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飞坦——有些忙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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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和库洛洛对视上，他明显也是意识到出事情了，心照不宣的，我跟着他去打开了小房间的门。
这是个储藏室，地上散落着许多的书籍和玻璃制品，刚才的声响就是这些东西发出的，而飞坦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环顾四周找不到怀表，直到库洛洛把飞坦扶起来，我才发现怀表就被捏在他手里。
“他这是怎么了？”我走过去把飞坦从另一边扛起来。
飞坦还没有恢复意识，库洛洛低头简单看了一下情况，推测到：“可能是一下子接收回忆……所以暂时昏迷了吧。”
“诶，居然是这样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事，哦也对，我又没失忆过。
我和库洛洛一路把飞坦扛到二楼他的房间里，房间陈列很简洁，除了一个杂乱摆放的游戏机，其他基本都是可有可无的状态，飞坦此刻闭目躺在床上，库洛洛看着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突发事情，耽误了你的时间。”
库洛洛打破略显死寂的气氛，一开口就是替飞坦道歉。
我连忙摆手，“不耽误不耽误，我本来就不打算立刻走的，我晚上在这里还有事呢。”
“是吗？”库洛洛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飞坦的情况没有什么大碍，估计明天就能醒了，所以怀表的归还也只能推到明天往后，你……”
“没事的没事的！”我抢先开口，“你帮我催进度我还没谢谢你呢，我不急，真的。”
看着库洛洛一脸歉疚还想要开口的样子，我立马往门口走去，“快到傍晚了我也快饿死了，我就先去解决一下吃饭问题哈~”
库洛洛没有挽留，我走出房间一脸余悸地拍拍自己，我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别人的道歉了，尤其还是别人领导的道歉，总有一种受不起的感觉，还是先去吃个饭吧，还要去和阿姨碰面呢。
在洗脚城的时候，我和阿姨就简单做好了计划，她的丈夫每次拿钱出门之后都会隔两三天再回家，今天就是正好是他出门的第三天，阿姨估算着时间正好，拜托我今晚就帮她做个了断，至于我刚来图木不熟悉地方这件事，阿姨提出会去申请今晚的夜班，她会在那里一直等我。
回想了一下去洗浴中心的路，我下楼就碰到了匆匆忙忙上楼的克丽丝，我正想大喊倒霉，但是对方似乎把我当空气，噔噔噔踩着楼梯就直奔飞坦房间。
嗯？她被人调包了吗？
我脑袋短路了一秒钟。
随即摇头，克丽丝不来骚扰我已经算是她祖坟冒青烟的程度了，我应该庆祝才对，干嘛还要觉得她奇怪呢？
就是嘛~
逻辑自洽后，我在这个基地也暂时没有事情了，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傍晚，去跟西索报备一下然后出门吧！
我行走在图木街头，这里的夜晚虽然没有宵禁，但是由于明天大人物的到来，大家都被警告不让外出以便城防队伍临时增加图木的安保系统。不过说是这么说，但图木好歹也沾点不被外界管束的特殊性，我走在街上还是能看到七八个醉醺醺的大汉在谈天说地，不过这样也好，显著增加了我出门的正当性。
洗脚城作为图木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在这个特殊的夜晚自然是受到了特殊的照顾——它的生意开得更红火了。即使现在是临近下班的时间，门口往来的人也不比白天少。
敢情让其他店关闭的目的就是让居民要么呆在家里要么来洗脚城消费吗？好厉害的商业手段，我抖了三抖以示尊敬后在大厅的等候区坐下，白天来的时候没来得及好好观摩，这会等阿姨下班的空档倒是可以仔细看看了。
这座洗脚城进门就是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巨大镀金雕花屏风，一左一右的通道分别连接区分了男女员工的包间，墙的右前方是前台，没有了白天那些拥挤的人潮，四个服务生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洗脚城的各种事务，我所在的服务区是个很大的区域，就在前台正对面，占据了整个大厅的左半边，有各式的点心和杂志以供打发时间，要不是今天来得晚，我还能再蹭点点心，现在是只能蹭一会旁边架子上的杂志了。
