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之殷离》陆叕

9、离开

　　第八章离开

　　殷离被朱九真挡个完全，卫璧与武青婴二人看不清殷离模样，那二人等了许久也不见殷离和朱九真有所动作，卫璧见武青婴愈发可怜样不由得出口催促，“小丫头，比武切磋，你不会怕了吧？”

　　朱九真回过神来，不再去看殷离，只凑近了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表哥武功很强，你不用想胜他，只须挡得他三招。”

　　以殷离现在的内力修为，纵然只站着接卫璧五六掌的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殷离从未与人交手，实战对拆的经验半点也无，现在这卫璧送上门来，断没有不接的道理。

　　殷离想通关节之后，一个纵身便到了场上。

　　卫璧见殷离竟有如此神韵，但他志在夺得武家真传亦或是朱家真传，在朱、武二人面前对殷离不能露出半点兴趣来，只邪笑道：“小丫头，接招！”卫璧直追猛打但殷离始终是躲闪，没有还手。

　　武青婴拍手叫好，格格娇笑，说道：“真姊，我武家的功夫还成么？”朱九真又羞又恼，若说武家的功夫不好，不免得罪了卫璧，说他好罢，却又气不过武青婴，只好寒着脸不作声。

　　卫璧笑道：“表妹，这丫头连三脚猫的功夫也不会，说什么门派？”

　　殷离一听眉头微皱，也不欺负他只运着殷天正所授的轻功来到卫璧身前，伸手啪啪两声，打了他两记耳光。这两掌来得好快，卫璧待要伸手挡架，脸上早已挨打，双颊都肿起了红红的指印。这两掌也没真使上内力，否则早将他打得齿落颊碎。

　　卫璧自觉丢脸，当即斜身挥拳，往殷离后心击去。殷离手虚做鹰爪状向后一抓，卫璧见她功势奇妙，急向后闪时，肩头已给她两根指头扫中，虽不如何疼痛，但朱九真和武青婴自然均已看到，自己已然输招。

　　卫璧在意中人之前，这个台如何坍的起？他初时和殷离放对，眼看对方年纪既小，又是女子之身，委实胜之不武，只不过拿她来耍弄耍弄，以博武青婴一笑。因此拳脚上都只使二三成力，这时连吃了两次亏，大喝一声：“臭丫头，你不怕死么？”呼的一声，发拳当胸击去。

　　他这招“长江三叠浪”中共含三道劲力，敌人如以全力挡住了第一道劲力，料不到第二道接踵而至，跟着第三道劲力又汹涌而来，若不是武学高手，遇上了不死也难免身受重伤。

　　殷离见对方招数凌厉，心中也不害怕，只管运着内功。卫璧右拳打出，正中殷离右臂，自己拳招中的第一道劲力便如投入汪洋大海，登时无影无踪，一惊之下喀喇一响，那第二道劲力反弹过来，他右臂臂骨已然震断。幸而如此，他第三道劲力便发不出来，要不然以殷离身负九阴真经内功，必让他反弹的筋脉震裂。

　　朱九真和武青婴齐声惊呼，奔到卫璧身旁察看他的伤处。卫璧苦笑道：“不妨，是我一时大意。”朱九真和武青婴心疼情郎受伤，两人不约而同的挥拳向殷离打去。

　　殷离天资聪慧，单说练了四年九阴真经内功，已是当世一流之列，就算她门三人齐上也奈何不了殷离。再算上吃了一枚异蛇的蛇胆，喝了蛇血连蛇肉都不放过，又有功法细细炼化，早是百毒不侵、内力大增，连朱武连环庄的庄主朱长龄、武烈也不是对手。

　　卫璧叫道：“两位住手！”朱武二女依言停手，只见他提起左掌，铁青着脸，向殷离打去。殷离闪跃避开，听朱九真叫道：“表哥，你受了伤，何必跟这臭丫头一般见识？是我错啦，不该要你跟她动手。”凭她平时心高气傲的脾气，要她向人低头认错，实是千难万难，若非眼见意中人臂骨折断，心中既惶急又怜惜，决不能如此低声下气。

