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奶又A》盐程

11、启程

　　议会大厅的外头并没有其他人，陆声听闻声音便回过头，迎面撞来六个脸色微红的小朋友。
　　冯小卉茫然又好奇地覷向陆声。

　　小陶平复气息，满眼期待地望着陆声，不好意思地说：“学长，跟你借个手机可以吗？”
　　“嗯？”
　　陆声没动。

　　小陶尴尬死了。虽然刚才说得轻松，但是她这样真的很像搭讪啊。她又说：“去年校庆的时候我和同学在演艺厅后楼梯遇到过你的，记得不学长？！”
　　“记得了。”陆声回忆过后，扫了眼女生身后的同学。
　　“我们有急事要找老师商量，但我们几个都忘了带手机了。学长，拜托！拜托啦！！”
　　陆声迟疑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解锁递出去。

　　小陶和同学们连忙道谢，兴高采烈地捧着手机拨号。
　　没一会儿电话就通了。

　　文娱代表走到另一边，挺心虚地瞄了眼陆声，小声道：“温老师不好了！我们跟人撞歌了！而且学长和学姐唱得很好，我们感觉赢的把握不大，怎么办？”

　　温煦正在办公室里，闻言看过时间，道：“你们的表演不错，不一定会被淘汰。”
　　“老师，人家是声乐班，专业的！而且学长就是去年校庆时闻名全校的陆声！他这回和他同学、女生合唱的，吉他伴奏，真的很好听。我们看了快一个小时了，学长这个绝对可以排前三！”
　　小孩子紧张又胆怯，根本没有迎战的信心。
　　温煦思索片刻，安抚道：“你们几个先回来吧。现在不到两点钟，还有时间的。”

　　文娱代表忙不迭应声，挂断电话。
　　她礼貌地伸出双手，将手机还给陆声，“谢谢学长！我们把事情跟老师说了，老师让我们先回去。”
　　陆声点点头，对此并没有兴趣。不过也能猜出是节目上的事，就顺口祝贺了，“加油。”
　　十四班的六个人：“谢谢学长！”

　　慌张的小朋友们奔回教学楼，直冲温煦办公室。
　　温煦看着一头细汗的六个人不免失笑，说：“人家虽然是专业的，你们也不必如此害怕吧。我觉得你们跟他比起来，胜负应该在五五。”
　　他细致地分析了一下，觉得陆声的节目胜在专业、技巧足，但他们的节目新奇，有观赏性。要是真比起来，输赢真不好说。

　　小陶摇头，说：“温老师，我们排练这么久，都占用您两三节课了，怎么能输了呢？”
　　“就是啊！不能输！”
　　“老师，你再想想办法？”

　　温煦无奈，“撞歌的话，你们只能改歌了。小陶和赵远记词快，学起来也快，就先你们俩主唱。你们四个别开口，只表演。表演内容不变。剩下的，只能等结果出来再调整了。”
　　“改什么歌啊？”
　　小陶和赵远简直崩溃。
　　温煦打开音乐播放器，说：“《明天，你好》。”

　　临时换歌让小陶和赵远压力巨大，两个人跟着歌边哼边学，直到一个小时后才毫无磕绊地完整唱出来。
　　六个人就在温煦的办公室里排练了一遍。
　　温煦琢磨了会儿，又建议：“你们四个在副歌的时候跟一下。”副歌比较好记，刚才又都一直学着，加上小陶和赵远领唱，应该问题不大。

　　六个人又排练了一遍。
　　算是无惊无险，流畅地走完了整首歌。

　　温煦陪着几个人再练了会儿，到四点多的时候，几个人终于鼓起勇气区议会大厅。
　　温煦担心他们到时候紧张过头了，在他们去之前安慰了好一阵。

　　到议会大厅的时候已经四点过半了。
　　文娱代表紧忙在负责发号码牌的学姐那儿领了一张号码牌，登记了表演的节目名字、参与人员和班级。

　　又等了大半个小时，终于轮到她们上场。

　　伴奏由学姐提供。
　　六个人在台上按排练的定点位坐好，伴奏起时，小陶唱起了第一句，所有人也都动了起来。
　　一切顺利。

　　评选老师拿着笔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唱得不错，就是有点紧张了。你们的表演挺有新意，就是跟歌不是很贴。自己排的？”
　　文娱代表回答，说：“谢谢老师。本来我们选的歌是《启程》，后来发现跟学长学姐撞歌了，就临时改了歌。这首歌我们学了不到两个小时，表演的剧本也来不及修改。谢谢您的意见。”
　　“那你们是觉得自己比不过别人？”
　　就算当真是这么想，文娱代表也不会承认的。她尽量妥帖地说：“因为学长学姐很优秀，所以我们想和学长学姐一起站在舞台上！”
　　评选老师颔首，没再说什么。
　　大家忐忑地对视片刻，忙不迭走人了。

