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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报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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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昨晚那个cos死神杀掉她的那个男人?
苏杭觉得自己有够倒霉的,碰上那对天煞的渣男贱女,浪费时间浪费感情不说,还得赔上性命!
她都死了一个晚上了,按理说尸体都凉透僵硬了,还怎么还回去?说这话不过是想安慰她罢了,可怜她是独女,自己嗝屁了父母可怎么办?
江独酌怕她不信,赶紧拉住她的小手,信誓旦旦保证,“我发誓,一定会让你好好的回去,拼尽一切也在所不惜。”
苏杭苦笑,“肉麻的话少说些吧,要我真能回去就给你烧高香。”
“你虽死在了蒋蜜的诅咒里,但还活在你自己的诅咒里,只要周路年还没死够一百次,一切都不是定数。我要做的,是在保证在那第一百次时候成功将你救出来。”
当然还有另一件要做的,妥善保管好她的尸体。
江独酌不提,苏杭倒自己想起来了。
“我想先看看我的身体,砸脑子了。那可不是小事,得好好检查一下是不是有痴傻的痕迹。哦哦,还有啊,伤口什么的你帮着处理没有?血还在流吗?”
不等江独酌一一回答,她一把拉着他,朝厨房飘去,指着双门大冰箱对他发号施令。
“帮我把冰箱打开,我得看看尸体怎么样了,万一影响二次使用就麻烦了。”
事实上苏杭真正担心的是昨晚那不明物体也没有砸到脸。砸的是脑子,额头有没有留下难看的疤痕也说不定。
就算哪天回不去了,她下葬的时候也希望是漂漂亮亮的。
江独酌杵在冰箱面前,有些为难,“你还是别看了,免得做噩梦,再一影响食欲怎么办?”
苏杭白了他一眼,“我现在还需要吃饭吗?吃什么?人脑子?”
当鬼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管吃喝拉撒,比人活着相对轻松一点。第一次当鬼没什么经验,不过苏杭觉得,失去了地心引力整个人可以自由自在的飘飘也很不错。
对了,晚上还可以去恶搞一下那对狗男女,最好是在他们啪啪时候出现,吓的男人阳.痿,女的失.禁。
想想狗男女抱团发抖的场面,苏杭发出一阵恶寒的笑声。
“愣着干嘛,打开我看看。”
江独酌再三确认,“你真要看?”
“我假的要你别打开!”
没辙了,虽然很不乐意让苏杭看见,但他还是依言打开了冰箱。
“啊!!!”
短暂的沉默后,公寓里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伴着拉的老长的尾音,引得楼下公园里的宠物狗也发出了犬吠,可见其惨烈程度。
这一嗓子嚎出来,左邻右舍开窗骂起人来,“楼上的要死了还是见鬼了!吓着孩子了!”
“鬼叫什么,要超度了!”
苏杭来不及理会各路不满,跪飘在冰箱面前,恨不得再撞死一次。
她就觉得江独酌不会真的照顾好她的尸体,果不其然!
底下那层冷藏区被人拿出了隔板,放着一坨人的肉.体。之所以用一坨,是因为那具身体被折叠成一团,以特埋汰的手法塞进的小空间。
这不是最惨的,因为尸体几乎是被绑成了粽子,头上裹着一层厚厚白布,还搞成了阿拉伯男士头造型。整个脖子以极其怪异的角度扭曲着,灰白色的脸上已经泛青发绿,看着特渗人。
苏杭欲哭无泪,抓着江独酌的领口来回推搡,“这么重口味的捆绑你是怎么想出来的?那头巾是怎么回事?我拿来擦脚的,挂架上那么多毛巾,你怎么就相中了那条?!”
简直惨无人道!丧心病狂!
江独酌扶额,慢吞吞的回了句:“我本来是想把伤口缝起来,结果发现我手艺确实不怎么样,为了止血我只好用毛巾了。”
顺便说一句,他也不知道苏杭的身体居然有这么高的柔韧度,如此高难度的动作都能完成。
这么软的身子不救回来实在可惜了……
苏杭心疼的看着自己冻僵成一坨的尸体,恨不得一口朝着江独酌咬上去。
“给我把身体拿出来,我要舒展一下,看着怪难受的!”
