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猎人同人）》鱼香糯子

244、兄弟

　　“肖玥，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过吧。”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看着窗外的奇犽转过头来，阳光就正好从少年的头顶倾泻下来，在他的银色头发上投下一层软绵绵的金黄色。感受到奇犽的视线，肖玥眨了眨眼睛看过去，奇犽便接着说道，“关于我弟弟的故事。”
　　肖玥有些疑惑地将手指放在下巴上点了点：
　　“我记得……奇犽是揍敌客家族的老三，奇犽的弟弟……是指科特吗？”
　　“不，”奇犽摇了摇头，目光重新回到了窗外，他的眼神深邃，陷入回忆的漩涡，“实际上，我们家里一共有五个孩子。除去科特之外，我还有一个弟弟。”
　　*
　　“这段时间，你很闲吧？”伊路米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问不知何时站在自己后面的红发小丑。不用看就知道，对方一定是用一个古怪的微笑回答他了，伊路米便接着说道，“稍微关心一点实事，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头雾水了。尼特罗会长与蚂蚁同归于尽，如果你没有沉浸在那些不知名的‘果实’的问题上，或许就可以与尼特罗会长交手一次看看了。”
　　“哦？”
　　西索上挑的声音告诉伊路米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伊路米叹了口气：
　　“总之现在小杰快死了，我那傻弟弟奇犽一定会救他，那样的话他就会死，他们身边那个叫做肖玥的小女孩自然也不会幸免于难，最坏的情况，揍敌客家族彻底消失。”
　　听到这句话，西索那佯装当机的大脑马上恢复了活力，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因果，但他绝对无法忍受自己认准的果实在成熟之前就被采摘的悲剧发生：
　　“怎么回事？”
　　西索终于问了一个有价值的问题，他走到伊路米的旁边，和他一起扒在楼顶的栏杆上向下看去。伊路米抬手撩开自己被楼顶的大风吹到脸上的头发，转头用那双无机质的黑眼睛看着西索：
　　“实际上我还有一个弟弟。”
　　*
　　那是揍敌客家族封存了很久的秘密。
　　“我与亚路嘉小时候一直都很要好，作为一个哥哥，我也很照顾他。”奇犽伸手拄着自己的下巴，凝视着玻璃窗上倒影的自己的眼睛，仿佛在通过自己的脸回想另外的人，“我们之间一直有一个秘密。”
　　“‘三个【撒娇】就变黑，一个【许愿】就变白。’这是他对我说的。”
　　“他？”
　　肖玥注意到奇犽语句中的关键，奇犽点了点头，终于将头转了回来，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看着肖玥，伸手握住了她放在扶手上的手：
　　“拿尼加。”奇犽顿了顿，“亚路嘉的体内有着另外一个人格，名为拿尼加。拿尼加不知是从何处而来的能力强大的生物，他寄宿在了亚路嘉的身上。拿尼加有着自己的一套规则，我们完成他的三个【撒娇要求】，他就可以实现我们的一次【许愿】。”
　　“一开始，我们的【撒娇要求】与【许愿】只停留在举高高、玩游戏这样的层面上，因为我知道，如果这样的规则触及到了其他的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奇犽说着，懊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可是有一天，一个管家发现了亚路嘉的秘密，并且告诉了我妈。”
　　“一开始，我爸妈决定让管家不再答应拿尼加的要求，可是，在那个管家拒绝了拿尼加的第四个【撒娇要求】的时候，她和她的爱人在不同的地点，同一时间被压成了肉饼。后来，另一个管家因为财迷心窍而许下了成为亿万富翁的【愿望】，这个【愿望】被实现了，但接下来的【撒娇要求】却变得十分难以完成。”奇犽顿了顿，“自然是没有人能完成，这一次事故造成了67人的死亡。”
　　“你的意思是，亚路嘉和拿尼加的能力是类似于等价交换一类的吗？”
　　肖玥很快接受了亚路嘉与拿尼加的身份，与他们之间所存在的规则，并且做出了总结。奇犽点头：
　　“对，只是【许愿】的代价永远是下一个人来偿还，上一个人的【许愿】过于庞大的话，下一个人所要完成的【撒娇要求】便会十分难以做到。”
　　肖玥若有所思：
　　“奇犽的意思是，想要让亚路嘉来救小杰？”
　　“是的。”
　　“可是……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不愿意让别人来承担这之后的【撒娇要求】吧？”
　　肖玥早已知道了奇犽心中所想，微皱着眉侧过头去看他，如此这般，将会有很多人死去，她和奇犽也无法幸免。只见奇犽正色道：
　　“是的，只是……”
　　*
　　“就像我刚刚和你说的，奇犽一定会去完成下一个人的【撒娇要求】，这样的话，他很有可能，哦不，他一定会没命。”
