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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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暮是过了两天以后才从同学口中得知顾逞已经成功揪出想要整他的球队替补。
具体过程季暮没有过多关心，反正结果皆大欢喜就行了。
至于程放说的为表感谢要请她吃饭，她更是没有放在心上。
不是有句话说，朋友之间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改天一块吃饭吗？
所以，当顾逞出现在高二九班门口的时候，季暮第一反应就是：这大哥是不是走错楼了？
当季暮在全班瞩目下走出九班，和靠在栏杆上的顾逞打招呼的时候，龙雨儿内心的八卦之魂再次燃烧。
“你说！他们俩是不是~有点其他的感情啊~”龙雨儿用胳膊捅了捅身边的赵德，一脸姨母笑地看着门口的两人。
赵德觉得龙雨儿真是脑子秀逗了才会说出这种话，在他看来，季暮和顾逞是完全没有可能在一起的。
“你醒醒吧，你没看季暮走出去的时候都是一脸无措吗？”
龙雨儿反驳道：“那是无措吗？那是害羞！”
赵德翻了个白眼，“我不跟傻子说话。”
季暮其实并没有觉得尴尬，主要是她对顾逞并没有龙雨儿想的那种歹念，顾逞这种类型的男生对她来说，有点太难接触了。
更何况她还一直记着当初赵德跟她讲的顾逞打架的历史，对于战斗力如此强大的人，季暮一般都会选择敬而远之。
顾逞率先开口，“下午放学有空吗？”
“有，怎么了？”
顾逞虽然说话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但季暮感觉对方好像比原来看起来亲近了一些？
“为了感谢小学妹的通风报信，请学妹吃饭啊。”
季暮对于学妹这个称呼，实在是有点接受无能，“如果你说话能不这么贱，我会很高兴的。”
顾逞看季暮一副炸毛鸡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更是忍不住逗她，“怎么？不喜欢别人叫你学妹啊？可是，你确实是我学妹，那不然我叫你什么，季暮？太生疏了吧，好歹我们也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啊。”
季暮想，这个人平时也是这么贫的吗？
“你乐意叫什么就叫吧，碰上你我真是折寿。”
季暮无语地叹了口气。
“不逗你了，下午放学我和程放来找你，把那个叫龙雨儿的，我应该没记错名字，也一块叫上。”
“好。”
“顾逞让我一块去？！！”龙雨儿震惊地大叫。
季暮：“对啊，挺正常的啊，当时你也在场不是吗？”
龙雨儿抠了抠脑门，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她又跟季暮确认了一遍，“你确定他说让我一块去吗？”
“我还没有聋到听不清人说话，等等，你这反应不太对啊。”
龙雨儿担心自己的八卦之心被季暮发现，连忙调整到正常状态，“没没没，我就是觉得我什么都没做，就白吃一顿饭，有点不好意思......”
季暮一听就知道龙雨儿在胡扯，龙雨儿这么厚脸皮的人还会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季暮也没有深究，她把龙雨儿的反应归于小女生即将见到风云学长的激动，“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胡话？”
“嘿嘿嘿，别在意细节嘛，真是期待晚上那顿饭啊。”
其实她更期待的是，自己能作为一个硕大的电灯泡出场，说不定还能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呢。
想到这，龙雨儿嘴边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下午的课很快就结束了。
顾逞和程放出现在高二九班门口的时候，九班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除了季暮和龙雨儿，班里只剩下几个布置黑板报的同学。
最后经过四人商量，选中了学校附近一家火锅店。
四个人一路沉默无话，季暮和顾逞属于没什么想聊的，龙雨儿则是不想放过每时每刻八卦的机会，程放是很想打破僵局，可看到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也就悄悄了。
那家火锅店是新开的，位置又比较偏僻，所以店内并没有多少学生。
老板的脸看起来就是最近生意十分惨淡，因为当四人推门而入的时候，老板的眼睛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季暮不太擅长应付社交场面，只是一路跟在顾逞他们身后落座。
“你们先点。”程放十分绅士地把菜单推向对面的龙雨儿。
龙雨儿现在哪有心情点菜啊，前一段时间学校的风云cp就在自己的旁边和对面坐着，她觉得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珍贵，于是把菜单往季暮那里推去，“你点你点，我什么都吃。”
“你今天中邪了吧。”季暮嫌弃地瞥了一眼龙雨儿，平时那么爱吃的人现在竟然不点菜，季暮怀疑龙雨儿是不是早上出门掉坑里把自己摔傻了。
看了看菜单，季暮在几个想吃的菜后勾划，又将菜单递回给程放。
程放和顾逞点菜就利落多了，没过一会儿，锅底和菜就全部端上来了。
程放看着一言不发的季暮和认真涮锅的顾逞，再一次感叹担当活跃气氛存在的自己，这两个人是哑巴吗？
“别光吃啊，大家一块聊聊天不好吗？”
顾逞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肥牛，“食不言寝不语，懂吗？”
“不是，人家可是帮了你大忙的，你请人吃饭，完事什么都不说，这合适吗？”
季暮：“合适。”
程放：对不起，我多管闲事，我闭嘴。
就在这时，程放的手机响了。
“喂。”程放接起电话，“我和朋友吃饭呢，咋了？”
“你又不认识，你来干啥啊？”
季暮听着好像是打来电话的人想要找程放一块吃饭。
“行行行，我问问我朋友吧。”程放把手机从耳边移开，先看向顾逞，后看向季暮，尴尬地说：“我有个朋友说想过来一块吃，你们看？”
季暮：“我随意。”
顾逞：“随你。”
程放觉得自己都多余问这两座大佛，他们会在意谁和自己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吗？
“那你来吧，我发定位给你。”程放挂断电话，和季暮解释道：“我初中同学，顾逞，就薛鹏，你还记得吗？”
顾逞这次往嘴里塞了一片红薯，“不记得，我们班的？”
程放：“大哥，薛鹏坐在你身后，三年......”
