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勇]生而平凡》我只是个读者啊

9、第 9 章

　　曹斌不躲不闪，任由程勇一巴掌按上自己的腹部，反倒是程勇隔着T恤摸到腹肌后，结实的肌肉让他愣了神，讪讪道：“你怎么都不躲一下……”
　　程勇说着就要收回手，却冷不防被曹斌掐住手腕，抬头对上曹斌认真的神色，顿时也紧张起来。
　　“你最近到底干什么去了？”
　　程勇有点懵，磕巴了一下：“没……没干什么啊，不是说了借钱吗，就我那几个朋友，我给他们当苦力去了，还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你看我这一身肥肉都给累瘦掉大半。不是，你先松开我……”
　　曹斌眯了眯眼睛，没有理会程勇最后一句话，轻轻地“哦”了一声：“那你怎么这么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你怎么知道我手心出——”程勇笑了两声，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指还下意识地挠着曹斌的腹肌，蓦然老脸一红，“你他妈有病吧？我热不行吗，你要是把手捂我肚子上，你他妈手心也出汗！”
　　曹斌甩开他的手，知道程勇所隐瞒的绝非好事，但他一时半会没有证据，直接这么对着程勇他也下不了狠心去审问，只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程勇，别惹事，你知道我不会对你留情面的。”
　　“知道知道，这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也没见你把我怎么着……”程勇说到一半话音忽然地了下去，因为他揉了揉手腕，又在裤子上蹭掉手心的汗时，居然有一种自己被调戏了的错觉，难道——
　　程勇这么一想，再看曹斌的眼神就不对劲了，而曹斌发现他古怪的神色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听到程勇幽幽地问了一句“你姐知道吗”，才想起程勇曾经和他开的玩笑，皱眉喝道：“别他妈乱想！我看上谁都不会看上你！”
　　“求之不得，曹警官，求之不得啊，”程勇做了个鬼脸，双手合十装模作样地拜了拜，“放过小人吧，您赶紧回去上班，我回去带孩子，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行了吧？”
　　幼稚，曹斌瞪他一眼，懒得再说，直接转身走人。

　　然而这一天还没结束，曹斌忽然发现，自己心中隐隐的怀疑和不安，似乎要落在实处了。
　　曹斌下午刚到警局，局长就把他叫了过去，对办公室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介绍：“这是我们局里最优秀的刑警，李代表可以放心把案子交给他。曹斌，这是瑞士格列宁医药代表，是来找我们立案调查的，你好好听一听，这里头问题不小。”
　　曹斌点点头，这是惯例了，来报案的是颇有资产的企业代表，这说明案件牵涉到巨额资金，又和医药有关，这更是事关民生的高压线，再加上外企这个身份涉及外事，局长肯定是要亲自出面的。
　　只是他听完案情，心中莫名一动，反问道：“你刚才说假药是印度生产的？”
　　“是的，”李代表轻轻点点头，面对警方始终保持着微笑，“印度厂商眼中侵占我方专利权，我们已经在和对方交涉，必要时将采取法律手段。只是，在国内这种假药是法律严禁的，从来没人敢挑战权威违法贩卖，怎么现在市面上出现大量假药呢？我想，这不仅仅是对我们利益的侵占，更是对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的威胁，所以拜托曹警官了。”
　　局长看曹斌一时没说话，喊了他一声：“曹斌，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没有，”曹斌下意识回绝，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只是确认一下，从印度过来的走私其实很多，屡禁不止，恐怕一时半会查不出什么，不过我会尽最大努力的。”
　　曹斌又听着局长交代了几句，带着李代表走了立案的流程，把人送到警局门口时，看到对方的秘书或者助理小跑着给他开车门，弯腰带笑的样子让他想起程勇，蓦然问了一句：“李代表，你们的药卖多少钱？”
　　“不贵，才四万，”男人笑得温和，一边整理精美的袖扣一边说道，“正版药这个价钱是很合理的，毕竟我们研发出这种特效药，投资是非常大的，所以麻烦曹警官了。”
　　曹斌看了他一眼，腕上是一块名表，浅灰色西装像常规的L号，但袖子略紧，可能是定制，助理开过来的是一辆很低调的宝马，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职责所在。”
　　他回到局里，让队员把相关资料整理出来放到办公桌上，自己却转身到院子角落里给程勇打了个电话。
　　然而程勇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