于是,出现了以下滑稽的场面:
一鬼和半人半鬼拖着一坨尸体去客厅,两人合力掰开蜷在一起的尸体。
“对我客气点!手法不能温柔些吗?”
真是越想越憋屈,好好的一个人,自从遇见那两个丧门星一切都毁了。下辈子擦亮眼睛做人,离某些垃圾因素远点,也不至于被霍霍的这么惨。
苏杭小心翼翼的扯下黏在头上的擦脚毛巾,见头颅上方有条巴掌宽的口子。伤口被歪七扭八的缝了两针,估计是江独酌觉得太难看,放弃了这活计。裂开的地方仍然能看猩红的内颅结构,好在不出血了,更重要的是脸上也没大碍。
“天杀的贱人,气死老子了!”
抢了她的人,还咒杀她,此仇不报她就白当了一回鬼。
“周路年那渣渣死多少次了?”
江独酌一边顺理着尸体一边回答道:“你昏睡的时候又死了一次,我动的手。”
苏杭一愣,“还需要你亲自动手了?”
“嗯,你的执念越来越弱,他无法靠自然现象死亡,只能我来动手。伤脑筋的是还得找到解救你的法子。”
苏杭搓着尸体,咧嘴森然一笑,“别让他死的太轻松,还有蒋蜜那个小贱人!”
江独酌挑眉,“你不是不想他继续死了吗?”
后悔了!她本来就不想和那两人过多纠缠了,结果自己心慈手软被葬送了性命。对待渣渣嘛,心软是罪过!
掰扯好尸体,苏杭又小心翼翼的存放进冰箱。接下来的时间有仇的抱仇,有冤的报冤。
按照江独酌的说法,马上就是周路年第七次死亡了。
“好!我的打算是,我亲自出马吓死那龟孙!省的你忙活!”
去特么的放下一切,去特么的好聚好散,这事儿没完了!她愿意放下前尘往事,但不代表可以任由两个渣渣合起伙来欺负!
下一个凌晨快到来时苏杭的魂魄发生了变动,她隐隐感到墙上原本不动的指针又开始吧嗒作响。而身旁的江独酌已经不见了。
黑夜侵袭而来时,她彻底失去了光明。不过短瞬间又恢复了光亮,她顺着光源飘过去,见到重复过着二十一的自己正趴在桌上哭泣。
桌子还有张被咖啡浸湿的报纸,上面写着华润少东家死因不明的消息。
苏杭为自己感到不值,居然为那个渣渣掉眼泪。
“嘿,别哭了~”
自然她一缕魂魄的话,另一个时空的苏杭听不见。但她清楚的看见趴在桌上的自己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白炽灯咔嚓暗了下来又恢复了光明,江独酌那厮再次神出鬼没来到房间。
苏杭觉得很怪异,因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在调戏那个时空的自己,偏偏她还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另一个时空的自己昏倒又重复着同一天,她才安心的飘走。
江独酌追了出来,叫住她,“喂,你现在是打算往哪儿飘啊?”
苏杭头也不回,气哼哼的回道:“去找那两个王八羔子算账,活活吓死他们!”
身后传来男人闷笑,“但是…你飘错地方了,还是我带你吧。”
于是,憋了一肚子气了苏杭终于下定决心,亲手送走渣前任一次。
X市,五星级酒店内……
大床上战的热火朝天的两人动静越闹越大。
蒋蜜担心肚子的孩子,欲拒还迎,周路年撕开温润的伪装,粗暴了许多。
枪在镗上,即将发射。
苏杭飘来时正赶上这样限制级的画面,妈蛋辣眼睛!她捂着眼睛,以防自己看了长针眼。
江独酌摇头,将她拉回往自己怀里摁住,“啧啧,不得不说他的技术真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烂透了。”
苏杭翻了大白眼,你是没听见那贱婢叫的多欢脱吧。
“想不想来点刺激的?”
