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农家小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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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农家小院
我甚是尴尬，可她醒来却也不管卫璧、也不管山庄，叫我去洗过身体穿上衣物，而她快速清洗后，便收拾了行李，走路甚不灵光的带着唯一恶狗就要跟着我走。
我心里又气又怒，直叫她别跟着自己，用了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让她远离自己。我下山要去以前的山脚下的小破屋，可过了不久她竟一瘸一拐的带着恶犬又找来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没有钱财也没有去处，在我身上费什么时间？”
她呆了半晌，泫然欲泣的对我说道：“我瞧着你时，心中很舒服，很平安，你只会待我好，不会欺侮我、害我！”
我听她说这话，又想起几年前我问小昭，为何待我这般好，她说我待她好......可我这人是最坏了，哪有对她们好。
“哈哈，你全想错了，我生平最喜欢害人。”我突然捡起地上的柴枝，在她腿上抽打了两下，这一下出其不意，她痛的大声呼痛：“哎哟！”
“哼，你若不离开，我便打断了你的腿，叫你一辈子当个瘸子，再也跟不上我，找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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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九真怔怔的瞧着她，只觉她并非发怒，也不是轻贱自己，却是满脸惨凄之色，显是心中说不出的悲伤难受。白雪的反光印着她的脸，清秀绝俗的脸有三道浅淡的疤痕，现在自己的腿不过是被她打了两下，就如此疼痛，先前大将军们咬她抓她时，该是如何的彻骨？想到这儿朱九真心里一痛，轻声道：“你是个害人精而我也不是个好人，我是个欺善怕恶的坏心肠，丑八怪，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为何这般难受？”
朱九真一瘸一拐的上前，伸出小手去温柔的细腻的抚过殷离脸上的疤痕，“疼吗？一定是很疼吧，你恼我恨我是应该的，我错啦，你别赶我走......爹爹妈妈不在，我就只有你啦！你要了我的身子，就是我的好夫君，你作何要赶我走。”
“你......我是女子怎么做的了你夫君，你别再跟着我了。”
“我不！”朱九真说着紧紧抱住殷离。
殷离掩面哭道：“我待你们这般差，你们一个两个作何都说我好！我亲生爹爹不要我，一见到我就会杀我，我妈妈又被我害死，我的仇人还没等我手刃她，也已经去了。我要寻人也寻不到，我是个大麻烦、大坏蛋，你跟我又有什么用？！”
“你.......你害死你妈妈？那怎么会？”朱九真问道，见殷离偏头不说话，又说，“你无家可归，我孤苦伶仃，我跟你也是一般。我爹爹妈妈都死了，也没兄弟姊妹。我要与你一块作个伴儿，我要陪着你说话解闷.......阿离......你别赶我走。”朱九真靠在殷离怀里，眼泪似断线珍珠，声音嘶哑又坚定。
殷离与朱九真两人你来我往的，一个言语逃避一个言语追赶，殷离最终是没甩掉朱九真这块狗皮膏药。
两人到了山脚要往小屋去，这沿途除了低丘高树，尽是青草奇花。草丛之中，偶而惊起一些叫不出名目的大鸟小兽，看来也皆无害于人。朱九真看着走在自己前头的殷离，又看看跟在殷离脚边的狗儿，心里不由得欢喜。
屋中已有两年没有住人，门有些不稳但也可以凑合，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我去打水，你坐着，要是闲了就起身收拾收拾屋子。”殷离说完就提了水桶扁担，往到东边五里外的小溪挑水，沿途寻了石斛、盘龙参、缬草等草药收入怀中。溪边清洗了两个水桶后，殷离拿出怀中的草药，放在溪水里细细清洗土垢虫渍后，挑着水便回了屋。
