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
-
“那个啥，那个啥，我还没成年呢不能去下面的，你们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你们回去之后帮我找到外道魔像，好些年前不知道哪个王八蛋从月球上偷走了，要是能找到的话，我父亲也能瞑目了。”
带土汗颜，分外愧疚，幸好舍人的眼睛是瞎的。
“啊，对了你应该没见过，就是一个长得很奇怪的东西，唔，有十只眼睛它这样坐着的。”舍人说着摆出了外道魔像的坐姿，“手腕上有锁链，特别大，那是一个特别厉害的怪物的外壳，要是被坏人用的话，会把我们祖先的母亲召唤出来的，我父亲说可恐怖了。”
带土干咳一声说道，“我回去给你找找，你说的查克拉就是坐标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说着的时候，腹中传出了饥饿之音，舍人并无太多尴尬的表情，反倒是有些开心的说，“我饿了，你们能不能留下来跟我一起吃饭啊，我好多年没有和人说过话了，傀儡他们一点都不好玩，我请你们吃好吃的，唔，远来是客，好嘛。”央求的表情，真的是分外热情。
带土和更木北对视一眼，随即点头说，“行。”
“太好了，我们吃大餐！你们留下来住几天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们的。”
这么说完拍拍手掌，女傀儡便已推门而入，舍人吩咐下去之后毫无心机的拉起二人的手，准确异常，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没有眼睛。
“哇，人类的手，好温暖啊，走，我先带你们看看这里。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见不到人了呢，啊，对了，你们叫什么？”后知后觉才想起来问人名字，舍人真是呆萌的让人质疑这个孩子到底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我叫宇智波带土，那家伙叫更木北。”
“诶，女人的手。”舍人说着轻轻捏着大自己不少的手，感受着其中的柔软，丝毫不觉这是失礼的行为，更木北倒是没有拒绝，从舍人的表情，动作以及心思来讲，都是心机无多的少年，额，或者说是孩子。
“我叫大筒木舍人，我已经说过了，宇智波一族嘛，因陀罗的后代。”
“你还知道因陀罗？”带土微讶。舍人悠闲的晃着二人的手说，“当然，羽衣大人经常去下面玩的，因陀罗和阿修罗的事情也记下来了，我们当然知道的。”
“你们可以下去？”
“嗯。”舍人点头，“成年后可以下去的，不过你们老打仗我们下去就少了，诶说这个你们可讨厌了，老打，可烦你们了，你们一打仗我们这边就多出好多裂痕。”
“什么意思？”
“就是都说了呀，你们说的坐标就是尾兽查克拉，一打仗尾兽查克拉浮动就大，然后会产生空间裂缝，宗族的人就能靠这些裂缝找到你们，我们就是在出现空间裂缝的时候给封上。”
“第一次听说。”
“嗯，就是我们祖先想办法弄出来的，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反正就是出了裂缝就封上就对了，可以隐藏你们的气息，让他们找不到你们。诶，你怎么不说话啊？”舍人好奇的问，转向更木北的方向。带土见她点头，淡淡的解释道，“小北受过伤，口不能言。”
“哦！”舍人长大嘴巴，呆呆的说，“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哑巴，好厉害！”
其实这不是一件什么厉害的事儿。
舍人松手拉住更木北的手，掌心多了一个墨绿色球形查克拉团，抬手间墨绿色的查克拉团就没入了更木北的体内，带土一惊，猛地牵掣住舍人，冷声道，“你干什么？！”
舍人一呆，怯生生的说，“赋，赋声啊。”
“小北，怎么样！”
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喉咙之处有些痒痒的，还带着些暖意。更木北摆手，她没从这团查克拉中感受到恶意，并无害。尝试性的开口，细微的声音便自口中发出。
“没，没事。”
很细，也很轻，在带土听来像是属于更木北的音色。
“放，放开他吧，他，没有，恶意。”
说话断断续续，是不大熟悉通过口舌来表达言语。带土一怔低头看着被自己扣住死穴的舍人，那张孩子般的脸上分外无辜似乎是尚未明白为什么突然被带土抱住。
