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个性死亡》西林西沉

3、负面叠加

　　欧尔麦特第一次见到杀生院八云的时候，还没有他小腿高的小萝卜头被相泽消太的绷带捆得严严实实。
　　原本应该是很好笑的场面却因为地上躺着的一堆人而变得诡异——
　　"这都是怎么了啊，这次的敌人这么厉害吗"欧尔麦特抓了抓头发，蹭到相泽消太身边"可是看着你身上也没什么伤啊……"
　　而且……这种违和感是……
　　"不对!"欧尔麦特瞬间僵硬了"相泽……救护车呢？"
　　相泽消太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欧尔麦特看着几乎铺满地面的尸体，浑身禁不住地颤抖。
　　"我应该……早点到的……"
　　"没用的，你应该庆幸你没有早到。"相泽沙哑的声音中夹杂着悲痛，却又十分冷漠"这些人，除了那边那个被枪杀的妇女，其他人都是这个孩子杀的。"
　　欧尔麦特的眼睛在相泽的陈述中不自觉地瞪起。
　　"她妈妈被抢劫犯枪杀了。"
　　"然后她觉醒了个性。"
　　"那一瞬间，当时在她周围一百米内的人，都死了。"
　　"我当时不在范围内，也根本没有那个意识去消除什么……"
　　敌人，警察，市民……加起来有几十个人，都在这个女孩崩溃的一瞬间，毫无征兆地倒下了——
　　就仿佛生命力被一瞬间抽走了一样。
　　"然后我检查了一下，他们都死了。"
　　相泽跟调查员已经描述了超过三次，他的暴躁指数也是直线上升。
　　欧尔麦特总觉得下一秒相泽就要撂挑子走人了。
　　协会的人，不，不如说所有的人都觉得小萝卜的个性太危险，而且非常容易被敌人利用。
　　"我们必须把她监禁起来。"
　　"然后让她恨上我们最后一口气干掉所有人"
　　"可是杀掉这么一个弱小的孩子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她的个性不是她选择的!"
　　"但是她只要活着，就是个定时炸弹!我们要为大家都生命负责!监禁是没用的!"
　　"我们会找到个性能抹消掉她的个性的人!"
　　"要多久在找到那个人之前她就复仇了怎么办？抹消的时候真的不会因为危机感造成她的个性自卫性暴走吗？你这样才是对大家都生命不负责!"
　　"你难道要为了大多数牺牲她吗？每个生命都应该被尊重!"
　　杀生院的个性在英雄协会高层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半数以上的人都认为应该杀掉她，而尽管另一些人不支持这种想法，但是他们依旧认为杀生院八云应该被终生监禁——直到找到能抹消她能力的人。
　　欧尔麦特看着会议室混乱的场面，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声问相泽:"你怎么看"
　　"没什么看法。"
　　盯——
　　"啧……"相泽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她很危险，必须找人看管起来。"
　　嘿嘿，我就知道。
　　"大家!听我说!"欧尔麦特对着相泽嘿嘿一笑，抬高了声音，对着会议室全员开口"我觉得可以让相泽照顾这个孩子，当然，我也会帮忙!"
　　"因为相泽在所以不会有太大危险，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也有我在!"
　　"她还只是个孩子，和平的目的，是为了拯救所有的人啊！我相信她在我们的教导下能够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好人!"
　　于是欧尔麦特就把杀生院扔给相泽养了十几年。
　　当然，具体是谁养大的杀生院这个问题都是后话。在当时，收养杀生院这件事，远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杀生院个性不稳定，一般的孩子通过在成长过程中不断地应用来掌握个性，可是杀生院的个性却不能这样。
　　此外她精神状况不稳定，厌恶自己害怕他人，重复地做着折寺银行那天的梦——她母亲死在她眼前的场景，自己个性暴走杀死几十人的场景，让她恐惧着世间的一切。
　　除了相泽消太，她拒绝与任何人沟通。
　　精神评估除了她学习心理学后作弊通过的那几次外，没有一次是正常的。
　　欧尔麦特总是会抽空来看她，他总觉得这个孩子变成现在的样子有他的责任——
　　如果他当时到的更早一点，避免她母亲的死亡就好了。
　　"但是早晚她都会觉醒的，这不是你的错。"
　　尽管相泽劝过他，但欧尔麦特还是忍不住对这个小萝卜报以强烈的关注。
　　通不过评估就不能跟相泽住在一起。
　　于是杀生院八云在病房里住了已经快一年。
　　说的好听点，是她害怕自己的个性。
　　"但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
　　"你是害怕他们因为你的个性而伤害，监禁甚至杀死你，对吧。"
　　"不要否认，这是对的，人都是自私的，我们都是为自己而活的。"
　　杀生院八云一边防备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病房的奇怪男人，一边却又不断地赞同男人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不要害怕，我不想伤害你，我也不会告诉别人……"
　　"我是来帮你的。"
　　"你知道吗？有一种方法可以帮你哦！"
　　他的话音刚落，病房们就被欧尔麦特一脚踢开。
　　"all for one!"
　　欧尔麦特以及随后冲进来的相泽消太一齐将杀生院护在身后，防备地看着眼前戴着墨镜的男人，以及他手里的手机。
　　"欧尔麦特，你终于来了……"
　　"既然当事人都到了，那我就可以说了吧！"
　　"小八云，欧尔麦特可以救你哦！"
　　!!!
　　病房里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欧尔麦特的身躯在众人的注视下变得无比僵硬。
　　"看你的样子，欧尔麦特，你也是知道这个方法的嘛！"
　　"小八云，他的个性，one for all，是可以继承的哦！"
　　"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把他的个性给你。你有了这个个性，就可以用这个个性去保护自己了。"
　　"并且因为你是他的继承人，也不会再被关押在这里不会被这么多人暗杀——"
　　"看看，你已经知道了对吗？几乎每晚都会有的打斗的声音，甚至是今天我们帮你消灭掉的那个人——八云，你那么聪明，你是知道的对吧！"
　　相泽消太几乎是瞬间就看向了沉默不语的杀生院。
　　幼小的她颤抖了一下，移开了和相泽相对的视线。
　　是的，她很聪明，聪明到足以判断自己的位置，聪明到知道自己被一批人监视，被一批人暗杀，被一批人保护。
　　"那么再回到刚刚到话题，你继承了他的个性以后，他也不会丢失自己的个性，依旧可以自保。"
　　"而你，自由了！"
　　all for one 仿佛在演讲一般，不断地用言语诱导这在场的所有人。
　　大家都知道他心怀鬼胎，可是却不能反驳他说的每一个字。
　　因为他是对的。
　　自由!
　　杀生院八云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可是她依旧控制住了自己。
　　在这短短的一年，她迅速成长，知道再也不会有人无偿为她做任何事，知道想要得到什么必须付出同等代价，知道她现在，没有任何可以付出的东西。
　　她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眼神，那迸发出的光芒仅仅是一闪而逝。
　　可是却更让人心疼。
　　她……才五岁……
　　欧尔麦特想要说的话被相泽抢先，相泽也是异常地严肃:"欧尔麦特，你要想好，永远不要做出自己做不到的承诺。"
　　相泽眼里的不赞成让欧尔麦特本就不坚定的心再次动摇。
　　"啊啊，果然是这样。"
　　"不过不要紧，小八云，其实我也可以……"
　　"我愿意!"
　　欧尔麦特打断了all for one的话，掷地有声。
　　"小八云，我愿意，等你长大了，等到了你毕业成为英雄的时候，我就把个□□给你!"
　　啊啊，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完美了欧尔麦特!多么的无私啊！
　　all for one在电脑旁笑的直不起腰来。
　　他身边的侍从却是有些疑惑。
　　"先生……将杀生院八云拉到我们这里或者直接掠夺她的个性不是更好吗？"
　　"不不不，你错了，那样的话她还不够完美。"
　　"当给予她希望，然后再剥夺这份希望……"all for one几乎要兴奋地颤栗起来"给予和剥夺却来自同一个人!"
　　"那个时候……好像看到她的表情啊!"
　　"绝望吧！憎恨吧！你的绝望……都来自于欧尔麦特啊！"

