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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复穿越,穿越何其多 ...

  •   穿越复穿越,穿越何其多

      华丽丽的一个晴天霹雳。
      然后我就双脚离地浮在半空看着地上被劈成焦炭一样的另一个我。
      另一个我?吓!难道偶这个双十年华的青春无敌美少女,呃,少女,就这么OVER了?还是用这么震撼的方式,不就是在人行道的绿灯转红之际横穿个马路吗,至于劳动雷公电母吗?
      贼老天!偶悲愤地无语地向苍天比着中指,一百遍啊一百遍。
      一低头,赫!什么时候面前多了一个人,噢,不对,多了一个鬼。因为他和我一样,双脚离地。
      “这位鬼大哥,你有什么事儿吗?”甜言蜜语是我混生活的重要法宝之一。何况初为女鬼,总是要低调一点不是?
      这位鬼大哥的表现那才叫一个拽,他丝毫不为我谄媚的笑容所动,用两根手指拈起一个胸牌,示意我自己看。
      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接引使 牛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牛头大哥?可惜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除了觉得他的脑袋象被牛踩过之外没发现其他跟牛有联系的地方。
      “鬼大哥,你是□□的?”这年头阳世鱼龙混杂,没道理到了阴间就都改邪归正了。就这么一个破胸牌,我拿左手写的字也比它漂亮些。要说是□□的人做的,没准人家还会生气,以为你置疑他们的业务水平。
      鬼大哥的小宇宙突然间爆发了。只见他慷慨激昂,唾沫星子以时速80公里的速度喷向我。“睁大你的狗眼,什么□□的,本人是公务员!”说完后怒气犹在,两只眼睛都冒出绿光了。
      “噢,明白了,原来您是城管大队的。”怪不得这么嚣张,我生前的职业之一就是做小贩,什么挣钱卖什么,当然也就不乏被城管追着满街跑的经历。这些经历极大地锻炼了我的爆发力,冲力以及耐力,对我以后的穿越工作起了极大的帮助,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你你你你你!”鬼大哥快被我气成半身不遂了,只见他一手叉腰,一手食指前伸,摆了一个经典的茶壶造型,不停地抖啊抖啊抖。可惜虽然形似茶壶,抖了半天却没倒出半滴水来。
      “哎呀,干嘛生气啊,气大伤身嘛。”不知何时又来了一只鬼,同样地脚不沾地,这位鬼大哥造型更帅,居然是金鸡独立,难道摆这个姿势不累吗?再仔细一看,噢,原来只有一条腿。
      只见这只金鸡鬼揽过茶壶鬼,两个人说起了悄悄话。我也赶紧挖了挖耳屎,竖起耳朵听。
      “-----跟这种小鬼头生什么气啊,等到了咱的地盘,那还不是想捏成什么样就捏成什么样?”什么什么!阴间也是一样黑啊。
      “再说现在不是在搞服务月吗?万一被投诉这月奖金就泡汤了。”喔喔,可以投诉,谁告诉我投诉电话是多少。
      “最重要的是,咱俩刚才一走神,劈错人了。”
      我靠!我说呢,我生平做过的最大的坏事就是在黄昏时分到大学城附近溜达,看见单个的男生就凑上前去低声问:要毛片吗?从而导致未婚怀孕率高了那么几个百分点儿。除此之外也就是爱看个热闹打个太平拳或者闲的无聊的时候逗逗同行什么的。(比如蹲在某个跪在路边面前摊一张纸上写着自己遭遇的天灾人祸的青壮年面前,一边装着掏钱包,一边盘问他的姓名籍贯生辰八字,在他鼻涕眼泪横流了半个时辰之后我终于把钱包掏出来了,结果很是遗憾,钱包里干净地象是被小偷洗劫过一样,这时候我就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跟这位老大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江湖告急,借一块钱周转一下吧。虽然这番话我说得很是诚恳,可惜大多数情况下我收到的都是三个字,你去死!!!!也有回赠我三字经的,我本着来而不往是为”非礼”的原则回了他一嘴狗毛。)就这么点儿破事儿,用得着拿雷轰吗?
