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猎人-黑暗大陸篇》吉翔如意的鈴舞羅

17、帕普×恐怖×怪談

　　“請問你/妳知道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欠缺的東西是什麼嗎？”

　　“答案是『善良的心』”——東富力士

　　◆

　　「影印機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

　　有人說起了故事。

　　「有個很受歡迎的模特兒從大樓上跳下來自殺了。從那以後聽說時不時那個模特的幽靈會出現。比方說，從電梯會看見對面的玻璃大門內有個長髮的女人」

　　但走近後，卻是空無一人。
　　深夜獨自工作的女性員工，總覺得背後的大窗外有人在窺視。
　　發現身後沒人後，電腦螢幕卻突然黑了。
　　然後，營幕上照出了一個長髮女人的身影。
　　雖然自殺的原因到目前為止都好像不清楚……
　　但聽說是被捅一個模特兒事務所的競爭對手故意傳出毫無根據的流言，工作都被奪走了。

　　早上，那位對手去影印照片時……
　　影印機吐出了長髮女人的黑白照。
　　上面的臉瞪大雙眼照大嘴巴，猙獰嚇人。

　　「這是什么？」

　　她彎下腰想撿起黑白照。
　　影印機卻突然又繼續工作了。
　　嘎吱嘎吱……
　　更多的黑白照被吐了出來，一模一樣的猙獰臉孔。

　　「討厭！！這是怎么回事？！」

　　她慌忙拿起影印機裡的照片正本，按下停止按扭。
　　但不管按了多少次，影印機還在操作中。
　　嘎吱嘎吱……

　　「停下來！停下來！！」

　　她歇斯里的地喊著，影印機的速度突然加快了。
　　嘎吱嘎吱嘎吱……
　　照片如雪片般的從影印機内飄出來。

　　「這到底是什么啊？！」

　　她尖叫著後退。卻發現影印機的插頭被拔掉了。
　　影印機，沒有電。
　　而黑白照，已經淹沒了影印機周圍的地板。
　　全都瞪著眼張著嘴看著她。
　　那個模特……大家都曾在電視機上看過。

　　「就是那個人」

　　富蘭克林講完了，他點點頭向大家示意，俯下身把蠟燭吹滅。

　　一小時之前——

　　幻影旅團中，除了瑪奇、伊耳謎跟柯特以外，他們都到保護區2號，聽那裡的人說這裡離抹消地區很近，而去了那裡。
　　但結果是未能找到庫洛洛，反而被一隻躲在暗處的生物發現，它是育人獸帕普。
　　它說只要想辦法讓它快樂就會放一條生路給他們，帕普要求的是怪談，所以幻影旅團六個人圍成一圈坐下，每人面前放著一只蠟燭……一個碟子，還有一個杯子。

　　碟子裡放著和食物，杯子裡裝著水。
　　於是，幻影旅團對育人獸帕普的怪談就開始了。
　　時間轉回現在。

　　在富蘭克林之前講了故事的人裡小滴是第一個，雖然芬克士覺得這舉動完全是因為不想在這種事情裡留到最後索性早死早超生。小滴隨便挑了某個『我生前還是喜歡吃甜食的』故事講，講完後帕普有興致地看著小滴難得緊張的表情，點了點頭表示過關。

　　而富蘭克林，他是第二個。他的故事成功的讓犯困的眾人打起了精神，也讓芬克士青了整張臉——就在剛剛他面色稍緩還在覺得鬼故事也不過如此的時候。
　　就被影印機的模特兒洗刷了他的面色。

　　「非常棒的故事，呵呵」

　　這時候，藏於暗處的帕普如此讚嘆道。

　　「沒什麼」

　　富蘭克林向著帕普的方向微微低頭。

　　「你覺得有趣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么……」

　　帕普的目光從剩下的還沒講故事的人臉上一個個流連過去。

　　「下一個，是誰呢？」

　　坐在一邊的剝落裂夫往前看看完全沒有自荐意思的飛坦，再看看對面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掏出感應器來看時間的信長，决定還是自己舉手。

