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冰蓝》寒灯明

34、第三十章

　　有“克拉公爵”的地方，就不能有闪光灯和摄像头，今天的联合国大厦会议厅中异常灰暗，没有记者们的喧闹，各国代表们沉默的看着坐在演讲台沙发上的女性，直到瓦坎达国王起立才分走一部分视线，提尔斯也站起来，点头示意他开口。
　　“恕我直言，小姐，你和斯塔克先生或许可以补偿这些国家的损失，但是那些死去的人们是回不来的；你们或许是在为了世界而战斗，但是并没有保护好平民，我不会逼迫复仇者联盟解散，但是我希望能公开亮明自己的身份并接受政府的监督，在政府的允许下才行动。”
　　“……我的身份是不容许透露的。”
　　尼日利亚的代表站起来，双目通红：“别想着糊弄我们！你们之中有很多很具有非常人的力量，绿巨人的真实身份未知，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变身？上次变身杀害的贫民的损害的建筑还不够多吗？还有这次的绯红女巫，继续让她自由行动，谁知道下次炸毁的是一栋楼还是整个拉各斯！”
　　人们议论纷纷起来，偶尔有几道厌恶和仇恨的目光向她袭来，她突然感觉有点疲倦的低下头，等身的头发有几缕散落到前方，微微遮住脸庞，让她浑身散发出一股鬼魅的气息。人群中有人惧怕复仇者未知的力量，生怕她突然的发怒会让他们死亡，议论声逐渐减小，他们屏息凝神的等待着她的回应。
　　“别公开他们的身份，太残忍了。难道你们的高位全部都是靠自己的努力获取而来的吗？你们的历史都是清清白白能给年轻人做榜样的吗？如果公开那些身份，收到伤害的将不仅仅是复仇者们，还有那些憧憬英雄的孩子们。”
　　瓦坎达国王面色沉重的坐下了，他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残害手足，他仅仅是代表之一，其他人也开始抿唇想起自己为登高位的所作所为，但还有些人自认为自己的黑历史无人会挖掘出来，跃跃欲试的想进行反对。
　　提尔斯冷冷的扫视着会议厅中各怀心事的人们：“别存着侥幸心理，我是复仇者，如果你们仍然选择公开，那我会进行报复，把你们曾经的所作所为摆在群众面前，到时候群众的谴责会指向哪里？”

　　她回避了拟定《索科维亚协定》的过程，在休息室里沉默的吸着香烟，突然开始干呕起来，提尔斯突然无比庆幸自己什么都没吃，又为会议室中陌生人类的气息开始恶心起来，额头覆上一层薄薄的汗珠，脸色愈发变的像死人一样惨白。
　　休息室的们突然被人打开又关上，她只是用余光看见了罗斯的身影，疲惫的打招呼：“你好，罗斯将军，噢……说错了，是国务卿。”
　　他用鼻子冷哼一声，将刚刚起草好的《索科维亚协定》摆在提尔斯面前：“真是不错的手段，克拉小姐，先示弱后威胁，您真该去当外交官。”
　　她才懒得分辨这是恭维还是嘲讽，静静的翻看着协定：“没有您神气，签订这个协定复联就要受您指挥了。噢，替我问候一下美丽的贝蒂，顺便叫她不要难过，班纳博士已经有位美丽的女朋友了。”
　　罗斯面露菜色，不可置信的开口：“你是要拿我的女儿威胁我？”
　　“我才不做这样的事情，只是要你帮个小忙。你是向复联宣布这个协议的人，我要你不告诉他们我有参与这项协议的制定——这条项链是我的一点心意，献给贝蒂，嗯？”
　　罗斯起身，拿走提尔斯手上的协定：“收好这条项链吧，我本来也没打算告诉他们。”
　　她把那条带着强力放电器的项链收好，手机抖了抖，是萨图发来的信息：速回英国，佩姬·卡特已死，美国队长受邀做抬棺人。

　　现在提尔斯和史蒂夫，翘着一模一样的二郎腿坐在克拉老宅的沙发上，他先开口：“茶，我没想到你会邀请我来这里，你不是最近很忙吗？”
　　“是的，我过两天就要去那个星球一趟了，再忙我也不可能留你一个人在英国这边。”她睁眼说瞎话的艺术已经炉火纯青，可以和黑寡妇一决高下。
　　“佩姬死了。”
　　“所以？”
　　“我感到惆怅和难过，但是在内心深处里总有一些……喜悦，我不太敢面对她，我还没有和你说过旺达给我看的幻象，那是我和佩姬在跳那支舞，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恐惧这种东西……”
　　“嘘……别说了，过来吧。”提尔斯伸手揽过了史蒂夫的肩膀，史蒂夫借势侧身倒在提尔斯身上，她用一只臂弯托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金发，向躲在阴暗角落的萨图点头示意，萨图马上把两人相处的照片拍了下来。
　　她重新低头看向史蒂夫：“斯蒂文·格兰特·罗杰斯，你真的想好了？不签署协定的话你就是战犯了。”
　　“……真是久违的称呼，”他笑起来，握住了提尔斯的手，“我不在乎那些人怎么看我，就是可怜了那些视我为偶像的少年们，美国队长居然也有背叛美国政府的一天，听起来很讽刺。”
　　“我不会让他们这样想的，我发誓；很抱歉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参加完卡特小姐的葬礼就要走了。”
　　“没关系的，你能陪我一块去她的葬礼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等到史蒂夫进了客房，阴暗角落里的萨图马上匆匆的赶出来，提尔斯指了指萨图耳朵上的耳塞：“这是要干什么？”
　　萨图立马红了脸：“主人们之间的谈话，我作为下人是不能听的。”
　　“主人们？你还真把他当成男主人了？”她清冷的笑了一声，点起了烟：“我这样的人不会有良配的，你还是准备收养个孩子当下一任公爵吧。不说这个了，照片拍好了吗？”
　　“是的。”
　　“上次我在花园和斯塔克亲吻的那张照片有吗？”
　　“……如果您需要，是可以翻出来的，但是考虑到背景，可能需要ps。”
　　“不能ps，不能被别人侦查到一点点ps过的痕迹，不然会被怀疑照片的真实性的。”她叹了口气：“初吻真是白送了，现在我又要去招惹他了，哪有这么容易，他的AI会提醒他有人在拍照的。”
　　楼上走下来一个得意洋洋的身影，米娅以胜利者的姿态在他们面前叉腰：“实际上，我的小姐，我拍了那张照片，背景是对面的湖泊、幻视和一部分飞机。”
　　萨图气的脸发红：“米娅！你不仅偷听我和主人的对话，而且偷拍主人的亲……密照片……”
　　然而提尔斯只是收下了米娅手中拿着的照片，仔细一看后递给萨图，还摸了摸米娅的脑袋：“拍的很好，米娅，你帮了我的大忙。萨图，去和米娅找来原图发到网上，散播我脚踏两只船的谣言。”
　　“您一定要这么做吗？”萨图的眼圈红了起来：“您是个风华正茂的好姑娘，这件事情会毁了您的名誉和清白的。”
　　“我的名誉和清白有什么重要的？你听到我的誓言了，现在我以家主的名义再起誓一次：我不会让群众以为美国队长背叛了政府。他不会是战犯的，人们只会认为是我的挑拨离间导致了他们的大打出手，签订《索科维亚协定》与否就没人在乎。”
　　她呼出了口烟，语气嘲讽：“群众只是喜欢看热闹罢了，你以为他们真的会在乎这个协定签不签吗？而那些受过炮火的平民，感激或者仇恨的感情不会因为这个协定而有所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