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冰蓝》寒灯明

45、第四十一章

　　过了两天，查尔斯和埃里克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对弈，在查尔斯第5次输给对方以后，埃里克终于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拍在查尔斯头上：“查尔斯，你现在来使诈都不会了吗？”
　　“我没法安静下来和你下棋，埃里克，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提尔斯。可怜的姑娘，我不该自作主张给她制造那样的幻境的，她吓坏了。”
　　“可是你不劝她回去吗，不知道是哪里的人走漏了风声，现在整个美国都在传复联联花失踪的信息。”
　　“联花？？他们是这样叫她的？”
　　“……查尔斯，她在没有白化之前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我没在质疑她的美貌，白化以后的她也很好看！我是说群众怎么不叫她的代号，像钢铁侠、美国队长那样的。”
　　“官方没给出她的代号，‘殉情者’这个神经质的外号是他们联盟里面的人瞎取闹着玩的。”
　　他们嘴上讨论着提尔斯，结果两人一起默契的向阁楼的方向前进，推开门以后却看到神色自然，面前计算机甚至还挂着聊天面板的提尔斯。
　　查尔斯：“我以为你藏在这里是怕外界的人找到你的。”
　　提尔斯停下手上打字的动作，起身向二人行礼点头：“确实如此，教授。我是在和老宅取得联系，用特殊的信号源，其他人找不到我。”
　　“听着，我不是想赶你走，但是你来这里是为了弄清楚你身上的那些物质到底是什么，现在我们只知道了怎么出发它，它有什么作用。真正弄清楚是要回斯塔克先生的家的，那棵樱桃树下面，不要害怕面对任何人，提尔斯，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恐惧的，对不对？”
　　“……再给我一天时间，教授，我明天就走，好吗？”
　　“当然可以，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或者需要倾诉的话，都来找我。”
　　查尔斯推着轮椅出去，伸手打算帮提尔斯关上房门，奇怪还立在房间内的埃里克：“你不走吗？埃里克。”
　　“等一会吧，我和她有些话要说。”
　　查尔斯还想说什么，埃里克先他一步关上了房门，他搬了个椅子坐下来：“别在意，提尔斯，他这人就是这个样子，说话跟催眠一样，一定要给人一种不相信他就会死掉的错觉。”
　　他拿起摆在架子上的烟和打火机，点着后吸了一口：“说来你可能不相信，但这确实是我第一次抽烟，呕，真糟糕。”他嫌弃的把抽了一口的烟丢进垃圾桶里面，抬头看了看站着一动不动的提尔斯。
　　“你是不是害怕起自己的能力来了？真不该由我来安慰你的，这整个学校估计就只有我一个人从来不害怕自己的能力，我锻炼它的时候心中只有仇恨和对力量的渴望……”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马克思，我不害怕这种力量。我知道我曾经帮你的那件事让你想帮助我，但是救出你不是我的本意，如果不是队长下令救出无辜的战俘，我绝对不会多看你一眼。”
　　埃里克挑了挑眉，在提尔斯近乎执着的目光下离开了房间，他一走提尔斯就马上跑去厕所，呕着酸涩的胃液，她撩开裹的严实的裤腿，白到惨淡的腿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针孔。
　　她第一次做这种明目张胆的自残行为，这两天以来，只要一想到有关于托尼·斯塔克的，她就给自己扎针，通过负性刺激消除自己对他的好感。
　　提尔斯扶在镜子上的手压凹了镜子，镜子四分五裂起来，她抬头对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嘲弄的笑：“你看，没有什么情感坚不可摧，我已经对他厌恶到能呕吐的地步了……我真笨，明明已经成功忘记过一次了，居然任由自己找回那些记忆。”
　　她现在想哭，心脏像是被人捏紧一样难受，整个肺部都有着酸胀的感觉，脑里嗡嗡作响。但她马上止住了哭的欲望，上一次流泪她让摩尔曼斯克不冻港冰封，连续几周都无法通航。
　　提尔斯需要顾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折磨的让她两天都无法入睡，等到她终于困倦的趴在沙发上要睡着时，腿上缠绕着的蓝柱石猛然发出刺骨的寒意，等她反应过来后脚腕上已经出现了冻伤的痕迹。
　　“好吧……好吧，乖石头，现在让我找到你的孩子在哪里吧。”