　　岂知卫璧一听，更加恼怒，冷笑道：“表妹，你这救来的丫头本领高强，你哪里错了？只是我偏不服气。”说着横过左臂，将朱九真推在一旁，跟着又举拳向殷离打去。

　　殷离待要退后避让，武青婴上前想要双掌向她背心一挡，令她无路可退。武青婴远比朱九真工于心计，她暗中相助师哥，却不露痕迹，要使他脸上光彩，心中感激。

　　朱九真一见，心想：“你会帮师哥，难道我就不会帮表哥？”也即出手，上前夹攻。殷离见她们耍赖，心中冷笑，量她们也伤不了自己，依旧慢悠悠的施展轻功，不时以鹰抓擒拿手和金花婆婆教授的掌法抵挡。

　　朱九真先想起殷离神清骨秀的模样，又想起她伤了心爱的表哥，当下怒极喝道：“那里来的小丫头、臭丫头、丑八怪！却到朱武连环庄来撒野，当真活得不耐烦了！”

　　殷离见卫璧举起左掌，运劲劈落，心思一转便即左肩猛撞，将身子往他掌底推去。卫璧断臂处越来越痛，不愿跟殷离多所纠缠，这一掌劈下，已使上了十成力。

　　殷离感到他掌风强劲，也不客气，微微一侧两承爪状的手抓住卫璧左手，微微使劲，左爪一送叫卫璧手臂血痕立现，手臂酸麻。右爪送了手往他胸口打去，又让他胸口气血震荡，吐了一口血平平往墙上撞去。

　　朱武二人见卫璧又被殷离打伤，不由得震怒，一人一阳指，一人兰花拂穴手全力施展，齐向殷离而去。

　　蓦地里听得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且慢！”蓝影晃动，有人自旁窜到，举手挡开了朱武二人的招式。

　　朱九真叫道：“爹！”武青婴叫道：“朱伯父！”卫璧喘了口气，才道：“舅舅！”

　　这人正是朱九真之父朱长龄，亦是朱武连环庄的庄主之一。卫璧被打了两耳光又受伤断臂，事情不小，灵獒营的狗仆飞报主人，朱长龄匆匆赶来，见到二女要猛下杀手，不敢停留立即出手相救。

　　朱长龄横眼瞪着女儿和卫武二人，满脸怒火，突然反手啪的一掌，打了女儿一个耳光，大声喝道：“好，好！朱家的子孙越来越长进了。我生了这样的乖女儿，将来还有脸去见祖宗于地下么？”

　　朱九真自幼极得父母宠爱，连较重的呵责也没一句，今日在人前竟给父亲重重的打了个耳光，一时眼前天旋地转，头脑中一片混乱，隔了一会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朱长龄喝道：“住声，不许哭！”声音中充满威严，声音之响，只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下。朱九真心下害怕，当即住声。

　　朱长龄道：“我朱家世代相传，以侠义自命，你高祖子柳公辅佐宣宗皇帝，在大理国官居宰相，后来助守襄阳，名扬天下，那是何等的英雄？哪知子孙不肖，到了我朱长龄手里，竟会有这样的女儿，三个大人围攻一个小孩，你说羞也不羞，羞也不羞？”他虽明着呵责女儿，但这些话卫璧和武青婴听在耳里，句句犹如刀刺，均觉无地自容。

　　殷离听了朱长龄这番言语，好似外公在教诲于她一般，好生佩服，暗想：“是非分明，那才是真正的侠义中人。”

　　朱长龄气得面皮焦黄，全身发颤，不住呼呼喘气。朱九真等三人眼望地下，不敢和他目光相对。

　　殷离见朱九真半边粉脸肿起老高，显见她父亲这一掌打得着实不轻，见到她又羞又怕的可怜神态，想哭却不敢哭，只用牙齿咬着下唇。便道：“庄主深明大义，这件事确是有我的不对，他们情深意重，是我仗着武功底子，想要实际切磋武功不知轻重了。”

　　朱长龄悠悠一叹，又问起殷离何以来到庄中、怎地身穿粗布素衣，一面问，一面叫人取了伤药和接骨膏来给卫璧治伤。

　　朱九真明知父亲定要着恼，但又不敢隐瞒，只得将殷离如何收藏小猴、如何给群犬咬伤、自己如何救她来庄的情由说了。

　　朱长龄听女儿述说完毕，厉声喝道：“这位殷姑娘义救小猴，大有仁侠心肠，你居然拿下等粗布麻衫和一些旧衣裳给她穿。日后传扬出去，江湖上好汉人人要说我‘惊天一笔’朱长龄是个不仁不义之徒。你养这些恶狗，我只当你为了玩儿，那也罢了。哪知胆大妄为，竟然纵犬伤人？今日不打死你这丫头，我朱长龄还有颜面厕身于武林么？”

