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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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小时，提尔斯连眼睛都没眨过，其他人虽然还有点后怕但也总算是缓过来并向前看了，只有她一副意识全无的模样，让人揪心。
科林顿取下了戴在颈上的项链：“齐塔瑞之战以后，我和提尔斯说过我不想再受别人控制了。她给了这个，她说是白晶，能在别人试图控制思维的时候让大脑仍然保持清醒。”
白晶表面有些冰裂花纹，其中的云雾状沉淀不断的运动着，托尼急忙接过想给她戴上，提尔斯只是一伸手把他推开，之后仍然如石柱一般静静立着。
另一方面，提尔斯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旺达就受了多久的苦，这些影像沉闷忧郁，毫无章法，而且还没办法停止。她恐惧的抱着皮特罗，并试图窥探正在转移思维的奥创，企图停止那些毫无休止的恐怖片段。
旺达的思维终于被解放，提尔斯猩红色的眼睛也慢慢转蓝，她有些不明白眼前是何处，端着盘子来到客厅的女人则吓得手一抖，盘子却在落地前被提尔斯稳稳接住，她奇怪的问：“巴顿夫人？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这个……说来话长。”
她乖巧的听完了这个故事，走到门外去，微微向着天空抬头，温暖的阳光掉落在她的脸颊上和眼中，眼睛处的冰蓝变的更加梦幻。角落里出来一个人影，他背靠着墙面开口：“今天的太阳很毒辣，你应该打伞的，公爵小姐。”
提尔斯站在原地撑开伞，慢慢转过身对着来人，微微颔首致意：“尼古拉斯。”
齐塔瑞之战的那架大型昆式螺旋桨战机缓缓停在草坪上，尼克用下巴指了指战机：“你是唯一一个迟到的复仇者，而只有我能发发善心来接你，来吧，不然可就参加不了庆功宴了。”
正当复仇者们因为平民而束手束脚无法战斗的时候，一辆昆式战机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绽放笑容，战机上那个长发飘扬的姑娘高高跳起，越过所有人群落在硝烟的正中央。一如既往的只杀不救，伞骨所用的艾德曼合金的强度胜过任何一种金属。
奥创思维所在体为躲避那个致命的伞尖跳上了一辆战机上，同时泄愤似的找有平民的地方进行扫射，她跳上战机上不断的敲打那扇隔着他们的玻璃，往下一撇则心惊起来——科林顿抱住了一个不足半人高的孩子，飞机上的炮弹马上就要打到他的身上。
她一跃而下，悉数承载了本该落在科林顿身上的全部子弹，粉白色的洋服一瞬间全是弹孔和血迹，那串满天星花环掉在了地上。她的肺部中了三颗子弹，不住的向外咳血，将头微微偏侧到皮特罗站着的方向：“去帮我，掏出那家伙的心脏，好吗？”
之后那冰蓝色的眼睛就紧紧合上了，她的身躯被科林顿一手抱起，他另一手牵着那个小男孩，无言的向战机所处的位置走去。
“我会的！一定！”皮特罗突然对着离去的背影大喊，然后快速的离开的原地，科林顿看着怀中那个姑娘突然浅笑了一下，鼻子一酸：“很痛吧，怪我连累你了。”
他没得到回应，提尔斯已经完全失去了气息，可是刚上飞机她就猛然惊醒，一把抄起旁边护士托盘上的镊子对准自己身上的枪伤一个一个拔出来。她的嘴唇痛的发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护士虽然颇受惊吓但马上冷静下来拿起另一只镊子帮助她拿出子弹，护士本想给她打一剂麻醉被她拒绝：“留给其他人吧，给我涂点消毒水就可以了。”
护士还想用绷带缠起那些血流不止的伤口，提尔斯却踉跄着推开她和正欲阻拦她回战场的鹰眼，科林顿焦急的大喊：“快回来！提尔斯！你会死的！”
她诧异的回头，不明白科林顿为什么会在意她的死亡：“科林顿，我不去的话，他们或许会死的，像你刚刚那样。”
娜塔莎突然倒地，有些难受的大口呼吸：“这里升的太高了，空气稀薄，这样下去我们会死的。”
