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点连江探案录》雁回声

10、2-1

　　水乃万物之源，生命根本……

　　我们来于斯，生于斯……

　　终有一天，我们也将会归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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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繁华渐歇……

　　黑暗尽处，某些不知名的秘密，正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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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青本来今天值晚班，但同组的周宁宁非得跟她换，她拗不过，就答应了。

　　想着有时间陪陪男朋友，可男朋友宁愿对着电脑打游戏，也不理她，她怕周宁宁应付不来还是来了医院。

　　青北医院的肿瘤科病房在A座17楼，晚上电梯只到10层，她只得再去走楼梯慢慢往上爬，哎。

　　只是，虽然经常值晚班，但还从来没有这个点进出过楼梯间，声控灯怎么闪闪忽忽的……

　　啪嗒——啪嗒——

　　咕噜——咕噜——

　　除了自己！怎么……好像还有其他的声音！郝青放缓脚步，仔细听着……

　　就在灯暗下的瞬间！

　　咕噜！—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

　　楼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好像有人打鼾似的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近！

　　郝青的心，也隐隐跟着跳的越来越快！

　　自己毕竟也是在医院上班，还当了好几年护士，什么没见过！

　　应该是有人在睡觉吧！只是声怎么这么大！还在动!

　　突然——

　　灯光一亮!

　　郝青连忙靠住墙！抚着胸口！

　　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抬起头一看……

　　竟然……

　　什么都没有……

　　眼前只是空荡荡的一阶阶台阶，没有人……

　　顿时，汗毛倒竖！

　　连忙大步往上走！越走越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背后竟然响起了诡异的笑声！

　　郝青的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上来这几层也都没碰见人那！

　　“谁！是谁！出来！”她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来了，视野从四周往中间开始慢慢变黑，模模糊糊走上前一个人影，

　　“是……是宁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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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北市的县城，有一条汇集了三个大型超市、无数精品小吃，综合了吃喝玩乐、购物休闲为一体的商业街，名叫“乐嘉”，街对过马路另一边就是县医院，原名青北医院，曾经也是风光一时。

　　青北医院和乐嘉休闲街，中间被一条大河穿流而过，河上架着一座石桥，可供两辆轿车并行，只不过，因为河里早前种了一些荷花，如今正赶上泛滥的季节，路人又常往里面扔垃圾，好好的河水现在竟如死水一般浑浊。

　　奇点和连江到的时候，跨河大桥已经被警戒线封了起来，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自然，我们的名岚小姐也在，还是招牌的浪漫大波浪卷发，丽妆红唇，一身婀娜有致的贴身长裙，拿着话筒正要开始报道，看见他们二人竟好似忘记了之前那些龃龉一样，眼尾一挑，扬手打了两声招呼。

　　连江倒是没什么表情，只礼貌性，略微点头示意了下。

　　“走啦！”奇点看着倒是心里一膈应，怎么这么阴魂不散！本来前几天的连环案结束之后，他就该回省队了，可上级又给他下了个秘密任务，他只得再赖在这一段时间了。

　　他倒忘了，这还有这么一位讨人厌的美人蛇！

　　尸体，是早上来打捞垃圾的清洁工阿姨发现的。

　　奇点和连江到桥底的时候，打捞船正在岸边停着，大姨是说什么都不肯再靠近那艘船了，当时还以为是捞着一大块淤泥，没成想，是一个大活人！不对，不是活人了，自己点也太背喽！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连江问。

　　“是？体？……哦，恁说那个姑娘啊……”大姨正了正头上歪了的斗笠，接着说：“俺每天六点就上这条货捞垃圾，今天捞着她的时候，大约么，也就七点来钟吧……”

　　“还有别的东西吗？”

　　“这……这……小伙子，我没敢大看呀，都在那里面了……”说着头往别处一扭，伸出手颤巍巍地指了指那艘船。

　　李欢歌正带着人和法医科的同事在船上收集证物，看见连江过来，带着白手套，手起刀落一刀割破了网，顿时那股子烂叶子带着臭泥的味更盛了。

　　这是具女尸，一身白衣，不像是平常穿的衣服，倒像是……

　　“……护士服。”连江闻言也凑过来仔细查看，确实是。

　　衣服胸前绣着“青北医院”四个字，下面别着名牌：

　　肿瘤科003号 周宁宁

　　看照片，年纪应该不大。

　　只是，怎么会在医院旁边的河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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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青今天起床就不大舒服，胸口还有些隐疼，不过她该上早班了，可不能迟到。

　　看着镜子里，自己脸色有些苍白，顺手拿起口红想提提精神，

　　可，一看到那么鲜艳的颜色，好像想到了什么，胸口一紧，就随手放到了一边。

　　肿瘤科护士站

　　“郝青，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快回家休息吧……”同事晓彤看着郝青一大早穿着便服，还以为她上晚班太累了，正要回家呢。（女同志一熬夜就容易气色不好！）

