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仔是怎么炼成的》林声从雨

5、第 5 章

　　布鲁斯.韦恩是谁？是哥谭之子，亿万富翁，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

　　蝙蝠侠又是谁？是哥谭噩梦，是失去罗宾的可怜蛋……

　　不，他什么也不是了，布鲁斯在心中哀叹。他知道他快死了。再见，阿福，再见，迪克，再见，哥谭……

　　嗯？有一束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布鲁斯的眼睑上，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再熟悉不过的景色。

　　“布鲁斯少爷，上午好。”忠心耿耿的阿尔弗雷德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擦窗的抹布，他见布鲁斯醒过来，又特意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2个半小时后您还有个集团会议，希望您没有忘记。”。

　　？！布鲁斯没有回答。阿尔弗雷德看上去就跟真的那个那个一模一样，但真的阿尔弗雷德不会在此刻说这样的话。开会？他能不能爬起来另说，就他对伤口的估计他现在不用化装就可以假扮半个双面人了，就是他毁容的那半个。

　　唔，也许他是在梦里。很多书上都说人死之前就会开始回忆自己的一生什么的。布鲁斯心中有点振奋，他会不会再次见到那些已故之人？

　　“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被布鲁斯怀念中带点伤感又有些高兴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

　　“阿福，谢谢你包容我的任性，也谢谢这些年为我做一切。”布鲁斯没机会和真的阿尔弗雷德告别，和记忆里的阿福告别也一样。

　　阿尔弗雷把眉毛挑的高高的，“这可不像我的少爷会说的话。布鲁斯少爷，您是睡的太久还没有回神吗？”

　　“事实上，阿福，你就在我的梦里。”布鲁斯发现梦里的自己一点伤都没有。这一点更加佐证他在做梦而非现实。

　　阿尔弗雷德： “……能问一下真实世界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梦，布鲁斯变得更坦率一些，“我快死了。”

　　“为了什么？”阿尔弗雷德再问。

　　“昨天的爆炸，我救人失败了。”

　　“事实上昨天您成功把那个孩子救出来了，豪发无伤，除了差点破碎了了一个老人家的脆弱心脏。”

　　“这不可能。”他的速度比起爆炸后冲击波仍不够快，受伤在所难免。布鲁斯救援之前就考虑过最好的情况是他不得不在病床上趟几个月。

　　阿尔弗雷德点头表示同意， “显然大家的观点和您一致，所以网上目前最热门的话题事讨论蝙蝠侠到底是什么物种。

　　布鲁斯打开手机，他快速浏览网页，当前超高人气的话题果然如阿尔弗雷德所说，还有类似蝙蝠侠是吸血鬼，蝙蝠成精的科学依据等等，都是热门话题。蝙蝠侠简直成了一个网红。

　　布鲁斯继续往下拉，一个视频引起了他的注意。标题有点惊悚——蝙蝠妖怪。上传者声称自己就住在孤儿院不远的地方，并且完整记录下了爆炸全过程。视频之中可以看到蝙蝠机悬停在孤儿院上空，接着爆炸开始发生。在轰鸣中，蝙蝠侠抱着埃德加出现从屋顶大洞冒出头，两秒不到，两人都失去了踪迹，只留一条钢索在火焰中穿行，回到蝙蝠机的内部，接着蝙蝠机飞离现场。随后的画面却是剪辑了戈登局长握着埃德加的手出现在大家面前。

　　视频下面有超过一万人给了回复。

　　“看到没有，3分20秒的时候高能预警。蝙蝠侠和小孩都消失了。然后几分钟后戈登局长带着视频里的小孩出现了。他们哥谭警局已经发布了成功解救人质的声明。虽然他们避而不谈蝙蝠侠情况如何，但看看那个小孩，他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可是一点伤都没有！蝙蝠侠肯定使用了瞬间转移的超能力！”

　　“此处有魔法。羡慕，想学。”

　　“楼上沙雕。这是阴谋，蝙蝠侠和那个小孩肯定葬生火海了。后面出现的小孩是死掉那个双胞胎，这是哥谭警局的阴谋。”

　　“楼上才沙雕。我是现场记者。孤儿院作证，那个小孩是孤儿，哪来的双胞胎。”

　　“逮住一个知情者。内个小孩怎么说？”

　　“我也不是知情者，只是知道的比你们多一点点。小孩没说啥，官方发言是小孩遭受了惊吓，需要休息，拒绝访客。不过我老板已经去跟孤儿院沟通了，争取明天能采访小孩。”

　　布鲁斯眯了眯眼，他拉回进度条，又前前后后看了几次高能片段，没有发现造假的痕迹。他关掉视频，打开蝙蝠机內视频监控系统，调出当日的监控画面。空无一人的飞机內忽然出现了他和埃德加。埃德加稳稳站着，表情复杂，他却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可思议。布鲁斯少爷，看来您终于跟超级英雄漫画里的主人公一样拥有了瞬间转移的超能力。”阿尔弗雷德开玩笑道。

　　“不，这不是瞬间转移的能力。实际上，在我的记忆里，我是被炸弹波及，濒临死亡。”蝙蝠侠托着下巴，沉吟：“我没有超能力，但或许有人有。”

　　两人把目光移到站在蝙蝠侠身边的埃德加上。

　　昨天晚上从飞机上下来以后，埃德加就显得有些不大高兴。他连自己人类幼崽的人设都不太想保持，恹恹地和关心他的人们说了没几句话，就把大家赶走了。幸好海娜修女体谅他劫后余生，特地给他准备了单人病房休息。

　　玛利亚以为埃德加不高兴是因为他很可能在蝙蝠侠面前暴露了他非人的部分，“埃德加，蝙蝠侠会不会怀疑你？”

　　他要不怀疑埃德加，埃德加就要怀疑他是不是蝙蝠侠了。

　　“别管蝙蝠侠了。他救我一命，我也救他一命，我俩两清了。他如果敢来查我，我也不介意剁掉他的蝙蝠爪子。”

　　埃德加一改往日对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退让的态度。命运轮盘指向蝙蝠侠，如果他要改变命运轨迹，直接杀死蝙蝠侠这种粗暴的手段是不行的，他必定遭受因果线的缠绕反噬，俄狄浦斯就是他的前车之鉴，一味的逃避则会让他产生心灵漏洞，让他变得软弱可欺，这不是强者的生存之道。他可以暂时退出哥谭远离蝙蝠侠，但不能失去埃德加的人类身份成为一个真正的逃亡者。

　　“玛利亚，尽快给我找一个领养者吧。” 埃德加立刻决定找一个普通人把他带入普通人的生活，远观超级英雄或者反派的世界。

　　“好的。”玛利亚弯了一下腰，“谨遵钧命。”

　　埃德加轻轻地敲敲太阳穴，“头疼。”

　　玛利亚没有在发声。埃德加敲击额头的动作她看见过很多次，在300多年前，自从埃德加给自己套上一层心灵屏障以后，他再也没有如此用力敲击太阳穴。

　　显而易见，他的心灵屏障出现了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