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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四十八章 试探 ...

  •   “私奔多刺激呀,等过上一两年,你跟宋大叔三年抱俩,五年抱三,带着一群萝卜头回来,老头一定高兴的跳起来!”

      苏师兄刚喝下一杯茶就喷了出来,纨娘刚好进门一身纱衣就毁了。

      “不,不……不好意思,这位夫……呃,姑娘你没事吧!”苏大夫连忙起来赔礼,对方笑了笑摇摇头,随便用帕子擦了几下就越过他,一道柔美异常的声音传来,听得他整个身子都酥了。

      “袁公子,你又调皮了,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的,女孩子要矜持一点,遇到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和和气气的说,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苏大夫一边听一遍点头,这才是女子应有的风度,像师妹那样的活该嫁不出去。

      “纨姐姐你又来了,是不是我爹他……”

      纨娘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道:“我可算是见到什么叫宠女儿宠上天了,凡是名贵的料子,袁大人可是眼睛都不眨成箱成箱的要。”

      “败家玩意儿,都不怕儿子娶不上媳妇!”袁薄衣狠狠地骂了一声,然后又鼓动道:“姐,反正你要私奔了,这东西都留给弟弟吧!”

      纨娘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姐弟,她当然看出来是这弟弟在故意逗乐姐姐,有一个为她亲力亲为的爹,还有一个这样的弟弟,袁小姐实在好福气。

      “纨姐姐,快坐,你这衣服是怎么了?”

      苏师兄正在尴尬,却听见那道温柔的声音说道:“不碍事,路过河边正遇到一只顽皮的鸭子。”

      “顽皮的鸭子”殷勤的端上来一杯茶,后者含笑谢过,却丝毫未动。

      “你们都出去吧,我们姐妹俩说说女孩子的体己话。”

      苏大夫像是没听到一样,杵在旁边当柱子。

      “走啦,走啦,没听见女孩子要说体己话么,你个大男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苏师兄被袁薄衣拉出来还一脸“□□”的看着屋内,嘴里更是赞叹不已:“世间怎会有如此温柔的女子。”

      “这种表情实在不适合出现在苏师兄这张老脸上,看得人太膈应。”

      一听这话,“苏师兄”立刻大惊:“那怎么办?纨姑娘是不是觉得我太放荡了,咦,不对,我现在是苏师兄的脸,放荡的也应该是苏师兄才对呀。”

      说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他轻轻用手一摸,一张薄弱蝉翼的脸皮竟然脱落下来,露出一张俊俏的娃娃脸。

      “这张脸怎么样?不行,纨姑娘一定觉得不够成熟,这张脸呢?”说话间他已经连换三张不同的脸。

      只不过一会惊一会喜,姐姐暴力,表哥聒噪,二师兄跳脱,还是苏师兄为人最敦厚了。

      袁薄衣捂了捂眼睛,用宋大叔的话叫“辣眼睛”,说起宋大叔,这几天他都没时间去找宋子与,自从他爹爹出城后,他所有精力都放在寻找宋大叔身上了,他这边又走不开,都忘记告诉他都江郡主的牌位已经毁了。

      恍惚间脑海里闪过一丝亮光,再仔细回忆却什么也抓不住,算了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找到其他子蛊,然后杀死!

      “小师弟,你这一脸杀意不好不好,我这里有本养心经送给你,年轻人多读读书还是有好处的。”

      一转眼年老衰气的苏师兄已经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儒雅大叔,他一身白衣气度非凡,手中还拿着一把名家折扇,不知道从哪里学的书卷气,张口闭口就是子曰佛曰,一个没注意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典故。

      “嘿嘿,我的花脸好师兄,人已经走远了,那酸不拉几的诗就别念了。”

      “什么?纨姑娘已经走了?你还没向她介绍风流潇洒神君仙彩的我呢,她怎么就走了!唉,纨姑娘,你等等我……”

      这不靠谱的人,看着他离开袁薄衣这才小心翼翼才搬起一个毫不起眼的盆栽,果然在下面看到一封厚厚的信,前面十几页全是表哥的自说自话的废话,根本无需细看,他直接抽出最后一张,突然心里一寒,果然,果然如此。

      房内袁美衣的脸色巨变,刚才这位纨娘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搭上她的脉搏,学医之人对此都是非常敏感,可她脸色如常话语间亲密无比,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只是不知为何面对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姐,出事了,老头子出事了。”

      袁美衣将刚才的疑惑放下,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

      “老头子的仇家找上门来,怪不得他要立刻马上把你嫁出去,说不定明天就要给我定亲,像宋子清那样找个女方让我入赘,等把我们都打发干净,他好跑路!”

      袁美衣一脸古怪,想都没想的说道:“又是表哥说的?”

