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仔是怎么炼成的》林声从雨

23、第 23 章

　　卡斯激动的看着埃德加，克拉克不得不在他说话前拉扯他的衣角提醒他保持安静。于是卡斯双手捂住嘴巴，脸颊涨的通红，看上去仿佛一个巨大的红烧鱼头。

　　“咕。”埃德加情不自禁地看饿了。他隐晦地舔了舔嘴角，“这些都是幻想，就像4D投影，只能欺骗人类的眼睛，但无法接触真实世界。”

　　但仅凭这一点幻想干扰，蝙蝠侠就显得更加游刃有余。埃德加估摸着蝙蝠侠能稳着这边的局面，便和克拉克他们前往实验室中心抓捕实验室的负责人艾登博士。这是克拉克告诉他们的。这个地下实验室里艾登博士具有绝对的领导权。

　　埃德加怀疑他跟超人一样有着超级听力，话说他们连名字都一样。埃德加记得林琪说过一些跟超人差不多的超能力者，机械超人，小超人等等，克拉克可能也是这一类的生物。不过这对埃德加来说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所以这些猜测在他心里一闪而过，他更关注的事那个叫艾登的人类。

　　埃德加原本以为抓艾登是很简单的事情。一开始确实很简单，实验室因为蝙蝠侠的入侵一片混乱，三个隐形人大摇大摆地闯过各种门禁，来到实验室最中心的房间。埃德加第一次见到艾登博士，这是个形容消瘦的中年男人，抿着嘴巴显得有些刻薄。除了他，实验室还有几个人类，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闯入。

　　克拉克作为三人当中最强壮的人，当仁不让的靠近艾登博士，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不许动，博士。”

　　“隐形人？有趣。顺便问一下，这种隐形只针对人类眼睛的隐形吗，还是能在热感或者其他射线照射下同时隐形？”艾登博士镇定自若的开口，他灰色的眼睛看上去像某种无机质。他一点没有身为人质的自觉，反而滔滔不绝的提问，对神秘的好奇超过他对自身安全的担忧。

　　克拉克当做没听到他的话，反而要求艾登博士撤回实验室的防护力量。艾登博士非常合作，他拿起对讲机命令他们停止攻击蝙蝠侠，显得乖顺极了，还好心提醒闯入者们：“这不会撑太久。我确实是实验室的第一负责人。不过当我的命令有害实验室，会有人接替我的。”

　　埃德加很不自在的后退一步，不小心碰到了实验室里的金属装饰物发出了声响。这引起艾登的注意，他侧过头，尽管什么都看不见，视线依然准确的落到埃德加身上：“又一个，有趣！”

　　埃德加悄然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正好抵在墙边。这种感觉让人难受，就像你走进一个充满恶臭而且关闭出口的房间，或者是被迫不得不喝下味道难以形容的蔬菜汁，也或者是和自己的天敌共处一室你却不能揍他。总之，埃德加浑身不舒服至极，也许他的表情太过僵硬，卡斯轻轻触碰他的手臂，“埃迪，你的脸色超级难看，怎么了？——哦，抱歉，我又多嘴了，抱歉抱歉！”

　　“......不洁之物。”埃德加脱口而出，紧接着闭紧嘴巴，再不肯说话了。

　　闯入指挥室的蝙蝠侠正好听到这句话：“什么不洁？”

　　克拉克听清楚了，他环视四周，没有发现需要留意的特别的物件，他给了埃德加一个疑惑的眼神。但他站在艾登的背后，以至于错过艾登一闪而逝的惊喜地表情。

　　“什么都没有。”埃德加摸了摸下巴，在他的眼里，艾登博士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恶臭，他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个人类身上佩戴着旧印。

　　这整件事到此为止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这个人类掌握了旧印，代表埃德加的族人穿越时空而来。众所周知，时间与空间存在着强大的壁垒，而时空壁垒之间则是众多的无序的时空逆流以及光阴冢和空间崩塌。也许一个人足够好运避开所有的危机，但他哪怕碰到其中一个，即使强大如克苏鲁，也会被撕成碎片。而除了本时空的智慧生物通过献祭召唤开启短暂的通道召唤他的族人，能够以安全等级穿越时空只有两种方法，走犹格的时空迴廊和通过幻梦境链接的意识之海。

　　时空偷渡客可能是从时空迴廊到达这个宇宙的，因为自从埃德加成为月神，意识之海的通道就被关闭，除了他本人来去自如，埃德加不允许任何一位邪神通过意识之海。然而他想不出这位时空偷渡客可能是谁—他是不会去问犹格的，但考虑到这个世界本身可能有跟他们一样的存在守护它，埃德加并不会十分担心这个世界的未来。

　　跟不结者呆在一起，连空气都变得难闻，而既然克拉克控制了局势，埃德加就想退出这个让他窒息的房间，他跟克拉克打了招呼，但下一秒，他的胸口剧痛，一道光束穿透了他的左胸，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

　　克拉克简直是撑的上惊慌失措了，他几乎用连眨眼都不到时间跑到埃德加的身边，和蝙蝠侠一起扶住他下跌的身体。他用力捂住埃德加的伤口，试着用颤抖的声音安慰他：“你会没事的，我保证！”

　　蝙蝠侠脸色惨白，呃，从他的头盔外面只能看到抿紧的涂了苍白口红的嘴唇。他立刻从万能腰带里掏出止血喷雾剂，手有些抖，在两个超能力者的眼里。

　　“埃迪，让我看看你的伤。”埃德加仔细的分辨蝙蝠侠的声音，然后满意的发现蝙蝠侠的声线有一点抖，并把它记在心里。他撤除隐身状态，好让蝙蝠侠能准确的用喷雾剂对着伤口喷洒了好几次。

　　卡斯最搞笑，像条被抛到陆地的鱼一样慌慌张张的到处乱跑，试图在实验室里找一些能用来包扎的伤口的东西，“该死，该死的！”

　　埃德加有些不知名的小窃喜，他过了一会儿才在蝙蝠侠发现之前慢吞吞开口，“我知道我会没事的，看。”

　　他移开克拉克的手，让他们看到伤口已经肉眼可见的愈合了大半。克拉克和卡斯都舒了一口气，露出放松的表情。蝙蝠侠身体一僵，特别冷酷无情的把伤员塞到克拉克怀里。他的注意力回到敌人身上，声音嘶哑如死神般警告他：“别耍花招。再有下一次，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简直就跟奇迹一样。”

　　奇怪的是艾登博士并没有逃跑，他扔掉伪装成手表的控制器，跪在埃德加身边，用手指蘸了金色血液，放在舌尖舔食，“真是无尚的荣耀。”

　　他的眼里有着狂热的激情，“当繁星归位，拉莱耶会从海底升起，而人类的末日即刻到来，是真的，对不对？”

　　其余人：“？？？”

　　埃德加冷哼：“疯子的虚妄之言。”拉莱耶又不在这个宇宙，升什么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