      一走神的功夫,两只鬼已经讨论完毕了。金鸡鬼笑咪咪地出场了,说:“这位小兄弟,你妈贵姓啊?”
      啊啊啊,我抓狂了。这都是什么人啊,呃,什么鬼啊,刚开始看起来还人模鬼样的,怎么说的话全往人心尖上戳啊。我迅速的翻了翻包,包里装着我的四大法宝,手机,(二手店买的)钥匙,(租住的10平米的地下室)钱包(里面全是叮当作响的硬币)仿冒的瑞士军刀(两元店出品)。我拿眼睛扫了扫小刀的长度,又瞄了瞄两只鬼的身材,打消了以武服人的念头。
      这时候茶壶鬼开腔了,“介个介个,现在不流行问你妈贵姓了,应该问你爸贵姓,你有没有做过DNA检测。再说了,这个小兄弟MS是个女嘀。”
      三只鬼同时陷入沉默。良久,良久。
      “哈哈,今天的太阳真不错啊。”金鸡鬼开口了。
      “是啊,月亮也很大啊。”茶壶鬼帮腔。
      “快看,流星雨耶!”说这话的是女鬼我。
      于是三只鬼同时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天空乌云密布,把刚才还在上班的太阳挡了个严严实实,金鸡鬼打了一个寒战,好冷啊。
      关键时刻,还是茶壶鬼脸皮够厚,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这个闲话且不提,赶紧办正事儿。”
      “由于我们的工作计划出现了一点小小的误差,所以呢,我们决定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A,继续回到原来的身体,权当刚才的经历是一场梦。”我看看还在地上躺着的那具雌雄莫辩的焦炭,再想想自己从孤儿院混到现在的经历,摇摇头。
      “B,前段时间我们地府为阎君祝寿开了一次PARTY,马面呢抽中了大奖,穿越时空之旅。他呢觉得你的经历也挺让人唏嘘的,所以呢,决定把这次难得的机会让给你。”
      还有这等好事儿?我疑惑地把目光转向金鸡鬼,金鸡鬼冲我点点头,脸上的肌肉不停地在颤抖,一副割肉的表情。
      “你要是不同意呢,我们现在就把你拘回去,投入六道轮回。不过呢,下辈子托生成什么就难说了,鸡鸭鹅跳蚤蟑螂都有可能哦。”
      “我选B。”我毫不犹豫地说。
      穿越耶!这是多少花季少女的梦想,可以跟N个帅哥谈无数场不花钱的恋爱,最重要的是这N个帅哥都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想想就让我忍不住流口水。
      金鸡鬼和茶壶鬼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宣地笑了。
      “等等!”我忽然想起几个重要的问题。
      “我的年龄要变小一些。”我想好好地体验一下青春期,要是还有个青梅竹马陪着就更完美了。
      “没问题。”
      “不要清朝。”清朝的天空都快穿成筛子了。
      “搞定。”
      “要讲普通话。”万一穿到讲闽南语的地方我怎么办。
      “你还以为能穿到外国啊。”
      “不要宫廷戏。”就我的IQ跟EQ,被那帮七窍玲珑的女主给哄得挖坑把自己埋了都有可能。
      茶壶鬼乜我一眼,“皇宫里的烧火丫头也比你漂亮些!”
      “要架空。”这样子诗词歌赋现代歌曲就可以随便用了,还不用付版税,也没人说我盗版。
      “-----你的要求太多了吧。”
      “嘿嘿,多乎哉,不多也。”
      “现在可以开始了吧?”茶壶鬼的表情告诉我,如果我再提要求的话,下场可能很惨。
      “那,就这样吧。”
      一道金光向我劈来,在最后的关头我喊出了发自肺腑的一句话:“男猪一定要帅!”
      冥冥中传来茶壶鬼的声音:“男猪帅不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个死跑龙套的。”
      背景音乐是金鸡鬼的大笑声,“嘿嘿,饶你奸似鬼,也喝老大我的洗脚水!”

      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
      说是床,不过我怀疑这个像床的东东是DIY的作品,否则你如何解释这个东西只有三条腿。为什么我知道它有三条腿呢,因为我躺在上面需要努力保持平衡,否则我很可能被摔下去。
      在这三天时间里我不停地思考着一个个玄妙的哲学问题:WHO?WHEN?WHERE?WHAT?WHY?