　　伊路米面无表情地说完了所有信息才将一双黑色的猫眼看向了一旁若有所思的西索，西索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张扑克牌，在手中灵巧地绕了个来回：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阻止他们？”
　　*
　　肖玥和奇犽下了飞机，看着那高耸入云的枯枯戮山，它的上面常年环绕着一层厚重的乌云，草木不生、毫无生机，没有一丝感情地伫立在那里。
　　“走吧。”
　　奇犽和肖玥一同向着山上跑去，他们越过公路，在林间穿梭，化作两道极快的影子。很快，试炼之门那高大的轮廓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经历了那么多事，肖玥重新来到这里，却发现它丝毫没有变化，仿佛时空在这里发生了重叠。
　　两段记忆在完全相同的景色下相互贯通，如同有线条将它们联系在了一起一样。肖玥上次来这儿，是为了找奇犽，现在则是为了救小杰。
　　在熟悉的保安先生的注视下，他们分别推开了试炼之门。经过长时间的历练，肖玥和奇犽都已经可以推开五扇门了。
　　可他们并没有能力得到认可的兴奋，只是默默对视了一眼，向保安道了谢。路上的景色丝毫没有变化，上一次肖玥来到这里的时候，小杰就是站在保安室的位置与她说说笑笑，可是现在，他正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一分钟也不能耽搁。
　　肖玥和奇犽进入大门后再次开始奔跑，他们很快来到了席巴房间的门口。记忆不断地浮现在肖玥的眼前，她记得自己来找奇犽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与他相遇的，肖玥穿着一身华丽的礼服，奇犽则不厚道地笑了她。
　　显然，奇犽也想到了相同的事情，他转过头有些无奈地对肖玥耸了耸肩：
　　“进去？”
　　“嗯。”
　　之前他们是分开进入的，这次他们将要一同面对。
　　敲了敲门，在听到里面那熟悉的回应之后，两人先后走入了房间。席巴的房间一如既往地点着幽蓝色的火焰，有一张很大的沙发，在房间的一边趴着那只巨大的狼狗。所有的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父亲。”
　　“席巴先生。”
　　肖玥和奇犽在门口站定。听到他们的声音，早已经料到两人的到来的席巴抬起头，这个有着一头白色长发的男子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两人：
　　“奇犽，肖玥。”他的声音低沉、平静，“什么事？”
　　“我们是来接亚路嘉出去的。”
　　奇犽急不可耐地上前一步说道。席巴挑了挑眉：
　　“亚路嘉？你应该明白，它究竟有多危险。”
　　“他是我们的家人！我的弟弟！”
　　奇犽的情绪有些激动，显然，他对于席巴对亚路嘉的称呼并不满意。可是肖玥明白，他们一定要在这里征得席巴的同意才可以，席巴是不会愿意让处于激动状态下的奇犽去接触亚路嘉的。于是，肖玥伸出手，握住了奇犽因为激动而紧握的拳头。
　　席巴的目光下移了片刻，他显然是注意到了肖玥的动作，却并没有制止，又移回了目光。奇犽感受到手上的温度，便也逐渐平静下来：
　　“父亲，我必须要接出亚路嘉，只有亚路嘉才能救小杰。”
　　“小杰现在生命垂危，马上就会死亡。”
　　肖玥补充了一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席巴的眼睛。席巴没有搭话，似乎在评判两人目前的状态和当前的状况。
　　“父亲，你说过绝对不能背叛朋友，对即将死去的朋友见死不救，难道不是一种背叛吗？”
　　奇犽说着，抬手在自己的大拇指上咬了个口子，鲜血顺着流下来，正如那日他与席巴进行的约定。
　　“后果我会与奇犽一起承担，这是我的承诺。”
　　肖玥说着，也在大拇指上咬开了一个口子。席巴注视着两人相握的双手，和他们另外两只手上的血迹，终于在长久的沉默后缓缓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跟我来吧。”
　　*
　　“给。”
　　西索将伊路米要的酒放到他的面前，拉开一边的椅子坐下来。在听说小杰、肖玥和奇犽的情况之后，西索就跟随伊路米上了前往枯枯戮山的飞船，此时，他们坐在可以观景的靠窗边的座位，看着下面星星点点的灯光。
　　背后是浪漫的音乐和一群上流社会的人士，觥筹交错、莺歌燕舞，他们则坐在一旁讨论着常人绝对无法理解的事情。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错。西索舔了舔唇角，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伊路米。正在这时，伊路米发话了：
　　“没有完成【撒娇要求】的人，只能通过死亡来赔罪，根据【愿望】的难易程度，死亡的人数也有不同。而我则进行了实验，了解到了其中的规则。”
　　“哦？”