“你怎么做到的？”
“就是用查克拉构建一个虚拟声道，把缺失的部分补充了一下啊。人工合成，我们先祖就是这么给傀儡赋声的。”
带土讪讪的松开舍人。舍人就算是再不理解带土的意图，从感觉上也是多少懂些的，撇撇嘴说，“你们真讨厌，总以为有人想害你们，其实才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带土分外尴尬。更木北笑笑，尝试性的说道，“对，对不起，生，生存，环境，很，很恶劣。”
“哎呀，我都知道了，我们以前也这样。”舍人说，“不过后来都打光了就没有啦，我是没有赶上战争的年代。”
“打光？什么意思？”带土问。舍人耸肩说，“就是打仗啊，我父亲说有很多人的，以前，有宗家和分家，然后就保护你们的理念产生了分歧，然后自相残杀了，最后分家的人胜了，没多少人活下来，我出生的时候我母亲就死了，这里只有我父亲和我，几年前我父亲也死了，然后就剩我自己了。”
“你的，眼睛，怎，怎么回事？”
“啊，这个啊，我天生就没有眼睛的，是天生可以操控转生眼的人，虽然我看不到你们但是我能感知到你们在做什么，不过也看不到你们的样子。到了，从这里能看到城堡外围，你们往右边看，有一个超大的庙宇，那是我们祖先羽村的神殿，每年都会经过这里一次，还要一段时间才到经过这里呢。”舍人说。
确实如舍人说，有一座看上去较为壮观的庙宇，需要微微侧身才能看到。
“转生眼是什么？”带土问。舍人摊手，“我们的知识层面不在一个层次上，这样对我来说不公平，你们问我一个问题，我就要问你们一个。”
“问吧。”带土答得利索，舍人面上一喜，咧嘴笑道，“下面有一族叫日向一族，他们宗家里有女孩儿么，长得好看么？什么样子的？是长头发么？”
带土，“……”
更木北，“……”
而后，大筒木舍人就这个女孩儿发出了诸如连珠炮般的询问。一直到进餐的时候也没能停止。
做工精美的食物，无论是从肉质还是煎烤程度都堪称无暇，酒类饮料也是如此的，甚为美味，无论从纯度还是从酿造时间上来看，亦或者用来酿造的食材都是精挑细选。
“啊~果然好在意长相啊，好像看看她长得什么样啊~”舍人孩子般的语气说。更木北切割着盘中肉食，却一直没怎么下咽，顿了顿动作，轻声开口，“你能，用，查克拉，制造破损物，为，为什么，不能制造，眼，眼睛。”
“因为我的眼睛只能承受白眼啊，不是什么眼睛都能用的。”
“白眼？”
“嗯，我们一族都有白眼。”
“你父亲的眼睛不能移植过来么？”
“不能，拿去进化转生眼了，外道魔像不见了，产生了一个巨大的裂痕，我父亲只能用转生眼暂时压制住裂痕，而转生眼是用全族，不，宗家和分家所有的眼睛融合才弄出来的转生眼，少一双都不行。”
更木北思忖片刻，开口道，“我，我知道了，你，你帮我恢复声带，我，我，会帮你，治疗，眼睛。”
“诶？怎么治疗？”
“找，找一双，白，白眼。话，话说，为，为什么，宗家，分家，会，会自相残，残杀？”
舍人放下了刀叉，抓抓头说，“那个，父亲说，你们的世界总是引发战争，这样下去的话早晚要有一天会引来大筒木宗家的人的，六道仙人所创立的秩序都被你们搞的乱七八糟的了，所以想毁了重建，就是用转生眼让月球撞击下面，把下面搞坏，然后再用转生眼恢复环境，这样一来下面的查克拉就消失了，他们也不会根据查克拉波动找到这里，这是我们分家的想法，但是宗家的想法，觉得就保持这样就行，反正又没有义务管你们死活，只是不被那些人发现而已。然后就这个想法，打了好多场战争，死了好多人啊，然后我们分家赢了，但是我们也快死光了，到我这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不管是前者方法还是后者方法都是简单粗暴的。
带土皱眉问道，“这就是你守护下面的方法么？”
舍人耸肩，“又不怪我，是你们自己作的，你们用尾兽打架，用一次尾兽玉，这边就出现一个裂痕，或者搞一次大作动，毁天灭地的那种的，我们就这边就会有反应的，烦死了你们都，我们好不容易隐蔽好了空间波动，结果你们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这里查克拉似得，玩命制造大波动啊。我拜托你们好好想一想，你们打架，遭殃的是我们好不好，他们宗家肯定是先找到我们这里的，反正被找到的时候你们也要被他们毁掉，还不如我们自己来还能留下点什么，换成他们就什么都留不下了。”
“所，所以，你，你是，想，想用，这种方法，来，来守护，地球么？”