“图木属于流星街范围内，是流星街对外进行贸易往来的城镇之一，具有极强的经济活力，同时由于其属于流星街所以内部任何势力不受管制，附近的一些势力地区时常想要得到这块区域的管辖权，不过到目前为止，图木仍是属于流星街边缘的经济地区……怪不得呢，这里能装修得这么有钱。”
随着等候区的人逐渐减少，我直接躺在沙发上开始了对图木的知识科普，“就是可惜了，不知道这个洗脚城有没有保险库……”
“……那些油画上面的大人物不会也是来抢图木的管辖权的吧？”
“小姑娘你猜得还挺准嘛。”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把杂志从脸上拿下，是下班的阿姨，她手里还拎着一盒东西。
我刚起身，那盒东西就递到了我眼前，“在这里等饿了吧，这是一个客人刚打赏的，我高血压吃不得这个，就借花献佛送给你了。”
我有些出乎意料，“阿姨你人还怪好的。”
她反而显得有些局促，“毕竟是我拜托你帮我干这种事情，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对不起……”
我赶忙打断她，“没事，这也是我先提出来的。”
我们刚走出洗脚城，广场上的塔楼大钟就正好走到了十一点，钟声回荡在寂静已久的广场上，预示着某人的讣告。
阿姨的居所距离广场并不远，是在小巷深处完全由矮小房屋组成的贫民区，这里没有路灯，只有远处钟声的回响和混杂于其中那突兀的砸门声。
走在身旁的阿姨明显颤栗了一下，我放缓脚步，看来她的丈夫是已经回来了。再走近些，我能听到那人的咒骂，简直是不堪入耳，阿姨已经从我身旁走到了我身后，她把因恐惧而颤抖的手搭在我肩上，声音也是轻微而颤抖的，“小姑娘……”
“阿姨你就在这里吧，”我停下来出声安抚她，“接下来就交给我。”
她点点头放我一人靠近，酗酒的男人正在暴躁地试图开门，门板与门框相撞的声音像极了火炮，他打不开便提起脚往门上踹。
“开门，我知道你在家！给我开门！等我进去你看怎么收拾你！”男人嘴上在咒骂，骂得周边几户人家都开起了灯，而我直接上去一拳撂倒了他。
这一拳的威力并不小，男人直接撞在小巷子的墙上，血迹顺着他下滑的身躯在墙上留下痕迹。他明显被打懵了，捂着脸足足呆了好几秒才抬起头看我，然后他的面容一下变得狰狞恐怖，与噩梦中爸爸的脸逐渐在我眼前重合。
“你tm敢打老子！？”
他满身酒气地挥着拳往我这边来，我有些幻听藤条的呼啸，紧接着压低身子绕到他身后给了一个鞭腿，噩梦中的爸爸也头破血流地撞在墙上，我站在他们身前，现在是强大了的我面对晦暗的过往，双手虽然在发抖，但还是一拳拳打下。
男人肥硕的身躯仅挣扎几下就没了动静，我维持着出拳的动作，耳边自己的呼吸声愈来愈大，也愈发沉重，紧接着是从拳头上传来的血肉模糊的触感和巨大的心跳声。
我又杀人了，但这次杀的是该死的人。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站直身体面向阿姨所在的地方，“他死……”
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脚上被一只手抓住了，而下一秒，比我回过头还要快的，是阿姨拿着平民区随处可见的酒瓶砸在倒地的丈夫身上。
脚上的手应声松开了。
回忆与眼前的场景彻底融合，我的妈妈也是这样拿着酒瓶解开了她的束缚。
但不同的是我因此没有了家，阿姨的女儿会重新有个家。
“小，小姑娘……你快些走吧，这里就由我来收拾了。”阿姨抬起头，她的眼底布满血丝，脸上是还未消退的怨恨和恐惧。
妈妈当年应该也是这么一副表情，但不同的是她抛下了我，在怨恨的分岔路前，我没有被选择。
“小姑娘！”见我没反应，阿姨赶紧扔掉了手中的酒瓶，担心地开始摇晃我的肩膀。
我大喘了一口气回神去按住阿姨的手，“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她一下子抱住我，温暖的怀抱驱散了深夜的寒冷，“好孩子，难为你了，现在回去好好睡个觉，明天再来洗脚城找阿姨吧。”
图木凌晨的钟声不会响，手机上的数字告诉我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本来是打算联系西索问问留宿的地方，但是转念想都大半夜了，他大概率也不会还醒着，结果自己在城里瞎逛了一圈也没发现一家还在营业的店，此刻街上是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看看快要走到一点的时钟，我扶额。
“早知道就应该先联系的……这会百分百已经睡了吧？等会，我甚至连他的号码都没有啊，啊啊啊天注定我今天要露宿街头。”我顺着大街一边走一边碎碎念，虽然自己也不是很困的样子。
离开那个小巷后，我觉得自己心里好像也有点释怀，这种释怀带来的轻松和鲜活感让我异常精神——大概是能通宵，可喜可贺。
“要是这时候净在这里就好了，我还能去镜世界里蹭个睡觉的地方。”脖子上台面空荡荡的，少了个人跟我扯淡，连沿着大街散步也变得索然无味，哎，还是回基地打地铺好了。