　　朱九真见父亲动了真怒，双膝一屈，跪在地下，说道：“爹爹，孩儿再也不敢了。”朱长龄兀自狂怒不休，卫璧和武青婴一齐跪下求恳。

　　“老爷......”朱长龄忙道：“小姑娘，你怎可叫我老爷？我痴长你几岁，最多称我一声前辈，也就是了。”殷离道：“是是，朱前辈，这件事须也怪不得小姐，她确是并非有意的。今日正巧见您，全做道别，多谢朱武连环庄收留我一月有余，恩怨皆抵，我还要去寻我儿时玩伴，不便多留了。”

　　“小姑娘，你孤身一人要寻人，多有困难啊。”

　　“艰难险阻也无妨，权当个念想。”

　　“好好好，老夫许久不见你如此有趣之人了，我这里有些盘缠，你去置办置办衣服，好生寻人去罢。我看你资质绝佳，若你要回来不嫌弃的话拜我为师，我定好好教导你！”

　　“多谢朱前辈。”殷离道了声谢，便离开了朱武连环庄，回到了村中的小破屋内，先是匆匆洗了个澡，再是躺下休息，直到第二日。

　　（朱长龄刚出场时，拥有两雕侠义精神在其身上的遗风，也能感受到作为一灯传人的自豪。
　　后来得知了张无忌是张翠山之后，生了邪念，被“屠龙宝刀号令天下”弄得人格尽丧。
　　所以在这里朱长龄还是相貌堂堂、显贵忠良的前辈，殷离觉得他是我辈侠义中人也不算错。

　　这里还要说明，九阴真经内功的意思指的就是九阴真经的上卷，九阴真经分上下两卷，上为内功下为武功。
　　像神雕里的解穴、闭气就属于上卷内功，梅超风没有内功所练的九阴白骨爪其实是下卷武功的催坚神爪。
　　详细的说是，上卷内功包括「易筋锻骨章」：
　　练成後功力等方面均进展迅速。内容提到：「人徒知枯坐息思为进德之功，殊不知上达之士，圆通定慧，体用双修，即动而静，虽撄而宁。」不但有打坐修炼的静功，也有由外而内的动功。
　　「疗伤章」：
　　疗伤篇系为疗伤之用，亦能用以增加功力。由於能练《九阴真经》者已有一定修为，故疗伤对於一般的外伤亦不多提，主要是谈及内伤治方面，具有极其强大的疗伤功效。(《射雕英雄传》第24回：密室疗伤)
　　「点穴篇」：
　　只述及点穴方面的要旨，未见有详细的招式。
　　「解穴秘诀」：
　　为自通穴道之法，可在被人点中穴道或闭塞时，即可用此法自行打通。（《神雕侠侣》第七回《重阳遗刻》）
　　「闭气秘诀」：
　　即可长时间不呼吸。（《神雕侠侣》第七回《重阳遗刻》）
　　「收筋缩骨法」：
　　本为最下乘功夫，是鼠窃狗盗的打洞穿穴之术，但练到最上乘，却能将全身筋骨缩成极小的一团，就如刺猬箭猪之属遇敌蜷缩一般。（《射雕英雄传》第二七回）
　　「飞絮劲」：
　　属於一种卸力的巧劲，可将对手强劲的攻击力化为无形。《射雕英雄传》第三十八回《锦囊密令》中，郭靖以「飞絮劲」化解欧阳锋一招。
　　「蛇行狸翻」：
　　即便在地上翻滚，也是灵动异常。（《射雕英雄传》第六十二回《阴错阳差》中，周伯通以「蛇行狸翻」避过黄药师的追击。）
　　「移魂大法」：
　　为摄心术的一种，实质有如现代的催眠，能用来对付武功高强，但心志不坚的对手。（君山大会中黄蓉以移魂大法克制彭长老的慑心术）

　　练成「九阳神功」后，内力自生能力与万物融成一体，能力激增速度奇快，无穷无尽，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攻击力；防御力无可匹敌，自动护体功能反弹外力攻击，成金刚不坏之躯；习者轻功身法胜过世上所有轻功精妙高手；更是疗伤圣典，百毒不侵，专门克破所有寒性和阴毒内力。
　　九阳神功是融会贯通、武学体系，练成后天下武学皆附拾可用，此功还附上缩骨功，游墙功等功夫。相当于全能型内功，配啥武功都行。

　　所以殷离练成九阴真经内功，没有像张无忌练成完整的九阳神功这么厉害，差个一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