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If I can replace you 如果我能代替你》安紫茵

19、十七

　　此时此地的海水映着天空的色彩，仿佛一面混沌的镜子，或是一匹无边无际的灰色丝绸。波浪张开透明的双翼，涌向潮湿寒冷的沙滩，幻化出一层白色的泡沫。然后，紧接着，又是泡沫破碎和波浪退却的声音。潮起潮落，像是大自然发出的永不停息的吟唱。
　　“这地方不错嘛，”小天狼星在阿德赫拉身后戏谑地说，双手插在口袋里，“你就是要来这里？”他将一块小石子踢到海浪中。
　　“小天狼星？”她猛地一回头，兜帽掉下来，露出了她苍白无色的面颊，“你怎么过来了！”她万分惊讶地说。
　　“看来食死徒的培训很不严密嘛，”他说，“我敢说在凤凰社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够了，”她说，转过头，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你不必跟着我过去，你赶紧回去吧。”她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在对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弟弟。
　　“我当然不会，”小天狼星悠闲地走过来，“你忘了，这是凤凰社员的本职工作。”
　　“那消灭凤凰社员还是我们食死徒的工作呢！”阿德赫拉转过身，抽出魔杖指着他，“要么你就回去，要么你被迫回去！”
　　“被迫回去？”他夸张地重复道，“我倒想知道小安迪怎么让我‘被迫回去’！”
　　阿德赫拉不服气地看着他，有一瞬间，仿佛两人又变成了最初那两个为一块糖果争吵打闹的小孩子。“克利切。”她对着小精灵命令道。
　　“不！克利切不要！克利切不要让小姐去！”克利切用手堵着两个毛茸茸的耳朵，这样就可以听不到阿德赫拉的命令了，“克利切不要，克利切不要！”
　　“你的魅力还挺大的嘛！”小天狼星说，“那么——”
　　“——那我就带上你，”阿德赫拉地说，放下魔杖，“只要你不给我添乱。”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
　　“首先，我们要游过去，”她轻快地说，把魔杖插在兜中，好像她要走向的不是死亡而只是一场游戏的结束，“难道你还怕水吗？”
　　“当然不是。”小天狼星说着，率先从前面的一块卵石上滑入海水里。
　　阿德赫拉紧跟在他的后面。她不得不承认，在运动这方面，小天狼星一向就比她强。她想到了以前的魁地奇比赛，她看到的总是一个骑在扫帚上的红影，然后解说员就会宣布格兰芬多又得十分。她嗅着含盐似的空气，想再最后一遍回想一下昔日霍格沃茨的校园生活——尖尖的塔顶，严肃的麦格教授，礼堂半空漂浮的蜡烛……小天狼星和他三个伙伴的纵情大笑，笑话的大多都是头发油腻的斯内普……伊万斯上去阻拦，波特揉乱了头发……
　　“就是这里吧！”小天狼星带着一点厌倦的神情说。阿德赫拉眼前的景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一个很大的、冰冷潮湿的岩洞。
　　“小姐，到了，”克利切尖声说，厌恶地看了一眼小天狼星，想要扶阿德赫拉站起来。阿德赫拉一挥手，小精灵后退一步站到一边。
　　“好的，克利切，”阿德赫拉说，“你告诉我那个地方在那里。”她的左臂突突地痛，不知是因为伏地魔的召唤还是因为盐水侵蚀了伤口。
　　“在那里，”克利切走到洞壁旁，指着一处说，“就是那里。”
　　小天狼星茫然地看着他们，不知道阿德赫拉走过来要做什么。她举起左臂，在壁上蹭了蹭。洞壁上出现了一道白得耀眼的拱门轮廓。沾上鲜血的岩石突然消失了，露出一个门洞，里面似乎是无尽的黑暗。
　　“就是这里。”阿德赫拉说，深吸了一口气，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