舍人摊手说，“看情况喽，等我压不住裂缝的时候我就会采取这个行动，唉，他们大人好烦啊，就不能等不行了再决定用哪种方法么，非得提前下决定，搞得现在就我一个人，很累的好不好！”
“你一直说的空间裂缝是什么意思？”带土狐疑的问，舍人说，“就是空间裂缝，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的，但是你们不要碰要是被吸进去的话，就彻底暴露了。”
“走，走吧。”更木北说，舍人摇头，“我还没吃饱呢。等我吃完了再去。”
虽然有着过于危险的想法，但是从这上面来看确还是个小孩儿。
带土是觉得舍人有些言过其实，事实也确实是有些骇人听闻，故此采取的是半信半疑的态度来对付这种情况的，不过当真的来到所谓的封闭磁场处，确实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慑到了。
人工太阳的空间内很大，方圆五十米左右，有着无数铁质楼梯，方便在空间内的上上下下移动停留。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像是马赛克一样的巨大空缺。较大的吸力也自其中传来，像是巨大的漏洞，人在那黑色不明物的前面简直渺小如蝼蚁。除了那巨大的裂缝，不，该称为裂洞之外，还有很多细小破碎的条状‘马赛克’。
“这就是了，先祖用术将月球和你们那里链接起来了，你们那里所有的查克拉波动都会传达到这里，所以只要这里平稳，就能达到隐藏效果，偶尔有泄露的时候，这样就能把它弄掉。”舍人说，掌心多了一团黄色查克拉光团，光团包裹住了一处细小的裂缝，不过片刻之后，查克拉光团就融入了细小的空间裂缝中，而那裂缝也消散于无形。
“这里还有一个。”舍人说，扭身去了一隅，用查克拉球将其覆盖之后，然后准确的站在了二人身边。
“那个就是转生眼。”他说，指着正对巨大裂缝的球体。如果说是眼睛的话未免太夸张了些，当真是过于巨大，堪比那巨大的空间裂缝。
“我现在用转生眼暂时压制住这道裂缝泄露的气息，主要作用是误导对方不会找到这里来，但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那些家伙早晚会注意到的。”
“这个，无法，封，封闭么？”更木北指着空间裂缝，舍人摇头说，“不行，试过了，修复不上了，说起来这是咋弄来的，我想想啊，啊，想起来了，我父亲说这个东西一直都在的，先祖当年就是在这周围弄出的这个空间的，不过当时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小缝隙。”舍人说着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个极小的空隙。
“然后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点点的变大，大概是外道魔像被偷走之前吧，就突然变了好大，你们打仗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的，再厉害顶多就会出现这种小裂缝。”舍人说，指着出现在二人眼前的小裂缝，伸手一捏就将裂缝掐碎在手中，“但是你们用尾兽的话麻烦了，尾兽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会产生共鸣的撒，你一动尾兽他们那边就反应，所以我拜托你们少用尾兽打架啊。”
被一个十二岁的小鬼教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带土只觉得百感交集。
……
一旦空间裂缝撕裂到无法隐藏的地步，舍人便会运用转生眼摧毁地球，如此以来大筒木一族留在世界上堪称标记的尾兽查克拉也会彻底的变成了虚无，再之后利用转生眼复苏环境重新繁衍人类，重新构建一个新的世界，以毁灭为基础的新生，长久的隐藏位置，虽说要历经大灾，但是至少还有延续下来的机会。大筒木一族之所以瞄上这个，也因为这里确实可以培养出用来增长力气的丹药，也就是千年前大筒木辉夜吃下的果实，那个时候作为‘种植员’的她，来到的这里却违背了上级命令私自吃下果实不说自身查克拉还被分散，光这一条就是死罪，所以才会培育出千百万白绝这种东西以图来对抗那些有朝一日可能找上门来的处决者，只可惜，在敌人找上门来之前就先行被自子儿子们所封印，这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悲凉，更木北不想细想。