　　埃里克刚刚回到查尔斯的办公桌前坐下没多久，提尔斯就一瘸一拐的过来，脚腕处的冰结的很厚，似乎很快就会被折断，她摔倒在地板上，用手抓着毛茸茸的地毯缓慢前进。
　　汉克在她的腿上打了针剂，但是她还是没办法站起来，反而是小腿大腿上那些大大小小的针孔在灯光下格外显眼，查尔斯皱着眉头想说点什么，提尔斯先一步对着埃里克开口：“求求你，马克思，帮帮我吧……他出事了，有人想要杀他！”
　　查尔斯转头向汉克吩咐去把“闪烁”叫过来，并且尽量柔声询问：“是斯塔克先生吗？提尔斯，你先不要着急，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救他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她冷静下来，扯下了一直闪着寒光的蓝柱石，脚腕处的冰渐渐开始掉落融化：“你们找不到他的，这个宝石是我们之间的联系，我能通过它感应到他的状态和方位。马克思，只有你能带我过去了。”
　　查尔斯：“很抱歉，提尔斯，但是埃里克不能陪你去了，我们接下来还会有一个任务。我已经叫汉克叫了‘闪烁’过来，到时候你们两个以我为媒介联通，我会叫她开一个直达的传送门到斯塔克先生所在的地方。”
　　查尔斯的设想成功了，“闪烁”在提尔斯面前开的传送门对面就是一脸懵逼的托尼，她前脚刚走进去后脚门就关了，查尔斯的脑内连接因为距离原因而强行割断。
　　脚上蓝柱石的温度渐渐回归正常，托尼左眼下面一片青紫，头盔被打翻在地，机甲的连接处还有外露的电流。霍华德的“仙境”此刻看上去像是在地狱，火舌疯狂的肆虐残败的屋顶。
　　她呈保护状的站在托尼面前，面对着对面十根手指都戴着戒指的男人，眼神凶狠：“无耻的窃贼，偷了别家的宝石在这里狐假虎威，这么多年我都没去找你麻烦，反而是你找上门来。”
　　满大人皱着眉头，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十个戒指，无耻的笑起来，露出口中参差不齐镶嵌的金牙：“你们是创造了这些强大的武器，但是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去使用他们的力量，甚至连抵御都做不到……”
　　他竖起右手的中指，寂静的空气突然高速旋转起来，提尔斯翻身压在托尼身上，两条金属臂深深嵌入地里，她听到自己身上骨头碎裂的声音，额头被疼出一层薄汗，又很快被旋风卷走。她控制重力的能力回来了，她不断增大着自己的重力，让他们不至于被风吹走。
　　提尔斯俯下身在托尼耳旁说话：“我今天是一定会死一回的了……或许两回，你在这里只会拖我的后退，别想着帮忙，快点走。”
　　“想什么呢，小姑娘，难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能让引力增大吗？你们两个最好一块下去。”满大人伸出了左手的大拇指，戒指上两个宝石发出来的能量让托尼整个人开始凹陷下去，渐渐的把自己埋进土里，他试图挣扎，但像身在沼泽一样越挣扎就越陷越深。
　　提尔斯手臂紧紧握着托尼的肩膀，调转重力方向试图把他从土里拉出来，提尔斯和满大人突然陷入了僵持的状态，她的断臂口渗出血液，滴在托尼的脸上，胸口处的刀伤再一次皮开肉绽。她紧咬着下唇，眼神眷恋，试图说些类似遗言的话来满足满大人的虚荣心，蛊惑他听下去给自己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