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北》百里丶

61、第 61 章

　　地穴采光十分不好，阳光无法照射进来，这个时候照明基本靠点蜡。至于为什么没有电灯这种东西的存在，很大程度上的原因是地穴的主人除了在实验室的时候对电灯不排斥之外，在很多时候更喜欢明火。
　　房间是石土制作，室内除了简单的床铺之外其还有桌椅衣柜，东西简单样式也朴素些，不过好在是设备齐全。简单的来说，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不多存一样。木门推开的时候，十来岁的小女孩儿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几步就走到了简单的床铺前，躺在那里的是堪称漂亮的人。
　　紧闭的眼睛，尖瘦的下巴，算不上姣好的五官柔和在一起的时候格外让人看着舒服。脸很白，发也很白，但是很漂亮。女人盖着薄被，只有手露出来了，上面插着输液管，旁边就是输液架，挂着瓶装的绿色药水。
　　香磷进来的时候墨绿色的药水几乎都要空了，熟练的拿下输液夹，也取下插在女人手背上的针管，用沾了棉签的酒精消毒之后贴上了医用胶布。输液架则是搁到了一边，在这一番动作之后，她就撑着床铺，直勾勾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时间并未过多久，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碧蓝的瞳孔带着氤氲的水汽，这样的颜色让香磷想到了镀上一层金光的海。
　　鲜红与碧蓝相对，从一开始的茫然到逐渐凝聚起来了焦距，更木北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较为懊恼的情绪自双瞳中快速的溢出。
　　又昏过去了啊。
　　稚嫩柔软的小手贴在了头上，而后属于一个十来岁孩子的那种软绵绵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北姐痛不痛？”
　　呵呵，香磷，旋涡香磷……
　　微微摇头，伸手捉住了在头上作乱小手，更木北笑笑，摇头揉了揉少女的长发。挪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只是在力气方面还是多少有些欠缺。看出更木北的吃力，香磷主动的搀扶着更木北的身体，总算是勉强坐起。等到她坐直了身体，香磷小跑着到一旁衣柜，打开以后是摆的整整齐齐的白底印花浴衣，取出一件绣有海浪花纹的浴衣，又挑了一条浅蓝色宽腰带，再小跑着回来，腰带搁置在一边，浴衣打开，熟练的披在更木北的身上后，还贴心的帮身体无力的人穿上，对于那些裸露在外的伤疤，香磷丁点都不觉意外。
　　双臂虽说有些无力但不代表双腿无法支撑自己站起。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可以说这些年来越发的熟悉，只是不管多熟悉却也是无法适应。故此自己也只能在站起来的时候撑着桌子借力，让自己不至于摔倒，任由刚到自己腰际的香磷将腰带束好。
　　而后再由香磷搀扶坐在了软椅上。银白围巾绕在颈间，香磷动作极轻的将银白长发如瀑散开，浓密且顺滑，很长，披散下来的时候甚至长到臀部。
　　“北姐头发真好看。”
　　属于女孩子的羡慕，这话香磷说了不止一遍。更木北笑笑不予置否，径自取出带有划痕的护额，认认真真的系在腰间，不多时如瀑长发以被暗红头绳梳成一个下马尾。
　　“很好，完成了。”
　　洗漱，整理，一切皆有香磷协助完成，最后，更木北拄着往日别在腰间的长刀缓步走向门外。
　　石室之外是幽长的甬道，四下燃蜡将地穴染上一层柔光看上去倒并不显有多少阴暗。这个时候的更木北已经不用香磷搀扶，自行驻刀前行，即便有些缓慢却也省了扶墙的动作，大概有十几米的距离便是拐角，而后是灯火通明的走廊。白炽灯光将地穴照的有些发凉，与烛火相对比，虽然更亮堂了些，在心里上却有着明显的冷意。
　　周身房间不再是封闭的模样，大量的玻璃窗，自窗向里看去，是各种各样的实验器皿，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不多时，自尽头房间出现了一个戴眼镜的少年，十八九岁的模样，头上戴着的倒是木叶的护额。
　　“啊，来了，北大人感觉好些了么？”
　　温温和和，看似人畜无害。
　　更木北点头，算是应了这声询问，扫过少年护额的时候，微微停顿片刻，继而再度向前。兜欠身，对着更木北离开的方向稍作行礼后又满目笑意的对上跟在更木北身后香磷。