      “嗯嗯,表哥还说整个京城的大小医馆都被搜了个遍,说是有南疆余孽在京城作乱,有好几家世代从医的家族都被成瑞世子抄了家,哦,表哥还说成瑞世子的妻子明面上是病逝,其实是护国公府出了腌臜事,被休回家了,表哥说他年纪轻轻没了媳妇,心理都变态了,昨天夜里宵禁,他却像野兽一样在街道咆哮,吓死了好几个小孩。”

      袁美衣接过信果然看见一大串浓重的笔墨,如果去掉表哥的肆意猜测,其实也就几句话的事:成瑞世子在追查南疆的神农一族,护国公府出事了。

      “姐,你不觉得太凑巧了嘛。”

      想到那个诡异的牌位,袁美衣突然浑身一颤,一个恐怖的事实出现在眼前。

      “你说什么!”袁薄衣差点吓尿:“那个三猴子找个许久的东西就是那个什么鬼东西,你……”

      话还没说话,就见袁守义一脸憔悴的走了进来:“什么三猴子,什么鬼东西,整天不务正业,天天竟倒腾这些玩意,但凡有一点像你娘,我就阿弥陀佛了。呃,这位是忠勇候夫人,快来见礼。”

      “袁公子性子活泼,哪像我家成儿整天舞刀弄枪,这是袁小姐吧,气色好了很多,前阵子对亏袁大人治好了我多年的老毛病,今儿刚好路过听说袁小姐即将出嫁,特来沾沾喜气,添几样嫁妆。”

      看着一桌子名贵的头面和首饰,袁美衣刚想拒绝,就听袁薄衣在那道谢:“我替家姐谢谢了,哎呀,这位夫人一看就慈眉善目,像极了佛堂里的菩萨,我爹能有机会给您看病是他的福气。”

      几句话就将忠勇候夫人逗得前俯后仰,但只有自家人才知道,薄衣越讨厌谁嘴巴越甜,越喜欢谁嘴巴越毒。

      “哎呦,这小嘴真甜,哈哈哈,来人,将这些东西都给小姐归置好。”

      几个侍女不由分说的将东西都放在妆台前,美衣有心阻止却每每被对方拦住。

      “都说医者不自医,袁大人想必爱女心切不若旁人那般果敢,再说出嫁后女儿家的小毛病也不好寻求父亲,刚好这是我新寻来的药娘,对膳食药理都颇有研究,不若送给袁小姐,也算是喜上添喜。”

      此话一出,屋内一静。

      “呃,长者赐不敢辞,可是侯夫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待女儿出嫁后,我也会辞官归乡,自家的孩子还是得自己操心不是,为人父母都是这样,侯夫人想必深有体会。”

      “呵呵,可不就是这样嘛,我家成瑞已经都娶妻生子了,我还不是得事事操心。”

      “听说世子妃病逝,不知何时发丧?”袁薄衣越看越觉得这个老女人别有用心,自己家媳妇都死了,还好意跑别人府上指手画脚。

      忠勇候夫人被这么一问,脸色巨变,又拐弯抹角的问了一些祖籍和故土的问题,最后又匆忙离去。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袁美衣看了看梳妆台,缓缓露出手腕,白玉般的肌肤上一只金色手镯格外显眼:“她们在找这个。”

      前有纨娘的无意试探,后又忠勇候夫人的上门拜访,结合表哥的话,这说明他们已经遭到怀疑了。

      “老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外面的事你们小孩子不懂,等这几天过去就好了。”袁守义说完准备离开,却被女儿的一句话定住身形。

      “其实我体内的蛊就是都江郡主留下来的,爹你认得它,因为都江也曾种过。”

      “就,藏在牌位里。”那丝闪过终于抓住,袁薄衣这才发觉自己一直都忽略的问题:“姐突然中蛊,根本不是爹爹的仇家寻仇,而是都江的牌位,怪不得你说牌位毁了,怪不得成瑞要找神农后人,一切都是因为你老头……”

      袁薄衣指着他爹,眼里闪过一丝震惊:“老头,你一定见过都江。”

      看着一双儿女的眼睛,他再也隐瞒不住,惨笑一声答道:“不错,我当年就是用圣医十二手为都江种的万花蛊。”

      “爹爹!”

      “老头!你曾说过万花蛊是用母蛊来控制子蛊,其实是都江用来控制暗部的工具,暗部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寻母蛊的下落,现在姐体内的母蛊已经苏醒,所有子蛊都会有感应,为了不受控制,他们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找到母蛊,杀死她。”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袁守义自问从未透漏半个字,可是袁薄衣是如何知道这些隐秘的。

      袁美衣看着父子二人一问一答,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到头来强烈的负罪感突然充斥着她的内心:“这是先生之母所留,先生受了这么多苦,如今先母之物却被我所夺,父亲和弟弟对那什么暗部如此忌讳,那先生以后的安危该如何?”

      听到她的话,二人一时又心疼又难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他的安危,你受的苦他可知道一分一毫。”

      “爹爹!这不怪他,不是他的错。”

      “好了,好了,吵什么吵,宋家欠我们的以后再算,眼前我们应该怎么办?”

      “嫁……”袁守义刚开口就被袁薄衣打断!

      “你闭嘴,你还敢提嫁人,京城首席御医藏了二十多年的姑娘突然要嫁人,鬼都知道里面有鬼了,要不是你这馊主意,变态世子成瑞的变态娘怎么会突然上门又送礼又送人。”

      难为他说了这么大一段话都不带喘气的。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脚步声:“老爷,小姐,少爷,外面有一位宋先生带着儿子前来求药。”

      “不见不见,让他滚!我现在听见姓宋的我就脑袋疼!”

      袁美衣眼里一亮,她看向弟弟,后者心领神会:“是不是一个没有胡子的大叔带这样一个瘦了吧唧的小孩。”

      少爷还是那么促狭,侍女点了点头,补充道:“那个搜了吧唧的小孩还说,你拿了他家的东西,得用别的东西来还。”

      “我去他#¥**,”一大串脏话从嘴巴里蹦出来,袁守义没忍住一根金针刺过去,后者张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爹爹,你看我带这个好看吗?这个呢,唉对了,这是我新配置的香粉,会不会太激烈,先生不知道会不会喜欢……”

      看着乖巧的一双儿女突然变成这样,袁守义心里对这个男人狠狠记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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