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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她摸了我(委屈)新 ...

  •   为了让日子不过得那般的跌宕启发,今朝将偶尔的起来走走、锻炼身体给取消了,日日就在庭院里。

      养病的日子极为枯燥,不是躺在床榻上看窗外的天,就是躺在庭院下看星星、看太阳,下雨天的话连躺在庭院里看星星和太阳都看不成,只能在庭前阶上看着落雨从屋檐上一点点的滴落,滴落到庭前的石阶上,在石阶上滴出了一道凹痕。

      如此枯燥的日子,萧时复却过得很是乐此不疲,她躺在庭院前看雨,他就拿着衣服,盖在她身上,在她的身侧也看着那雨。

      一看就是一天。

      也不知王爷的日子是否比这还枯燥,不然他怎会那般的乐不思蜀。

      .

      可惜,就算今朝不出门,麻烦却也常常找上门来。

      惜思自从撞见了萧时复之后,但凡来朝夕阁,都会看看,那个胆敢用扫帚揽住她腰的奴役。

      萧时复来朝夕阁就是为了她,常常缠在她的身边,故而,时常被惜思撞见。

      初时,他还会做做杂役的样子,拿着扫帚洒扫、躲避掩藏一二。

      但在惜思数次围观洒扫之后,已经决意将脸皮厚到底的萧时复便也不再掩藏,还会大喇喇的当着惜思的面,坐在她的身侧,喝茶。

      今朝有心想赶萧时复,偏生又赶不得,生怕赶了这不怕死的会说出些什么话来,所以,只能让惜思以为他不过是个顺着杆子就会往上爬的奴役。

      当初,接了主子的任务,前往朱成侯府去刺杀他的时候,她断然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为了护住他的性命,处处被他钳制。

      真的是白云苍狗,世事无常。

      惜思却对他们之间的互动十分的有意见。

      “今朝,我知你脸皮薄,可我们死士就如那蜉蝣,朝生暮死,不知何时命就没了,不比那常人,性命长久,有时间思索什么该与不该,我们既没时间,自该当能享乐的时候就尽情的享乐,何必拘着?”

      惜思说这些话,是坐在带来的新欢的怀中,摸着新欢的胸口,对她笑着说的。

      今朝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萧时复就已经抬手,虚空捂住了她的眼,道:“别看。”

      惜思咯咯咯笑了起来:“你这小小奴役,醋意倒是大,可惜啊,你来得晚,不知你家今朝姑娘,早就习惯了这些了。”

      萧时复转头,看向今朝。

      今朝看着自己眼前的手掌,无声的叹气。

      惜思说的话都没错,死士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在活命的时候,玩得自然比一般人放开得多。

      而惜思说这些话,是故意的,惜思总觉得做死士就该及时行乐,总觉得她的日子过得太过单调,总是想让她跟她一样有滋有味些,不然死了连男女的滋味都不曾尝过,多亏啊。

      她从不觉得男欢女爱就是滋味,所以从不听。

      那日,惜思看见了萧时复抱她,就宛如找到了将她禁欲外表给撕碎的缺口一般,故而乐此不疲。

      可萧时复不知这些。

      可萧时复……

      自那日萧时复那般委屈的说,她就对他心软了三分,就……

      总之,惜思和萧时复在一起,就是磨她寿数的毒药。

      惜思仿佛觉得火还不够烈一般,使劲的往里面填柴火:“别说我这般连衣服都没脱,就算是……”

      惜思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就算是比这更荒唐的,譬如你侬我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你家今朝姑娘,那也是见识过的。”

      萧时复看着今朝的眸,愈发的幽黑,声音低沉得骇人:“你见识过?”

      今朝再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她不是没想过扑过去堵住惜思的嘴,但是,以往惜思说这些小黄调的时候,她都是眉眼抬都不抬一下,直接左耳进、右耳出,如今若扑过去,着实与她往日行事大相径庭,这般做法会给惜思一种她很看重萧时复的错觉,那只会让惜思对萧时复扮演的这个奴役更加的感兴趣,显然,这对萧时复不利。

      她本想也不理会萧时复的反应,就让惜思认为,他不过是她无聊时的一个打发无聊的玩意。

      可萧时复的眼死死的盯着她,他浑身散发出的骇人气息,让她不得不去安抚。

      不然,惜思也会怀疑,一个小小的奴役,怎么会有这般的气场?

      左不是,右不是,真是……太减寿了……

      所以,她当日为什么就不能狠狠心的掐死他呢?