所幸旅团中有些成员的作息是属猫头鹰的，成功显得我蹑手蹑脚推开宅邸大门的行为十分多余。还没等我松口气感叹世上还能有和我一起熬夜的人，我的脖子上就被架着了一把太刀。
扎着冲天辫的武士在我开门露面的一瞬间就站到了我身后，“什么人？”
我吓得大气不敢喘，立刻举了个某国军礼，“编、编外成员……大大滴好人！”
“是西索的妹妹啊，”那个武士似乎认出我来了，收刀入鞘，“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他随口一问，我随口一答：“想起来该睡觉了。”
“……”
场面一度变得很梦游，我赶紧咳了两声，“那个，你们这里还有没有空房间啊？没有的话，介意我打地铺吗？”
武士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他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对我摆摆手：“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找吧。”
自己找？要是打开门又被什么武器架脖子上怎么办？我的小心脏很脆弱的！
也不知道是抗拒单独去找房间还是熬夜到凌晨有点精神错乱，我没来由的问了他一句，“你在这里坐着是因为没有房间吗？”
“？”武士一副“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的样子，“我是轮到守夜的，你这家伙……思考方式还真是独特。”
“哈哈，哈哈……”我干笑着朝他鞠了个躬，“你辛苦了。”
场面二度陷入我单方面没话的状态，这时候有没有谁莫名其妙非要下楼给我安排个睡觉的地方啊？
“这么晚了，是在考虑过夜的地方吗？”不知道是老天爷也睡不着所以给我开眼了还是老天爷睡迷糊了不小心给我开眼了，库洛洛像一只召唤兽一样出现在二楼楼梯口，他拿着本书，看上去就是在通宵苦读。
我立刻矜持地激动了一下，连忙点头：“所以你们这里还有空房间吗？”
库洛洛思索了一下，“有的，不过就是没有收拾过，只是简单过夜的话也勉强符合要求。”
“没事不嫌弃，”我摆摆手，“房间在哪里啊？我现在就过去。”
库洛洛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他忽略了我的话，反而直接提出他的问题：“你的手是怎么了？受伤的话还是尽早包扎一下比较好。”
我听得一头雾水，准着他的视线往手掌看去，原来是男人的血一直从手背流到了手心，现在已经凝固成一道道黑色的血痕。
我倒吸一口凉气，当时情绪太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手上陌生的感觉，遭了……既然手从一开始就是脏的，那我的衣服、我的头发甚至我的脸上岂不都是血掌印吗！？
我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扶额，安静地崩溃了一下。
库洛洛敏锐地要素察觉，“看来还是要先借用一下浴室啊。”
暂住幻影旅团的第一晚，我躺在简单清理出来的床上，企图从即将黎明的环境中听到除去我自身呼吸以外的任何动静。
因为过于安静会让我感到焦虑不安，可惜了，这个地方安静到甚至能听见心跳。
要是净在这里，我还能把他摇醒来唠嗑，没有外界的声音来打断，我无法控制自己胡乱的思绪。也不知道飞坦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些记忆真的占内存这么大吗？大到让飞坦都承受不住昏迷过去，不过我也没经历过，我也不知道，飞坦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以他的身体素质，也不会昏迷太久吧？
我想起他曾经两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可以徒手掐死大象的怪力折断我两根手指就不禁抖了抖，他这次要是昏迷个三五天的就太逊了……所以他醒来之后一定会还钱的对吧？
要是他觉得80万戒尼太多了，克丽丝应该不会介意帮他分担一下的，毕竟克丽丝都愿意为了不让我找飞坦催债而特地来暗杀了我几次，虽然都是失败了就对了……那必须！我是谁啊，身体素质和幸运值都点满的好吗？克丽丝想杀我还得在追个几条街，话说我是不是应该和克丽丝解释一下，我只是单纯想找飞坦催债而已，并没有其他任何想法，不过她会信吗？
可能性很小吧？克丽丝可能连听觉都没有对我开放，她真高冷……
……
……
“小芝……小芝……”
遥远的地方传来呼唤我的声音，将我的思绪从深处拉到海面，这个声音说远不远，就在我头上发出来的，一睁眼，西索就站在床头，“昨天睡得怎么样？”
我还有点恍惚，被动屏蔽了西索的话后坐起来首先左右环顾一圈，然后宕机几秒，“不是我家？”
“小芝~”西索捏着一张牌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们今天会有点事情，就要拜托你看着这里咯？”