　　「讓我來吧」

　　他說。

　　「鑽洞洞族嗎？」

　　帕普看向他。

　　「來吧」

　　它說。
　　嗯。剝落裂夫清清嗓子，壓低聲音開始講——

　　是個拿著提灯的金髮小男孩的故事

　　「過去的意大利，是托斯卡納地方的故事。有個叫喬班尼的少年，和叔叔兩個人生活在一起」

　　父母在他還是嬰兒時就相繼去世了。
　　某天餐桌上，叔叔突然捂著胸口倒下了。

　　「叔叔，你怎么了？叔叔！」

　　喬班尼緊張地看著叔叔。

　　「喬班尼，沒什么，這點事不算什么」

　　剛說完，叔叔又捂著胸口，神情痛苦。

　　「叔叔，你胸口痛嗎？振作一点！！」

　　喬班尼慌忙把叔叔扶到了床上。

　　「喬班尼，你能去鎮上帮我叫醫生嗎？」

　　叔叔躺在床上痛苦喘棄。

　　「我還不能死，你還沒長大成人了……」

　　叔叔的話斷斷續續地，卻讓喬班尼傷感起来。

　　「叔叔，別說什么死不死的……」

　　叔叔打斷了乔班尼。

　　「這離鎮上很遠，夜裡路很黑，你行嗎？」

　　喬班尼毅然點頭。

　　「我行的，醫生那……我以前曾和叔叔一起去過那儿了」

　　叔叔閉上了双眼，重重地嘆氣。

　　「對不起啊……」

　　喬班尼立刻準備出發。

　　「那我去了」
　　「等一下！！」

　　叔叔喊著喬班尼。

　　「有件事，希望你要萬分小心，途中會經過魔之路」
　　「魔之路？」

　　喬班尼疑惑地看著叔叔。

　　「就是神堂邊上的那條路，你白天也曾有幾次經過那吧？」
　　「那……那裡？」

　　喬班尼吃了一驚。

　　「經過那裡時，也許你會聽到各種聲音，但絕對不能回頭！一旦回頭，你就會被拖進彼世」

　　叔叔滄桑的聲音，讓喬班尼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能回頭嗎？我知道了，我不會回頭的。那么你要等著我啊，叔叔！！」

