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北》百里丶

95、第 95 章

　　昔日佩恩说过花开三朵的时候，香磷才能出任务，可惜努力了很久之后，也只是两朵。其实以香磷的天赋，在这般年岁就能花开两朵真的是已经非常非常厉害了。特别是在其还算不上熟练运用查克拉性质变化的时候就能开出两朵。
　　更木北抱臂，面带笑意的看着修炼场的香磷，眼中是有些欣慰的。
　　她给小南念了一个下午的书，磕磕绊绊的，临近下班的时候，小南总算挥手放人，她这才过来看看香磷。
　　水箭落地之后就化成了一滩滩水渍，在雨中修炼许久，浑身都已湿透，场地更是变得凹凸不平，不外乎都是水箭落地之时造成的伤害，香磷气喘的跪坐在雨幕之中，显然是连动弹的力气也是全无啊。
　　更木北几步走上前，揉揉香磷湿漉漉的长发，面带笑意。
　　“进，进步了。”
　　念书念得口干舌燥，声音倒是有些沙哑。香磷仰头看着更木北，满目委屈，“北姐，还是不能花开三朵啊。”
　　她练这个术，真的练了好久了。
　　“不，不要急，慢，慢来。”
　　“哪能不急啊，佩恩说花开三朵才有任务给我的。”多少是有些小抱怨，实力堪比上忍的香磷在同龄人中绝对是较为突出的存在，只是和晓其他成员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本身具有水土两种性质的查克拉，加以神乐心眼作为辅助，以及旋涡一族特殊的查克拉性质，其实香磷没必要在水遁忍体术OR忍术上死磕。
　　更木北笑笑，拿过插在地上属于香磷的武器，世上一共三把草雉剑，两把有形，一柄无形，大蛇丸的天丛云剑，还有天布流剑，再有无形之剑便是藏于写轮眼中的天十拳剑。而香磷这一把就是天布流剑。足够锋利与坚硬，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只可惜忍体术这种东西不代表是神器就好。
　　更木北自腰间摘下了‘王座’。
　　“试，试试这个。”
　　香磷欣然领命，重新提炼查克拉，分身，结印，娇喝。
　　“水遁·水月镜花！”
　　算上分·身和本体的三道水斩击凝聚在一处，交汇出了巨大的水花，那水花升腾，一朵两朵随时出现，而第三朵也隐约成型，香磷心中大喜，加大查克拉输出之后，维持住了随时可能消散的第三朵水花，三朵水花在空中旋转之时，形成了箭雨，以铺天盖地之势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凹凸不平的地面变得更加凹凸不平，狼藉一片。
　　香磷欢呼雀跃，满脸都是成功的喜悦。更木北笑笑对着已经算不上是小鬼头的香磷招手后小丫头就跑了过来，“北姐！我成功了！！！你看到了么？！我成功啦，花开三朵！！！”
　　嘛，她又不瞎。
　　更木北揉揉少女的头说，“使，使用，高，高级忍，忍体术的武，武器要，要特殊些，不，不是神，神器就，就好。走，带，带你去，去见个人。”
　　如此说，‘王座’重归于腰间，手中攥着的天布流剑倒是没有还给香磷的意思。
　　打铁的铺子还是在的，如果说一定要有什么变化的，那就是门面和几年前相比更烂了。更木北没看见九兵卫，倒是瞧见了九兵卫的学徒，那个名叫小智的少年。他坐在风箱旁边正卖力的锤炼铁器，从这架势上看来这是出师了。
　　“小，小智。”
　　更木北出声，小智回头只瞄了一眼，然后又回首干活，刚卖力捶打了一下手中器皿，然后就摔倒在地，手里握着的锤子也掉在了地上。
　　“啊啊啊！你你你回来啦！！！不，不对，你能说话啦！”
　　显然很多人都很困惑，是该先吐槽更木北回来了，还是先该吐槽更木北能说话了。
　　更木北点头，算是对着两句感叹的回应。
　　“九，九兵卫呢？”
　　少年，不，应该说是青年了，青年搁下手中的活儿扭头就向屋子里跑去，香磷打量着这简陋的打铁铺，时不时摆弄一下各种各样的铁器，多是生活需用的铁器，苦无手里剑什么的倒是有，不过就是没有一把像样的刀剑什么的。
　　“北姐，这里有什么好的。”
　　“哪里来的丫头大放厥词！”声音洪亮，底气充足，九兵卫自房中走出，说不上是老态龙钟，眼角却是多了些鱼尾纹，头发也白了许多。
　　“你还没死？！”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好听的话，香磷刚要怒气冲冲的骂回去，结果倒是被拦下了。
　　“没，没死。”
　　九兵卫微怔之后，那副严肃古板的脸缓缓展开了笑，是咧嘴大笑。
　　“哈哈哈哈，活该，天都不收你！”
　　不是好话，但是从表情来看，九兵卫堪称喜悦。更木北笑笑，抬手抚在香磷肩头，淡淡的说，“我，我弟子。水，土。”
　　“先给我瞅瞅‘王座’。”
　　更木北点头，递出王座的时候，也递出了草雉剑。
　　“这，这，这个是——”
　　九兵卫的胡子都开始抖了，更木北自然而然的拉过一把木凳坐在上面，“让，让你，过，过过眼福。”