“啊？”我指着自己，“我？”
我也要出门欸……
还没等我说出口，西索就已经出去顺带把房门关上了，“那就拜托了哟~”
我握拳，“天杀的这么赶时间吗？”
算了，看家就看家吧，我瘫在沙发上，他们应该不会太迟回来，要是过了再俩小时吃午饭了还不回来，那就不要怪我出去吃饭顺便去洗脚城找阿姨了~
大厅中央的耶惜依旧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就是一尊打开门就能看到的雕塑，不过幸好，有耶惜陪着我一起看家……哦对，还有楼上昏迷的飞坦。
我鬼使神差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反正没什么事情，去看望一下飞坦吧。库洛洛昨天说飞坦大概今天下午就会醒，没准这会就已经有动静了也说不准，脑子一边想，我一边往楼上走，就算飞坦还没醒，我也可以先把怀表拿回来，才来旅团第二天，我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吐槽想说了。
悄悄推开房间门，本想着我应该是会看到飞坦一副岁月静好的昏迷人士形象的，但出乎意料的是，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
飞坦被偷走了？
？
我被自己的脑回路吓了一跳，飞坦难道是什么物品吗？
我走进房间找遍了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发现不仅飞坦不见了，怀表也不见了！
“该死的，怎么感觉被库洛洛骗了？”
他们要是真的去行动了，会带上一个昏迷的飞坦和我的怀表吗？
那绝对是跑路了啊！
该死的……不对啊，那西索为什么跟着他们一起跑路了？
“难道我被西索给卖了？”这个恐怖的念头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我不敢置信地双手抱头正想要抽风，另一个念头在脑中弱弱响起，没准是飞坦已经醒了呢？
我冷静下来，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那他拿走我的怀表干嘛？如果是一边行动一边回忆的话……他们到底是什么行动啊？
太多的疑惑和好奇堆积在我心里，我真的一秒钟都不能在这个房子里待下去了，我必须立刻马上出门去寻找答案。
但是一如昨天那样熙攘的大街让我暂时找不到答案的方向，在图木闹市转了几圈，我还是决定先去洗脚城找阿姨，毕竟马上中午了，让人家一直久等着也不好。
还没走近洗脚城，我就已经看到洗脚城门口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群，我想起昨天那个好心大叔的话，看来是那些上头的人来玩了。
不过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挤进人群里灵活绕到了最前排，想象中的加长林肯并没有在红毯那头出现，几乎所有迎宾的人都还对着远方翘首以盼，可惜了我对诗和远方没什么兴趣，趁他们没发现，我刺溜一下就混进了洗脚城，然后就被躲在门后面的守卫提溜着后颈给扔了出来，为了避免丢脸，我在落地的一瞬间捂着脸钻进人群，看来只能等待会人群再混乱一点才能混进去了，可恶，好丢脸！
盼星星盼月亮，在我交替换脚站了三四轮之后，几辆豪车终于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里面，人群欢呼起来，也有不少倒彩声，但是被更热情的欢呼掩盖过去了。那些豪车在广场转了几圈最终停在红毯的末端，几个看上去就是领导级别的大肚腩出来了，人群簇拥上去，我被人潮的挤得基本滞空，痛失身体控制权，等到大肚腩们走进了洗脚城，人群才在守卫们的驱赶之下稀疏了一点，我才算是再次接到地气然后趁着不备溜了进去。
昨晚还空旷的大厅此刻也站满了不逊于外面的迎宾人群，她们每一个都装备着职业笑容，对前来视察的大人物逐一介绍这家洗脚城的各项服务。我在角落里把落地窗帘拉过来遮住自己，听着像是预制菜一样的预制介绍词，旁边没有上场的摸鱼迎宾看到我这样甚至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等到大肚腩们被一个个领到vip包间，我才跟着暂时自由行动的摸鱼迎宾去员工室换上员工服来代替她上班。
我爱摸鱼，摸鱼使我轻松混入洗脚城.jpg
阿姨估计也忘记了今天是视察的日子，她被统一安排在女工队伍里等指挥，看到我大摇大摆在拐角处出现，眼睛都亮起来了。
我看到她对同事说了几句，看口型大概是厕所，同事先是用“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白了她一眼然后很快左右环顾，最后一脸急切地跟她回话，然后阿姨就满脸欢喜地跑过来跟我碰面。
