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王座》扎肯*雷斯

47、冰与火的乐章

　　“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不，那是阿尔萨斯的诡计……”“可是，他说的没错，阿克蒙德是死在卡利姆多森林，这个仇，基尔加丹一定会报。”两种不同的观点在她头脑里冲撞着，她已经想了很久，或许这时候尤迪安已经开始夺取第四个祭坛了……
　　“告诉他，让他自己选择吧！”
　　米拉猛然站起来，向冰封王座奔去。
　　卡尔的根据地……
　　“法斯琪主人已经带领娜迦与阿尔萨斯抵抗了，应该能再坚持……”“法斯琪去抵抗阿尔萨斯？！”刚刚醒来的卡尔发疯似的跑出了城堡（人类三本建筑），却看见风雪中人鱼一样的身影。
　　“卡尔，很高兴看到你没事。”“我也是。”
　　娜迦之泪就像海底的珍珠，顺着她的脸颊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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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封王座的大门已经打开，第四个祭坛还是被尤迪安夺取了。
　　“尤迪安！”阿尔萨斯终究晚了一步，但一切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阿尔萨斯，冰封王座是我的了。”
　　“你最好离开，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否则我会等着。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碰巫妖王的！”“无论如何，我也要砸了冰封王座！”
　　阿尔萨斯下马，将霜之哀伤插在冰面，冰蓝色的雾缭绕在刃上。
　　“决不！”
　　死亡的气息顿时缠绕着尤迪安，寒冷的风吹动他的发稍,雪花纷纷飞扬,使他看不清朦胧的世界。阿尔萨斯率先横斩，尤迪安迅速格挡，一股火焰从他身上升起。
　　“呵，古尔丹之颅似乎不合您的胃口啊。”阿尔萨斯凭借巫妖王给他的所有力量，将朔望魔刃弹开，尤迪安另一刃向他腰间砍来，他不得不收回剑，后退几步。
　　“你可以和你的巫妖王一起毁灭。”尤迪安趁机将刃抵了上去。
　　“会毁灭的不是我，而是你！”冰冷的霜之哀伤挡住了献祭的灼热，阿尔萨斯向魔刃重重地一击，尤迪安的手开始发麻。虽然他很强大，但单手的力量无法抵抗双手的合力。“不管你是否能打败我，你都是失败者。”阿尔萨斯再次向尤迪安施放死亡缠绕。
　　尤迪安燃尽他的法力，化身为黑色影魔：“想在这种时候迷惑我？呵，你不是巫妖王派来和我舌战的吧？”
　　“基尔加丹在利用你！”“巫妖王也在利用你。”尤迪安幻化出一团团绿色的火焰，阿尔萨斯则只顾化解这些魔法。
　　前往冰封王座的路上，米拉疯狂地奔跑着，路却好象没有尽头，左臂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啊！”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火之印带来的痛苦，将左臂帖着冰原，痛苦却没有丝毫减轻。灼热是来自她心里。“基尔加丹，你这个卑鄙的……”
　　“愚蠢的东西，居然想阻止我的计划？听阿尔萨斯胡说！”一个可怖的声音回荡在她耳际，来自火焰纹章。
　　“你到底做了什么？基尔加丹！啊……”
　　狰狞的声音传来：“火之印，印在灵魂上的纹章。你以为在诺森德我就控制不了你？当初远征，我看你的确一心想除掉巫妖王，我才减轻你的痛苦，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背叛我？我决不允许你毁了我的计划，哈哈哈哈，到时候卡利姆多森林就会像你一样，被我折磨！你的灵魂很痛苦是吧？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那么尤迪安也被你……”“他吞噬了古尔丹之颅，我无法对燃烧军团的人施展火之印，可是你……暗夜精灵？阿尔萨斯说得没错，但你现在已经没机会了，他在和阿尔萨斯决战，他赢了之后，我会给他想要的力量，然后……”