　　“哦，不……不是，我也是刚到……”郝青知道她误会了，解释道：“昨天晚上，宁宁跟我换了班。”

　　“是吗？”晓彤一脸疑问，“可我来的早，也没看见她呀……”随即，想到什么，掐着腰气鼓鼓地说：“每次都是这样！我上晚班的时候她也经常跟我换，还老是早退！害我被护士长骂了好几次，你也小心一点吧。”

　　“嗯，好，谢谢我的小彤彤。”郝青只是看她这一只小茶壶的样子，莞尔一笑。

　　这一笑，晓彤发现郝青不只是脸色苍白，嘴唇还发紫，一把拉过她的手一看，“郝青，你是不是又发病了？！”

　　“没，没，就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好……”郝青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是不是……是不是！她又！……”晓彤知道郝青一直有心脏病，本来一直没什么事，可有一次，竟然在配药室发病了，差点没过来……

　　“哎呀！没有，真的没有！”郝青是和晓彤一起来青医的肿瘤科实的习，又一起工作到现在，所以她是知道晓彤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好好好，我掘不过你，你先去后面躺一会，一会要忙起来我叫你。”晓彤是知道郝青上次为什么会发病的，所以她一直都气不过，可那个人还是郝青的……，自己也没资格管得太多，也就只能多看着她点了。

　　说完，就看着郝青去休息室，自己去准备今天的工作了。

　　站在青医门口，奇点本来不想选医院的，谁知道里面都有什么人，带着什么样的病菌！

　　自己，可是很看中身体健康的好不！

　　可，不选医院，就得跟着欢歌去搜船上那些臭臭的“物证”，一想到这，仿佛那些味道又钻进了鼻子里，只能又给自己加了两层口罩，唉。

　　最终，磨叽了半天——

　　还是拿出消毒液，浑身喷了喷，秉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雄伟背影进了医院大门。

　　彼时，郝青正坐在护士站里梳理今天大夫对各个病人的医嘱，却突然闻到四楼那层手术室才有的消毒水味，是来接病人去做手术的吗？于是，站起来打算招呼一下。

　　可，不是医院的人那，“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奇点发誓，他见过很多种不同的女孩，或娇艳，或羞涩，或强势，或羸弱……都能找到恰如其分的花儿形容她们。

　　可这位，亭亭玉立，神姿清爽，仿若……仿若林中青竹一般，让人如沐轻风。

　　“喂！看什么呢！”晓彤看这个怪人一直盯着郝青不说话，心想难不成是听不见，于是在他眼前摆了摆手。

　　“哦，我……我……”奇点看着这棵小辣椒终于回过了神，一二三层摘下了口罩，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我叫奇点，是警察，今天来……是有关周宁宁的事想问问你们……”

　　“周宁宁？！她怎么了？”晓彤一撇嘴，心想，这个女人怎么都惹上警察了！

　　只见，我们的奇警官自认为帅气地从胸前一抽，一张照片赫然夹在指间，问：“是她吗？”

　　“是呀。”晓彤认出这是周宁宁的证件照。

　　“她今天早上……被从河里捞上来了……”

　　“……”

　　“……”

　　“喏，就你们隔壁那条。”奇点边说，边好心对外指了指。

　　“啊——你的意思是……”难道是……淹死了？！

　　“在河里泡了一晚上，你说我什么意思。”

　　晓彤简直想象不出印象里那个周宁宁，怎么会在河里淹死，是她认识的那个周宁宁吗？

　　郝青也很惊讶，暗暗抽了一口气，“我们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果然护士都是见过大场面的，提的问题都那么到位。

　　从郝青和晓彤的口中得知，这位周宁宁，本地人，是个95后，今年年初刚分到这里实习，就是个小孩，爱玩，手机成瘾，平常没什么责任心，但是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就是……

　　“有一次，给6床的大爷扎鼓过针，大爷情绪比较激动，骂过她。”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刚实习的都会有这么一次两次的。

　　面对着“周宁宁可能的仇人”这一问题，郝青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有用的。

　　“啊！我知道！”晓彤灵机一动，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可是绞着手指不知道该不该说。

　　“晓彤是吗？你知道妨碍公务是什么罪名？”奇点从名牌看到她的名字，还挺好听。

　　“是……是梁医生……”晓彤朝看了郝青一眼，看得出她也很惊讶，吞吞吐吐说：“我看见，我们科室梁医生，几天前跟周宁宁在休息室里大声吼过什么，但具体没听清。”

　　“梁医生？”

　　“哦，是我们科室的主任医师，平常周一、三、五都在这坐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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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