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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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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的管理很烦人,午休有老师和学生会查寝点人数。所以向鸢在谢浩准备吃第四碗饭时,毅然决然地抛弃他,跟关阿姨打过招呼之后,自己先回学校了。
焦热的太阳从头顶冲下来,马路上热气蒸腾,像在层层火焰中行走。偶尔有风吹过,热浪卷席着树叶的清香张牙舞爪地扑到向鸢身上。叶片摩擦的声音听着很是清爽,和好似永不停歇的蝉鸣相映成趣。
丽城风景秀丽,空气清新,生活节奏很令人舒心,是非常适合定居的小城市。不过受地形影响,这里春秋季非常短,夏冬两季之间基本没什么过渡,可能大家前天还穿着夏装啃着冰棍儿叫着热,今天就集体穿着羽绒服抱着热水袋坐着发抖了。
今年丽城的夏天像是在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不断拉长,立秋已经过去了很久,可高热的温度丝毫不减,还有些愈演愈烈的势头,像是被锁在牢笼内亮着爪子、不断咆哮的野兽。
向鸢对高温天气没有什么耐受力,稍一动作就大汗淋漓,校服总被折磨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路途中的少年没走几步,骂了一声,突然跑了起来,步伐轻快而迅捷,带起灼人而凛冽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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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铃刚响。
向鸢站在201宿舍门外,扶着膝盖喘气的功夫,对面的门开了,有人走了出来。
“向鸢?这么热的天气还去运动?把自己弄中暑了怎么办?”是陆言。
向鸢把汗湿的刘海掀了上去,眉眼清晰,利落干净,很让人心动。他站直后吐了口气,撩起校服下摆抹了把脸,少年刀刻一般的腹部线条完全暴露在空气里,有几滴汗顺着肌肉的纹路流下来,带出浅浅的水渍。
向鸢的眉骨比常人的要高,眼睛深邃,浅棕色的瞳孔亮亮闪闪,里面荡漾着些许笑意,不着一丝痕迹地说谎:“有东西忘在教室了,刚跑回去取来着。让您担心了。”
陆言觉得走廊有些热,扯了扯领子,松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又伸手在向鸢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这么不仔细啊,下次要注意点。快进去吧,给学生会看到可能要算迟到了。”
向鸢摸着被陆言触到的地方,脑子里浮现出谢浩的“听说”,盯着陆言呆愣愣说了声“好”,动作僵硬地开门进去了。
门里吵闹的大家看着向鸢和陆言一起进来,突然都不说话了。只有吴将绅因为背对门口,没反应过来,还继续挠着寝室的玻璃窗哀嚎着想妈妈。
向鸢:……这孩子脑子有坑吧。
陆言一本正经:“需要我批假回家吗?你妈妈也应该挺想你的。”
上周三根毛的突击检查学校周围的网吧,很不巧突到了翘了训练去刷Boss老吴,又不巧吴妈妈是个脾气火爆,性格直爽的新时代女性,看到通报批评的短信就马上给陆言打了个电话,言辞礼貌而得体,只是在通话的最后她提了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陆老师帮忙告诉自家儿子:“敢回家老娘就把你的头毛全削了。”
老吴其人头发本来就少,最近又发现秃头的早期迹象,对这头毛的珍惜甚至超过了云盘里某某某,听到他妈的这句话,再加上陆言模仿的惟妙惟肖的语气,当场咣当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差点尾椎骨裂,并从此一直过着悲苦的留校生活。
面对陆言的揶揄,老吴哑巴吃黄连,干脆低下头不说话了。过了几秒,只听他突然娘们儿唧唧地“哼”了一声,娇嗔道:“陆郎,你怎能这般负我!人家为了你孤苦一人,背井离乡……”
陆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忙喊停,又与大家一起笑成一团,场面十分混乱。
向鸢:……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