　　雄英高中
　　"啊！杀生院桑你身体恢复了啊！"
　　"嗯，谢谢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真的是非常不巧啊，一来就要准备期末考试什么的……"上鸣最近被考试这两个字快逼疯了，每天什么话题都会扯到考试上。
　　"没关系，虽然没有听课，但是作业我都完成了，所以知识点我也都学会了。"
　　杀生院很客气地点头回应同学们的关心。
　　"其实我也不明白他们在发愁什么，明明都上过课的。"
　　轰支着下巴，注意力都集中在杀生院的手腕上，随口插了句嘴。
　　来自两个学霸的光芒!好刺眼!
　　耳郎和上鸣不由地捂住自己的眼睛，以免被闪瞎。
　　智障。
　　爆豪胜己往杀生院那边瞅了好几眼，看着她比前几天还要差的脸色，表情更臭了。
　　一群煞笔!看不出来她根本没有好转吗？还有什么考试，以为什么人都跟你们一样笨吗？!
　　……还有你们这帮家伙要围着她多久!!!
　　摔……摔书了！
　　切岛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凳子。
　　等大家都散开的时候已经上课了。
　　一直没找到合适时间的轰纠结了一下，选择偷偷跟杀生院讲话。
　　"你手上是什么？"
　　"嗯……抑制器。"杀生院对着轰笑了笑。
　　"刚戴上的"
　　"有一个多月了。"
　　轰点点头，转向黑板，眉头却不自觉地紧皱起来。
　　肯定是新研发的……
　　所以已经……通过实验检测了……吗？
　　相泽消太的眼神飘过全体学生，然后在轰身上停留了几秒。
　　看来必须跟他谈一谈了。

作者有话说

　　口口是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