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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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旧事
秦府花园
“姐姐，你这梨花玉簪雕得真好看，玉质剔透，花瓣灵动，我喜欢。”
“你喜欢？拿去吧。这是你姐夫昨天去玉器铺里刚好遇见的，就买回来了。”
“姐姐你真好！什么都让给我。”
“来，我给你簪上。”
“姐姐，我戴上是不是与你一样！”
“是是是，我们同胞姐妹当然是一摸一样。”
秦府夜宴
“来来来，吃菜吃菜。夫人怎么了，胃口不好？”
“没什么，我先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吃。”
“怀着人辛苦你了，去吧。晓红，扶夫人回房休息。”
（旁边走来一个侍女，扶秦府夫人回了房。）
“来，姐夫。姐姐身体不适，我陪你喝。”
“好好好，再取一壶酒来！”
翌日，秦府传闻夫人的妹妹与老爷有染。但夫人却并未说些什么。
秦府夫人茶房
“晓红，是真的吗？”
“夫人，你太纵容霜夫人了，你明知她想要你的一切。”
“我以为我已经满足了她的一切愿望了，我把她接进秦府让她像我一样生活，可她连秦威也想要。”
“夫人，你满足不了她的。把她赶出去吧。”
（一个小女孩从角落跑出来保住侍女晓红）
“死丫头，又躲在这儿？没大没小！为娘平时怎么教你的？”
“娘，我错了，我饿的慌。”
“晓红，别说茜儿了。茜儿，桌上还有糕点，去吃吧。”
“谢谢夫人，夫人你真好。”
秦府老爷书房
“夫人，月儿，我错了。我以为是你，我真是喝多了，我该死！”
“把凌霜送走吧，我不该让她来这里。”
门外侍女：“霜夫人，霜夫人，不可以进去！”
（凌霜闯了进来）
“我不走，凭什么你能拥有这一切，我们明明一摸一样。都是我的，秦威也是我的。我也会给他生孩子。”
“凌霜，你不要胡说了！我是一时做错，今后不会和你有牵连了！”
“我哪里比不上她，我不好吗？”
“霜儿，我们容貌再像性格却不同，所以你我始终不一样。”
“那为什么享福的不能是我。”
“侍卫呢，把霜夫人带回房去。”
霜夫人暂时被禁足在自己的小园。直到秦府夫人凌月终于产子。府上欢庆，霜夫人趁机离开了。有侍卫向秦府老爷禀报，他只说走了也好，便不再过问。
月夜的井前
“哈哈哈，我的好姐姐呀，想不到吧。什么秦府，我得不到通通都该消失。”霜夫人站在秦府的水井前，打开手中的纸包，撒下一大包药粉。
第二天，秦府的人用过早饭后竟陆陆续续咳血而死。一时间秦府内血腥气弥漫，被死亡的氛围包绕。唯有夫人房间，夫人虽死。孩子却因吃母乳没有中毒而死，晓红母女照顾和逗弄孩子也还未用饭。此时，晓红已发现不对劲，想要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却听见门外传来动静。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满手鲜血的凌霜。她担心有人没死透，竟然带了刀来给尸体补上几刀。
晓红抱着夫人生下的小公子往外跑去，茜儿跟在后面跑着。可茜儿始终是个孩子，跑得慢了，被凌霜一把抓住，拎小鸡似的提住衣领。茜儿大叫着：“娘亲快跑！”晓红心中悲痛万分，却始终不敢回头，憋着劲一直向前跑。当她终于精疲力竭停下来时，身后已经不见凌霜了。
又过了一天，到了傍晚，平时给秦府送食材的几户商家见秦府两日未订食材，去秦府也无人应门，只好到官府报了官。官府来人打开了秦府大门，诺大的秦府，近百具尸体，惨不忍睹。唯一的活人是跪坐在秦威身边的凌霜，她像一个深情的恋人一样抱着秦威的头，身上挂满了她姐姐凌月平日里佩戴的各式珠宝。从此坊间流传起许多不同的传言，却无人知道茜儿是否还活着，抱着孩子的晓红又去了哪里。
——
听完这段秦府旧事，连白及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好了，别的我也不知道了。可别再问我们了！”
白及点点头，踏进了秦府的大门，满目的荒草呈现出破败的气象使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秦府当年的辉煌。秦艽也跟了进去，问道：“这里荒废了百年，进来也找不到什么了吧？”
“嗯。我只是在想那个红衣小女孩和秦府的关系。”
“欸。故事里不是有个叫茜儿的小女孩吗？难道是她？”
“我觉得很有可能，秦府死了这么多人，独独她一个成了野鬼，一定有什么不同之处作为她不愿离去的理由。”
“那她现在会躲在秦府吗？”
白及摸出了一个剪纸小人，当空对着小人画了一道符，小人便轻飘飘的飘走了。“看看它能不能找到吧。”
