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我爱你，跟你没关系（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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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直迟迟没有进展，一切都陷入了僵局。
不论是漳槐还是楚归鸾都一直在等，等那个人出后招。
虽然这样很被动，但是那个家伙把推波助澜这个成语用的太得心应手，以至于一直没抓到把柄。
但最后坐不住匆匆上门的，是沈沉渊。
他坐在漳槐的店里，刘流依旧趴着门口晒太阳，漳槐在内间盘库，谭闲在楼上做模拟题。
没有一个人理他。
沈沉渊和柜台上的茂茂四目相对，成功获得了茂茂无情的白眼。
直到漳槐从内间出来，才注意这里还有一个喘气的活人。
沈沉渊再好的耐性也磨没了，见了漳槐就单刀直入：“老槐啊老槐，我看你就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说过不要把人类牵扯进来。”
漳槐从柜台抽出账本记账，头也没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知道的。”
沈沉渊抽走他手里的笔，被手里的重量吓了一跳：“我去，这怎么这么沉。”
漳槐拿回笔：“这次背后的主使尚不明朗，你若好奇，便自己去查。”
沈沉渊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靠在柜台上得意洋洋道：“你以为我没查过吗？虽然没得到你们手里的证据，但根据酒店的监控、警方的备案还有那个跳楼的小姑娘的陈词，我也感觉出来了，有人在刻意操纵事件的走向。”
漳槐瞥了他一眼：“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来找我。”
沈沉渊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瞪着一双小眼睛贱兮兮地笑：“我身为特案组组长怎么说查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你们这个案子都撞到我手里了，咱们信息共享，怎么样？”
这时谭闲下了楼，满脑子还是那七弯八拐的图形逻辑题，看见沈沉渊才回过神来，惊喜地说：“沈队长，你怎么来了？”
沈沉渊见漳槐面色稍冀，便觉有戏，眼珠一转：“我这不是找你们探听情报么？小姑娘坠楼的案子转到我手里了，我来打听点你们知道的。”
谭闲一听，几步奔下了楼，双眼兴奋地冒光：“真的？”说着他又冷静地刹住嘴，看了一眼漳槐，见漳槐点头才问道：“你们的档案里，有麻雀精吗？”
沈沉渊觉得自己耳朵可能出了问题，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掏了掏耳朵，问：“你再说一遍？”
谭闲认真地复述：“你们的档案里，有麻雀精吗？”
“你别告诉我，你们怀疑你家屋顶上这么大的窟窿眼是麻雀造成的。”沈沉渊的脸上写满了“叹为观止”四个大字。
我自己说出来都不信。谭闲心里一边吐槽，一边冲沈沉渊点头：“我们在沙发底下找到了一撮麻雀的羽毛，小姑娘坠楼时有一个黑影冲撞了她，槐哥和他交了手，也留下了一撮麻雀羽毛。”
沈沉渊眼睛惊的老大，张大了嘴把“哇”咽进了肚子：“能在老槐手底下逃走的可不多，这麻雀能耐不小啊。”
“对。”谭闲点了点头，“我的床头还发现了一把屠魔匕首。”说着，他打开手机，把匕首的照片给沈沉渊看。
沈沉渊伸长脖子细细观瞧，沉吟片刻后道：“你把照片传给我，我让玲珑去档案室查。你们这次的事件与人类牵涉甚广，一定要多加小心切莫在群众面前露出真身。”
谭闲收回手机，点了点头。
这次漳槐和楚归鸾都没能立即查到有用的线索，变说明对手比他们想象的更缜密，他一直利用媒体呼风唤雨，搅出一汪浑水，再通过舆论力图搞垮谭闲和楚归鸾，最后将证人放在舆论中心逼迫他们畏罪自杀。
这连环计真是招招都放在青天白日下，却抓不到他的把柄。
不过舆论这块，谭闲不懂，但有人懂。
“你查到没有？”楚归鸾捏着葡萄往嘴里扔，“都这么多天了，你还是不是娱记？”
梁峥也觉得自己很冤，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混世魔王：“围脖那块我去查了，几个大v个个守口如瓶，闭口不言。”
楚归鸾嗤笑一声：“你问不出秘密，只有两种可能：一，钱没到位；二，人没到位。”
梁峥惊讶地看着他，这个看似不与人类同流合污、娇气傲慢不愿低下头颅的家伙居然也懂求人的门道。
