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仔是怎么炼成的》林声从雨

1、第 1 章

　　“糟糕的一天，嗯？”戈登局长望向他传说中的蒙面朋友。

　　时间转回几分钟前，戈登带着警员和蝙蝠侠配合打击今天进行大宗毒品交易的两大□□。一切顺利，只是到了最后收尾的时候，其中一个□□老大突然向蝙蝠侠开枪，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以至于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包括蝙蝠侠本身。

　　“砰”“砰“两声枪响。第一声响起，倒下的是个一个女孩。第二枪却是戈登开的，中弹倒下的是那个□□匪首。

　　现在这个可怜的女人就倒在蝙蝠侠面前，她替他挡下了这致命一击，然而她的胸口却绽放出鲜艳的花朵。女人浓妆艳抹，昭示着她地下世界的流莺的身份，然而苍白的妆容之下，透露出女人，不，女孩年轻的肌肤，她是如此不甘心就此死去，她向蝙蝠侠伸出苍白的手掌，拽住哥谭怪影的披风，“埃德加……”

　　“她是谁？”蝙蝠问道。

　　“乔安娜.亚克力。她是我的线人。”戈登又补充了一句，“埃德加是她的儿子。”

　　“你让一个母亲替你卖命，戈登？”

　　戈登捂住额头：“事实上，是乔安娜主动和我们联系的。她不仅需要一大笔钱，还要一个干净的身份。她想给她的儿子一个不一样的人生。远离泥淖，平安喜乐。”

　　现在她留给那个可怜的孩子只有无尽的痛苦了。

　　“蝙蝠侠，我要去把埃德加从她的居所带出来。他留在那里不太安全。你要……？”戈登交代属下处理现场，回头再去找蝙蝠侠，哥谭怪谈已经离开了。

　　好吧，戈登耸了耸肩，他们是成年人了，没必要想初中女生一起去上厕所，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这件事情。

　　乔安娜住在哥谭老城区。80年代初，哥谭以重工业闻名全国，那时候的老城区如同一个骄傲的公主供人仰望。但是进入90年代后，这些人力密集型企业开始衰退和迁往异国他乡，哥谭的老城区变成了废墟，如同一个年老而色驰的老女人，唯有高大的建筑如同女人的首饰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辉煌，而荣耀一去不复返，此处依然成了堕落之地，罪恶在黑夜滋生，无家可归者在这里筑巢。

　　戈登没用警灯开道，独自驱车开往乔安娜的故居。一路上夜影憧憧，但考虑到戈登局长健硕的体魄和卖相不佳的旧车，这些人只是观望。

　　乔安娜住在老城区的深处。戈登找到了地方，敲了敲门。屋里很快亮起一盏灯，门被打开了。

　　暗中站在屋顶上观察的蝙蝠侠皱眉，这个孩子的警惕性实在是太低了，很不安全。接着他第一次看到埃德加，埃德加.亚伯，未来的蝙蝠之子。

　　埃德加.亚伯有着一头浅金色的头发，这让他看上去像个小天使，即使这个天使穿着一身并不合适的旧衣服，而他那双冰蓝的眼睛如同盛满海水，平静无波之下亦是晦涩昏暗。

　　埃德加仰着头，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以了一眼警官，又歪了歪头，视线扫过躲在阴暗处的蝙蝠侠。暗夜骑士，哥谭怪影，也是乔安娜心目中的英雄。

　　戈登毫无察觉，他清了清嗓子，“埃德加，我是吉姆.戈登。我是乔安娜的朋友，她今天有事，回不来了。她委托我照顾你一段时间。”

　　埃德加皱眉，他的脸色似乎差了几分，“乔安娜，她出了什么事情？”

　　戈登还在思考如何欺骗一个幼童，埃德加冷酷地打断了他，“你是哥谭的警察局长。乔安娜是个非法的流莺。我不认为你们会成为朋友。我闻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告诉我实情吧，警官，请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戈登睁大自己的眼睛，他一直以为他的女儿芭芭拉是个男的一见的聪明孩子，今天却碰到另一个，更小，更不好搞，“呃，乔安娜不幸被枪杀。孩子，我很抱歉。”他选择说出实情，这很不好受，他不得不把坏消息带给别人。

　　戈登伸手拍了拍埃德加的肩膀安慰道，：“你的母亲她很勇敢，她为了拯救别人牺牲了自己。她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埃德加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又很快掩饰过去。

　　戈登打算把埃德加带到哥谭孤儿院去。失去成年人庇护的孩子，如果还留在这里，那么他不会有什么美好的明天可言。他怕这个孩子眷恋故土，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却一句也没有用上，埃德加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他并没有纠结在与母亲的故居，很快就同意了戈登的要求。他只请求戈登等在门口，他返身回屋，没几分钟就又出来了，手上抱着一个精致的人偶。

　　戈登警长瞄了一眼那个漂亮到全身上下都写着我很贵的人偶，忍不住开口，“咳咳，人偶很漂亮，但是孩子，她有点招摇，说真的，你不该让随便什么人轻易看见它，某些人会觎觑它，他们可能会伤害你。”

　　不可思议的，罪恶之都的警察局头子，居然长了一颗柔软的心。埃德加低头看了一眼抱在怀里的人偶，默默的脱下外套裹住了人偶。而戈登局长为此错过了衣料下的人偶如同他的主人一样悄悄眨了一下琉璃做的眼睛。

　　警车把埃德加带到孤儿院门口，守在那里的海娜修女接待了他们。

　　“戈登局长，我们会照顾好埃德加的。”海娜修女把埃德加抱进孤儿院，在沉重的大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埃德加忽然转头，眺望暮色深处，隐藏在黑暗里的蝙蝠。

　　今夜的哥谭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当蝙蝠战车驶向蝙蝠洞深处，阿尔弗雷德早已准备好夜宵站在主控室等待他的主人。
　　布鲁斯从蝙蝠战衣里挣脱出来，他看到阿尔弗雷德欲言又止的神情，立即明白老人想要说什么，明确拒绝掉，“不，我不会收养他的。”

　　“阿福，事实证明，我不是个合格养育者。我让我的孩子身陷险境，甚至被.....”布鲁斯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他是个敏锐而聪明的孩子，假以时日必定成就非凡，他应当站在阳光下接受别人的祝福，而不是和黑漆漆的大蝙蝠呆在阴冷而潮湿的洞穴，等待着无人知晓，痛苦的死亡的到来。”

　　阿尔弗雷德把战衣捡起来搁在手上:“那个孩子未来必定成就非凡。但我相信，他需要庇护，在他未成年之前。而布鲁斯少爷，你也需要一个亲人，不一定是罗宾，而是一个能够让你回到阳光之下的人。你我都知道，自从杰森少爷走了以后，少爷你往黑暗处跨了一大步，这让我很担心你，我的少爷。”

　　布鲁斯有些恼怒，他知道藏在蝙蝠洞的那些蝙蝠烙印瞒不过这位做特工做管家都是一顶一的老人，“那些只是测试。”

　　管家侠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布鲁斯只好转移话题：“埃德加不是你合适的那一个。他的母亲因我而死，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会怨恨我给他带去的不幸。”

　　恨蝙蝠侠，不存在的。埃德加只是有点小小，小小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