不一会，白及面前浮现起一条若隐若无的金线为他们指引方向。可金线延伸来的方向竟然是门外，白及和秦艽都大感疑惑，面面相觑。但还是跟着金线去了，谁知竟来到了指路大娘与他们分别的那口井面前。“这是凌霜投毒那口井！”秦艽看看井又看着白及。白及扔下一段绳索，井内传来小女孩的惊呼。片刻，绳索带上来一个女孩，正是白及最初在糖画摊见到的红衣小姑娘。
小姑娘委屈巴巴看着秦艽说：“小少爷，你，你不要打我，我是茜儿啊。”
“你果然是茜儿！不对，你叫我什么？”
“小少爷啊，你是秦府小少爷啊。你不记得啦？可是你怎么也变成了孤魂野鬼？”
秦艽觉得有些头痛，他什么也不记得，他只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是松林山上的一只鬼。他不知道什么秦府，更不知道自己生前是秦府小少爷。白及看他一脸痛苦，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用拇指磨了磨秦艽的手背，想要安慰他。“不要紧，忘了就忘了，这已经是百年前的旧事了，记不得也无妨。茜儿你先说说霜夫人抓住你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茜儿见自己一句话说得少爷痛苦不堪，也不敢再询问秦艽，只认真的回答问题。
“霜夫人抓了我便用一把西瓜藤把我吊在了井里，没有再来过。我好饿好饿，开始还有力气挣扎，把手腕都磨破了，后来我就真的不行了。临死前，听见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它会快点长大，我就有吃的了。
我想着吃的，想着想着就死了。灵魂离体后我才知道我的血滋润了西瓜藤，结了个瓜，成了精，这就是翠翠。而我死前幽怨太多，入不了轮回。后来翠翠就陪着我一起去找娘亲。
我们在城北破庙找到了娘亲和小公子，娘亲遇到了一个走方医。他救了娘亲和小公子，娘亲托他照看小公子，说她有要事急需去办。其实娘亲是要回来找我，我成了鬼，娘亲看不见我。是翠翠帮我引导娘亲找到了我。我，我原本是想娘找到我的尸身，送我入土。我没想到，娘亲看见我的尸体，竟然一头扎进井里溺死了。我，是我对不起娘。”回忆到这里，茜儿大哭起来，她不想娘亲就这样为她而死。
“后来我见娘亲的魂魄投了胎，又去找小公子。那走方医见我额娘一直未归，料想我娘是出了什么事。依我娘所托，照顾少爷，过了十来年他身体也不好了，我听说他要去找一个朋友。后来，他就带着少爷离开了这里。我没法离开镇子，所以从此以后，百年未见少爷。”
“我知道了，谢谢你，也谢谢你娘。”秦艽对茜儿道了谢。可茜儿还是一脸歉意，“少爷，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后来发生了什么，没法告诉你。”
“没关系，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你照看我那么多年，你做的够多了。”
正当茜儿和秦艽主仆情深时，白及出声了：“那吓人的瓜妖是翠翠？”
“啊。是，是她。她又去吓人了吗？对不起，是我没教好她。”茜儿自责道。却突然看见一个西瓜滚了过来，茜儿没来得及呵斥，白及便把她抓了起来。
“翠翠，不许再吓人胡闹了。道长你放了她吧，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我不是胡闹，我只是想和他们玩嘛。”
秦艽见她们两个小姑娘，一鬼一妖，孤苦伶仃，也无人庇护，顿时心生爱怜。
“你们以后打算如何呢？”
“当然还是跟着茜儿姐姐啦！”小瓜妖翠翠答道。茜儿看着翠翠，无奈的笑道：“可我哪儿也去不了啊！”
秦艽看向白及，在他心里已经十分相信白及了，他总觉得白及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白及本来从不管这样的事，收了一个秦艽就已经够了，他又不是什么大善人。可被秦艽的眼睛注视，他觉得他的拒绝能立刻让那双渴求的眼睛流下泪来。终于是开口道：“我可以把你们变成吊坠离开这里，可是从今后你们也要为我驱使。”
“这样说我以后还能跟着少爷了，多谢道长。”茜儿喜极而泣，当即要给白及跪下。
秦艽扶住了她，打趣道：“求情的可是我，该先好好感谢我。”
“是是是，茜儿记住了。”
就此，茜儿和翠翠变作了一串吊坠，形似两颗绿玉珠。玉珠上还有深浅的暗纹，像极了西瓜的纹路。虽然白及刚才说把她们收为己用，却把吊坠给了秦艽佩戴在腰间。秦艽也乐得带着这个吊坠，还能多和茜儿、翠翠说说话，问问当年关于他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