      翻译成汉语意思就是,我是谁?现在是什么朝代?我是在哪里?我来这里干什么?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透过屋顶上的大洞我仰望着蓝天,我不得不承认,我被那两只鬼给骗了。
      我名义上的娘亲每天都会露一次面,看看我的伤好了没能不能下地干活,顺便扫把星白虎精地骂一通,以抵消我不能干活还白吃饭所带给她的精神创伤。除此之外还有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给我送了两回饭,其余的时间连个人影我都见不着,我只好拖着病体下床喝口水解决生理问题。那两只鬼也真够狠的,我估计他们俩是直接把我扔下来的,幸好我还被树枝给挂了一下,不然出师未捷身先死也是有可能的。(据我娘亲说我是上树掏鸟蛋摔下来的)NND,你以为我是项少龙啊,好歹给挂个降落伞也行啊。
      三天一过我就被迫起床跟邻居的小孩一起去打猪草,因为我娘亲说了,这头猪在我们家的地位比我高多了,我要是死了还少一张嘴吃饭,猪要是饿死了那我就得给猪陪葬。
      邻居家的小屁孩跟我一样穿得破破烂烂地,(我想问问我的T恤牛仔裤都到哪里去了?我到底是身体穿还是灵魂穿啊。)背着个比他矮不了多少的篓子,(我猜他是个男的)早晨他在我们家门口大声喊我的名字:五丫,五丫,快点!一开始我还以为这里的乌鸦也听得懂人话呢。结果四丫(就是给我送饭的那个)不由分说就把发愣的我给揪出去了,顺便往我手里塞了一把镰刀。
      一路迂回地套话,我总算把人际关系理顺个差不多。
      听我和四丫的名字就知道,上面肯定有三个丫头,果然不出所料,我的爹妈为了生个小子努力了一次又一次,结果就是这世上多了五朵金花。意外的是这五朵金花居然都活下来了,所以这五张嘴的爹爹只好去挖小煤窑养活一家七口,结果矿难的时候埋地下了。按照蛋糕落地总是有奶油的一面先着地的规律,事情总是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在老爹故去三个月后,老娘才发现自己又有了,而且月份大了打胎容易出人命,只好留了下来。这次倒是个小子,这个迟到的小子让老娘哭了一场又一场,唉,真是一场欢喜一场空啊。
      我听完这些第一个反应就是,煤炭居然被发现了,我的发财大计又少了一个。
      至于大丫二丫三丫为什么一直没露面,我猜不是被卖了就是出去做工了。我和四丫大概是因为年纪小,这才留在家里。
      沉默地打完猪草,那个叫大牛的小屁孩突然问我:“五丫,大家都说你在鸟窝里掏到宝贝了,是真的吗?”
      “什么,宝贝?”难道我错怪那两只鬼了?是不是那两只鬼给我安排了一个落难公主的戏份,手里握着什么传国玉玺之类的东东?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问大牛:“你看见宝贝的样子了吗?”
      大牛迟疑了一下,说道:“ 你被背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你手里攥着一个包,样式很古怪,不是用咱们自家纺的布做的。俺娘跟着过去看了一下,结果看见你娘从包里掏出个东西,还会发光。她一看见俺娘就藏了起来。”
      宝贝,还会发光!哦哦哦耶!我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背着一篓子猪草飞快地走回去了。
      回到家看见四丫,刚准备问她娘去哪里了,结果我还没开口,她就吩咐我说:“快去喂鸡!”
      还有鸡!我脑海里马上出现了香喷喷的新奥尔良烤翅,口水顿时流得哗哗地。
      哎,人穷志短啊,穿到这里的三天时间里,我只吃了几碗黑乎乎的糊糊,勉强算得上是糊口,又打了一篓子猪草,早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快去,愣什么愣。”四丫看我发愣,推了我一把。
      可是谁告诉我喂鸡用的饲料在哪儿啊?