顾逞没有停下自己涮菜的节奏，一点都不在意程放说的这个人，“哦，我应该记得他？”
程放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没事，您继续吃，我就不打扰您进食了。”
季暮也是个有点眼色的人，看出来程放现在被顾逞几句话怼的快爆炸了，适时接了一句，“你和顾逞初中也是一个班的啊。”
程放感激地看了一眼季暮，心想季暮真是一个会调节气氛的大宝贝。
“嗯嗯，我们初中同班，高中考到新知，高一不在一块，但高二分科以后就又在一个班了。”程放停顿了一下，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刚才说的这个薛鹏，和我关系还行，但和逞子有点不对付。”
季暮内心旁白：大部分人和顾逞应该都对付不到一起去吧。
虽然季暮并没有出声询问他们不对付的原因，可程放还是没有停顿，继续在给完全没兴趣的季暮和龙雨儿科普，“薛鹏初中时候追我们班一个女生，结果那女生拒绝他就算了，还一直在追顾逞。”
季暮盯着顾逞打趣道：“你的生活怎么全是这种剧情啊？”
顾逞对程放所说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他的关注点在于季暮刚才说过的话，“全是？”
季暮想起赵德告诉自己的小道消息，忍不住问：“高二有个级花，死缠烂打追了你一年，最后不是被你泼了一身水吗？”
顾逞觉得季暮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是这一句话说出来他却有些懵。
程放和龙雨儿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还有这种事儿？”
顾逞努力回想着季暮所说的这件事，最后终于在脑海中找到了一点记忆，“我没泼她，她自己水杯没拧紧，想要递给我的时候又没抓住，所以泼了自己一身水。”
季暮：“哈？”
季暮不死心，又继续问道：“那高三有个男的，好像是为了维护自己喜欢的女神，去挑战你，最后被你打的鼻青脸肿呢？”
程放越听越觉得玄幻，这些事怎么自己完全不知道啊？
龙雨儿也越听越觉得神奇，季暮是从哪儿知道这些事情的啊？
顾逞看着季暮，笑出声来，觉得她真是傻得冒泡，这种听起来就毫无可信度的消息，她竟然完全没有怀疑。
“那也不是我打的，他来找我理论，我一句话没说，他就把自己吓得够呛，最后走回去的时候，平地摔了一跤。”
季暮：“哈？？？”
程放觉得自己刚才心头那点郁闷已经完全烟消云散，他生怕自己再错过什么好笑的事，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季暮最后挣扎着说：“那......你在定安一巴掌把人打吐的事情......也是假的喽？”
听到季暮说的这件事，龙雨儿立马来了兴致，“对对对，这事儿是我亲眼看见的，总不会是误会吧。”
顾逞还在想季暮说的是哪件事，程放就忍不住开口说：“这事儿我有印象！那男的是我们经常一块喝酒的朋友，当天他确实是吐了，但不是被顾逞打吐的啊。他喝多了，我们几个扶他在路边让他清醒一下，他漱了口以后，让顾逞帮忙拍拍他后背，结果刚好他就吐了。”
顾逞点点头，笑着看向季暮，“大概就是这样吧，小学妹，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不靠谱消息啊？”
季暮现在想杀了赵德的心都有。
在家中写作业的赵德，突然打了个喷嚏，“怎么打喷嚏了，是不是谁想我了啊？”
丢脸，真的丢脸。
季暮也不知道怎么摆脱如此丢人的情景，正在她束手无措的时候，他们的桌子旁边出现了一个男生。
“程放，你这吃饭的位置可够偏的啊，找半天没找到。”那男生自然地从旁边桌子又搬了一个椅子，坐在程放旁边。
“让你来就不错了，话还这么多。”程放伸手叫服务员，“再拿副碗筷。”
薛鹏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其他人，脸色在划过顾逞的时候出现了一丝难堪。
不过，在他看到季暮的时候，难堪很快被惊讶取代，“你是十八中那个？霸凌别人被开了的那个女生？”
季暮想，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程放在听到薛鹏的话时，真的很想赶紧捂住他的嘴。要命啊，龙雨儿已经被薛鹏一句话惹毛了，而身边另外一座大佛的温度也在慢慢降低......
而薛鹏说一句好像还有点不过瘾，又接着说：“真的假的啊，你一个小姑娘做事这么不给人留余地啊。我听说被霸凌的还是你好朋友，太过分了吧。”
“对了，你还拍了人家小姑娘果照啊，怎么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恶毒啊，非把人家往死路上逼。”
“我还听说......”
龙雨儿想把碗里的酱汁扣在他头上。
就在她准备端碗的时候，听到顾逞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不会说话就闭嘴滚蛋。”
季暮原本不想理会薛鹏，毕竟他是程放的朋友，说上一句没根据的闲话自己也还能忍忍，没想到这男生竟然一句接着一句，像个苍蝇没完没了。
“不好意思，我打断你一下。”季暮放下筷子。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说的，这些东西。”
“我不想跟无关的人解释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因为像你们这种，完全不了解事情经过，没有独立思考能力，只会被带着节奏不停传播着真假不明的消息的人，只会相信那些道听途说添油加醋的，符合你恶臭内心想象的描述。”
“不留余地的人不是我，把别人逼上死路的人也不是我。”
“我不过就是个没有脑子，把践踏我真心的机会随随便便给了我的好朋友，被人卖了还笑着帮别人数钱的傻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