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生肖》嵇竹七

19、第十九章

　　王淮：“这对比太强烈了。连个乞丐都没有的城你可见过？”
　　书文：“这也太大的手笔了，这怎么操作？这么多人，怎么控制的住？怎么让人不说话？太扯了。”
　　王淮：“所有人的命都在官府手里，怎么不能。每个入口贴张告示，奔走相告。如有违反从重处罚。几个字就能吓得老百姓哆嗦。”
　　赵仲的给他的信息也让他有非常不好的感觉。
　　书文：“那我们怎么办？”
　　王淮：“走，我们去山上。”
　　书文：“好！那明早吧，我们大张旗鼓的走。继续向北面吗？”
　　王淮：“是的，继续向北，我们到下一个镇子上，然后火速杀个回马枪。你能跟得上吗？”
　　书文：“好，我不确定，但是我尽力。你有带急救的药吗？”
　　王淮：“只有常用外伤药。先走到山里再说。”
　　二人低声商量，后又连夜出城，向北赶路。这次王淮是千小心万小心。一次次回去检查痕迹，才躲到了这个隐蔽的山坳。
　　王淮：“你还有多余的衣服吗？”手里在做个稻草人状的东西。
　　书文：“有？可是我一个人在这山坳里里里能能能行吗？”书文直犯哆嗦。
　　王淮：“这也是没办法。我尽快赶回来。这是干粮和水，你哪里都不能走。等下我们去找找，看看有没有猎户挖的山洞。”
　　书文快哭了。这可是个森林，没有被开发过的地儿，蛇虫鼠蚁，狼，熊等大型动物也不是没有吧。这个档口就有听见远处的狼叫。书文真是想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认怂。不想在王淮面前软弱。握紧双手，脚底转筋也不吭一声。
　　王淮走在前面，他不是不能感受到书文的害怕。只是现在他真的没有办法。两个人走不是不行，只是书文的小身板赶这么多天的路一定是会夸的，而且危险。他也怕他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也不好。至少在山里不动，待上个两天还是可以的。他一个人会快一点。
　　书文走到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个山洞。
　　书文为了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主动找话：“你怎么知道这个方向会有山洞？”
　　王淮：“我常年在都在与野兽生活。不说了，说这会吓着你。不过你也别怕。我在洞口撒些药，不会有事的。你就在这里等我，千万别出去。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没事儿，不会有狼来的，有人的话千万别出声。谁来都别应。等下我会把洞口用大石堵上。”
　　书文：“好的。你快去快回，你带书了吗？”
　　王淮：“带书？我找找。地理志行吗？”
　　书文：“什么都行。”
　　王淮：“别怕，你吃东西到里边。没事儿的。这个时节，没有饿着的猛兽，你不招惹它们，它们不会过来的。”
　　书文：“好的”颤颤巍巍点点头。拿着书的手还有点抖。她不知道她是怕一个人呆在这里，还是真的怕猛兽，也可能是紧张。
　　王淮上前看着她：“真的没事儿，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书文：“好的，没事儿，我不怕。我不出去，就在这儿看书。你留个匕首给我吧。”
　　王淮：“这个给你！”看着书文没有血色的小脸，到底是有点不忍心，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书文伸手想抱一下王淮，可是又有点不知所措。然后就见王淮终于开了窍一样，朝书文笑了笑，抬手抱着书文，拍着背安慰。
　　书文：“你快去吧，没事儿。我就在这儿看书”推了推王淮。
　　王淮转身大步离开。
　　书文就着微弱的火光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看书吃了点干粮。
　　王淮背着“书文”快速翻山越岭来到了大路。一刻也不多做停留，快速走向目的地。沿途还寻医问药一番。几经周折到了镇子上。将人员安顿好已经是后半夜。
　　一位壮汉身着猎户装扮，络腮胡子，皮肤黝黑背着箭篓大步向城外走去。到了正午时分猎户驾轻就熟的走进林子，开始捣鼓陷阱，查看猎物。好像今天老天特别照顾他，收了一只小鹿和兔子。猎户继续循着痕迹向森林深处走去。。。。
　　王淮快到傍晚，几经确认终于可以向着山洞的方向走去。
　　王淮推开石头，里面微弱的火光照着整个山洞。一个瘦弱的、一脸镇定的小脸撞进眼里。
　　书文紧紧握着袖子里的刀子，脸上一片镇定，脑袋高速运转，想象各种可能和应对办法。当她看见背着光、一脸络腮胡子大汉定定的站在门口的时候，她只能选择镇定和沉默。但是这时不知道是打了肾上腺素还是老天开眼，书文突然反应过来。平静的说到：“你回来了”
　　王淮的眼睛出现点点星光，温柔笑笑：“我带了肉回来！你看！”他举起兔子。
　　书文：“嗯，喝点水吧。”将水囊递给他，顺手接过兔子。
　　王淮喝了点水，向书文说道：“我去外面处理一下，你换件衣服，我们明天出发。”
　　王淮去溪边将自己也整理干净。回到山洞看见书文已经将火堆填好坐在那里等着他。他从刚才就一直有个模糊的念头，他不想回去，不想调查什么破案子了。在这儿打猎也挺好的。不想去多想了。将兔子烤着，王淮竟然又拿出了几本书递给书文。
　　书文：“你这是怎么找到的？你真是。。。谢谢。”沉默一秒钟：“你睡一会儿吧，我看着火，等下叫你。”
　　王淮：“好！”
