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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二十五章 甜与蜜的泡沫(1) ...

  •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颜色去形容甜与蜜。

      桃色?粉色?玫红?橙色?还是浅紫?

      日子过得太缤纷,我时常一边享受着,一边又惶恐。我怕它们太美好,所以像水晶鞋和南瓜马车,过了午夜就消失。我又怕它们太纯粹,像人鱼公主,朝阳升起,便化为泡沫。

      但,就算他的甜与蜜是人鱼公主的泡沫,我也想让自己住在那里面。

      哪怕仅仅只是一朝一夕。

      ……

      那晚我们都很累,第二天是周日,早上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我们俩都睡得正香。我窝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去抓外套,将那个呱呱作响的手机掏出来,以为是闹铃,想也没想就掐断了。

      石越卿动了动,搂我更紧了些。我又把脑袋往他怀里埋了埋。

      我们俩正舒服的准备继续睡,那个烦人的手机又响起来。我从他怀里略一翻身,皱眉头,然后下意识地把来电接起来。

      “喂……”我的声音半醉不醒的,接电话的时候还闭着眼睛。

      对面静默了,半晌都没声音。

      我的起床气上来了,“谁啊?Hello?怎么不说话?”我又稍等了一会儿,听到电话里传出呼吸声音,然后似乎有些低语声。

      于是我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半睁了睁眼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是谁?我脑子还不清醒,想一想,才记起自己昨晚把手机放在包里了,根本不在卧室。那么现在手里的这个——

      是石越卿的手机!

      所以岳父大人就是……

      瞬间里我整个人都像是被一盆凉水浇下来,浑身汗毛倒竖,立刻就清醒了。石越卿还迷迷糊糊的,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吃痛,半眯着眼睛看了看我,喃喃道:

      “怎么了,小满……做梦了?”

      他这句话一定被电话那端听了个清清楚楚,我的心瞬间哇凉,赶紧各种摇头,挤眉弄眼给他看。他一脸疑惑,看到我一边拼命指手机,一边做噤声的手势,他这才仔细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都惊了,一个鲤鱼打挺就跳起来了。

      电话那端很久都没有声响,我和石越卿都一脸惊慌,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本来想立刻挂断,但却被他拦住。他很快镇静下来,打了免提,然后示意我说话。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爹爹?”

      我爹严肃无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怎么是你?小满,我打得明明是石越卿的电话,这么早,为什么是你接的?”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他竟然还忍不住笑起来。我一副苦瓜脸,皱眉瞪他,怒捶他一下,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爹。

      纠结了一下,我反客为主:“你们怎么打到他的手机上来了?”

      这次回答的人是我妈:“小满,你现在跟石越卿在一起呢啊?你们俩昨天不是去西班牙参加婚礼了吗?怎么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打你电话也不接。你爹急得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了,这才想着问问他。”

      我赶紧赔笑,转移话题:“哎呀昨天回来的时候太晚了,我手机又一直打的静音,放在包里,就没听到。后来睡了,没想到大礼拜天的又被我爹国际长途吵起来。”

      石越卿在一边拽拽我,想要说话。我瞪他,要他噤声。

      “妈妈我跟你说啊,昨天的婚礼真的太棒了。那个教堂富丽堂皇的,听说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哦。Minnie的婚纱超级漂亮,头纱雪白雪白的,拖在地上,简直就像梦幻……”

      “陈小满!”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我爹的一声怒吼。我一惊,整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回答问题!石越卿的手机为什么是你接的?你们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我一脸绝望地看向石越卿,他在我身边拼命地忍着,试图不要笑出声来。我气急败坏地拐一拐他,他将手机接过来。

      “叔叔……”

      石越卿不说话倒还好,他声音一出来,我爹立时就爆炸了。

      “你小子竟然敢欺负我姑娘!”他火冒三丈,怒气冲天,“你当她爹是摆设吗?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个说得过去的解释,我立刻就飞到伦敦去!”

      我被我爹的气势吓得喏喏的,反观石越卿,他倒像是转过了思绪,眼睛里清明起来。

      “我正想跟您说,”他坐直了,说得一板一眼的,丝毫没有被我爹的锋芒震慑住,“昨晚我跟小满求婚了,我要娶她。”

      我爹妈应该都被这个迅雷不及掩耳的消息震住了,电话那头半晌都没动静。

      石越卿他转头望向我,我没想到他跟我爹妈说得这么直接,一下子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电话线路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来,他凝视着我,却用特别严肃的声音对我爹说道:

      “叔叔,我请求您,把小满嫁给我。”

      他这样说,明显打了我爹一个措手不及。只听我爹沉默了一会儿,火气消掉了一半,但语气仍旧很呛人,干巴巴地问:

      “小满呢?她同意了吗?她怎么想?”

