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猎人-黑暗大陸篇》吉翔如意的鈴舞羅

15、討論×記憶×危機

　　“請問你/妳知道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欠缺的東西是什麼嗎？”

　　“答案是『善良的心』”——東富力士

　　◆

　　「哈妮，妳…該不會住在，黑暗大陸吧」
　　「嗯？應該是吧」
　　「…………應該」

　　凱特輕聲念著，神色轉為複雜。
　　他沉吟一下，望著哈妮再次開口：
　　「妳跑到完全陌生的地方來，家人不會擔心妳嗎？」

　　「不會呀」

　　小精靈睜著大眼睛。

　　「以前哈妮也常常走丟到奇怪的地方去，可是每次最多幾天就被蓮大人帶回去了」

　　聽到這裡，一旁的奇犽忍不住打斷她：
　　「蓮大人是誰？妳真的是黑暗大陸的？」

　　「蓮大人是守門人，是個長的很漂亮的大姊姊喔」

　　小女孩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蓮大人會找到哈妮，然後就是……很自然的、突然的，就回到家了」

　　想了半天也沒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的哈妮乾脆不去想了，伸手摀住肚子一張小臉幾乎皺成包子狀：
　　「哥哥姊姊，哈妮餓了……」

　　黃昏即將過去，窗外的天色一點點暗下來。
　　小傑推開門的時候，無尾熊和奇犽正坐在桌前，凱特手中捧著一本略顯破舊的書剛好走到桌旁，聽見開門聲抬眼朝小傑望來，對他點點頭。

　　哈妮和阿路加在隔壁的房間內已經睡下了。哈妮是小女孩外表可愛，人也討喜，雖然來歷和身份仍舊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不過五人心中對她還是有相當的好感的。

　　小傑關好門走過去。

　　「哈妮跟阿路加睡著了，……你們在討論什麼嗎？」

　　他問。
　　凱特把手中的書放到桌子上，示意小傑看封面：
　　『一百個睡前小故事』

　　「睡前故事？」

　　他先是驚愕，然後瞬間想通這其中的緣由。
　　奇犽嘆口氣：
　　「她是精靈，而這是迄今為止我們唯一找到的精靈途徑」

　　正如女孩所言，小傑所處的這個莫比烏斯實際上是並不存在精靈這的，精靈這個名詞也只存在於人們的口口相傳裡。
　　傳說中有著這樣一個種族，精靈在遙遠的上古時期曾與大陸上的魔獸和諧相處，精靈一族人數稀少，智慧驚人，有些又為人和善、有些則為兇狠。
　　後來的某一天，不知是發生了什麼變故，精靈族突然在大陸上消失得無影無踪，從那以後，精靈也就隨著時光的流逝，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
　　既然是傳說，那就證明到底上古時期是否存在這樣一個種族的疑問還沒有得到任何解答。

　　有人相信精靈存在過的說法，有人反之，認為這段歷史不過是無稽之談。
　　不管到底如何，這個種族還是被大多數人所知，並且開始常常出現在充滿童話和美好的睡前故事裡。

　　小傑走過去，看著面前桌子上的睡前故事沉默良久，最終他看向其他人：
　　「所以精靈最後是到了……黑暗大陸嗎？這種事情……有可能發生嗎？」

　　「沒有什麼不可能」

　　無尾熊看出他的顧慮，搖搖頭。

　　「精靈一開始並不單純是床頭故事裡的角色，人們把這個名詞定義為和那些神話人物差不多的高度，當時我們嵌合蟻不是也是這樣嗎？那麼精靈也很有可能一樣，只是之前沒有人見過而已」

　　奇犽點頭表示贊同，接著又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們可以一步一步來考慮這件事，精靈不存在這個大陸，而是黑暗大陸的話，那麼哈妮應該是誤用了什么東西來到了這裡」

