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改过自新的第二十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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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夜千秋还不想让喧哗屋死，当然，只是目前。
抢完书之后随他作去。
毕竟他还挺能打的，如果到时候杀人鬼出了事情，就可以由他来为自己抢夺书。杀人鬼的稳定性太飘忽了，十六夜千秋不能完全保证不会有意外的发生。
这可是在森鸥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要是出了什么纰漏自己大概也会被他弄死。十六夜千秋面无表情的回忆着港口黑手党那些惨无人道的拷问方式，顺带怒骂太宰治神经病搞出这么多折磨人的法子。
“修女小姐～”杀人鬼甜腻腻的嗓音响起来，青年的手臂圈在她的肩上，将娇小的少女整个拢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满足地喟叹一声，“修女小姐不走吗？”
每一次他喊十六夜千秋，十六夜千秋都需要一点时间来反应。
她不太习惯别人喊她修女，毕竟她有名字，修女对她来说只是个代号。
十六夜千秋发现杀人鬼很喜欢叫自己，反正用完就丢的打手也不需要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冷酷无情地想着。
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就这么被他搂了一会，实在无聊的十六夜千秋看了看四周没人，果断伸手薅了一把杀人鬼的头发，她惦记杀人鬼的头发已经很久了，只可惜今天刚找到机会薅一把试试手感。
但是……十六夜千秋看着掌心雪白的发丝沉默片刻，又看了看杀人鬼，她满脸迷茫地看着对方。
到底是我太用力了，还是对方太脆了？
秀美的青年不太明白她此刻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他很乖地歪了歪头，头抵着十六夜千秋的掌心蹭了蹭，像是被彻底驯服的家犬。
他温情脉脉的看着十六夜千秋，贪婪都被掩藏在那一片柔软之下，唯有他知道血液之中流淌着要将对方彻底撕碎的叫嚣。
可他的目光太过柔软，十六夜千秋正被那一片水色无声包裹其中。
——仿佛面前的少女是他的全部，只要她在这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是不是……脱发比较严重？”十六夜千秋最终还是耿直的开了口，她问的有点艰难。明明自己手劲也不大啊，为什么扯了几下就掉了这么多？
“所以一定是你熬夜的事情吧？肯定是你睡得太晚了。”她为了增强可信度，先从对方怀里挣脱开，按照刚才的力度同样薅了自己一下。“你看，我就没有。”
作息时间非常规律的十六夜千秋坚信没有任何事情是早睡解决不了的，脱发？睡得那么晚当然会脱发啊！
要是像她一样每天八点半就睡觉，怎么可能睡眠不足！
“诶？”杀人鬼拉长了尾音，黏糊糊地再次贴在了她的肩窝去看，“那我今天早点睡好啦，修女小姐会陪着我的吧。”
一个问句硬是说出了肯定的语气，不过十六夜千秋心情好，不和他计较，“好哦，我还可以给你唱摇篮曲。”
不过弟弟妹妹好像不太喜欢的样子……自己难道唱歌跑调吗？十六夜千秋沉思片刻，可是太宰治唱歌也挺好听……的吧？
“阿诺，修女小姐。”杀人鬼湿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边，高挑修长的青年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绕着她，“为什么那个罗生门叫你'十'？”
“修女小姐难道有别的名字吗？”对方很轻很轻地伏在她耳边，过分贴近的距离让她有点不适应。
太近了。十六夜千秋忍不住想着。
不过杀人鬼刚才说什么？十？
十六夜千秋回忆了一下芥川和自己的短暂同行，发现对方也只有在刚刚见面的时候喊了自己名字第一个字。
杀人鬼记性为什么这么好？她忍不住吸了口气，让她想想怎么糊弄过去。
“十呢，是……”十六夜千秋装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来，她轻轻吐出一口气，飞快思考下面要说点什么。
骗人而已，她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
但是身后的青年却埋首在她肩窝，发出闷闷的声音，听起来很低落消沉。“修女小姐是要骗我了吗？”
“在新干线上的时候，修女小姐就不想理我，只跟那个家伙说话。”杀人鬼软着声音跟她控诉，“修女小姐只愿意和那个家伙说悄悄话，都不理我……我对于修女小姐一无所知……也不是说很想要知道修女小姐的一切啦，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低落……”
杀人鬼早就摸透了十六夜千秋的性子。
尚且稚嫩的少女对于弱势群体具有一定的同情心——只建立在对方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下。
她在谋划着什么，但是却苦于人手不够。如果不是人手不够、还需要他来为她做点什么的话，他的天使大概现在就会掏出匕首扎向他了。
真是冷酷啊。杀人鬼瘪嘴长出一口气，他那双苍白冰冷的手掌正搭在了少女的肩膀上，如果他愿意，或许能在少女反应过来之前扭断她的脖子。
杀死他的天使——这个认识令他稍微兴奋起来了，他之所以能被关西警署那群废物抓住，不过是他想要见到属于他的「赤红天使」。
人类是脆弱的，修女小姐的身体似乎并不好，哪怕是她很用力的打他，杀人鬼也并没有感到任何痛感，那不过是轻飘飘的一下。
他看着修女因为过分用力而被打红的手，决定自己以后只挨修女小姐一下，不然打多的话，她的手会痛的。
所以……他会很快的……？
不过杀人鬼很快想起来在废墟里的一幕。
浑身上下沾满血迹的少女身上的颜色却在飞快流逝，令他沉醉的红色从她身上渐渐剥离——仿佛那红色与她的生命紧密相连。
杀人鬼曾经悄悄触摸过修女小姐的血液，滚烫的、属于他天使的血液在他指尖渐渐失温，就像那时几乎要在废墟里痛晕过去的她一样。
他最喜爱的红色从他的世界飞快剥落，就如他的整个世界顷刻崩塌。
杀人鬼不去看十六夜千秋冷下的表情，他只是很开心的握住了对方的指尖，发现对方的手指稍微有点凉。
他轻轻用指尖触碰了一下对方纤细的手腕，那双苍白冰冷的手掌小心的、试探的与对方相接。
他低垂眼帘去看十六夜千秋此刻的表情，是介于不耐烦和忍耐之间的奇怪表情，明明看起来想把他的手切掉，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在忍耐。
所以修女小姐目前还是很需要他的！杀人鬼毫不介意的想着，放下心来大胆的与她十指相接，继而与她十指相扣。
他晃了晃与少女相握的手掌，弯起眼睛去看她。
“看，我握住了修女小姐！”
“这样的话，修女小姐就是我的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改过自新的第二十六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