　　“小子给这丫头量身去。”这话吩咐的是在一边眼馋草雉剑和王座的小智。更木北对着香磷点点头，让她去了。
　　“这密度，这材质，这硬度，不愧是神器。”
　　这一把名为天布流剑的草雉剑是直剑，在减轻重量的情况下不损其硬度，以现在的锻造技术，就算是铁之国也很难达到这一点，只可惜这种剑不适合施展忍体术。
　　“恐怕世界第一的名刀黑泽也达不到这种硬度。”
　　“不，不懂。”
　　“好歹你是玩刀的，这点事儿都不懂。”
　　九兵卫抱怨，更木北笑出了声儿。他这会儿又拿起王座看来看去，面上甚为满意，“不愧是我的得意之作，我这一辈子恐怕很难再做出超越王座的存在了。”满满感慨，更木北抓了抓头，问道。
　　“和，和黑，黑色比，哪，哪个比较好？”
　　“黑色？”
　　“黑，黑什么，什么的。”
　　“黑泽？”
　　“嗯。”
　　“白痴！当然是王座厉害。黑泽承载不了忍体术。”
　　九兵卫说着将王座归鞘双手奉还了更木北，连同那把草雉剑。然后他也坐了下来，像是往常一样坐在台阶上，摸出了旱烟。
　　“之前听说你死了，消失了这么多年，倒是会说话啦。”
　　“啊，意，意外。”
　　“假死什么的，还真是你风格，浪费了我一瓶好酒。”
　　“什，什么意思？”
　　“庆贺你总算死了啊。哈哈哈。”
　　更木北也笑了，摆摆手，“笑，笑话。多，多久能，能好？”
　　“一刀流，二刀流？”
　　“一，一刀。”
　　“两个月。”
　　“好，好久。”
　　“小智上手，时间长些。”
　　九兵卫抽了一口旱烟，吞吐出了云雾。
　　更木北皱眉。
　　“你，你不做，做了么？”
　　“收山了。”
　　九兵卫说的简单，大概是担心更木北不放心，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小智不比我差，你的弟子现在还配不上用王座这种级别的。”
　　说的很耿直，这让量完身形出来的香磷分外不爽。更木北笑出了声，对着香磷招招手说，“她，她现，现在用这，这个。”说着的时候，把草雉剑递给了香磷，九兵卫被旱烟呛了一大口，开始使劲儿的咳嗽。
　　“你，你来锻，锻造吧，不，不差钱。”
　　即便没听见前文，听了这句也是懂了。小智没好气的说，“你懂什么，我师父在你死那天就收山了，一人不侍二主，这是我们这行的——”
　　“啪叽。”
　　长长的烟枪抽在了小智的屁股上，九兵卫被烟呛的满脸通红，哑着嗓子说，“瞎他妈说什么，干活儿去。”
　　饶是没说话，更木北也是能听懂的，笑笑略带无奈。
　　“抱，抱歉，是，是我，唐，唐突了。”
　　“过两个月过来，这个数。”
　　九兵卫说着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更木北点头，从钱包里拿出钱两搁在凳子上就开始往回走。
　　九兵卫又开始抽旱烟，等到更木北走远了些时候，小声的咕哝一句。
　　——活着就好。
　　“啊？师父你说啥？”没听清楚的小智拉风箱的时候还不忘扭头问自家师父，九兵卫磕掉烟斗里的烟，“没啥，晚上开瓶好酒跟师父喝两盅。”
　　“诶！”
　　远行的更木北步伐顿了少许后，又恢复如常，抬手揉揉抱怨自家北姐为什么要在这种简陋小地给她打造武器的香磷，笑语。
　　“王，王座出，出自他之手。”
　　……
　　更木北从来都不知道小南这么不好伺候，昨日的鳗鱼烧饭只吃了一口就扔给她，今日换成了猪排饭后，仍旧是吃了一口后扔给了她，特别在买之前她从小南那里得到的答案是随便。
　　“你，你想吃，吃什么？”
　　更木北艰难的问。小南喝着更木北带回来的酸橙汁，淡淡的给了答案。
　　“随便。”
　　更木北扭头出去，买了以前小南吃过并且赞口不绝的海菜饭团，一丁点时间都没耽误就跑回了行政大厅，这回小南连尝都没尝，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之后就给了答复。
　　“不想吃。”
　　结果，猪排饭和海菜饭团都成了更木北的。海菜饭团可以吃，但是猪排饭更木北是真的吃不了的。荤腥这种东西，强硬吃下去也是无法消化的。饭团剩下一个，猪排饭一口没动，小南在更木北吃完饭团之后，实在是饿了受不了的时候，默默的拿出了搁在柜子里的方便面。
　　更木北，“……你，你到底，要，要吃什么？”
　　小南，“你觉得呢？”
　　更木北长叹一口气，扭头向外，小南不是没有过啥都不想吃的时候，每每这个时候水果沙拉都不再食物的范畴之内，用小南的话来说那就是水果和甜品是另外一个胃，以防万一，更木北还打包了一份羊羹。大约十来分钟后，更木北提着算不上正餐的零食就回来了，小南坐在沙发上再吃第二袋方便面，水果沙拉和羊羹都被更木北摆上了茶几。
　　小南又拿出了第三袋方便面。早上只吃了一个凉饭团，现在她真的很饿，而且那个海菜饭团看起来好好吃，猪排饭也不错，闹得她更饿了。
　　“不想吃。”
　　小南如是说。
　　更木北分外失落。时隔太久，她连小南想吃些什么都记不得了。微微垂下的眼睑让小南看个正着，她就嚼着干巴巴的方便面静静的她，一言不发。看她收起了茶几上的食物，看她静立在一边，脸上展现出巨大无比的失落。