殷离先前只是说说，让朱九真闲了收拾收拾屋子，虽然她只是将好的东西放作一堆，坏的东西放作一堆，但也让殷离万分惊奇。
殷离先将药罐洗净，找出以往的木炭用火折点燃，将草药按量煎制。再挑着桶来回打几趟水，将屋子收拾了一番，又将水缸注满水，略微一看倒也还有床铺可睡，药罐灶台也可用。左思右想的还是先去林中伐些木材来，备些柴火，其余明细待明日再去村镇中采购。殷离正要出门，袖口却被朱九真扯住，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要拦殷离，“丑八怪你要去哪儿？”
“我去伐些木材，再寻些吃食来，我不走......你松了我吧。”殷离看她看了半晌，说。
“你快些回来。”
“......好。”
殷离入了林中，找了一棵碗口大的树木运气一掌打下，树木便拦腰折断。而后深入昆仑山，在雪地细细观察后，寻了人迹罕至的僻静地儿，手取了较结实的枯枝，又将自己埋在雪中。
昆仑山野驴羚羊常见，殷离在地上静静等了一个时辰，四只小群的藏羚羊便入了视野中。这几只藏羚羊形体健壮，头形宽长，吻部粗壮。一只雄性藏羚羊角长而直，乌黑发亮，而三只雌性无角。都是鼻部宽阔略隆起，尾短，四肢强健而匀称。全身除脸颊、四肢下部以及尾外，其余各处被毛丰厚绒密，通体淡褐色。
藏羚羊生性怯懦机警，听觉和视觉发达，常出没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极难接近。可殷离早早就运起了闭气秘诀，埋在雪地中等待，依照点穴篇中的指力腕力眼力，殷离在出其不意中，以几支枯枝射死羚羊不成问题。
殷离等着羚羊靠近，齐齐两支枯枝疾射而出，深刺雄羚羊的右后腿。雌羚羊们惊得掠足狂奔，雄羚羊伤了腿，没跑几步就被殷离运功追上，一跃坐到了羚羊背上，抱着头一拧便死绝了。
吃食对殷离来说不重要，羚羊身上的羚羊角和身上的皮毛才是殷离的目的。殷离扛着藏羚羊回到了先前存放树木的地方，拖抱着树木便往小破屋去，待回到屋中早已过去两个时辰了。许是时间太久，殷离扔下木头一进门就见朱九真抱着恶犬低声啜泣，又是一番梨花带雨的模样。
“我说了不走，你哭什么？”殷离微微皱眉，扛着藏羚羊问道。
“丑八怪......我道你是哄我开心，才让我跟着，你许久不归，我便想你不要我和小九了……”朱九真含泪扁着嘴，托举起狗儿对殷离说道。
“无聊。”殷离也不管朱九真，只管自己从蛇皮囊中取出小刀切羚羊，不破坏羚羊皮，将今日所需的血肉割成条块。又起身拿了锈柴刀运气劈砍起木头，专门削了些细条来。朱九真见殷离在外砍柴，止了眼泪，小心的起身去清洗切好的肉条块，再将剔除的骨块扔给小九食用。朱九真乃名门之后，从未出过昆仑地界，平日只爱训狗梳妆，又怎会知道如何剥皮煎药、起油烧火？她愿意为殷离收拾屋子又清洗肉块，已然是迈出了第一步。
屋中油盐酱醋等调料放得久了，无法使用，也只能烤些肉来吃，两人串好肉块，在锅中倒水后坐在火口前烤肉，殷离叫朱九真看着肉块不时翻动，自己起身去照看药罐去。待药煎好慢慢倒出磨了些羚羊角入内，放在桌上，回到朱九真身边一起烤起肉来。两人这一天一夜做完所有事也甚是累极，没有调料吃的也香。
“锅里的水你兑些凉水再用，洗漱清理完就把桌上的药喝了。”殷离吃完肉块兀自开口，仍旧是不等朱九真开口，起身把早先收拾出的破旧东西扔出门外，用凉水洗漱之后和衣躺到了床上，背对着朱九真睡去。
朱九真知道殷离心里别扭，但看看殷离一看看桌上的药，心里甜蜜，快快的收拾自己，又快快的喝完药，躺到在殷离身后。两人都未睡，但两人都不曾开口。殷离甚是对不起人家，虽然一直装作若无其事，但心里煎熬万分。朱九真是认定了殷离，她想要伸手去抱殷离，但是又不敢去抱，只能自以为是在悄悄的在挪动身子，想要更加的贴近殷离。
“丑八怪......丑八怪？”朱九真听着殷离绵长的呼吸声，轻轻开口，见殷离不答，就稍稍大胆的伸手去环抱殷离。
半晌后殷离发出一叹，听得殷离发出声响，即便是一声叹息，朱九真眼中也登时射出极明亮的光采，低低的道：“丑八怪......阿离......”