而且处在大筒木一族的角度来看，凶暴残忍的人类简直没救了。除了被毁灭的下场之外，实在是没有第二种可能性。所以处在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分支，才会费劲心思隐藏，用舍人的话说，讨厌虽然讨厌，但是我也是人类的一员，虽说姓大筒木，可是本质上还是人类和外星的混血，站位也应该站在人类这一边。
所言所行，是该称得上一句英雄。不仅仅是舍人一人，还有那些为了选择何种方法战死的全员。
更木北对着神殿中千千万万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便是带土也是如此的。即便是这样的地狱，仍旧有人这样拼死保护着。值得还是不值得在当下这种情况中已经根本算不上一个问题了。
“我们这些年一直在世界上摧毁大筒木一族留下来的遗迹，还以为标记就在遗迹之中呢，结果却是无用功。”带土说的有些失落，卖力干活然后却发现是一场空。太多的努力都是无用功，这几日的时间已存的三观几乎被舍人全部重塑。
舍人连忙摆手说，“不会不会，毁掉最好了，我听说你说了辉夜姬意识的事儿，超级厉害的，我们一族都不知道，多亏了你们把他毁掉了，要是真的把无限月读玩出来的话，我这边就完蛋了。”舍人说的特别诚恳，毫无半分虚假之意。带土面色有愧，无限月读他是想要开启的，可是却没想到事实会是如此。
“没，没有，一，一劳永逸的方法么？”更木北最关心的是这一点，舍人耸肩，无辜的说，“我也不知道啊，我知道就这一种方法，不过没关系，就算你们使劲儿玩尾兽的话还能撑几年，我也不想毁下面的，转生眼虽然能复苏但是很累的，所以你们要加油找外道魔像呦，找回来的话就能好点的撒。”舍人鼓气一样的对着二人握拳，满脸都是激昂的表情。带土心塞了半秒，刚要开口更木北已然道。
“抱，抱歉，外，外道魔像，没，没有的，以，以经毁坏了。”
“诶？！怎么可能？”舍人长大了嘴巴，一脸惊呼状，不过立马又垮下了脸来，“但是这样也好，十尾不会复活。”
“你，你很，很想腹复，复活十尾？”更木北费力的问，舍人连忙摇头说，“不是不是，我们一族不仅要帮你们隐藏踪迹，还要看守外道魔像的，我父亲弄丢了外道魔像很难受的，父亲临终前都在想这个事儿，我想帮他找回来，不过要是坏掉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更木北点头，“抱，抱歉。”
“诶，北姐不用道歉嘛，又不是你偷的。”
“我，我会，协助你的。”
舍人面上一喜，分外开心的抱着更木北的手臂说道，“真的么，北姐你是说你会留下来么？！”
对于欺骗十二岁小鬼的事情，更木北丁点负罪感都没有，抬手揉揉少年软软的白色卷发，结巴说道，“暂，暂时，不会，下，下面还，还有事儿。”
“那，那你们什么再来？”舍人说着拉着更木北的衣服，依依不舍。带土叹息，偌大的月球上只有舍人一人当真是可怜。
“放心，会来的，这些事情还没解决。”
有了摧毁的想法的人存在，就不能弃之不管，无论是出于好心还是怎样，特别是这个不大的少年确实拥有着毁灭世界的力量。从月球发起来的攻击，无论人类多么强大都是无法能抵抗的，正如大筒木一族。
……
“你不打算把外道魔像还回去？”时空间移动之后，几乎眨眼间就回到了本来的世界，正是他们离开时候的那个洞穴。更木北施加幻术的同时微微点头开口道，“嗯，那，那是，长，长门的，不，不还。尾，尾兽，也，也还有，有用。”
在世界和晓的梦想之间，更木北选择了后者。
“这样一来的话，该怎么对付大筒木一族的人？”
“不，不知道，但，但是，会，会有方，方法的。”
更木北说的很慢，驻足停步，就坐在了一边的巨石上，手有些颤抖的取出墨绿色的药丸一连服下三枚，大约过了许久之后，外露的手不会再颤抖，这一回连气色也恢复了红润。
“你怎么样？”
“还，还好。”更木北说，起身自巨石上站起，又说，“走。”
“大蛇丸基地？”
微微摇头，“鬼，鬼之国。”
“要不要休息一下？”
更木北摇头，晃了晃手中的药说，“还，还有很多。”
带土叹息，抓住了更木北的肩膀，下一刻消失在空气当中。
……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 6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