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美名》亚弥

14、你为什么不说

　　第十四章你为什么不说
　　段景很迷惑，思维很乱，他迟疑地问，“陈悦男，你的意思是，你，你在嫁我之前，就知道你会面对些什么？”他甚至觉得有点可笑了，“但你，竟然还决定嫁给我？”
　　天色微微亮起来，他们已经说了一晚上，悦男很坦然，她感受着太阳慢慢升起，黑夜转亮的温暖，“我没有想嫁给你，”悦男拍拍他的肩，“我并不知道该信谁的话，做决定的是你。”
　　段景双眉紧皱。
　　日头慢慢升起，她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慢慢清晰的脸，见过真正的美人，女人才会知道差距有多大，“我父亲城府颇深，但说出口的话，从不反悔。是你和段长思等不及，非要上门齐齐求娶花容。”悦男无奈地叹息，“父亲对权力痴迷至深，但要论在意的东西，真不多，我是父亲最钟爱的孩子。”她笑了，“这天下，能和父亲顶着干还能活着的，恐怕只有我。”她趴在窗口看日升，“他见我迟迟不作决定，就准备抽签选婿。”
　　段景走过去，和悦男并肩看，他轻轻地说，“陈相骗了你，我和段长思，并没有求娶花容。”
　　悦男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太可笑了，但日出真的是太美了，她不太想打破这瞬间，她等着阳光实实在在罩住了全身，才转过头，头次目光中带着轻蔑，“段景，那天我在，你的心有所属，难不成指的是我吗？”
　　段景脸色一瞬间发白，沉默了。
　　悦男盯着他看，讥讽地笑了，“段景，我和盘托出所有，希望休书后，你切莫再在我身上算计了。”
　　段景猛地一抬头，他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陈悦男，我和段长思，只是登门，想套陈相的话罢了。”他紧紧抓住她的手，“并没有娶花容的意思，我们甚至未提花容，是陈相错判。”
　　悦男听见了，但她毫不在意，一脸麻木，她抽回自己的手，“段景，你……也罢。后来的事，你到底还要不要听下去了？”
　　段景克制住自己，没说话。
　　“那天你登门找父亲，路上碰倒了一个侍女，是也不是？”
　　“我早就不记得了，怎么？”
　　悦男摇头，“孽缘。”她喝了口冷茶，“和你冲撞的是仙仙，她对你一见倾心。父亲抽签选婿，她动了手脚，两个签文都是你的名字。后来花容知道了，以为是我指使的。”
　　沉默。
　　“你为什么不说？”段景咬牙切齿，他逼近悦男，箍住她双肩，前后晃动，“你为什么不说？！”
　　“我为什么要说？我说了你会信？”
　　段景甚至想掐死悦男，“你知不知道，所有推断都错了，都错了？”
　　“那与我何干？”
　　段景放开悦男，失魂落魄，他合掌搓了把脸，“这盘棋，我料错了，是我料错了。”
　　悦男冷冷地，“段景，但凡你信我一分，把我当个人，这些话早同你说了。
　　段景恨极，拿起随身的东西一把砸了过去，悦男看着碎在地上的鸳鸯佩子，“段景，你的手段和风度，比起我父亲，实在差多了。”她捡起佩子，把它收好放在怀里，“事到如今，我是弃子，你和父亲的这个局，都自求多福吧。”
　　段景看悦男，“陈悦男，我从来没把你当棋子。”
　　他步步逼近，“不是我害孩子的。”
　　他逼她到床边，用上身压住了她，他用手压住她胸口，“你有没有心？”
　　悦男被压得喘不上气，她双手把住他的手，阻止他的欺身，“段景，不断纳妾的是你，对我不闻不问的是你，让我主母大权旁落的还是你，你有脸说，放手！”
　　段景甩开悦男的手，双手别住她的脸，“陈悦男，我让你活着，你懂吗？”
　　悦男用膝盖顶住段景的胯间，感觉到了变化，脸色难看，厉声说，“段景，你想干什么？”她挪不出去，因为昨晚准备就寝，衣物很薄，寝衣已经散开，露出了光洁的肩头，她心慌了，企图继续激怒他，“我活着不是你能耐，是因为，堂堂燕国却需要一个女人，来制衡！”
　　段景一愣，哈哈大笑，“陈悦男，你太有意思了。”他抚摸着她露出的肩头，将抵在胸口的双手齐齐压在了头顶，单手挑开了她的小衣。“段景，你有病吗？你是不是有病？”段景充耳不闻，淡定坚定地为她解肚兜，还轻轻揉捏了她一把。“段景，你是要□□你的前夫人吗？”段景抬头，他的头发洒在她身上，痒痒的，他懒懒地说，“陈悦男，我发现你真是个人才。”他用双腿把她圈住，单手解衣，“我们有一年没有同床了吧？”
　　悦男一脸绝望，“你是大鱼大肉吃惯了，想吃清粥小菜了？”
　　段景摇摇头，他俯下身，“不，我想回味下自己的第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