“我亲生的妈妈是我爹爹原配，一直没生儿养女，爹爹便娶了二娘。二娘生了我两个哥哥，爹爹就很宠爱她。妈后来生了我，偏生又是个女儿。再后来爹爹纳了一些妾室，二娘恃着爹爹宠爱，我妈常受她欺压。我两个哥哥又厉害得很，帮着他们亲娘欺侮我妈。我妈只有偷偷哭泣。”朱九真一愣，才想起来殷离是回答自己先前的问题，也不打断殷离说话只抱的更紧。
“爹爹一味袒护二娘，我才气不过了，一刀杀了二娘。”朱九真“啊”的一声，大是惊讶。“我妈见我闯下了大祸，护着我立刻逃走。但我两个哥哥跟着追来，要捉我回去。我妈阻拦不住，为了救我便抹脖子自尽了。你说，我妈的性命不是我害的么？我爸爸见到我，不是非杀我不可么？”她说着这件事时声调平淡，丝毫不见激动。
朱九真却听得心中怦怦乱跳，自忖：“我虽不幸父母双亡，可是我爹爹妈妈生时何等恩爱，对我多么怜惜，比之阿离的遭遇，我却又幸运万倍了。”想到这里，对殷离怜惜之心更甚，柔声道：“你离家很久了么？这些时候便独个儿在外边？”
殷离也不回答，自顾自说道：“我心里放不下，离开后又折返回去，我妈那时还没气绝，见了我，抓着我的手与我说......哈......她与我说......她......她......”殷离不自觉两行清泪流下，竟没了力气再说下去。
“丑八怪，丑八怪，我在这儿。”朱九真稍稍起身吻去了殷离眼角的泪，“我不会让你难过了。我要让你心里快活，忘了从前的苦处，不论有多少人欺侮你，跟你为难，我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保护你周全。”
“你这又是何苦。”
“我不苦，我很快活。”
“睡吧……明日去村镇中采购些杂物。”殷离说完闭眼要睡去，朱九真也不多话，抱着殷离也闭了眼。体温隔着衣裳透过，朱九真想起了昨晚两人耳鬓厮磨，渴望殷离触碰的念想，就像星星之火，迅速点燃了自己。朱九真将殷离愈抱愈紧，片刻间神游物外，竟不知身在何处。
殷离察觉不对，颤声道：“你……你……你……”
“丑八怪，我抱着你心里好热。”朱九真嘤咛一声，将殷离转过身来，伸手勾住了她头颈。殷离但觉朱九真吹气如兰，口脂香阵阵袭来，似小昭与她嬉闹亲近，又似妈妈抱着她凑近说话亲昵，最后又想起昨晚的放肆，不由得天旋地转全身发抖。
“丑八怪，你为什么抖得这样厉害？为什么不说话？”朱九真将右颊贴在她左颊之上，又抬起头来，用细腻的小手轻轻抚摸过殷离的额、眉、眼、鼻、唇，柔声道：“你这张脸不知要祸害多少人……”最后凑过嘴来，两人吻在一起。殷离没有动作，任由朱九真宣泄。
欲毒难消。情劫难渡。
不知过去几日，殷离对于朱九真的主动终是有了回应，翻过身来与朱九真缠在一起，清泪滑过面颊，“你这人......不知要怎的祸害我......”主动伸手解了衣衫，恩爱缠绵。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农家小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