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先经》谟达

3、第三章 习武

　　飞燕仙子让儿子扶着她往山洞深处走去。山洞入口极小，往里面走却空间却越来越大，原来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水溶洞。洞中一个角落，有一个土丘。飞燕仙子道：“这是你父亲坟墓，因为怕被仇家发现毁坏，我只得将他埋葬于此。至今还没有带你来祭奠过，你在此跪下磕几个头吧。”于灏依言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不禁泪如雨下。飞燕仙子又道：“待我身亡之后，你也将我埋在此处，与他葬在一起。”于灏一惊，赶紧言到：“娘亲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呢，怎么提起这中不吉利的话来。”
　　飞燕仙子知他还不知道自己中毒已深病入膏肓，也不点破。说道：“如今我们娘俩困在这山洞之中，外面的野果也就大概也只够我们再撑一个月。我从现在开始教你轻功，你勤学苦练，到时候或许还有希望出得山洞。那边有个斜坡，链接到洞顶之处有个小洞，你爬进去，向前约六尺地的地方，把地上的泥土挖开，找到里面一把宝剑，一个木匣子，去取下来。”
　　于灏依言爬上土坡，果然发现一个小洞口，洞内极其狭窄，幸好他年纪尚小身量未足，才能勉强爬进去。待他取出宝剑和木匣子，交给母亲。飞燕仙子打开匣子，只见里面装有一本古书，一个玉佩，一把匕首。她首先取出那本古书，道：“我出自四川峨眉派，派中全是女子，内功心法也只适合女子修炼，男子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这本《恒先经》，是正宗玄门功法。我和你父亲因为已有自己门派的内功基础，不宜改练此功，正好现在交给你修炼。” 又拿出那柄匕首，道：“这匕首名曰鱼肠剑，削铁如泥，是你父亲给我的定亲礼物，以后你行走江湖要时刻带在身上，作防身用。”
　　最后取出那枚玉佩，道：“早年间你目前行走江湖，结交了两位志同道合的结义兄弟。大哥是栖霞山庄庄主韩平，外号赤霞剑。二哥是华山派青锋剑曾琦，你父亲行三。你此后踏入江湖，需要去拜会两位伯父。这玉佩本是一对，是你大伯母交给我们的信物。当时我们还约定道：若我们分别生下子女，凭此一对玉佩结为儿女亲家，也是一段佳话。却不想后来我们被追杀隐居到此地，与外界隔绝了联系，也不知道韩庄主是否生下了一位千金。”
　　飞燕仙子又拔出那把宝剑，剑声如龙吟搬清亮。在此摸到这把宝剑，她不禁呆住，陷入一阵回忆之中。于灏坐立一旁，静静听着，也不打扰。待她从回忆中醒来，说道：“这是你父亲祖传的凌云宝剑，你父亲一世行侠仗义，身边伴随的就是这把宝剑。我之前本来因为你父亲的去世心灰意冷，不希望你再次踏入江湖，重蹈他的覆辙。可是如今却是再也躲不过去了。以后你要好好学习武艺，行走江湖侠义为先，不要辱没了你父亲的名头。”于灏听完急忙点头称是。
　　飞燕仙子知道自己的日子所剩无多，当务之急是需要教于灏打好内功基础，并学会轻功，这样才不至于困死在这山洞之中。接下来的日子，她首先给于灏讲解基本的内功常识，二人一起参研《恒先经》。好在于灏本来在学堂上过学，对道家经典也都很熟悉。再加上自幼跟母亲学习医学，对身体各穴位都很清楚。所以对于内功一道，理解起来毫无困难，一点就通。
　　学习轻功可就辛苦了，于灏自小没接触过轻功，如今已十三岁，已经过了轻功入门的最佳年龄了。再加上山洞内地面凹凸不平，练习起来又更增加了难度。飞燕仙子首先让儿子熟背轻功口诀，在地上标记好各点方位，然后仔细跟儿子讲解步法。于灏初练习起来，只感觉每一步都是朝着身体最别扭的方向迈进，举步维艰。飞燕仙子课徒极其严格，稍有一点方位不对，即要求重新来过。一天之内跌倒了无数次，于灏才堪堪顺利把整个步法走了一遍。飞燕仙子虽然心疼无比，却也知道他以后行走江湖凶险无比，多一点功夫，就多一份生存的机会。
　　就这样，于灏每天白天练习轻功，浑身酸痛无比。到晚上打坐练习内功，气息行走九个周天，又感觉浑身舒泰，一天的疲惫全部消失。期间飞燕仙子又教授了几个简单的暗器手法，以作防身之用。至于剑术，飞燕仙子自己本身也并不高明，而且身体受伤也无法给儿子喂招，只得罢了。
　　转眼间七天过去了，期间飞燕仙子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在儿子面前一直服用丹药强撑着不表露出来。于灏则全身心投入习武之中，也没有分心注意到。直到这天晚上，飞燕仙子直到自己已经再也撑不过去了，只得将病情实言相告。只觉心中有无限牵挂，万千嘱托，却也再说不出来。
　　于灏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纵有再大的变故，只要母亲还在，就有个依靠。如今母亲撒手离去，便仿佛天都榻了，做任何事情都失去了意义。接下来几天他整天浑浑噩噩，功夫也不练了，不是守着母亲不舍得离去，就是坐在洞口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