　　「你怎麼知道精靈不存在於這塊大陸呢？」

　　無尾熊反問。
　　奇犽看他一眼：
　　「從剛才起你就一直抓著這個問題不放，不是和你說了嗎？」

　　奇犽身體微微前傾，一臉看好戲的神色。

　　「既然你覺得存在，那就去找出來一個啊」

　　無尾熊調整坐姿斜睨他：
　　「既然你覺得不存在，那就把每一個子民都找來，證明給我看他們全部不是精靈」

　　「……！！」

　　奇犽頓時噎住了，狠狠地瞪向無尾熊。無尾熊處變不驚的翻著故事書，那表情要有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咳……都不要鬧了」

　　小傑含笑出聲，正待繼續說下去卻突然不受控制地劇烈咳嗽起來。
　　奇犽立刻看向他：「小傑，你沒事吧？」

　　「咳……沒事」

　　小傑擺擺手。

　　「可能是著涼了，我們繼續吧」

　　他說著坐下來，伸手翻了翻那本睡前故事：
　　「這類故事書我小的時候也看過一些，裡面的睡前故事都大同小異，精靈出現的頻率很高，而且在故事裡他們都精通魔法喔」

　　「我同意你的看法」

　　無尾熊出聲，眼神黯淡。

　　「其實人類的睡前故事雖然似乎很幼稚，不過裡面大多有關精靈的描寫都確實是可信的」
　　「畢竟是讀給小孩子聽的嘛，怎麼可以胡編亂造」

　　小傑懶洋洋地。

　　「……真的沒有胡編亂造嗎？」

　　奇犽不禁開口懷疑道。

　　「你不要太認真，認真你就輸了」

　　無尾熊說道。
　　凱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抱著肩膀不知在想什麼，此時終於開口：
　　「一個問題我們好像都忽略了」

　　「嗯？是什麼？」

　　小傑疑惑，奇犽和無尾熊也轉頭看向她。

　　「那個哈妮，她會說我們的語言」
　　「………………」

　　房間內有一瞬間的沉默。

　　「你不要太認真，認真你就輸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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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早。
　　陽光伴著青草香照進清晨的村莊，鳥兒站在枝頭歡快地蹦來蹦去，間或仰起頭嘰嘰喳喳叫幾聲，蝴蝶舞動翅膀飛過花叢的路線，這一切都吸引了哈妮的全部注意力。
　　她吃過早飯便腳步不停地跑到外面去好奇地打量起景色。
　　身後小傑的喚聲讓她回頭，結果小女孩的眼睛立刻睜大了：
　　「哇！哈妮的胸針……」

　　少年的手指托著的，是一個花朵形狀的胸針。
　　有黃色、粉色，深深淺淺的。

　　「在附近看到的，就是這個吧」

　　小傑溫柔的微笑。
　　聽到這話的哈妮明顯很開心：
　　「就是哈妮的，小傑哥哥謝謝你！」

　　帶著她到附近的溪邊，幫女孩把胸針別在衣服上，小傑與她一同凝視著水中的倒影，直到沉浸在喜悅裡的哈妮輕輕開口：
　　「小傑哥哥，哈妮跟你說，這個胸針是感應器，裡面有很多不同的資料，當然也有薔薇姊姊的」

　　她望著水面上的自己，伸手小心地摸了摸胸針，回頭衝少年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奇犽說你是因為找弄丟的胸針才跑到這裡來的」

　　少年說著微微笑起來：
　　「作為幫妳找到的謝禮，能不能把你那裡的事情和走丟的事仔細和我說說呢？」

　　「當然可以啦」

　　哈妮點點頭，在溪邊的草地上坐下來，涼爽的清風吹過面頰讓小女孩舒服得瞇起眼睛。

　　「……神之右席很大，當然黑暗大陸更大。黑暗大陸裡最強也最有威望的是永遠的王，我們都很敬重他」

　　「喔，還有其它團體的領袖跟成員，他們也很厲害。至於哈妮迷路，哈妮記得好像是經過傳送陣的樣子」

　　小精靈說到這裡有些落寞地垂下頭。

　　「所以哈妮走丟了。薔薇姊姊說等哈妮再大一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傳送陣？是魔法嗎？」
　　「唔……不是魔法，是念能力所創造出來的一種能力，黑暗大陸各個角落都有。哈妮因為胸針掉了進去，就走了進去，然後眼前一黑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了。可是每次走丟了的時間都不會維持太久，最多三天就會被蓮大人帶回家了」