　　翌日中午十一点钟，评选结果公开。
　　李老师正在其他班教课，兜里的手机响了声，她翻出来看了眼。底下的学生就看到她慢慢地放下教科书，仔细地看起了短信。
　　短信里是三十九个入选节目，八（十四）班的《明天，你好》排在第九个。
　　她之前看过排练，也听温煦说过，她们班练的明明是《启程》，怎么变成《明天，你好》了？要不是后面的班级姓名确确实实写的是她们班的，她都不敢信。

　　十一点四十五下课，之后是午餐和午休时间。
　　李老师提前了三分钟下课，跑到十四班门口时任课老师还没结束课程，甚至想拖延五分钟。
　　李老师打了声招呼，而后站到讲台前，问：“我们参赛曲目是不是改了？”

　　文娱代表都把这事忘了，主要是李老师平时也不关心。这会儿才说：“昨天我们发现跟人撞歌了，就临时换了一首。老师，你怎么知道？”
　　“学校给我发通知了，”李老师笑起来，“你们的节目被选上了。今天晚自习的时候要去议会大厅参加彩排。”

　　“！！！”
　　“卧槽！牛逼！”
　　“哈哈哈！”

　　学生们欢欣鼓舞，参演的学生整个都沸腾了！有人甚至顾不上去食堂抢饭，而是冲到办公室，告诉温煦这个好消息。
　　温煦也高兴，索性就将后面两天的晚自习都给她们去议会大厅排练去了。

　　因为是初中部和高中部合办，除去前两天晚上的分开排练，周六当天在高中部的演艺厅也完整地排练了两遍，确保没有问题。
　　下午三点多钟，参与校庆的学生们开始换演出服、化妆。
　　晚上七点半，晚会正式开始。

　　后台永远都是乱糟糟的。
　　十四班的节目被调整到第二十九个，六个人化好妆就直接在前排找了个位置坐着，一边看节目一边等着候场。

　　这回的校庆真的可以看出学校领导们的重视，不但节目精彩纷呈，还有领导讲话。
　　学生们目不暇接，完全沉浸其中。

　　台上的小品结束后，小陶几个人要回去后台了。文娱代表让他们先去者，她去找温老师说两句话。
　　温煦就在他们前面两排的边上。
　　文娱代表溜到温煦后边，在震天响的音效里扯着温煦的衣袖说：“老师，你待会儿能不能去接我们啊？”
　　“怎么了？”

　　其实文娱代表想说的是能不能跟他们一起去后台，不止她，他们几个都挺紧张的，身体绷得很紧。
　　这次场合太正式了，与之相比，去年的校庆像是小打小闹。
　　她嗫嚅道：“我们有点紧张。”

　　旁边的老师也听见了，调侃了温煦几声。温煦笑了笑，说：“去吧，我待会儿过去。”
　　文娱一喜，小跑着溜走了。

　　温煦也从观众席溜出去，走前门离开了演艺厅。
　　高中部的零食铺子在教学楼前面，他绕过去，在小店里买了几块巧克力。
　　店主结账的时候叨叨着，“同学，没去看晚会啊？高三的？”

　　温煦本来就长得清俊，又爱穿休闲类衣服，看着特别显小。他笑笑说：“给学生买的。”
　　“啊？老师啊？”
　　“嗯。”
　　店主收了钱，“那就买几根巧克力啊？”
　　温煦应了声，说：“甜食可以缓解紧张到情绪。几个小朋友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太紧张了。”
　　店主大笑起来，“头一次听说。欸，前两天有位同学问我有没有大白兔奶糖，可能也是为今天表演做准备。可惜了，我这没有。哈哈～”
　　温煦没再搭话了。

　　十来分钟后，温煦来到后台。
　　后台乱到走路都很艰难，他好不容易找到小陶几人。他们已经正式候场了，下下个节目就轮到他们了。
　　见到温煦，几个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温煦就给每个人一块巧克力，安抚着他们的情绪。

　　说话间，时间没了。
　　主持人在舞台上报幕，说是有请十四班xxx、xxx等人为大家带来歌曲《明天，你好》。

　　三对同桌，演绎大同小异的校园生活。
　　借个笔记本，打一场球，三八线，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彼此分享零食，毕业前的惆怅……

　　“长大以后，我只能奔跑
　　我多害怕黑暗中跌倒
　　明天你好，含着泪微笑
　　越美好越害怕得到……”

　　陆声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的表演，听着歌。
　　衣服忽然被人扯了扯。明灭的灯光下，藏着陆声微蹙的眉心。他不动声色地避开冯小卉的动作，听见冯小卉说：“陆声，我们该去后台了。要不小琴待会儿找不到我们该急了。”
　　他应了声，起身往后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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