他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笑的玩味。
苏杭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只听他打了个响指,暖粉色的灯光啪的一声熄灭了。
床上的两个人停顿了一下,黑暗中,蒋蜜首先发话了,“怎么回事,这酒店后勤维修这么差。”居然在这个时候短路,扰人兴致。
周路年兴致不减,停顿了片刻,继续摸黑行动。
江独酌又是一个响指,屋里的灯光唰的一下亮起。
蒋蜜被灯光刺的眼睛发疼,赶紧伸手去遮挡。“这什么破地方,一个灯泡反反复复的。”
‘啪!’又是一下熄灭,紧接着灯罩开始明明灭灭,并发出一丝诡异的声响。
作战二人组才停下了生人大计,一起盯着反复开关的吊灯。蒋蜜胆子小,依偎在男人身边嘟囔着:“这什么鬼东西,看着怪吓人的。”
苏杭从江独酌的怀里抬起头,露出阴测测的笑,吓人的还在后边。
“算了算了,洗洗睡吧。”
周路年没了兴致,起身裹着浴巾往浴室走去,蒋蜜抱紧了被子躺回床上。
可刚躺下不等合眼,她猛然间发现窗帘的位置窜出一道人影,时间虽短,但她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确实是一个人影。
“啊!”
她忍不住尖叫起来,这地方该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她以为自己是困了出现了幻觉,可视线移过去的时候,她又发现了那道人影。这次窗帘竟还舞动起来,明明他们关着窗没有风投来了。
这次,蒋蜜是真的吓到了。
“路年!路年!你快出来!”
浴室里的周路年听到她的叫喊,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也不搭理她,继续搓背。
“呜呜呜~”
苏杭朝躲在床上的女人飘过去,在她耳边吹阴风。
蒋蜜清晰的感觉到耳边传来的阵阵阴风,尖叫着钻进被窝里。
小贱人,吓死你算轻的!
苏杭再接再厉,从眼窝里把眼球抠出来挂在眼眶外,一溜烟钻进被窝里。
吊灯就在这时又亮了起来,蒋蜜借着被窝里微弱的光亮,看到一颗眼珠子在自己脸上晃来晃去。在她身上压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舌头拉的老长,嘴被撕裂张开,猩红的舌头从里面钻出来。
“啊!!!”
蒋蜜吓的惊声尖叫起来,一脚踢开被子赤着脚往外面跑。
“路年!你快开门!有鬼啊!有鬼!”
里面洗澡的周路年极不耐烦的回了句:“大晚上你叫什么!”
他不开门,披头散发的女人却追了上来,伸出僵白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我死的好惨~”
这话不假,苏杭确实死的够惨的。被高空抛下一块板砖还是什么东西活活砸死,有够倒霉的。
蒋蜜吓的魂飞魄散,头皮发麻,脊背一阵凉意窜上脑门。
她顾不得理智,拧开房门往外奔去。
苏杭笑的停不下来,这女人脑子瓦特了?居然裸奔着出去了,估计明早能上个头条。
江独酌上前来一把圈住她,宠溺的笑笑,“玩够了吧,这样子真埋汰。”
他伸手帮她把仪容整理好,既不会害怕也不嫌弃难看,只是微微笑着。
“你居然不怕?”
江独酌勾唇一笑,“不会,很可爱。”
重口味!苏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这边,周路年已经洗好出来,发现蒋蜜没了踪影,微微皱了皱眉头也没当会事,察觉到房门没关,上前一把合上了门。
极品啊,他还不知道自己小情人裸着身子出去吧!
果然,没一小会儿,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周路年起身去开门,发现蒋蜜身上套着个纸箱,极其狼狈的回来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
周围的房门都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如此装扮的蒋蜜,猥琐笑笑,“小年轻就是有创意啊,这玩儿的哪出啊?”
隔壁一个老太太的不客气的吐了口水,指着蒋蜜骂道:“你什么德行,也不怕让孩子看到,刚刚就是你鬼叫的吧?想卖力表现什么呢?”
“别说了,说不定啊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偷.情的也说不定。”
蒋蜜惨白着一张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路年气的脸黑了又绿,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嘭的一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