　　米拉喷出一口鲜血：“然后……怎么样？！”“如果他愿意，我可以让他带领我的燃烧军来报复害死阿克蒙德的暗夜精灵族。如果不……那就和你陪葬吧！你要是搅乱了我的计划，我就让你好受！想活命，就在这里呆着别动。”
　　阿尔萨斯说得没错……亡灵天灾一但灭亡，基尔加丹的敌人就只有暗夜精灵了。如果尤迪安败给阿尔萨斯，基尔加丹还会觉得尤迪安有利用价值，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如果赢了……
　　她要面对泰兰德、法里奥失望的眼神，还是眼睁睁看着尤迪安死去？
　　“尤迪安！！！！！”她用尽全力召唤出漫天箭雨，疼痛使她倒在冰封的大地……
　　尤迪安展开双翼，飞向半空。当他准备给阿尔萨斯致命的一击时，他忽然转向上空一片箭雨的森林。
　　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他分明听到了她的声音，她在痛苦中喊了他的名字。
　　他知道，远征诺森德的时候，她在船舱里独自忍受着痛苦，当她见到阿尔萨斯以后，她变得恐慌。
　　但是……
　　为什么她都不愿告诉自己？她从来不对他隐瞒什么……
　　霜之哀伤的寒意袭来，阿尔萨斯趁他分神，已经孤注一掷，将成败赌在这一剑上。
　　他没能挡住这一剑……
　　献祭的火焰褪去，诺森德的冰冷刺入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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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打败阿尔萨斯，他也不是胜利者。即使毁了冰封王座，他也不可能成为暗夜精灵族的英雄……
　　“卡尔，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森林上空出现了一阵箭雨，瞬间又消失。然后，我就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精灵族对于危险、灾难都很敏感，卡尔和法斯琪也不例外。
　　“我们去森林看看发生了什么？”法斯琪说：“带几个牧师。”
　　不用担心根据地被不死族袭击了。因为，阿尔萨斯与尤迪安的决战，已经结束。只是没有人知道结果，除了阿尔萨斯。
　　冰原上，他们终于找到米拉，纷纷扬扬的雪已经覆盖了她的脸，火焰风衣仍旧燃烧着，将它们融化。
　　“米拉！”
　　“王子殿下，她中的是火之印……我们无法解除，只能暂时保住她的性命。”牧师大师看了看米拉的左臂后，感到无能为力。
　　“先救她。”法斯琪的话语很僵硬。如果当初告诉尤迪安，或许就不会这样……
　　牧师们叹了一口气，开始施展魔法，五位牧师高举魔杖形成一个法阵，治疗的光波在牧师之间跳跃（游戏里没这个技能。）
　　“太阳之神，请以你神圣的力量来挽回她的生命。”
　　金色的光芒环绕着米拉，她逐渐苏醒。
　　“结束了吗？”她醒来后，急切地问：“他是不是打败了阿尔萨斯？！”“米拉，请冷静点，我们还没有消息。”卡尔不知该说什么好，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会有好消息。
　　“我们去冰封王座。”
　　去那里，一定会有结果！阿尔萨斯和尤迪安中，一定会有一个倒在冰封王座的大门前……她要知道，到底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卡尔和法斯琪也很想知道结果，可是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快到了。”法斯琪停了下来。
　　“恩。”既然迟早要面对事实，那就走吧。米拉继续向前走去，雪很大，她看不清雪中有什么，只知道大雪来自世界之巅，如果他在冰封王座上，雪花会在献祭中融化，化作雨水吧。算了，还没有看到结果。尤迪安虽然瞎了，但不用看就可以知道很多东西，自己怎么就这么缺乏直觉了呢？雪落在她的左肩，她的痛苦消却了，但她仍旧感到不安。
　　雪中，一个黑色的点出现。
　　会是阿尔萨斯吗？最好不是。“尤迪安，我现在居然希望你输给阿尔萨斯……你会怪我吗？”
　　她逐渐走进，发现地上有紫色的东西……阿尔萨斯之泪？或者……暗夜精灵之血……她不敢再迈向前，但有种力量驱使着她，一定要看清结果。