      我赶紧凑过去。

      “我乐意啊爹!”我迫不及待地说,“我特别乐意!”

      “一边去!我问他呢,你插什么话?!”我爹恨铁不成钢地啐我一句,语调又提高了几个分贝,“不知羞耻的,你别在这儿捣乱!”

      我撇撇嘴,对石越卿做了个鬼脸。

      “叔叔,你别骂小满,昨晚……昨晚是我的错……是我自控力太差……”他护着我,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不过我愿意亡羊补牢。要是你们同意,我们明天就可以去办结婚的手续。”

      我妈把我爹推开,“你们不用回来吗?在伦敦也能办?”

      石越卿说:“嗯,小满是留学签证,我是工作签证。我去问过,可以的。”

      这个人……我抬眼看他,他说得理所应当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我心中腹诽,其实他昨天的紧张都是假的吧?他跟我求婚的时候完全是胸有成竹的吧?他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把我拐成他的人?

      蓄谋已久,不安好心。

      我用脑袋拱他。

      他捞住我,无声地对我说别闹。电话那端沉默了半天,然后我才听到我爹慢慢地说:

      “这事是个大事,越卿,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擦枪走火了,我们虽然生气,但是也可以理解。不过结婚不一样,你真的想好了吗?”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嗯,想好了。”

      我爹又在思索,我听见我妈在电话那头低低说话的声音,沙沙的,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我有点忐忑,下意识地抠指甲,被石越卿看到,他皱眉抓住了我的手。

      这时我爹才说道:“先挂了吧,让我们考虑一下。”

      石越卿应了一声,对面撂了电话。

      冬天的早上还是很冷的,外面天又阴阴的,昨晚上的晴朗天空不知道又躲到哪里去了。石越卿他放下电话,一把揽住我,将我裹在被子里,然后心满意足地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我抬头看他的脸,用胳膊拐一拐他。

      “我说,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你算计了?”我瞪着他,“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琢磨结婚的事的?居然还去问过?想得还挺周到啊?”

      他还闭着眼睛,却微微笑。

      “小满,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别想蒙混过关!”我在他怀里拳打脚踢,“你不交代清楚,我把戒指摘下来!”

      他按住我的脑袋,“不是跟你说了,照你的手指订做的,摘不下来了。”

      “……你什么时候量了我手指的粗细?”

      “好困……还不到八点钟。”他打了个哈欠,把脑袋埋进我的怀里,“我们再睡一会儿吧,要不再玩一会儿也行……”

      我气急败坏地使劲掐他的后背。

      “完蛋,一时不查好像掉进狼窝了。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他在我怀里摇头道:

      “太晚了。”

      ……

      我爸妈商讨后的最终结论是,我才大三,刚满二十岁,现在就结婚他们一致认定为时尚早。他们的意思是,至少也要等到大学毕业。对于这一点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最不开心的人是石越卿,答应的时候语气都蔫了下来。

      我捧住他的脸,安慰他说,别那么心急啊,戒指我都收了,嫁给你还不是早晚的事吗?

      他委委屈屈地同我说,他不放心,老觉得不拴住我,我有一天说飞就会飞走的。

      我笑他傻。

      新年过后,我在学校里碰到岳溪,她眼尖地一下子就看到我的戒指,大呼小叫的,非要让我交代始末缘由。我也不矫情,约了个时间一起喝茶,就大略地跟她说了。

      岳溪啧啧地说,真没看出来,越卿哥哥这么迫不及待啊。你们去年在我家认识,我觉得还像是昨天的事儿呢,怎么一眨眼功夫,居然订婚了。

      我笑得很幸福。

      岳溪又挑眉,得意地说道,怎么样小满,我就说了,早晚有一天要叫你小满嫂嫂的对不对?