楚归鸾丢了一颗葡萄给他，笑骂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傲娇？你们人类那点弯弯绕绕千百年都是一个套路，我还能不懂？”说着他又吃了一颗葡萄，把葡萄籽嚼得脆响，“拣几个好下手的，约他们出来喝顿酒，看我不把他们整治得服服帖帖。”
梁峥看着他唇角勾出的笑，激凌凌打了个寒战，为几位仁兄默哀三秒钟。
不过，楚归鸾出马，没有他搞不定的事。
即便喝酒没把嘴撬开，只要把人喝趴下，读取记忆还不是手到擒来。
楚归鸾神采奕奕地收回手，看着三个男人醉倒在酒桌上，对着lucky打了个响指：“回家。”然后扭头看着梁峥一脸坏笑：“这三位就拜托你啦！”
梁峥气结。
摊上这个头儿，真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煞星呢？
次日在剧组，大家都微妙的发现楚归鸾似乎有些不一样。
像一只求偶的公孔雀，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四处散播着他的荷尔蒙。
陆群倒也不管他怎么作妖，只要把戏拍好，演员的私生活他是不愿意管的，但是像楚归鸾这样毫无预兆地进入发情期也真是罕见极了。
“《明日之下》第822场，第12次！”
剧情已到了尾声，这场戏是楚归鸾与方桥的诀别。待这场演完，方桥再补拍几个镜头就杀青了。
“青，事已至此，我不得不说，”方桥躺在楚归鸾的怀里，咳出一口血，“前途漫漫，旧时不必追。我被拘束了一辈子，终于自由了。”
楚归鸾摇着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别胡说！你还有我，还有她，你难道就都舍下了吗？”
方桥咧开嘴笑着，眼眸里似有万千情愫，最后化为彻骨的冰凉：“动手吧！”
楚归鸾握紧手里的刀，犹豫再三，狠狠插进了方桥的腹部，血瞬间喷涌而出。
“卡！”陆群看着监视器，皱着眉头，把二人叫到身边，他指着回放对方桥说道：“方桥，你这里的眼神不对，你的赴死悲凉却不甘愿，不要这么大无畏。还有你，楚归鸾，你过来看看，”话锋转到楚归鸾那儿又换了种口气，似是故意凶他的，“这儿，你兄弟要死了，你那什么表情？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楚归鸾也不怕他，就是“哦”了一声，冲着方桥招了招手：“我们到一边对对戏。”
方桥受宠若惊，抱着剧本小心翼翼地坐在楚归鸾旁边，时不时抬眼看看他。
楚归鸾也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跟人谈剧本也谦和有礼，也愿意传授一些演技和经验，看得方桥眼睛都直了。
楚归鸾就是傻子也感觉得到方桥喜欢他了。
但是究竟跟那只麻雀有没有关系，还要验一验。
“你等等，”楚归鸾突然把方桥按住了，“你头发上有叶子。”
说着伸出右手，就要点在方桥的额头——
“你们忙完了么？”陆群的话远远地传来，打断了楚归鸾的动作。
楚归鸾迅速捻出一片树叶捏在手里，当着方桥的面把树叶丢在地上，看着方桥因为激动而通红的脸和耳根，笑了笑说：“走吧。”
方桥简直是大号的迷弟，兴奋地点了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楚归鸾身后。
陆群走到楚归鸾身边，看了看他身后的方桥，意味深长地笑：“怎么？这么快确定就是他了？”
楚归鸾脸上也尽是笑意，微微颔首：“差不多确定了。”
“那就好，不过别闹太大，影响我电影上映我就跟你拼命。”陆群冲着楚归鸾的胸口捶了一拳，乐呵呵地走回监视器前。
服化组速冲上去给两人重新补了妆，楚归鸾收起了笑嘻嘻地样子，方桥深吸几口气，压下脸上的红晕。
这次拍摄没有NG，方桥顺利杀青了。
“今晚我请大家吃饭。”方桥和陆群打着商量，“大家都很照顾我，也愿意传授经验，我很感谢大家的帮助。”
陆群沉思了片刻，看了看场次表，点了点头：“行，你今天的进度比较快，晚上没有夜戏，你就请大家吃一顿吧。尤其是……楚老师那边，即便开始你们有嫌隙，也该握手言和了。”
方桥没想到陆群这么快就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腾的红耳根，眼珠子不由自主地乱窜：“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想多向楚老师学习，钻研演技做个好演员。”
陆群欣慰地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鼓励道：“小伙子，有志向，继续努力。”接着对着拍摄现场扬声道：“今晚方桥请客，麻利点拍完吃大户去！”
“噢！”全场欢呼。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我爱你，跟你没关系（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