　　聞言小傑訝然出聲，儘管心裡早有猜測可還是控制不住要打斷她：
　　「會被傳送到不同地方是很危險的，妳不害怕嗎？」

　　「哈妮知道很危險，可是因為胸針很重要，所以就算會害怕也要去」

　　小女孩俏皮地眨眨眼睛。

　　「哈妮是神之右席的成員，所以哈妮要加油！」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孩子」

　　凱特聽完小傑的講述同樣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那個哈妮應該知道傳送陣在哪吧？」

　　「哈妮說她當時在找胸針，根本沒去注意傳送陣在哪裡，不過三天之後那個叫蓮的人應該會來。另外，關於語言的問題……嵌合蟻不是也一樣嗎？」

　　小傑說到這裡頓了頓。

　　「如果語言是一樣的，那麼是不是代表黑暗大陸的生物都會說日語？」

　　這樣一來，好像真的如傳說中的一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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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大陸正北方，四百公里處。有一座古代文明的迷宮城市。
　　是大陸的一處擁有廣闊面積的地方，由於在失落的敕命時期被用來當做戰爭的主戰場，在戰役中遭受了大範圍詛咒類魔法的洗禮，從而造成這裡數千年來的景象。
　　而且有守護迷之古代遺跡的真實不明的球體，兵器·金銀錠在這片土地上，加上水源又格外稀少，自然的，漸漸也就沒有人願意前往了。

　　「應該就是這裡了，金先生」

　　在改應器上面看到的資料，與現在反复做了幾次對比後，帕利士通終於確定下來。
　　金點點頭，聽到帕利士通的話後走過去，抬頭看了看古代迷宮————他彷彿隔著千年的時光再次看到當日發生的一切。

　　「要進去嗎？」
　　「就進去吧」

　　說完這句話，金的心臟突然莫名其妙地一緊。
　　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薔薇時說的話。

　　『我們大陸上的王啊，他說人類比我們重要』

　　短短幾個字，一路上在之後的幾個夜晚讓金連續失眠的元兇。
　　帕利士通聽到命令後也是滿臉的複雜，但手卻連抖都沒抖一下。

　　那件事……那個王……到底是怎樣……黑暗……要降臨了嗎？……

　　————————————

　　一棟民居裡。
　　小傑眼神散漫，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桌面。
　　討論有關哈妮的事情告一段落，凱特和奇犽和他聊了一會後回房間休息了。
　　小傑坐在桌前沒動，安靜地看著對面的牆壁，眉頭皺了皺復又鬆開，似乎在掙扎著什麼，然後，汗水佈滿了額頭。
　　少年還是沒有動，但身體卻一直在顫抖。
　　過了一會，少年終於站起身，慢慢走到屋內的水盆旁。
　　他對著一汪清水低下頭，映出的橘黃色的眼眸不斷的顫動。

　　幾秒鐘過後，水中映著的橘黃色眼眸深處開始一點點漫上透骨的黑色，直至完全的淹沒那一抹橘黃。

　　「放棄掙扎，可憐的孩子」

　　少年輕輕開口，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唇邊卻勾起詭異的弧度。

　　「上次叫你逃過了，這次，你又不逃啊，怎麼和上次一樣呢？」

　　先不說自己的力量增加了，至少那個銀髮少年不會和上次一樣感受到突然暴漲的，氣息然後跑來壞事了。

　　「呵呵，可憐的孩子啊，這次……我可不會再讓你跑了喔……」

　　低沉的笑聲帶著莫名的意味，本是屬於小傑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卻莫名的詭異…………。

　　下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