　　“小鬼。”调戏逗弄的声调，香磷对着他吐了吐舌头，几步跟上了已经走的有些远的更木北。
　　实验室里摆着着各式各样的器皿，较之寻常人来说多少是有些吓人的。类似没有脸的某种人形物体，姑且可以称之为物体，像是标本一样的被摆在玻璃器皿中。除了这些还有各式各样的器官，浸泡在医学药液中，也许是某个大脑，也许是某只眼睛，等等等等，很多。大蛇丸就在这样的实验室中一身白大褂，盯着显微镜，聚精会神。
　　除了年轻的像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之外，此刻的大蛇丸和数年前的大蛇丸并没有太大的不一样。
　　更木北扣了扣桌子发出点声音证明了自己的到来。大蛇丸这才自显微镜中抬头，看向了更木北，金色的瞳孔中遍布血丝，想来多少是有些疲惫的。
　　“已经醒了，我给你换了药，感觉如何？”
　　更木北微微点头。
　　“躺下。”大蛇丸说一指旁边的实验台，香磷扶着更木北躺下之后，大蛇丸的双手就浮现了莹绿的查克拉，而后那查克拉覆盖了全身，只是那看上去颇为英俊的面容，倒没有多少阴转晴的样子。
　　——如何了？
　　“没事，新药失败了。”
　　意料之中。更木北点头，并没有显示出太多的失落。大蛇丸收手，退后几步靠在一边的桌上，看着更木北说道，“抱歉，还以为这种新药能起作用呢。”
　　更木北摇头。从试验台上坐起看着大蛇丸笑笑。
　　——不用在意，尽量拖延就好，你这次去木叶是为了鼬的弟弟么？
　　大蛇丸微怔，似乎没想到鼬的弟弟是谁，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摇头摆手，“我已经对写轮眼没兴趣了，戏弄一下老头子，个人兴趣而已。”
　　嘴角浮起了些笑意，眼前这样年轻的大蛇丸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个人畜无害的邻家哥哥，如果他不是在说攻打木叶的事儿的话。
　　——是么，还以为你会对写轮眼念念不忘呢。
　　“呵呵，我有这个了，要写轮眼干什么？”不屑的反问，一指立在器皿中的无脸男子，并不在意更木北的表述，“对了，我加重了剂量，你悠着点吃，有副作用。懂？”说着的时候，自一边的桌上拿出装满一小瓶的药丸递给更木北。
　　更木北点头，接过药。
　　——我还有事儿，就不帮你了，别死在木叶就好。
　　“还去么？”
　　大蛇丸问。
　　更木北点头。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放心，辉夜的遗迹太多了，这次会及时赶回来，不会像上次一样，在外面发作。
　　平平淡淡的表述，大蛇丸看了她半响幽幽的叹息。
　　“你的情况最好静养才能拖延发作的时间，你这样只会让那天到来的越来越快。”
　　——活着不就是为这事儿么。
　　也是，用尽法子拖延时间，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儿，要是没了这事儿，这人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次带带土去吧，有他在你身边也不至于突发的时候赶不回来。”大蛇丸说的温言细语，甚至有点劝说的意思在里面。更木北想了想上一次没来得及赶回来时候的后果，点点头。
　　——嗯，带他去。
　　“什么时候走？”
　　——等下就走。
　　想挽留的话终究是没说出来，大蛇丸眼瞅着更木北扭开瓶子，取出一粒碧绿的药丸吞入腹中，然后那苍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几个呼吸间便恢复了常态，毫无病弱之气。
　　——药效比上次的好。
　　“加大了剂量的，小北，你身体在对这种药产生抗性，懂？”
　　更木北点头，自实验台上下来，稳稳的站在地上，驻在手中的刀重新别再腰间，更木北抬手揉揉乖巧站在一边的香磷的头，对着大蛇丸表述。
　　——这个孩子就先拜托你了，别带她去木叶。
　　“我知道，香磷，去联络带土。”
　　香磷点头一溜小跑跑出了实验室。更木北把一瓶药都装入袖口之中，笑笑表述。
　　——真的，别死在木叶。
　　大蛇丸也笑笑，玩笑般的说道，“我死了的话就没人给你收尸了。”
　　——对呗。走了。
　　摆摆手，更木北转身大步向外。
　　住在大蛇丸基地的人不多，就几个实力较为出众的孩子，大蛇丸称呼他们五人众，为首的是昔日想办法得到的辉夜一族的少年。再有就是兜，香磷，还有个叫水月的水之国少年。然后就是几个做些琐事的杂役奴仆，不是忍者的寻常百姓，洗衣做饭清扫房间一类的。
　　更木北出了实验室往外面没走多久就见了办完事儿的香磷小跑着过来，她见更木北行走无恙，连武器都别再腰间，更是加快了速度扑到了更木北的怀里。