　　西索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伊路米低头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第一种情况，死两个人。死的是没有完成【撒娇要求】的人和他最爱的人。第二种情况，死两个以上的人，失败者和他最爱的人当然会死，另外和失败者长时间在一起的人也会根据时间长短依次死去。”
　　伊路米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如果奇犽自己许愿，再让不相干的人去完成【撒娇要求】自然是可以的，但到了奇犽这里，一定会反过来。他会拜托别人帮自己许愿，他自己去完成撒娇要求。”
　　听到这里，西索皱紧了眉头。如此说来，小杰他们即将经历的情况确实非常危险。因为小杰身上的【制约与誓约】太过于强大，要治愈他肯定需要十分强大的【念】才行。所以【撒娇要求】也会十分难以完成，直接就会要了奇犽的命。
　　奇犽无法完成，那么接下来就是必死的结局。再加上他们相处的时间，他们三人的死亡几乎已经注定。就算奇犽和肖玥拼了命去完成【撒娇要求】，他们也会因为那太过庞大的代价而死亡。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于西索来说都是不会让他高兴的。
　　“伤脑筋，是吧？”
　　一旁的伊路米显然看出了西索的愁，语气竟然变得轻快了些，似乎是为了能见到随心所欲的西索发愁而开心似的。西索也喝了一口酒，竟隐隐喝出一种借酒消愁的意味来。沉默了一会儿：
　　“可是，人的感情是最难琢磨的不是吗？”
　　“什么意思？”
　　“肖玥。”西索伸出手，轻轻用指尖点在面前的玻璃上，“肖玥是奇犽的顾忌。如果他来完成【撒娇要求】，一定会在完成第一个之后就死去，最多坚持到第二个，那么之后的呢？”
　　西索的指甲划过面前的玻璃，举到伊路米眼前，伸出一根指头晃了晃：
　　“他无法完成的话，就会死亡，那么，他最爱的人、相处时间最长的人也会死。这样，肖玥就会死亡，小杰也会死。”
　　伊路米歪了歪头，发出质疑的声音：
　　“诶？”
　　“嗯？”西索转头，“莫非，一开始你想的不是奇犽和肖玥，而是奇犽和你吗？”
　　伊路米睁着大眼睛以沉默表示回答，西索无奈地收回视线：
　　“我以为我已经很自恋了，没想到你比我更自恋。”
　　伊路米不置可否地转移了话题：
　　“不管是怎样的关系，揍敌客家的人全难逃一死。”
　　西索点了点头，嘴角又勾起一抹微笑：
　　“可这样说的话，奇犽不是走入了死局吗？他会这样做吗？他会愿意让自己最爱的人，死掉吗？”
　　这么说着，这位小丑手一翻，一张画着joker的扑克牌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咧开嘴笑了笑，将那牌放在了伊路米的面前。伊路米沉默了，他一开始想到的是家族的存亡，可现在随着西索的引导，他开始思考奇犽计划的可行性。是的，如果奇犽没有考虑好以上这些，他是不会去找亚路嘉的。那么，奇犽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究竟会怎么做？
　　*
　　亚路嘉的房间在很深的地底，因为肖玥对于亚路嘉并不熟悉，因此她必须在管家室等待。
　　“我在管家室等你。”
　　肖玥说道，奇犽点了点头：
　　“等我。”
　　“嗯。”
　　说着，奇犽转身随着席巴消失在了走廊尽头，肖玥抬手轻轻挥了挥，便转头看向了身后突兀出现的卡娜莉亚。卡娜莉亚对肖玥鞠了一躬，道：
　　“肖玥小姐，我是实习管家——卡娜莉亚，接下来由我带领您前往管家室等候。”
　　“好的，谢谢。”
　　肖玥点了点头，跟在卡娜莉亚的后面向管家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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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伊路米：奇犽和他最爱的人会死，那我肯定难逃一死
西索：我已经够自恋了，结果想不到你比我更自恋
伊路米：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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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先暂时恢复更新了，但是60~70,100~110左右的这几章都被锁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之前也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大家可以试着清一下缓存，如果还不行就应该是文章本身的问题或者是晋江的问题了，我们只能再等等看。
我也不敢贸然更改了重新发，因为现在改发表过的章节需要耗费月石，我没有多少月石，想省着点用……
总之谢谢大家的理解，有任何建议意见都可以在评论区说，爱你们，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