　　喬班尼戴上帽子，拿著提灯跑出了小屋。
　　黑夜中，喬班尼快步地向城镇走去，提灯微弱的光芒，不經意落在了某個建築上。

　　「是叔叔所說的的神堂」

　　喬班尼閉上眼，低著頭快速跑過了神堂，他很快就到了山腳下的城鎮。
　　喬班尼扶著膝盖大口喘氣。

　　「太好了，什么聲音都沒聽到」

　　喬班尼看著身後的黑暗小逕。

　　「不能耽誤，快走吧」

　　知道祥情的醫生慌忙騎上了馬。

　　「你也快乘上來吧」

　　醫生這么對喬班尼說。
　　喬班尼搖搖頭。

　　「不用了，两個人的話馬就會跑得很慢，就請醫生你先趕去吧」

　　喬班尼堅定地看著醫生，醫生猶豫了一會儿。

　　「可是……」

　　但看見喬班尼雙眼裡的堅持，醫生也就讓步了。

　　「我明白了，你叔叔就交给我吧！」

　　深夜中，馬放蹄奔跑的嗒嗒嗒聲額外清晰。
　　喬班尼轉身往來時的路跑過去。
　　神堂近在咫尺了，喬班尼鼓起勇氣，一口氣走過去了。

　　「喬班尼……」

　　身後傳來的呼唤，讓喬班尼全身僵硬了。
　　冷汗，一滴一滴地流下。

　　「我是你爸爸，回頭看看我……」

　　喬班尼站在原地，既沒有向前走，卻也沒有回頭。

　　「如果你不回頭的話，爸爸就永遠死不瞑目，爸爸很痛苦！」

　　喬班尼無意識地瞪大雙眼。

　　「虽然完全不記得爸爸的聲音，但也許這就是他的聲音……」

　　他一臉掙扎地閉上眼低下頭。

　　「喬班尼、喬班尼……」

　　深吸一口氣後，喬班尼強逼自己冷静下來。

　　「可是……可是不行！叔叔說過絕對不能回頭！」

　　喬班尼毅然低頭繼續向前跑，微弱的提灯光照亮了前面些許距離，狂跑中，喬班尼又聽到了呼唤聲。

　　「喬班尼……」

　　這次，是一個溫和的女人嗓音。
　　喬班尼又停下了腳步。

　　「喬班尼，我是你奶奶」
　　「奶奶？」

　　喬班尼喃喃自語著。

　　「求求你了，回頭看看吧。如果不回頭的話，我就會永遠得在冰冷的河邊洗衣服」

　　帶著哭腔的女人嗓音，聽上去仿佛在痛苦的深淵中掙扎著。

　　「奶奶在我出生前就死了，但叔叔說奶奶以前的工作就是在河邊洗衣服……」

　　喬班尼有點拿捏不定了。

　　「喬班尼、喬班尼，手就像被扭斷一樣痛，回一下頭吧，幫幫我吧」

　　喬班尼幾乎要屈服在這可怜女人的一聲聲呼唤中。

　　「奶奶，對不起！！」

　　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向前跑。
　　再一點、再一點，就到了……

　　「喬班尼，我是你媽媽啊」
　　「媽媽？」

　　喬班尼很自然地停下了腳步。

　　「你那時還是個嬰兒，所以應該不記得我，但媽媽有著跟你一樣顏色的頭髮、一樣顏色的眼眸……」

　　喬班尼全身動彈不得。

　　「來，回頭看看我吧，我跟你長得很像，你一看就明白了。我可愛的喬班尼……」

　　喬班尼差點想轉過身去了。
　　眼淚，順著喬班尼的臉頰滑下。

　　「媽媽、媽媽！」

　　喬班尼嘶吼著。

　　「只要一眼就好，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如果真能想見，我很想回頭看看你……」

　　喬班尼揚起了頭，抑制了眼淚的下滑。

　　「但是，不行啊，媽媽！！」

　　強忍著眼淚，喬班尼繼續大步地奔跑。
　　兩旁的樹叢在黑暗中急速倒退，倒不是他們真的在倒退，只是喬班尼實在是跑得太快了。
　　拼著一口氣，喬班尼終於跑回了山上的小屋前。

　　「到這的話應沒有人了」

　　喬班尼心有余悸地回頭，沒看到什麼人。
　　等他回到家，看見被醫生治療完畢的叔叔睡得真香。

　　「喬班尼……」

　　他停下了腳步，喬班尼低頭看著腳下自己的影子。
　　從後方來的灯光，讓我的影子落在我的前方了，這時候，有另一模糊影子逼近著我。

　　「喬班尼，你沒聽到我叫你嗎？朝這邊看看啊」

　　模糊的影子蓋過了喬班尼的影子，突然間，有隻手搭在了喬班尼的肩膀上。
　　喬班尼立刻起了身雞皮疙瘩。

　　「出現了……！」

　　喬班尼驚惶得喊著跑出家門了。
　　剛剛的位置上，站著的正是醫生。
　　醫生看著慌張離去的喬班尼，疑惑地歪著頭。

　　「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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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住手啊剝落裂夫！！！！！！」

　　剝落裂夫剛剛說完最後一句，他身邊的芬克士就發出了慘烈的聲音。
　　他這一聲很好的烘托了氣氛。

　　「你是，怕鬼嗎？」

　　帕普問。

　　「沒有這種事！」

　　芬克士反射性的否認。

　　「不，我是說……」

　　看著帕普又補充。

　　「……剝落裂夫的故事講得好長，所以，稍微有點……抱歉」

　　帕普理解地點頭。

　　「沒必要道歉」

　　它說。

　　「畢竟把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是很自然的事情」
　　「喔……」

　　芬克士有點虛弱地說。他身邊的剝落裂夫憐憫地拍拍他的背，然後俯下身吹滅面前的蠟燭。
　　又一個燭火滅了，這裡更暗了些，帕普照例對剝落裂夫的故事表達了讚許，然後它的目光掃了掃僅剩的幾隻蠟燭後面的人。

　　「只剩下三個人了呢」

　　它說。

　　「信長、飛坦、芬克士……」

　　帕普一個個點過名字，最後微笑道。

　　「你們誰先來呢？」

　　下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