　　“北姐吃东西么？”
　　软绵绵的，还是个小孩子。
　　更木北想起了初见香磷的时候，在条偏僻的巷子，当时这孩子还带着草忍的护额，被几个人贩子捉住了，赤红头发的旋涡一族历来能在黑市上卖个好价钱，这让更木北想起来远在雨忍的长门，若是长门没有这般厉害，那也是人贩子手里的抢手货。很大程度是因为这头红发和长门的族人，恻隐之心就在那个时候起的，教训了几个人贩子，倒是救了香磷一命，本想让带土送去雨忍，这孩子却死活都不去，久而久之倒是跟在身边了。
　　点头，揉揉香磷的头发，拉起了少女的小手，去了基地的餐厅。
　　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供应，白天去的时候大蛇丸的厨师还是在的。想吃什么就让他做什么，手艺不错，更木北能想到的厨师基本都是做的出来的。基地人也不多，这样伺候还是能伺候过来。
　　也就是些汤汤水水，饭量不多，以前还喜欢吃些肉类，最近越来越喜欢清淡些的东西了，酒精基本是不碰，像以前那样喝啤酒吃烧烤的事儿搁在现在更木北是吃不来。恶心，想吐倒没什么，就是吃了难受。鱼类海鲜尚可，却也不能多食。
　　“北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一个人害怕啊？
　　香磷摇头，“你去哪里啊，能带我去么？”
　　“能带。”声音落下来的时候，红云黑袍的带土就坐在了香磷旁边，凭空出现，吓了香磷一跳，反应过来是带土的时候，颇带孩子气的拍打在带土的肩上，一反面对更木北时候柔柔弱弱的态度，立马换了性格，娇蛮跋扈。
　　“你神经病啊你！吓我！！！”声音大，力道也大。带土不至于用神威躲一个孩子的击打，结结实实打在身上，肩膀处是真的让他发疼。
　　“哎呦呦，轻点轻点，小丫头片子，劲儿咋这大！”
　　“你叫谁小丫头片子呢，北姐你看他老欺负我！”满口抱怨还有孩子的恼羞成怒，更木北笑笑，指指香磷碗里的猪排饭后，又看向带土比划。
　　——没什么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我又不跟他们做任务。”带土随口说，瞅了一眼更木北的茶泡饭，食量不多，以前的更木北基本是不碰这玩意的，到不曾想现在这清汤寡水的成了主食。
　　“刚醒啊？”
　　更木北点头。带土撑着头侧看着更木北说，“歇一天吧，明天走，行么？”
　　——时间不多，尽快完事比较好，快的话没准还能赶上回来帮大蛇丸。
　　“帮他什么？”
　　——要打三代火影。
　　“吃饱了撑的，让他自生自灭去。”
　　更木北笑笑，三两口吃光了碗里不多的饭食也撂下了筷子。
　　——他们还好么？
　　“好，迪达拉那臭小子闹得动静太大，蠍也不管管，前两天一直给他擦屁股来着，角都开始不务正业了，老大给的任务都拒绝了，到处和飞段打工去，他还挺狠的，给老大说，除了尾兽定额之外加我什么任务都不做。哈哈老大当时脸都气歪了，使唤角都真是越来越不好使唤了。”
　　更木北笑的眯起了眼睛。
　　——角都还是一如既往的爱钱啊，飞段应该会很苦恼吧。
　　“这倒不会，飞段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对上角都那就一个乖，跟谁都怼，就是不怼角都，邪了门了哈。鼬和鬼鲛还挺老实的，不过鼬前段日子病了一次。”
　　——什么病，严不严重？
　　“蠍说是什么什么病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疲劳过度吧，加上他开了须佐能乎，身体受不了，病了一段时间。”
　　——现在好了么？
　　“现在好了，蠍给他配了药，吃一段时间算是没事儿了。”
　　——那就好，病了要治才行，硬撑着就晚了。
　　“嗯，鼬还真是要死扛，要不是佩恩说他一顿，他可不去找蠍配药。”
　　——年轻不懂事儿，你多看一下他，鼬很犟，什么都想着一个人抗，很累的。
　　“嗯，我知道，你放心。”
　　——小南还好么？
　　“嗯，老大说她这几天心情不好，我听时雨说是村子里的事儿，草之国各种闹腾，还有大名什么的吧，这事儿我也不懂，老大不懂，没办法。”
　　——让她多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你得空问问草之国什么事情，我闲了就去看一下。
　　带土点头，“行，完事儿我给你问问，不说这个了，你这次打算去哪里？”
　　——汐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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