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 94 章 ...
-
虽然时隔多年小南喜欢吃什么，喜欢在哪家吃，以及吃东西时候的习惯还是记得的。比如说一般吃鳗鱼烧饭的时候，小南更喜欢配青柠汁，吃鲔鱼浇饭的时候，要在上面浇上柠檬汁才行，更木北思来想去，在鳗鱼烧饭和鲔鱼浇饭之间选择了前者，当然还不忘了买上一杯冰镇青柠汁。时间正是晌午，更木北实在是不懂，村子里的暗部有闲心监视她，怎么就没有人能给小南当跑腿的……不过……
这样也好。
这么想着的时候唇角微微上翘，所谓的乐极生悲也是如此。快走了几步而已，大脑就出现了一阵阵的眩晕，好在所余药物还有不少，吞服一枚后，少见血色的脸才恢复红润，眩晕感也随之消失。而后不再停留，大步向着村子的行政中心快步走去。
鳗鱼烧饭配青柠汁，确实是她的习惯。小南在内心深处甚为满意，尝了一口色香味儿俱全的鳗鱼烧饭之后，小南放下筷子，淡淡的说。
“不想吃了。”
更木北，“……那，那你想，想吃什么？”
小南咬着吸管看向更木北在考虑要不要给她提示。
“木，木鱼饭团，行，行么？”
一脸的小心翼翼，在小南看来着实碍眼。
不给了，小南想，停下喝青柠汁的动作，淡淡的说，“不吃了，你把这个吃了，别浪费。”没什么嗔怪的感情在里面，像是真的不想吃了一样。更木北思考半天也想不出来小南为什么不想吃了后，也只是微微叹气后，认命的拿起小南剩下的鳗鱼烧饭转身向外。
“干嘛去？”小南问。
更木北一愣，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简易便当盒里的食物。意思很简单，我去外面吃东西。这种连手语都算不上的简单比划，对于很多人来讲都很难理解更木北要表达什么，她刚这么做完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这只属于她和小南之间的交流，现在的小南应该是看不懂的，刚要开口解释，便听小南的声音传来。
“在这里吃啊。”
额……她是该先吐槽小南能看懂，还是先该吐槽在这里吃？
“这，这样，不，不好吧。”
“作为部下的你，哪那么多质疑，你是有多特殊，我给你下道命令你还这么多废话啊！”
满满的都是不耐烦。更木北颔首，歉疚道，“对，对不起，天，天使大人。”
小南当做听不见，默默的咬着吸管喝青柠汁，手上翻看着时雨递交过来的各种各样的文件。
就算是再勉强成人量的鳗鱼烧饭对于现在的更木北来说是真的吃不完的。连荤腥都吃的少了更何况味道较重的鳗鱼烧饭。以她现在较为脆弱的消化系统，能接受的也只有汤汤水水了。勉强吃了几口就产生了饱意，看着还剩下大半的饭食，更木北觉得还是算了吧，为了一份鳗鱼烧饭把自己折腾的难受不值当的。如此所想，扣上食盒，而这一番动作也被小南看在了眼里。
之前在上面那几日她就看出来了，很少见她吃东西，更木北不是那种再当着人面吃东西的时候会不好意思的人，说是吃货也是不为过的，只是嘴巴没有那么馋罢了，但是饭量绝不止这些，到底怎么回事……
“你几岁成为忍者的？”
小南发声问了一个与困惑无关的问题。
更木北微怔之后，擦擦嘴，仔细的思考着小南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确实抽掉她关于自己的记忆，但是自己与晓的亲近，小南肯定会察觉出异样，若是如实回答的话，稍加推测就能猜出她的记忆是出了问题了，现在可以说的过去的解释就是，在山椒鱼半藏执政期间她就离开了村子，发现了舍人，然后这些年一直和舍人待在一起，至于村子里的人会认识自己，那是因为她当年在村子里的时候也是小有名气的。勉勉强强能说得过去的敷衍解释，按照这个思路来讲，几岁成为忍者就不该如实回答了。晓是十六年前击败半藏先生的，那个时候自己十二岁，正是中二的年纪，受不了村子对她的态度叛逃出村也不是不行，如果成为忍者的时间太早，没理由忍了这么久才走，反正关于自己的基础情报基本都被销毁了，连忍者登记表都是现做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履历。
“十，十一岁。”
真会说瞎话。
小南想，不再这上面计较，继续下一个问题。
“一年就晋升为上忍，不简单啊。”
听不出来是什么语气，更木北连连摆手，她正想要说这个事儿。
“不，不是，下，下忍。弄，弄错了。”
她真的真的只是下忍。
上忍下忍还不是小南一句话的事儿，对于这一点小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耸肩表示说，“你的实力到了上忍的程度，虽然晓不在乎这些，但是作为编外人员还是个下忍成什么样子。”
更木北，“……”
这个说法站不住脚，因为香磷也是下忍，不，连忍者都算不上。
“佩恩说你实力不错，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不过我是相信佩恩的，最近我缺一个护卫，我知道有暗部在，但是说实话我不确定遇到危险的时候是我保护他们还是他们保护我。”
躲在暗处的暗部们开始嘤嘤哭泣。
“虽说你是个非人，但是佩恩既然肯定你，那么我也会肯定你。端茶倒水自然不必多说，护卫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吧。”
更木北有点方。
小南摊手继续说道，“不过我也不是黑心老板，我不用你一天二十四小时在我眼前晃，但是在我找你的时候你最好马上出现在我面前，以及我不喜欢一遍一遍重复我说过的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一点我希望你好好记住，即便你是晓的编外人员，但是不管在村子里还是晓你都是我的部下，部下执行上级指令是忍者的基本要求，懂？”
