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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呵,好兄弟 ...

  •   叶琅做了一个梦,在这个梦里,他梦见原主的大起大落。

      原主从小娇生惯养,飞扬跋扈,这些都不算什么,这样的横行霸道纨绔子弟京城有很多,可是不仅惹怒了将来成为帝王的顾长珏,还惹来了不少人的觊觎的纨绔,却没有几个。

      是的,觊觎。

      在原主爹娘死后,家族的势力也一日不如一日,原主若是长的丑也罢,关键是原主有一张盛世美颜,得罪的人却千千万,于是,终于有一天,家族无法庇护他了,将他交了出去,差点成为别人的玩物。

      也只是差点。

      在最后一刻,他被谢衍初救了。

      叶琅看到这里时,猜测接下来谢衍初会将原主送到顾长珏手中,毕竟这是个以表忠心的好方式,不出叶琅所料,谢衍初的确将原主送往了刚刚成为帝王顾长珏手中。

      只是——

      “你以为自己长了张类似阿琅的脸,叫个同阿琅一模一样的名字,就可以取代阿琅了吗?”

      叶琅:“???”

      等等,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

      “我救你,是不想看见一个同阿琅相似的脸出现在别人身下,我不杀你,但不代表你可以活下去。”

      叶琅听到这里,似乎理解了谢衍初的意思。

      不愧是从小一直到大的好兄弟,在自己死后,无法让同自己相似的脸蛋,相同的名字的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别人身下,也不忍心自己动手,所以采取借刀杀人的方式,让顾长珏动手杀了原主。

      虽说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凭借叶琅对谢衍初的了解,分分钟猜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如果叶琅也有个这么一天,必须雌伏在男人身下才可以活下去,那他宁愿选择死亡!

      士可杀、不可辱。

      谢衍初不想看见一张极其相似好兄弟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勾起对好兄弟的思念,心里过于清楚好兄弟已经不会回来了,还不如为自己谋求一个前程,所以选择将其送往顾长珏手中。

      只是,叶琅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我长的和他相似,我有错吗?”

      当然没错。

      “你之所以这么厌恶我,恐怕不仅仅只是所谓的好兄弟吧,你和你的好兄弟中间有什么龌蹉事,大家早就已经清清楚楚!”

      可能是知道自己离死不远,原主说起话来歇斯底里。

      叶琅:“???”

      什么龌蹉事?我怎么不知道?

      谢衍初你快解释,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谢衍初却一脚踹向了原主,硬生生让对方吐出一口鲜血,这幅阴沉沉的模样,叶琅从未见过,在他的印象中,谢衍初永远都是温润少年的模样,突然从原来的谦谦君子,变成了一个浑身充满戾气的男人,叶琅感到陌生。

      “什么龌蹉事,我怎么不清楚,嗯?”最后一个字带着些许鼻音,他抬起对方的下巴,低低的笑出声来,只是眼神中毫无笑意。

      暴力虽不对,但那些龌蹉事的确没有!

      “我心悦他,而他从未应答,怎么到了你们口中,就成了龌蹉事了?”

      是啊,我都未应答,怎么就成......

      等等,对方在说什么?

      后面的话语叶琅已经听不见了,他现在的脑子里,无限循环——

      我心悦他.......

      心悦他......

      心悦......

      !!!

      “我们要做彼此最好的兄弟。”

      桃园中,谢衍初伸出手,笑的温雅,只是耳根处仿佛染上薄薄的一层胭脂色。

      叶琅眼角弯起,笑容莞尔:“好。”

      说好做彼此的兄弟,怎么你却偷偷断袖了?!!

      一想到自己曾经被一个男人心悦,那个男人还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叶琅心底涌现出难以形容的感受。

      眼前的画面突然转变,原主被顾长珏杀死后,睁开了眼睛,回到了十一岁时。

      重生?

      这一幕出乎叶琅的预料,接下来的画面仿佛在观戏般,在眼前跳跃。

      他看见原主趁着顾长珏还未势起,找人偷偷将其杀死,结果,没过两年,天灾而至,外族入侵,内忧外患之下,整个王朝岌岌可危,最终覆灭。

      事情未曾结束,原主又回到了十一岁那年,这次,他没有亲自动手杀死顾长珏,而是利用上辈子的经验,扶上大皇子登基,可却没过两年,王朝再次覆灭。

      原主用尽各种方法,可却无法阻止这覆灭的结局,最终,他明白了,这个帝王,只能是顾长珏,也只会是顾长珏!