      我特别郑重其事地应了一声,接着我们两个都笑做一团。

      大三那一年过得特别快。也许是舒心又快乐的日子总是一晃而过的,我从没有觉得如此踏实且有安全感过。我和石越卿并没有住在一起,首先是因为我爹不同意,他千叮咛万嘱咐,强烈反对,态度十分坚决。

      其次也是因为我的私心。

      我总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各自独立是基本。就算我们再爱彼此,无时无刻地呆在一起,时间长了,也难免相看两相厌。

      就像一道好菜,一个月吃一回叫情调,每顿都吃就是腻歪,一个道理。

      这一点上,石越卿和我难得的不一致了。每次晚上吃完饭,我准备回自己的小窝的时候,他就开始想尽各种办法把我留下来。偏生他特别不会找借口,每一次都被我三两句话就轻易驳回了,这令他感到很郁闷。

      后来,不知道是他自己琢磨的还是左欢给他支的招。一月底的一天,他忽然就带我去琴行转,让我试一试,买一台回家。

      我十分天真地看看他,“怎么忽然想要买琴了?就算不是施坦威,三角琴也不便宜啊。我可以在学校练的,学校琴又好,也方便,没关系的。”

      他说:“家里要是有一台琴,你就可以在家练了,省得总是订琴房,麻烦。”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看我,眼睛里忽闪忽闪的。他这样的神情我再熟悉不过,以前数次,在提到初次见面的时候,他都是这样的表情。

      我心里明镜一样,有心想要逗逗他。

      于是我凑到他身前去,意味深长地看他,“真的吗?你难道不是琢磨着,用家里的琴把我吸引住,让我少回自己的小窝几个晚上吗?”

      他连忙摇头,“绝对不是。”

      “嗯?”我挑眉。

      “……有一点。”他语气弱了些。

      我眨眨眼睛,“只有一点?”

      他望着我半晌,终于丢盔弃甲。

      “好吧,就是这个意思。”

      我被他弄得大笑起来。

      ……

      二月底的时候,我们学校有协奏曲考试。大三的要求是要弹一首莫扎特协奏曲,我选得是C小调那一首,很有名,也不好弹。最关键的是,莫扎特没有给这首曲子写华彩部分,我要不就得弹别人写的,要不就得自己写一个。

      思来想去,我野心膨胀,还是决定自己写一个华彩出来。

      我虽然小时候就学琴,但是从来没有作过曲子,这一下可真的是让我焦头烂额了。琴已经搬进家里了,我每天晚上都抱着一本五线谱和一支铅笔,坐在琴前面冥思苦想,十分忧虑。

      他知道我在用功,也不闹我,下班就买了饭回家,拉着我吃过晚餐,我继续去纠结了,他就抱着电脑坐在客厅的懒人沙发里,发邮件,安安静静地干自己的工作。

      我有个习惯,大脑高速运转的时候总是很能喝水,琴边上一直放着水杯。

      只要他在家,我的水杯就从来没有空过。

      那次协奏曲考试我考得很好,还意外地拿了一个最佳原创华彩奖。我拿了一百镑的奖金,高高兴兴地跑到他工作的地方去等他。冬天,六点多钟的时候天都黑了,他下楼来的时候脸上是严肃的,眉心微皱,像是还在想些事情,没有注意到我。

      我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抱住他。

      “猜猜我是谁?”我粗着嗓子。

      他笑起来,“我今天的待遇怎么这么好?小满,你怎么来接我下班了?”

      我探头看他,他转过身来,反手将我揽住,眼睛里柔柔的,在门口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他的很多同事都陆陆续续地出来,看到我们这样,都投来调笑的眼光。

      他却只是紧搂着我,毫不在意。

      “有一个好消息,”我说,“我的莫扎特考试成绩下来了,是一等不说,还拿了一个最佳原创华彩奖。最重要的是——”

      我拖长语调,他好奇地看着我。

      “奖金有一百镑!”我欢呼,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害臊地贴上他的胸膛,跟他撒娇,“我能拿到这个奖,你是大功臣啊!我要奖励你。”

      他眼睛立刻亮起来。

      我望着他,“你想要什么奖励啊?请你吃大餐好不好?要不我们去看电影也行。或者……或者我们去布莱顿的海边转一天?”

      “都不要。”

      我转转眼珠,“那你要什么啊?”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却不说话。我渐渐有点明了,忍不住看着他笑起来。本来还想故作严肃地训训他,谁料想,人来人往的地方,他竟一下子就把我抱起来。

      我惊呼一声,捧住他的脑袋。

      他二话不说地就把我扛回了家——

      那真是十分少儿不宜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只觉得浑身都要散了架,抱着被子窝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倒是他,神清气爽的,一大早就爬起来,明明不会做饭,却费劲力气给我鼓捣出了一盘英式早餐,小桌板一支,直接端到了床上来。

      凭心而论,味道还是说得过去的。

      如果香肠没有烤得过火,鸡蛋没有煎得太生,蘑菇也没有煮得过头的话。

      我吃了一口,他紧张兮兮地看着我,“怎么样?还说得过去吗?”