      今朝第两百零八次的后悔。

      后悔完后,她抬起了手,细长的手指轻轻的将虚空捂在她面前的手慢慢压下,视线里,惜思那不堪入目的模样慢慢的入了目,她冷眸瞥了惜思一眼,然后低头看着案桌上的药碗,拿起那黄浊的汤药,平静无波的开口,算是解释:“我只是去找苍狼他们有事聊,无意中撞见。”

      男死士的院子里一向玩得荒唐,也从不避讳人,她偶尔也撞见一两次过。

      “不不不!不止如此!”惜思没有往火堆里添加柴火,“还记得吗,我们第一个合作的任务,就是在青楼里,那个人赤.裸.裸的抱着青楼里的姑娘,在……”

      惜思挑了一下眉,如炸雷般开口:“不停耸动!”

      今朝拿药的手一抖,低垂的眸,同时在那一瞬间,看见了案桌下,萧时复的手,猛地握紧。

      哎……

      今朝饮了一口苦极的药,放下,清冷出口:“他们盖着被子。”

      “是吗?”惜思想了一下,娇笑了起来,“好像是,还是今朝记得清楚,他是赤.裸.裸的抱着青楼里的姑娘,在锦被下不停耸动!”

      今朝:“……”

      她有一种自己将自己给坑了的感觉。

      果然,案桌下,萧时复的手背上,连青筋都暴了出来。

      “在房间里还盖个被子,也是无趣,倒是没有苍狼他们有意思,苍狼他们可是大白天在室外就……”

      惜思咯咯的笑。

      今朝抬眸,冷冷的看向惜思。

      眼神意思明了:玩够了吗?

      惜思躲入了新欢的怀中,一副怕怕的模样:“哎呀呀,她瞪我。”

      今朝没说话,继续冷冷的看着。

      直看到惜思从新欢的怀中出来,站起身,捋了捋身上的衣裳,道:“无趣。”

      她伸手,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拉着新欢的衣襟,道:“我们走。”

      今朝明白,惜思这是试到了她的底线,所以,满意的离开了。

      可剩下的这主,该怎么办?

      惜思确实是满意了,满意到出院门的时候,还十分贴心的给朝夕阁的门合上。

      新欢茫然的看着她的举动。

      惜思抬头看天:“啊,多好的天啊,最是适合海棠初着雨,你说是也不是?”

      新欢茫然的看着天,晴空万里,不知哪儿来什么海棠初着雨?

      .

      木门关拢的那一瞬间。

      今朝下意识的想逃,但某人的身手更快。

      眨眼的功夫,就将她圈在了案桌旁。

      今朝低吼:“萧时复,你想干吗?”

      身后的人气势汹汹、呼吸急促,显然是怒及,却始终未曾出口,好似在控制。

      今朝看着身前的案桌,眨了眨眼,声音努力平静:“你讲讲道理,我进去之前,亦不知里面状况;任务执行到一半,也断无后退的可能。”

      这是解释。

      萧时复知道。

      萧时复更知道,这一切的错不在她,在他,是他晚回去了,让她被萧惊落带走,让她成了死士,在这个杂乱的大染缸里艰难求生。

      所以,他才会更加的恼怒,更加的原谅不了自己。

      萧时复慢慢俯身,收拢了圈着的手,抱住了今朝,将头深深的埋入了她的发间。

      是他的错,他的。

      今朝怔住了,她以为他会发火,却没想到,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当脖间触及一点温热的时候,她更是身子一僵。

      下一个呼吸,她明白了他为何这般动作的原因。

      她在他的怀中,她想伸手,想抚摸着他的头,想反抱住他,跟他说没关系,跟他说“总归是她看到别人,不是别人看到她,她没吃亏”,想跟他说……

      可最终,她却只能敛声息语的坐在那里,冷漠开口,说着已经说了两百零九次的话:“萧时复,我不是花朝。”

      她不是花朝,沦落到这样的境地,与他无关。

      所以,萧时复,停止你的内疚吧。

      她不需要。

      萧时复没有言语,只是缓慢的收紧了抱着她的手。

      良久。

      良久。

      方才开口,声音带着乞求。

      “以后,莫再进他们的院子,可好?”

      .

