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 荣光加冕》彦非鸽

4、给他一个机会

　　“尤尔根！尤尔根！听说你让门口来参观的孩子试训了，是真的吗？”

　　同事科尔的声音把尤尔根-绍尔从虚幻的意识世界里拽了出来，这位集合了两位德国著名球员姓名的教练给了同事一个微笑，然后耸了耸肩。

　　“他反应很快，动作也灵敏。”他解释道。

　　“拜托，就因为这个你让他进来试训？我敢向你保证这里每一个孩子都能做到反应快动作灵敏。”科尔不相信的看着他，“你不是真的以为从门口随便找就能找到未来的巨星吧。”

　　绍尔摇摇头：“没那么夸张，科尔，刚才他帮了我一个忙，所以我就让他试试。你知道今天是开放日，门口本来有一个旅游团堵着，我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又赶不走，那小朋友帮我沟通来着。”

　　“然后呢？”

　　绍尔：“然后里面就飞出来一个球，我看见了，他当时是背对着门，但就那么把球停了下来，动作流畅的好像和喝水吃饭那样，而且我保证那是个你、我都不轻易能做出来的动作。”

　　“也许是幸运。”科尔不以为然，“之后你就带他进内部了？”

　　“是的，我当时可能脑袋一热，就那么做了，”绍尔低下头沉思，显得有些困惑，“总之就是——冥冥中我感觉我就得这么做，如果不让他来试试我会后悔。”

　　“奥——我亲爱的尤尔根，你多久没去教堂了。”科尔揽住他的肩膀晃了晃，“别担心，亲爱的JüJü就这么一天，等今天的测试结束他就会走了，而你的困惑也能停下来了。”

　　“或许吧。”绍尔活动肩膀放松自己，“好了，你去组织孩子们，我去看看托马斯和J怎么样了。”

　　“托马斯？你让托马斯去看着那个孩子了？”

　　“是啊，怎么了？”绍尔挑眉，他不懂搭档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科尔摇了摇头感叹道：“看来你对那孩子的期望比想象中要高。”

　　“为什么这么说？”绍尔疑惑问。

　　“没什么，”科尔摆摆手，“快去吧，我现在对那孩子越来越感兴趣了。”

　　“那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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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景彦和托马斯的交流就不那么顺畅了，跟着他的示范做动作并不难，难的是听懂他说什么。比如现在，德国小伙儿拿着一个宽的松紧带和一个重力球跟他说这些什么。

　　穆勒：“▓▓▓，▓▓▓▓▓▓？”

　　景彦眼神涣散，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仿佛听见一连串的“阿巴阿巴”，配合着托马斯-穆勒的动作，多少显得有些滑稽。

　　托马斯见他状态不对，走到面前在他眼前挥手，又问：“▓▓▓▓？”

　　“呃……”景彦艰难的抬起眼皮，托马斯对他笑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嗯……我听不太懂，你说的，什么。你，会说标准德语吗？”

　　他努力学着托马斯的口音说。

　　就看托马斯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是笑。他张了张嘴，在景彦期待的眼神中终于出了声。

　　“会的。”

　　景彦眼睛一下就亮了，“哎可以可以！你就维持这样！”

　　“嗯——但还是有一点点口音。”托马斯用手比了个‘一点点’的姿势，“海星吗？”

　　“没问题没问题！”

　　其实景彦自己的德语也是有口音的，他爸爸是德国北部的一个小村庄走出来的，距离柏林较远，离威斯特法伦比较近。但比起南部的高地德语，他说的已经算是很标准的了。

　　“好的，那么——”托马斯踢了踢地上的障碍物，“你要越过这些，折返跑，先到那边再到这边，然后跑到尽头，带上球，返回。”

　　景彦点点头，跟他们当时的老师教的相差不太多。

　　“还有关于射门的，你要带着这个负重，绑在腰上，模拟门前的对抗，跑到前面地标的位置然后射门。里面前会有几个假人，能绕过他们进球最好。”

　　这个是他没见过的，景彦心想，当时他们训练射门可从没模拟过对抗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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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到了吗尤尔根，我现在相信你不是从门口随便找的小孩儿了。感谢你神一样的第六感，我们得留下他。”

　　科尔脸上有些空白，他站在旁边，和绍尔一起看着那边的小球员们在其他教练的指挥下进行训练。他们的距离比观察员还要更远一些，而就是这样，他们也看得非常清楚。

　　那男孩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僵硬，跟不上节奏，但很快，在托马斯的帮助下他适应了每一个项目，成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我…我不确定。”绍尔皱着眉，看上去比刚刚担忧。

　　“什么？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只是感觉很不真实。”

　　“你这是怎么了Jü，明明是你先给他信任的，怎么这时候变了？”科尔抱起手臂不理解的问，“你看到了吗，他刚刚的带球，变向和转身甚至比在我们这儿训练了一段时间的孩子们更优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绍尔愣愣的问。

　　“意味着你他妈发现了一个天才啊尤尔根！”科尔兴奋的在绍尔肩膀上来了一拳，“你真是个幸运的混蛋。他年龄有点大了，但好在不太大，我们可以给他量身打造计划！”

　　“幸运吗…我不知道。”绍尔挠了挠头。

　　“你他妈简直把未来几十年的运气都用上了！兄弟！”科尔说，“我喜欢这孩子，尽管我还没真的见过他，听着，我们得给这孩子制定计划——他叫什么？”

　　绍尔：“景彦。”

　　“Jin……好难念，我打算叫他J。”

　　尤尔根-绍尔敷衍地嘟哝几句，仍然在做着最后的考虑。

　　“我还是不确定我们要不要留下他。”他说，“如果他的天赋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呢？”

　　“JüJü，朋友。”科尔认真的看着他，缓慢而坚定的说，“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让他能够成为巨星的机会。而对你来说，这是个多少年都遇不上的，亲手培养出一个顶级球员的机会。”

　　尤尔根看着好友，眼睛慢慢的又有了光亮。

　　“怎么样，要不要来。”科尔说，“就让他来试训，如果事实证明他有天赋，我们着重培养他，如果没有，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绍尔几乎憋红了脸，随后低声咒骂几句。

　　“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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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的景彦正擦着汗和场边教练交流自己被记录下来的反馈，听到自己的数据超乎寻常的棒的时候他满意且骄傲的笑了。

　　距离他不远处的托马斯像有心灵感应那样回头看过去，两个第一天相识的少年互相竖起了大拇指。

　　“你是我教过最好的学生。”托马斯-穆勒毫不掩饰他对景彦的热情，“通常情况下他们听不懂我的话，我是说，呃，内容上的。”

　　“是吗，我觉得你说的挺清楚的。”景彦耸耸肩，“或许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穆勒挥了下拳头：“肯定是他们的问题，好几次我说到嘴巴干掉也没人回我一句，最可气的是我还不能扣掉他们的口粮。”

　　景彦：？

　　口粮？什么鬼？

　　景彦试着问道：“所以你的其他学生都是——”

　　只见穆勒傻乎乎的灿烂一笑：“是我家的狗，还有农场里的奶牛和兔子。”

　　景彦：……

　　好嘛，这是拿他跟动物做比较了。

　　穆勒显然是故意的，他看着指着景彦抽动的嘴角哈哈大笑起来，看见他笑，没多会儿景彦也笑了。

　　微风吹过云层，被遮住的阳光慢慢回到了地上，一切美的像画。

　　而景彦对成年人毛绒绒的小困扰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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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人哪来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