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鸟》jasmin茉莉

26、表白02

　　乔染的心情如同窗外的天气，灰暗低沉，像是被压上一层厚厚的乌云，透不过一丝阳光。她还记得那一瞬间楚乔拉着陌生女子走到她面前时的那种窒息感，心脏骤然停滞，仿佛整个世界在瞬间崩塌。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和空虚。这一夜的伤心还在延续，眼泪不知为何止不住，内心的焦虑也愈加清晰。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眼睛肿得像个大肿泡，面容苍白，状态糟糕得不行。镜子里的她简直让人难以辨认，完全没有明星光环的影子。乔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满是对那一场不愿意接受的现实的恐惧。
　　“乔染，没事吧？”门外传来楚乔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乔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该让楚乔看到这个样子的，毕竟，今天是她们的约会日，不该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击打乱。可是，她却没有勇气面对楚乔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此刻的情绪。
　　“我没事。”乔染用尽全力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慌乱，声音有些哽咽，“只是……有点累。”
　　“你昨天休息得不好，怎么了？是不是又为了工作拼命熬夜了？我看你眼睛肿得厉害。”楚乔依然没有离开，似乎是想要看到乔染的反应。
　　乔染强忍住眼泪，回头望着镜中的自己，像是突然感到一股力量支撑了起来。她不能让楚乔担心，也不能让她看到她脆弱的一面。深吸一口气，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推开了浴室的门。
　　楚乔站在门外，看到她出来时，眼神立刻柔和了下来：“你看起来有些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不用了。”乔染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我真的没事，只是没休息好，等会吃点东西就好了。”
　　楚乔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不太明显的笑意，“那我们早点出发吧，今晚我预定了一个地方，我们不妨好好放松一下。”
　　“嗯。”乔染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一片乱糟糟的。她知道，自己不过是用一种不真实的面具伪装着，试图让一切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车里，楚乔的笑容始终未曾褪去，眼神里带着一种温柔和关心，而乔染却始终没能完全投入这场约会。她知道，自己内心的情感已经被撕裂得支离破碎，楚乔无意中的举动，更是让她感到心如刀绞。可是，她又不敢问楚乔那些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不敢去揭开这份痛苦的真相。
　　“怎么了？不开心？”楚乔突然低下头，仔细打量着她，语气轻柔。
　　乔染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窗外，避开了楚乔的目光。“没有，只是有些累。你别担心。”
　　楚乔似乎并不信服，犹豫了片刻，才轻轻说道：“你是不是在想些什么？如果不开心，可以告诉我，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我……”乔染话到嘴边，却突然卡住了。她不能说出来，她不能告诉楚乔，自己内心的那些痛苦与混乱。她不能让楚乔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变得如此复杂，甚至开始有了无法控制的心动。
　　她深吸一口气，将话咽了回去：“我只是有些不懂自己罢了。”
　　楚乔微微一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看着她，车内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乔染的心跳加速，脑海中又浮现出楚乔那轻声说出“我喜欢你”时的场景，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那种震撼的感觉，依然让她无法释怀。她知道，这场暗潮汹涌的情感，迟早会爆发出来，而那时，她究竟该怎么面对楚乔，面对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课题。
　　不管她是否准备好，今晚的约会，似乎注定要给她带来更多的答案，也许是痛苦的，也许是甜蜜的，但她能确定的是，这份感情再也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