      惜思第二天就又来了。

      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下打量今朝。

      重点位置,嘴、脖。

      打量了半天,不满意,伸手,直冲今朝的衣襟而来。

      今朝又岂会让她如愿,脚尖一点,整个人往后退。

      惜思的手紧紧追着。

      今朝伸手,袭向惜思的手,惜思的手在空中换了个方向,继续袭向今朝的衣襟。

      今朝再挡……

      一炷香后,终究伤重未愈的今朝略逊一筹,她的衣襟大开,惜思的衣裳半敞。

      惜思收手,视线停留在今朝大开的衣襟内,啧啧了嘴,摇头:“你这奴役,不行啊。”

      一般男子,遇上昨日那样子的状况,不是早就该气得将今朝给吞了吗?

      可如今,今朝的脖间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可见,并没有做什么你侬我侬之事。

      听见打斗声响,正疾步而来的萧时复,因这句话,猛地顿在了房门外。

      不——行?

      这是他生平第二次被人说不行了!

      今朝低头,理衣襟,声音平静:“我与他的关系本就只是非你所想的那般。”

      惜思不信,她半敞着衣裳走近今朝:“在这死士营里,我可从未见过哪个男子,跟你这般的接近过,连主子——”

      她在她耳边呵气:“都没有。”

      今朝眉眼都没抬:“那又怎样?这可代表不了他就是我的情郎。”

      惜思笑,笑得跟狐狸一般的奸诈:“好啊,如果他不是你的情郎,那么,我就下手了?”

      下手?

      理衣襟的手顿了顿。

      今朝抬眸,穿过惜思的发,她看见了房外的那一抹衣袍,那是朝夕阁杂役的衣服。

      看着那衣袍,她想起了他抱着她,头埋在她发间的样子。

      她漠然开口:“随你。”

      随你两个字一出,门口的衣袍微动,萧时复的视线从门后露了出来,风吹着他的发,发飘过他的眸,他就静静的看着她。

      背对着门的惜思丝毫不知身后的眼睛,她眉眼一弯:“当真?”

      今朝漠然回视着门口那双眼,回:“当真。”

      惜思咯咯笑起:“太好了,我可真喜欢他那双眼,还有——”

      惜思的媚眼里满是回味:“那双,拿着扫帚的手。”

      .

      那日,当着今朝的面,惜思就百般的调戏萧时复。

      萧时复扮的是杂役,杂役的功夫一般都不好,所以纵使他有一身的好功夫,面对惜思,却丝毫不能发挥,被调戏得手忙脚乱。

      今朝漠然的看着,然后,淡漠的离开。

      她会让他看清楚,她不是花朝,花朝不会让自己的时哥哥被人侮辱,而她,会无视别人对他的调戏。

      只要看清楚了她不是花朝,他就不会内疚,就会离开此地。

      萧时复待在朝夕阁越久,就越危险,一旦他身份暴露,主子一声令下,就算是惜思都会毫不客气的对他下手。

      所以,他必须早走。

      如果惜思的调戏还不足以让他离开的话,她不介意,在死士营里找个想不那么努力就能求生的男子,做场男欢女爱的戏。

      .

      可没想到,那日,惜思走了之后,萧时复就闯入了她的房内。

      他将她抵在墙角,抓着她的手,双眼微红,像藏着一头困兽。

      他抓着她的手,就狠狠的按在了他的胸口,炙热的心在她的手下快速的跳动。

      她不明所以,低声轻吼:“你干吗?”

      他眸色未动,声音低哑:“你可以喊。”

      他绝不阻拦。

      今朝明白萧时复的意思,他是将他的命交给她。

      好!

      真是好!

      又拿他自己的性命来逼她!

      她气得发抖,刚想开口,就听见了他冰冷又委屈的声音:“她摸了我的胸。”

      别的女人摸了他的胸,她却一点都不在乎,就走了。

      她不在乎,他在乎。

      六个字入耳,她恍惚明白了他的意思。

      儿时的时哥哥,与旁人总是保持着几分距离,绝不会让除她、夕儿、她爹娘之外的人触碰到身子。

      如今……

      下一刻,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另一只手的手背上:“她摸了我的手。”

      下下一刻,他拉着她的手,裹住了他的脖:“她摸了我的脖。”

      ……

      每一处地方,他都停留了足够长的时间,长到,他确定能将别的女人的痕迹给驱散为止。

      方才满足。

      “花朝,日后,她的债,你来还。”

      “还有——”

      他垂眸,看着她,口齿生刀:“你若敢找其他男子,摸他的手,摸他的胸,摸他的脖,你信不信,我剁了他的手,扒了他的皮!”

      屋外的光透过窗棂投射在他的眸上,那眸里满是血丝,带着森森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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