      最后一次睁开了眼睛,这次原主不仅保护着顾长珏,防止他莫名身亡,还为他瞻前马后,可谓是身先士卒。

      顾长珏还没有弄死原主,原主就已经被人弄死了。

      “少拿一张同阿琅相似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晃悠,看着就恶心。”谢衍初眼底流淌着厌恶。

      听着这话,原主哭的更惨了。

      我怎么又碰到你了?

      叶琅仿佛可以听见原主内心痛苦的呐喊。

      “我长的好看是我的错吗?”原主眼泪鼻涕瞬间流淌下来,悲惨大喊道:“老子他妈想正常的寿终正寝怎么都这么难,老天爷,我只想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睛,一觉不醒,只要好好待我爹娘,这幅身体爱谁谁!”

      他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却也不想自己所在的王朝因为自己覆灭,不想看见百姓流离失所,可是接二连三的死亡,早已经让他精疲力尽。

      死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却看不见一丝一毫的阳光。

      他终于闭上了眼睛,唇角挂着微笑。

      仿佛有人在他脑海里说,这次可以安安心心一直睡了。

      ——只要百姓安乐,父母安好,管谁来接手这个烂摊子!

      下一秒,叶琅醒了。

      “公子醒了,快喊太医!”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盏油灯,在风中轻轻的晃动,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耳边有着丫鬟惊喜的呼喊声,嘈杂的让他更是头疼。

      原本的叶琅想过,既然已经得罪了顾长珏,帝王儿子那么多,将来支持别的皇子也不是不行。

      可看了原主的记忆后,他才发现,将来登位的只能是顾长珏,可如果是顾长珏......

      脖子莫名有点凉。

      他相信,凭借之前原主的所作所为,对方恨不得将自己杀之而后快!

      至于谢衍初......

      叶琅曾经想过去投靠他,做为最好的兄弟,对方肯定会理解自己,甚至可以再续兄弟情缘,可看了原主的那些记忆后......

      好兄弟个屁!

      好兄弟这个词受到了侮辱!

      他有一种不详预感,倘若谢衍初知道自己是二十年前的叶琅,事情将会发展到无法预料的地步,可具体会是什么地步,叶琅却一时想不到。

      “阿琅,你终于醒了,太医说你是气急攻心,究竟是谁让我家的宝贝儿子受气,快说出来,娘替你记着!”

      叶琅被身边女人的声音喊回神。

      马远黛,他曾经的未婚妻,现在的娘,死对头的妻子。

      听见她的声音,叶琅更加心塞了。

      旁边还有一男人,看见自己醒来,着急道:“阿琅,我叶远铭的儿子有谁敢欺负!你说出来,爹替你收拾他!”

      望见叶远铭,叶琅又想起了对方递过的毒酒,露出人畜无害的笑道:“我们前仇往事,一笔勾销!”

      !!!

      叶琅深吸一口气,避免因气急攻心而暴毙身亡,勉强笑道:“没人欺负我,我想休息下。”只要你们离的远远的,一切好商量。

      如果对方不是这具身体的爹娘,叶琅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呵,你这人把自己毒死后,生出个儿子,居然也叫作叶琅!

      叫起来不膈应吗?

      可惜叶琅的这份心思注定不被外人揭晓。

      叶远铭用一种特别慈爱的望着叶琅,仿佛在诉说着自己胸腔内厚重而深沉的父爱,原本的叶琅在注意到叶远铭这种眼神时,先会会莫名被感动,然后将娇嫩的脸蛋伸出,被对方揉捏几下。

      而如今的叶琅却在这种眼神下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死对头如果某天用一种看儿子的慈祥的望着你,那是一种什么感受?

      虽说他现在的身体的确是对方的儿子,但身体已经开始毛骨悚然。

      发现叶琅这次对于这种深沉的父爱保持不理睬,冷淡,漠视的态度后,他幽怨的叹息口气,与妻子对视两眼,留下几名丫鬟在帘子外,才关门离去。

      等到他们都走后,叶琅终于松了口气,他躺在床上,脑子里昏昏沉沉,没过多长时间,又再次陷入睡眠。

      这次没梦见怪力乱神的东西,一觉睡到五更天后,被一个少年给叫醒。

      这少年的声音压的实在是低,如果不是叶琅睡的不熟,估计就直接忽略了过去。

      “公子,要去南书房读书了......公子?”

      窗外还是阴沉沉一片,分不清夜晚还是白天,屋子里点着几盏油灯,隐约可以听见灯芯的爆蕊声。

      读书?