　　只要你再问我一次，问我想吃什么，哪怕有丁点这方面的意思，我就告诉你。
　　小南想，默默的对自己说。
　　兴许真的是对的，将自己从她的生命中彻底抹去。七年，算不得长，也算不得短，人这一生也没有多少个七年。在缺失自己的这七年中，小南是怎么生活的，丢弃了哪些习惯，又培养了哪些新的习惯，她一概不知。开心的事情，失落的事情，不管是高兴还是痛苦，在这七年中她也不曾伴在她身边。其实即便没有拿掉她的记忆也是无伤大雅，时间这种东西真的可以改变太多了。
　　更木北想，发出了少许自嘲。
　　“我，我很，很久没有做，做过任务了，更，更何况是，是护卫任，任务，天，天使大人，对，对不起，这，这个任务，我不，不能胜任。”
　　很结巴的话，结巴到让小南发恼。她看着更木北那张充满歉疚与失落的脸，是真的没忍住将手边的茶杯就直接砸了过去。
　　“啪嗒。”
　　里面没有水，陶制的杯子很小，打在脸上一点都不疼，连红痕都不会留，更木北连躲都没躲，不是她不想躲，而是这杯子和昨日的热水一样，来的毫无征兆，喜怒无常。
　　“你过来，再说一遍。”
　　更木北上前，站在了小南身边，单膝跪下用部下对上级的语气说。
　　“抱，抱歉，我，我无法胜任。”
　　“啪。”
　　非常清脆的一下，就打在更木北的脸上，力道不轻因为白皙的脸因为这一下泛出了红痕。这和刚刚那一下一样，来的毫无征兆。
　　“再说一遍。”
　　藏在暗中的暗部们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我，我无法——”
　　“啪。”
　　“再说。”
　　力道真的很大，甚至淌出鼻血。小南放下手里没吃完的第三袋方便面，顺手抽出纸巾，给跪在眼前的更木北擦鼻血，这动作亲昵而自然，一副关心部下的好模样，像是把更木北打到出鼻血的不是小南一样。
　　“我，我自，自己来。”
　　更木北不说拒绝任务了，拿过纸巾捂着鼻子，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小南随了她的动作，又拿起方便面，吃了一口细细咀嚼之后艰难咽下，很干，也很硬，咽下的时候有些扎食道。一口饮尽所余不多的饮料，小南把杯子放下，看也不看更木北的说。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惹，惹您，生，生气了。”
　　称呼从你变成了您，中规中矩的回答，让小南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所有的原因都可以用这一句话来概括，无论是大错误，还是小失误。小南闭眼，用嘴呼吸来缓解快要让她爆发的情绪，大概没过多久之后，她开口。
　　“更木北，你觉得你委屈么？”
　　更木北困惑。
　　“瞧你都干了什么，独自一人肩负起了整个世界的安慰，协助舍人守护着这个世界，不分昼夜，拼尽力量，终于解决了关于大筒木一族的事儿，怎么说也是英雄一样的存在，拯救世界的英雄，作为英雄的你现在跪在我身边，被我随意打骂羞辱，你觉得你委屈么？”
　　更木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如她不清楚小南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如果站在小南所描述的这个人身上应该是觉得委屈的吧。哪怕她并没有这么觉得，可是更木北还是点点头，说了一句。
　　“嗯。”
　　是么，我比你还委屈。
　　小南想。
　　“嗯，觉得委屈就好。”
　　小南说，看向更木北的时候那张看起来极为生气的脸转变成了笑颜，很好的诠释了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形容，她抬手掐在了更木北的脸上，算不得疼，笑意盈盈。
　　“我就是为了让你受尽委屈才让你跟在我身边的，你以为我真缺护卫么？我不缺，我就是看不惯你作为一个非人还这么爱自作主张，更木北你给我记着，我脾气没那么好，不是随便让你捏的软柿子！”
　　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又是变得严厉起来。
　　“我，我没有。”
　　更木北反驳了一句。
　　小南面色不变，平静的说，“把血洗干净，回来继续念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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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小南有没有很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