　　“尤迪安！”
　　一定是他！他的武器是一对，而阿尔萨斯只有一把剑。她奔向前，雪花擦着她的脸，灌进火焰风衣中，冰冷，正如他冻结的身躯。
　　她双腿一软，跪在雪地上。
　　他的血液仍未冻结，不停地浸染着白色的雪原。“为什么心中的月光总是无法守护？为什么明知道无法守护还要坚持？”她扑在他的胸膛上，泪水顺着他的颈滴入大地。火焰风衣竟不足以驱走冰雪的寒冷。
　　“醒醒……”
　　米拉感到无助……也感到自己无能……
　　自己守护的人，成为了恶魔王阴谋的牺牲品……自己却只能为他哭泣。
　　曾经以失去力量为代价守护的阿尔萨斯王子，现在也成为死亡骑士。守护，多么神圣的一个词，却又多么渺小……
　　想想骑士们的守护，竟不如巫妖王的愤怒。
　　自己真傻……
　　“呵，连自己也无法保护，该如何守护别人？”
　　沉重的脚步踏着松软的雪，逐渐接近。她看见了，他靴子上的骷髅雕饰……还是征讨瑞文戴尔时那个样子。
　　米拉抬起头，愤怒地看着这个高傲的胜利者，这个威胁自己的人。“阿尔萨斯！准确地说是新的巫妖王吧？现在你杀死了他，还想怎么样！”她抽出尤迪安给自己的那把匕首，向他刺去，手腕却被他一手抓住。
　　“他没死！”阿尔萨斯叫道：“相反，这是他唯一的活路！”
　　“他没死？”米拉把手松开，匕首径直插入雪堆里。
　　阿尔萨斯也放开了她的手腕：“用你的月亮井可以治好他的伤。你知道吗？你和尤迪安让我和我的亡灵军损失很大。达拉然不死族根据地被毁，是你和你的导师干的好事，对吗？那里的亡灵军几乎被赶尽杀绝，还有这一次……你拖延了我的时间，险些让亡灵消亡！但是……我不想杀你。”
　　“为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慈悲’。”米拉冷冷地说。
　　“就算把你变成亡灵，哪天我失去力量，你也会和西尔瓦娜斯一样背叛我对吗？或者只要见到尤迪安，你就会不惜一切地追随他。”阿尔萨斯将匕首捡起来，还给她：“尤迪安和我，有很多相似之处，是个英雄……最后问你一句：你恨亡灵吗？”
　　米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算不死族有罪恶，但那都是巫妖王一手造成的。成为亡灵前，那些人类、精灵一定很痛苦吧？否则西尔瓦娜斯怎么会宁可死去也不做亡灵？
　　“亡灵……被人抛弃，被人遗忘，被人唾弃，称作怪物……可在这之前，我们都是人类。”
　　不死族，本来不是一个邪恶的种族，他们不过是死去的人。他们的灵魂却没有安宁，他们只能像行尸走肉一样生活在仇恨、哀伤、绝望中，背负着人们的唾弃。就连曾经的亲人，也会因为他们是亡灵而唾弃他们。
　　他呼出一口气，却没有形成雾——连他的呼吸都是冰冷的。但米拉仍旧相信他并不是一个冷血的死亡骑士。他也有悲伤。
　　“我走了。亡灵军和基尔加丹的决战也是迟早的，我将留在诺森德，修复冰封王座。至于你们……可以自己选择。”
　　他说罢，向王座走去……
　　“阿尔萨斯！”
　　他停住了脚步。“还有什么要问我吗？”“谢谢你……我想，不久以后，我们可以并肩作战！”她犹豫了一会，说。
　　“你的火之印暂时不会发作。如果燃烧军团和我的决战到来，你们可以随时参战，不管参加哪一方。”
　　他转身走进漫天飞雪，消失在白皑皑的诺森德。
　　“尤迪安……请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口月亮井立在冰雪的世界里。
　　“卡利姆多森林，有很多这样的井……”
　　刺骨的风掠过她的眼睛，她闭上眼，泪水冻结在脸颊。
　　‘我害了他……’
　　“如果没有自由，即使胜利，又有何意义？尤迪安，我们已经……不，早已……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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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比恶魔猎手还能抽!今天更新了半天才把这章发上来
阿尔萨斯：看到没？我是好人！
卡尔：切~
法斯琪无视……
米拉：基尔加丹那个卑鄙的东西……不，他连东西也不是！
阿尔萨斯：喂喂！没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