      那是什么东西?

      是不是要去上朝了?

      等等,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什么还要去上朝?

      叶琅迷迷糊糊睁开眼,有种分不清今夕是何夕恍然感,甚至产生自己还是当初的体弱多病状元郎的恍然感。

      睁开眼后,旁边的少年看见他苏醒,整个身体都剧烈颤抖起来,双腿一跪,直接跪地求饶道:“公子,我不应该将你喊起,可是......可是南书房.......我.......我.......”

      叶琅从脑海里搜刮了番,才想起这个人叫做叶六,从小被父母卖到叶府,原主那时瞧他长的不错,于是将他放在身边作为陪读书童。

      这个书童可不好做,若是喊早了,便会被原主狠狠的教训一顿,原主下手没个轻重,况且这种下人的命不值钱,所以教训起来肆无忌惮。

      可若是喊晚了,被叶爹叶娘知道,就会将管家责骂一顿,而管家被责骂了,往往会将叶六关在门外,用特意浸泡过盐水的柳条,狠狠的抽上一顿。

      不能打公子,难道我还不能收拾你吗?

      外面的人哭的撕心裂肺,里面的人睡的醉生梦死。

      南书房原主才去一周,这个叶六被打恰好七日有余,除了第一日将原主喊醒后,每日清晨都会固定上演一出与柳条亲密接触的戏码。

      至于那第一日喊醒原主后,自然也是与柳条相亲相爱了一番,只不过执鞭人从管家,换成了原主。

      所以这次叶六看见叶琅苏醒后,整个都抖成了筛子。

      管家抽完自己,还有饭吃,事后还会给予上好的药膏,可公子打玩后,别说饭与药膏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做最苦最累的活,活活折磨你。

      “公子,叶六声音大了,叶六该死,求公子......求公子看在奴才从小服侍公子的份上,赏份药材......”

      现在是寒冬,被这么抽打后,在没有药膏的情况下,很容易感染温病而亡。

      第一次他没能死去,是幸运,可谁能保证下一次依旧会这么幸运呢?

      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叶六还是清楚的,可是内心的求生欲还是让他忍不住求饶,希望公子可以网开一面。

      空气死一般的沉默。

      叶六的额角开始冒着出细密的汗珠。

      难道,我今天真的要死了吗?

      叶六不甘,却又无力反抗。

      突然,他感到有一双温热的手向自己伸来,这手白皙而修长,指甲处还泛着浅浅的粉色,像是三月初绽的桃花。

      “起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寻死觅活。”

      叶六耳边传来一阵低笑,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在耳廓旁轻抚,抬眸看时,只见叶琅已披上白色的外衣,眸中带着无奈的笑意。

      白衣如雪,墨发三千,如瀑倾泻,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浑身就散发出高不可攀的神圣出来,只瞧一眼,叶六又重新将头低下。

      他差点就又被公子的外表所欺负,公子是什么恶劣的性格,他能不清楚吗?肯定先是装作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回头再偷偷的将自己收拾一顿。

      一想到这里,叶六脸上的神色更是凄凄惨惨。

      叶琅站在旁边,看叶六脸上的神色悲凉,仿佛下一刻就要与世隔绝的模样,越发摸不着头脑。

      怎么安慰了对方,他还那么一副寻死觅活的模样?

      由于叶琅已经起身,外面的丫鬟也纷纷端着晨起的用物走了进来,等穿戴好,叶六依旧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可怜模样。

      “都下去吧。”

      丫鬟纷纷退下后,叶六在听见这声吩咐后,眼角的那滴清泪恰好悄然而落。

      下去?

      是到地府去了吗?

      都怪他,连累了大家,让这次的公子连个惩罚都省去了,直接让大家去地下相伴。

      会是怎么下去呢?

      五马分尸?

      还是……

      “公子,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也不求药材了,只求公子能给个痛快,不要牵连其他无辜的人......”叶六重重在地上磕了三声响头,这响头声可谓是实打实,额间立马有鲜血流了出来:“不管公子让我怎么下去,我......我都心甘情愿!”

      叶琅看见对方说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时,就甚感诧异了,紧接着就看见他快速磕了三个响头,阻止都来不及,还说出这么一番.........奇怪的话语。

      如果他在没有接触原主的梦之前,他会认为叶六是担心叶府的家法,可在接触了原主的梦大开眼界后,想起那些男男似乎也可以在一起,突然浑身不自在起来。

      尤其是那句“怎么下去”,下去不就是用腿走出去吗?难道还要特意用上姿势与花样?