“小姑娘，我还以为你今天都不会来了，”她看上去带了些歉意，“我给忘了今天有这么件事，差点还让你白跑一趟了。”
我摆摆手，“没事，所以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啊？”
阿姨今天的精气神看上去完全与昨天不同了，就算我不问这个问题，阿姨估计也要主动跟我说。
她看上去很惊喜，“小姑娘你猜的还真准，阿姨我啊，本来今天是想跟你道别然后搬到其他地方去的，但是昨天收拾行李的时候才发现当年女儿离家的时候把她的联系方式缝到我的枕头套里面了……”
说到女儿，阿姨的眼睛更亮了，我也跟着她高兴起来，“这么说，阿姨你是联系上女儿了？”
她激动地点头，动静引得不远处的同事纷纷看过来，“我女儿说这几年在外面过得挺好，找了女婿也有了外孙，我说的是跟和她爹离婚了，所以她打算过几天来把我接过去一起住。”
“好事啊阿姨，”我竖起大拇指，“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她看着我，脸上带着欣喜之后的担忧，“要是我没有猜错，小姑娘你家里也不算太好吧？”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也没想到能猜的这么准，就一下子没想好回答，但在这愣神的间隙，外面突然传来枪击和爆炸声。
“什么情况！？”我朝外面看过去，短短几秒，洗脚城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作乱的人和逃窜的人交织着，阿姨身后那些原本等待着地女工也开始尖叫逃跑。
“是不是遇到袭击了啊？今天上面的人来这里视察，本来就是很受到大家反对的，”阿姨抢先一步把我护到身后，“小姑娘你快跑，图木这里的治安没有其他地方好，这次恐怕是又要打出大新闻了，还记得刚刚那些人跑走的方向吗，跟着她们走，那里有员工逃生通道……”
我打断她，“阿姨你不走吗？”
她点头，“当然走啊，不过我还得回去拿个东西，很快就跟上来。”
这一刻的我仿佛闻到了flag的味道，为了消除心头的不安，我提出和她一起去拿，多一个人也可以预防意外。
当我们刚跑进阿姨工作的包间，原本还只停留在外面的枪声和惨叫声已经在大堂响起来了。我吸了口凉气，当即把包间的门反锁上，要死了，外面杀进来都这么快，恐怕还不等阿姨拿到东西，就杀到包间门口了。
我回过头，阿姨已经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了，她什么大物件都没拿，只是怀里多了一张照片，那是多年前她和女儿的合照。
Flag道具加1，我下眼皮不受控制地跳起来，冷静冷静，深呼吸，我一定会在flag成形之前把它折断的。
“阿姨，我们先不能出去了。”我贴在门上试图听外面的声音，但我忘了这是vip包间，隔音效果好的雅痞，就算是门，也透不出一点声音。
真是头一次这么痛恨vip包间。
“这些来袭击的人是什么啊？不会是自发组织的民间团体吧？”我在包间里到处转悠，试图找到通风管道逃出生天。
阿姨惴惴不安地跟在我后面，“阿姨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图木住了这么多年，还有这段时间听同事的八卦，好像是个叫幻影旅团的组织会来袭击的可能性比较大。”
“什么旅团？阿姨你再说一遍。”我一下子来劲了。
“幻，幻影旅团……”她看到我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姑娘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我没说话，但是欣喜若狂的嘴角根本压不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甚至都想出去大喊“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我是西索的妹妹，都别杀我！”
但是好在我还没这么勇，就只敢把门打开一条小缝，拉着阿姨像是刚打劫完一样溜了出去。
但是还没走两步，也许是我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背影实在太可疑，我一回头就和一个团员对上眼了，也许是我身上的员工服混淆了视听，他几乎是同一时间将手抬起，在我将气集中在眼睛的瞬间，无数包裹着蓝色念气的子弹从他的手中射出，我一把推开阿姨想要展开带有粘性的封念气膜，但是气膜并没有如同预料的那样形成，我来不及思考只能就地躲避，可是念弹还是击中了侧腰和大腿，我闷哼一声在地上滚了几圈。
我的念能力呢？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飞坦——有些忙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