      “嗯……”我咂咂嘴,故意想了半天,直到把他吊得七上八下的时候,才慢慢说,“味道嘛……还是可以的。”

      他长舒了一口气。

      我却话峰一转,“就是……”

      他看我,“就是什么?”

      “你不能只做一天啊!”我义正言辞地说,“你做了一天,以后就要天天都做啊,不然就是出尔反尔,言行不一。”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将一块蘑菇喂给他。

      “怎么样,做好牺牲睡眠时间的准备了吗?”

      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他绝望地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

      我们的新家离汐凰的家很近,协奏曲考试之后,我有了时间,在家做些好吃的总要把汐凰叫上。而汐凰有个尾巴,十次有九次Allen都会跟来。还有一个时不时就来蹭饭的左欢,五个人,也算是常常小聚了。

      本来左欢没要来我们家蹭饭,结果无意中看到我在朋友圈发的好菜以后,大叫大嚷的,说什么都要凑过来。他十分霸道地给了石越卿两个选择,要不就让他“偶尔”蹭饭,要不就立刻卷铺盖搬回他家,不然就绝交。

      第二条石越卿觉得自己牺牲太大,死活不干,便只好勉为其难地选了第一条。

      于是我们五个人常常聚餐,大多时候是热热闹闹的开始,最后以田小姑娘和Allen的吵吵闹闹结束。他们两个什么都能吵,从饭后吃草莓还是蓝莓,到锻炼应该先有氧还是先无氧;从龙井茶第几水最好喝,到衬衫纽扣扣到第几颗算是得体。

      Allen是个挺幽默的人,又看过不少书,引经据典,说得特别有趣,妙语连珠的。田小姑娘也不甘示弱,句句切中要害,口才极佳。这两个人棋逢对手,像说评书一样,吃着吃着就放下筷子,专心瞪对方去了。

      所以最后通常都变成我,石越卿还有左欢,我们三个一边谈笑风生大吃大喝,一边听他们俩辩论互怼,十分舒坦。

      等他们俩差不多吵累了,再一回头,桌上的菜也已经空空如也了。

      汐凰每次都拽着我抱怨,说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死皮赖脸地要跟着来。来之前保证得好好的,结果一来就跟她做对,下次说什么也不带他了。结果在无数个下次里,Allen还是准时出现,倒也不见田小姑娘有什么反应。

      至于我们三个,左欢喜欢热闹,人多他高兴。石越卿则表示无所谓,而我是乐见其成,看眼不怕乱子大。

      就这样,Allen成功地变成了我们聚会的常客。

      六月份我的期末考试结束以后,石越卿就和我商量着要回家一趟。我奇怪说你哪有假期啊?他告诉我说他把年假请了,两个礼拜。

      我说干嘛啊,我暑假可以不回家的啊,为什么要用了年假?

      他特别郑重其事地跟我说,他得去提亲。

      他那样子相当严肃,眼眉里都是忐忑,像是生怕我爹记着上回电话里捉奸在床的仇恨,把他打出家门一样。

      我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我们订了六月中旬的机票,他六月十号的生日,我叫上汐凰,Allen,还有左欢,正好就算作是回国之前的最后一次聚餐了。

      十号那天是周六,我一早就把石越卿砸起来,我们俩一起开始忙活儿,中午做了一整桌的盛宴。有我拿手的腌笃鲜,糯米排骨,还有培根秋葵和娃娃菜。我在微信群里勒令那几个人,要不就选择来干活儿,要不就买蛋糕,只带一张嘴的一律不许进门。

      所以左欢也一大早就来了,一手拎着一兜子啤酒,足有十二罐。石越卿给他开的门,左欢大摇大摆地进来,把啤酒往地上一放,拍拍手叫道:

      “怎么样,不算光带了嘴吧?”

      我从厨房里探头出来,看到这两箱酒,都惊着了,“让你来干活儿的,谁让你买啤酒了?还买这么多,回头你们都醉倒在家里,别指望我们收留,我把你们都踢出去。”

      石越卿笑起来,左欢一脸委屈地勾上他的肩膀,“哪有生日宴会不喝酒的啊。好不容易越卿他点头肯过一次生日,我今天不把他灌趴下,决不罢休!”

      “别把我扯进来,”石越卿扯开左欢,重新回到厨房帮我洗娃娃菜,“我可不想跟你们一起被小满踢出去。”

      左欢怒指着他,“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们正开着玩笑呢,门铃响了。我估计着是汐凰和Allen,也没有多问,擦了擦手就去开门。然而看到来人的时候,我禁不住愣了一愣。

      那是岳溪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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