      貂蝉拜月?西施浣纱?还是人面桃花?

      这些男人与男人似乎也是可以的......

      还有什么“心甘情愿”,难道对方是误解自己会私下报复,所以打算先用□□来让自己消气?

      叶琅的眼神越发的古怪,他一面觉得叶六不是这样的人,可能是自己曲解对方话中的意思,一面又控制不住大脑,认为对方话中有话。

      他决定按照正常思维试探道:“你平时怎么下去,如今就怎么下去。”

      按理说,叶六平时会用腿走下去,紧接着叶琅看见,对方居然解开了腰带.......

      !!!

      果然对方存有不轨的心思?!!

      叶六解开腰带,发现叶琅的神色越发难看,隐隐带着几分怒火,心中越发悲凉,他心中想着:平时往往是公子是想要先抽我一顿,所以这次自己先把衣服脱好,负荆请罪,希望公子教训自己累了,不要牵连他人。

      心里虽是恐惧与害怕,但脸上却勉强勾起一抹笑说:“公子......请!”

      请......请什么?

      腰带都解开了……

      对方居然可以接受两个男人亲亲腻腻......

      居然还是自己身边的人......

      “你......你下去!退下去!”叶琅大惊失色。

      “公子......?”

      不去看对方眼神中的沉痛与不解,叶琅头皮发麻,难道他还对于自己没有下去这份手,而感到不满吗?

      想到这里,叶琅直接将他轰了出去。

      冬日的天空太阳本就起的晚,外面还是阴沉沉一片,带着细小的碎雪。

      叶琅经过院内,发现叶六脱去上衣被管家用柳条鞭笞时,突然才反应过来对方脱去上衣究竟是什么个心思。

      原来是脱去上衣让自己鞭笞他。

      “他惹了什么事?怎么又被打了?”叶琅想,今日叶六并无招惹了自己,所以这次被打肯定是因为别的事情。

      日日挨打,真心惨。

      叶琅向叶六扫去怜悯的眼神。

      旁边的小厮双股发抖,一时间摸不透叶琅的意思——明明就是惹怒了你,才会被管家教训的。

      但嘴上却谄媚的笑着解释道:“他惹怒了公子,自然是要被教训的!”

      叶琅:“.......”居然还真是因为自己。

      “.......咳,是今日清晨他被我轰出来?所以管家才动的手?”

      小厮笑道:“是他自己跑到管家面前,去寻得这份打,具体原因小人也不知。”

      叶琅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分,叶府的家规不仅是苛刻,叶府的下人也太过草木皆兵了,这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却依旧用了这么严厉的家法。

      于是道:“告诉管家,让他别动手了,大冬天容易感染风寒,若是不小心死了,传出去不好听,等下给叶六送点药膏,最近的活,先别让他做了,让他好好休息。”

      那小厮听见这话,双目瞪圆,不敢置信的望着叶琅,最后在叶琅轻飘飘的瞥视中,跑到管家前,让对方停手。

      等到叶六看见公子走后,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旁边护院围了上来道:“应该没事了吧?公子似乎不去怪罪了?”

      叶六是劫后余生的欢喜:“我还以为这次在劫难逃,毕竟喊醒了公子,还惹的他发怒,他让我向往常一样领家法,没想到这次居然领完还送了药膏,公子的气应该已经消了,接下来不会被处以极刑了.......”

      他特意让管家处以家法,在公子必经的路上,希望公子可以不去处置那些无辜的丫鬟,说不定那些极刑,也可以网开一面。

      当然,他也是抱有侥幸的想法,没想到居然真的成真了,甚至公子还送来了药膏!

      叶六还不清楚,原本他甚至都可以避免这顿鞭笞。

      有护院不解道:“为什么你还会惹公子发怒?”

      这件事叶六也不清楚,他只记得自己解完腰带后,公子似乎更生气了,而自己被轰出去,也是在解完腰带后,于是思考半响,猜测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难道是因为脱衣服的速度不够快?”

      旁边护院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并快速将这个答案传播开来。

      叶琅没有想到,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还未曾发话,那些惊恐万状的小厮们速度飞快的解开腰带,扒开外衣露出精壮的胸膛,仿佛脱慢了片刻,就会有性命之忧。

      于是,他看见了在一件件蓝色的外衣中暴露出来的上身,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幕后来不知怎么被传播开来,一时间——

      《我与公子床上的二三事》

      《公子,不要呀!》

      《深府恩怨:公子每日都要我》

      此类话本,供不应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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