      在屋里转了几圈,我发现了一袋小米,这在古代是叫黍还是粟来着?应该是粟,在现代它的用途好象是拿来喂鸟,不过看这家的穷样,似乎也没奢侈到用它喂鸡的程度。再翻翻,又发现了一小袋玉米馇子,以前我最爱用它煮粥了,煮得粘乎乎地拌上点白糖,别提多好吃了,正盘算着是不是抓一把出来熬粥,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你个挨千刀的丧门星,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一听这腔调就知道,我的便宜老娘来了。
      “叫你去打猪草,你倒好,就抓这么一小把,你看看够不够你吃的?”一根又粗又短的手指戳在我的额头上,感觉被棍子戳了一样。额嘀神啊,难道这是传说中的一指禅?
      看她的意思还要继续聒噪下去,我心中烦闷,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打掉她的手指。
      “反了你了!”她没想到我会还手,一时间暴跳如雷,满屋去找棍子,嘴里嚷嚷着要打死我这个犯上作乱的小娼妇。
      我当时只觉得好笑,有一个母亲这样子说自己的女儿吗?由此可知五丫平时过得都是什么样的日子。不过马上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四丫不声不响地递了一根粗棍子给她娘。
      “救命啊!”好女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跑为上。
      最后这场闹剧在包括大牛他娘在内的众多邻居的劝说下消弥于无形。然后四丫她娘抱着遗腹子小宝哭了大半个晚上,不停地说:我怎么这么命苦,这么命苦。
      房子太小,土墙又不隔音,我听得耳朵都快生茧了,真想揭被而起冲她大喊:“我才命苦!谁敢有我命苦?!”
      说实话,由于前世我是个孤儿,穿越之后,我是很想对四丫她娘产生感情的。可是窘迫的生活早已让四丫的娘变成了一个泼妇,让我对这个家失去了最后的兴趣。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宝贝溜走是真的。
      几天之后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趁着四丫去河里洗衣服,四丫她娘领着小宝去卖鸡蛋的辰光,被吩咐去打猪草的我悄悄地溜了回去。
      这个家徒有四壁,地面墙面都是泥土垒的,好在这几天没下雨,不然说不定会被雨水泡塌。唯一值钱的家具就是一个上锁的木箱,我狠狠心,拿打猪草的镰刀把锁头给撬了。
      结果大失所望,里面只装了几件冬天的衣裳,连个银子星也没瞧见,更别提什么宝贝了。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要是真有什么宝贝,藏在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呢?在屋里转了转,发现了灶台旁的鸡窝。
      鸡窝里黑乎乎地,还散发着一股鸡屎味,我忍着恶心,把手伸进去,里面果然有什么东西。
      我兴奋地把东西掏了出来,打开外面裹着的油纸,出现在我面前的东西让我目瞪口呆,居然是在现代我用的HELLO KITTY的粉色小包。
      我连忙打开包一看,还好还好,四大宝贝都在。就是手机因为几天没关机,电池只剩一格了。这个手机关键时刻能当手电用,电在这个时代又是不可再生的资源,所以我赶紧关机。又记起包的夹层里似乎还有块备用电池,翻了翻还在。就是不知道被雷劈了之后还能不能用。
      拿到这些我带到这个世上的东西,我对这个家再无依恋了。找了一身还算干净的衣裳,几个玉米饼子,又拿了个布口袋装了一些玉米碴子,拿了几块燧石和一些火绒,把这些东西放在打猪草的背篓里,上面又盖上点草,我离家出走了。
      一出门正碰上大牛的娘,我含糊地打个招呼,她却非得跟我说几句话。
      “五丫啊,打猪草啊。”这不是废话吗?没看见大篓子在我身上背着呢。
      “其实你娘也不容易,一个妇道人家要拉扯这几个孩子,张张嘴都得顾着,脾气难免坏点儿。总是你娘,别跟她计较。”不计较不计较,我一走马上就少一张嘴吃饭了。
      “等再过两年,我就上你们家提亲去,孩子你再忍两年啊。”奸情啊奸情,大牛他娘给谁提亲,大牛?
      我兴趣上来了,差点忘了自己是要逃跑的。正准备套话,四丫端着个木盆回来了,一看我在门口磨蹭,当即大喝一声:“五丫你耍什么懒,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个篓子装满,就别想回来。”
      不回来就不回来,当我稀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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