位置给了何雯。
何雯出来后，先回了个电话，然后又望了眼离老主任办公室仅有一步之遥的齐衡办公室，径直过去敲了敲门。
齐衡正拿着一沓体检表，眼镜架在鼻梁上，文质彬彬，听到响声，顺手放到抽屉里。
“请进。”说话间，打开本病历，翻了两页。
“齐大夫，我叫何雯。”
齐衡啊了一声站起身。
“听老主任说，您有个实验。我过来想了解一下。”
齐衡推推眼镜，上下打量她一番，“我很快就会成功，到时候再说吧。”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竟然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