更木北讪讪点头。
小南凝神看她，颇为严厉的说道，“我问你这种问题的时候，是要听到回答，我没空看你点头摇头，所以说是懂还是不懂？”
更木北，“……懂。”
小南点头，甚为满意。起身走向书柜吩咐道，“泡茶。”
更木北纵然有心想问原因，在小南刚刚吩咐完这些之后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泡茶。小南说了，端茶倒水也是护卫工作的一部分。
“啪嗒。”
一本封面较为老旧的小说绘本被搁在桌上，更木北泡茶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看向了被丢在桌上的小说绘本。
根性忍住。
传说中的三忍之一□□仙人自来也先生的‘失败之作’。
“读。”
如此吩咐之后，小南也坐在了沙发上。在这算的上是午间休息的时间里，听带土说小南确实有喝茶的习惯，不过这听人念书的事儿，更木北倒是没有听说过。正在犹豫不觉，不知道是该继续完成尚未完成的泡茶工作，还是执行读书这个新指令之时，小南已经自己拿起茶具开始了洗茶的动作。
诚然，更木北该进行的应该是‘读’这一指令了。
抬手拿过小说绘本，更木北不知道该从哪里读。
“识字吧。”
非人通常连吃饱穿暖都做不到，更何谈读书写字了。
更木北点头之后，又想到了小南之前的警告，结巴的说。
“认，认识。”
“那就读吧，从第一章开始。”
伴君如伴虎啊，更木北想，跳过序章，找到了第一章。
“自，自草丛…飞窜而，而出的鸣人，眼观四面，一，一鼓，一鼓作气…冲到岩壁旁，旁边……”
磕磕绊绊的样子，这一次更木北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有些恼人的口吃。大蛇丸说她长时间丧失言语能力，并不能很好的使用声带发声，正如她在意识空间中就不存在口吃这个毛病，更何况是用查克拉合成的虚拟声带，很多时候她是在心里想着的时候是能表述出完整的一句话的，但是当这言语经过声带等口腔中的一系列动作转换之后，就会出现这种结巴的言语。当然也有更木北自己本身，担心把词汇说错，从而说的小心翼翼，以至于道出来之后就是这种磕磕碰碰的状态。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
——不熟练以及不习惯。
更木北没好意思继续下去，脸上懊恼一片，极为明显。
“我让你停了么？”
小南拂去小巧茶杯上的细碎茶叶沫，听不出情绪的表述出了这样一句话。
更木北深呼吸，看着简单的小说绘本好像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很，很好……他，他凝聚…查，查克拉…辨识…位、位于岩，位于岩壁，后方的目，目标总，总数，一，二，三，四……总，总共六，六个人。”
结巴严重的不止一星半点，躲在暗处的暗部们笑的稀碎，小南扫了一眼后，淡定发声。
“这月工资你们别要了。”
躲在暗处的暗部们不笑了，开始嘤嘤哭泣。
更木北读不下去了，合上了书，搁在一边，她觉得还是找小南理论一下的好。
“我，我的弟子，香，香磷也，也可以做，做这些，她，她做你护，护卫，更，更合适。”
“她打的过你么？”
“……你，你是想，用，用这种方，方式取笑，我，我么？”
“嗯。”
更木北，“……”
小南说的好有道理，更木北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反驳。
更木北喝了一口茶，寻思这对方到底为什么要取笑自己，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小南对自己一无所知，看她不顺眼大抵也是因为非人的身份。想了想后，把茶杯搁在茶几上，又说。
“我，我可以，离，离开村子的。”
“叛忍当惯了，不想回家是吧。”
小南说的暧昧不明，更木北长叹一口气，站在小南的角度来讲，她是村子的首领，嘛，虽然名义上是半个，但是实际上就是首领，没有哪个首领愿意部下背叛的，从各个村子处理叛忍的事情就能体现出来。自己叛逃多年，而且还是在小南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如果不是碍于长门给她晓编外人员的身份，以小南的行事作风很可能会优先处理她，现在不过是笑话她几句，给她点苦头吃，算不了什么。想通了这一点，更木北微微低头，表现出了极大的歉意。
“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小南端起小巧玲珑的茶杯，小心吹着有些滚烫的茶水，唔，上好的雨前龙井，香气浓郁，满室茶香。
“叛，叛逃村子，那，那时候小，不，不懂事，我——”
“哗啦。”
有些滚烫的茶水就这么泼在了更木北的脸上。小南放下茶杯，又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扭头看向窗外的雨，用像是根本没有把茶水泼在更木北脸上的语气淡淡的说。
“我呢，脾气不是很好，你说话最好注意点措辞。”
更木北擦擦脸上有些烫的茶水，白皙的脸被热水烫出了红痕，小声的开口。
“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小南又问。
“惹，惹你，生，生气了。”
回答的中规中矩，小南沉默半响后，一口饮尽杯中茶水，淡淡的表述。
“接着读吧。”
……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第 9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