托尼：“我去核心看能不能把它关掉！”
“不必了，”提尔突然开口，握住旁边索尔的手：“索尔，两颗行星的重力，能让它停止上升吗？”
他愣了一下：“我们应该试试。”语罢蓄力用大锤击地，提尔斯则不断增加自身重力，索科维亚的上升停止，而且缓缓的开始下降。等到幻视消灭了最后一个奥创的载体，复仇者们大多已经回到了昆式战机上，只剩下提尔斯和那个孤零零的锤子在索科维亚的正中央，仰头看着在战机上的复仇者们。
“快点回来！提尔！你身下就是海洋了！”托尼大声的喊着，虽然螺旋桨飞速运转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喊声，但提尔斯还是通过他的嘴型看出了他说的话。她比了一个手势，让托尼把海蓝宝石放进嘴里。
他才刚刚含住宝石，就接收到提尔斯传来的思维：正是因为下面是海洋我才要呆着，离开后索科维亚会上升，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被风吹到陆地上空才掉落。
他没再叫她回来，想着她能凭自身能力飞行就放下心来，史蒂夫看到他以后皱起眉头：“怎么就你一个，小茶人呢？”
“还在索科维亚，她说要等到它沉入海底再上来。”
史蒂夫手上握着的杯子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面容惊恐，面色惨白的盯着他：“小茶不能在水中控制自身重力，在北冰洋的时候她就溺死了，而且没办法在水中复活。”
托尼沉默的转身，身上覆上了钢铁战衣，直接朝沉入海中的索科维亚飞去，那颗海蓝宝在他始终在他嘴中呆着，无论他在脑中怎么呐喊都没得到任何回应。下一秒，索科维亚就在海中直接爆炸，巨大的浪花喷在他的钢铁盔甲上，冰冷的海水没扑到他的身上，却扑进了他的心里。
他自嘲的笑笑，没人看见他藏在面罩后面流泪的眼睛，他觉得女巫给他看到的恐惧一点也不真实，纵使没人控制，他睁大眼睛都只能看到这样的幻象：在海水中被炸的支离破碎的身体，因为在海水中不能像往常那样聚合重生，被海中生物分食……
幻想中最后的一幕完全重现了，含在嘴中的海蓝宝石四分五裂，托尼的舌头和牙龈被割出无数个小伤口，但他倔强的不肯松嘴，反而咬的越紧。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意识被强行抽离，像看电影一样看着自己的身体操控着机甲向某一个方位笔直前行，在海面上无尽的大雾中隐约浮现一个孤岛，那些细碎的宝石越来越小，随着唾液流入食道。
钢铁战衣已经发出了电量严重不足的警告，他的意识忽清忽明，当战衣无法运作而下坠时堪堪掉在了孤岛上。他的意识这个时候才真正回笼，用手把战衣一块块剥了下来，等他清爽一身抬头看的时候憋回去的眼泪差点再次流出来：
他心心念念的提尔斯，正无声的凝望着他，在目光相接后粲然一笑：“我在，小斯塔克，其实我骗了你，那块海蓝宝石其实是我为了方便控制你的思维做的，它碎裂后药物就会控制你的大脑。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但我没办法赶到你的面前，只能让你赶来了。”
她冰蓝色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梦幻的粉色，不再像那片看不到边的北冰洋，而是像一片连着白色沙滩和天空尾巴的海洋，让人忍不住的心驰神往。一步，两步，托尼的脚印深深陷在孤岛的粗砂上，一片浪拍过来掩盖了他用力行走的痕迹，在离她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突然张开双臂，人直直朝地面扑去。
提尔斯似是早就料到一样快步向前接住了他的身子，她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原谅我吧，小斯塔克，我赔你一个索科维亚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