　　霹雳吧啦的火苗声伴着纸张翻动的声音还有王淮的鼾声，山洞里一片温馨的氛围。书文没敢过多思考，就真的看着火，看着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多想。怕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书文将兔子挂到一旁温着。这时听到一阵咕噜声。王淮慢慢转醒，但是瞬间清明的眼神好像他从来就没有睡着过。
　　有点脸红的说道：“你吃过东西了吗？我这一天也没怎么吃，见笑了啊。现在好饿。呵呵”
　　书文：“好的，吃吧！”
　　静静的。
　　王淮：“你能看得下去吗？”
　　书文：“能的，可以让我平静！呵呵！”
　　王淮：“我经常在山林。其实林子里有时感觉也挺好的。有时候我就在想，等这些事情都办好了，我就找个林子住一段时间。”
　　书文：‘哈哈哈！你会有闲的时候吗？’
　　王淮：“如果不想那么多，怎么没有呢？会有机会的”
　　书文：‘其实我非常喜欢山，是非常非常喜欢。我从小莫名的看见山就开心，就可以呆呆傻傻看一天。没有原因。大山挺好看的。也挺有趣的。’
　　王淮：‘真的吗？你还真是个怪人，姑娘家不都是看见首饰布料才会开心嘛，你看见山开心也是。。。。嗯 不知道怎么说。’
　　书文：‘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个是生来就有的爱好。你呢，平时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
　　王淮：‘我啊！没有。有的话就是这样赖在哪里不动，喜欢这么呆呆的，就是最喜欢的生活了。’
　　书文：“嗯！这样也挺好的。”
　　王淮：“我看你喜欢书，有偏爱哪方面的吗？”
　　书文：‘没有啊！都行，就是求个心安，我这人比较笨。看看书长长见识。’
　　王淮：“哈哈哈你还是很有趣的。”
　　书文：“哎~ 你兵书有吧”
　　王淮：“有的，在这儿！”指指脑袋。继续：“我们平时习惯一切东西都默默记着”
　　书文：“那脑袋能装得下吗？”
　　王淮：“嗯！能！”他想起小时候背书的场景。那时还真是看了不少书，可是都是一些无趣的但是有用的吧。他们的训练，只分有用没用，不分好坏。
　　书文：“你教我些平时的生活常识吧！我感觉我就像个傻子，什么也不会，无能为力的感觉还挺不好的。”
　　王淮：“我慢慢教你。这个不急。”
　　书文无意间看向王淮的脚踝：“你这是什么纹身，好特别”
　　王淮：“我也不知道，从小就有。”
　　书文：“你没有查一下吗？”
　　王淮：“嗯！以前查过，但是没有头绪。现在没空查，等有时间吧。”低垂着眼帘回道。
　　书文：“哦！”
　　王淮：‘休息吧，明天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日子了。要养足精神。’
　　书文：“好的”走向里面准备休息。
　　王淮就坐在火堆边，陷入了沉思。
　　他想了很多，思绪很乱，一会儿是这种平静的生活，一会儿是任务，一会儿是这些人的关系，一会儿是身上的秘密。不一会儿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书文半夜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有一堆人追她，她拼命向山下跑，可是怎么都跑不动，总是有人险些抓到她的衣服。她想大声呼救也发不出声音。眼看着自己只能冲向山下浓浓的黑雾和身后一群没有脸的人想要致她于死地。当进入黑雾之后，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好像是妈妈的声音，一直在喊她的小名儿。她泪如雨下，冲口而出，“妈！”。外面哼的一声将自己喊醒了。看看四周，天已经微微有光了。王淮还在睡。她刚想再继续闭下眼睛，王淮就醒了。二人相视一笑。

　　二人换好装扮，走出山林。当快到城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二人是一对猎户夫妻。顺利进入城里。

　　二人在小客栈收拾好自己，就出门打听药铺。这次二人学乖了，不敢多问什么？径直向药铺走去。只敢沉默记住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回去再做分析。那边赵仲还得努力给制造些假象。但是终于可以抽出一点人手出来帮王淮。
　　药铺。
　　药铺伙计：“请问二位是给谁抓药？可有方子？”
　　王淮：“这是我家婆娘，给她抓药。您给看看，这是药方。”
　　药铺伙计：“好”看着药方，然后说道：‘您这得让我们大夫再给看看才能定。二位里面请。’
　　来到里间。已经有人在等。
　　一位长相敦厚的汉子，圆脸款额。眼神浑浊、嘴唇较厚。身材精壮，一看就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劳苦人家出来的。
　　此人见到王淮眼神立马清明了。走上前来，声音铿锵沉稳：‘头！属下来迟了。’
　　王淮：“嗯！”浑身的气质立马变成铁血将军。向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走去。
　　“可有发现？”
　　对答：“这是我昨日收集到的，您过目。”说着拿出纸张递给王淮。
　　王淮：“嗯！辛苦了。你下去吧。”
　　书文走上前来看着王淮递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