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初时》扶摇同人》俗世沉浮

12、（十一）

　　我闷闷地啃完了一半包子，本想直接去宗越的房里等他，但许是这点淀粉激发了我的食欲，本就没吃早饭的我赶紧坐到宗越方才的位子上，立刻狼吞虎咽起来。奶奶看了我一眼，不知是嫌弃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还是怎的，起身之后没漱口就去了外屋。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诶，我怎的这么横？
　　我才又啃了半个馒头，嘴里还塞着一筷子的菜，一份早饭忽的映入我的眼帘。我抬头看去，奶奶看着我在笑着。我下意识的接过，笑了笑：“嘿嘿，我就知道奶奶最好了。”
　　奶奶坐下，从那份早饭中的一道小菜上夹了一筷子菜放入自己的碗里，笑着说：“宗越给你留的。”
　　“……越哥哥自然也很好……”我什么都没想，这句话没经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越哥哥自然好啊，说不出来哪里好，但他就是好。
　　果然，下一秒，石明与奶奶相视一笑。
　　两人之间搞笑却诡异的气氛让我想逃离这个地方，我赶紧端起桌上给我留的早饭，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就小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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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前面玩得兴致勃勃的石明十分的无奈。
　　我以性命担保，我是很想待在宗越房里等他回来的。然而，今早上在我吃饱喝足了，刚想去宗越房里的时候，石明突然冒了出来，硬是要我陪他一起来逛街。开始的时候我并不同意，可石明心不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也只好陪他出来了。
　　我实在是不明白，石明一个男子，怎么比姑娘还喜欢逛街呢？男子不是最烦逛街了吗？
　　“北安姐姐！你快来！快来！”
　　石明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看过去，那是一片极为密集的人群，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想起宗越的叮嘱，我快步走过去，将石明往外面拽，尽量远离那人群。“你干嘛？现在是冬季，小心染上了他人的寒疾。”
　　石明却一脸不在意，“不会的，我身体好！”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听到没？”我眼神颇为犀利的看着他，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右肩，恨恨道。
　　石明揉揉自己的右肩，一脸的可怜兮兮：“知道了。”
　　石明本就长得清秀，如今乖乖的样子更是惹人喜欢，我的心情好了不少。石明高出我半个头，我垫起脚尖，在他的头上胡乱摸了两把：“长得真好看。”
　　石明听罢脸微微红，笑着扬起脸，“那当然！”
　　我的手因着这个原因落了下来，我心里暗自腹诽，白了他一眼，但他没有看见，因为现下他的视线应该只有一片澄蓝的天。
　　但我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年，朝气蓬勃，笑容明朗。
　　真是好呢。

　　“飘啊飘，云阳随我飘，飘啊飘，水清如风飘，……”
　　歌声合着人声传来，时断时续。
　　“水清如风飘，飘啊飘，飘啊飘，何处是故乡，何处可寄身……”
　　这是云水谣，是天煞凉城临云阁名伶凉心所出之歌，从未在外演唱过，怎么会突然在卭叶出现？我皱起眉头。
　　“北安姐姐，‘云水谣’怎么会在这里演唱？”石明问。
　　我摇摇头，“不清楚。”然后做出了猜测，“会不会是临云阁出事了？或者是临云阁当家的想通了？”
　　“不知道诶。”石明耸耸肩。
　　好奇心驱使着我拉着石明往声音出处寻去。我拉着石明找到了一个清幽的园子，因为懒得找门，我们爬上了墙头，园子中有花草种植，修了一个池子，还有一座楼阁。那是一座精巧的楼阁，单从外面看，门窗位置结构布制就够用心，还有着些红色的流苏和小巧的花朵点缀。
　　歌声还在从那座阁楼中传出来。
　　但阁楼却没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
　　不简单，我想。
　　石明喘着气，小声道：“北安姐姐，我们这样好吗？”
　　“不好。”我盯着那座阁楼，眼睛一眨不眨。
　　石明继续道：“那下去呗？”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们要弄清楚‘云水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趴在这里有用吗？还不如当面问人家呢。”
　　“你傻啊，人有事你问了人能直接告诉你啊？”
　　“不能，但趴在这里也没有啊。”
　　“有用，趴在这里想对策还能顺带能看一下他们没有没别的行动。”
　　石明无力的趴在墙头上，认命的和我一起看着园子。过了一会儿，歌声停了下来，阁楼的一扇窗户被打开。开窗的是一位姑娘，穿着一身素色衣衫，隔着太远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不过，她一身出尘的气质我却感觉到得淋漓尽致，我甚至还感觉到自己的一丝自卑。我也曾有三年在走这五洲天下，也曾见过不少美人，媚人至极的，清丽脱俗的，侠骨柔情的，像她那样绝世出尘的，但没有一个，能够像她那样令我自卑。
　　“仙女姐姐！”
　　闻声我转头看石明，石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姑娘看，眼神像极了雅兰珠看着战北野的眼神。
　　这种眼神，痴迷至极。
　　我应该也常常带着这种眼神看着宗越吧，我想。
　　“石明！”我拍了一下石明的头，不轻不重。
　　石明那小子傻愣傻愣的应了一声，
　　视线从未从那姑娘身上移开。见状，我艰难的抽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石明，别看了。”
　　“你干嘛？！不是说好好看着吗？！”石明看着我的手，转头看我白了我一眼，埋怨的说道。
　　我回了个白眼给他，语气不善：“是看着这个园子，不是园子的某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如果你一直盯着一个人看，不管那个人认不认识你，那个人都会察觉到你的目光，而且可以将你的位置判断得准确无误。
　　话才说完，我就后悔了。
　　不是因为说的话后悔，是因为可能话说得太大声，那姑娘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