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生肖》嵇竹七

18、第十八章

　　二人回到客栈收拾东西。王淮来到书文的房间。自从那一晚二人所谓的疯玩儿了一晚之后，关系是更融洽了些。
　　当晚
　　二人坐在石桌旁喝酒。王淮闷头喝酒，素照也有点意兴阑珊，人少还是个闷葫芦，她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在书文实在憋不住的时候，一位穿着野性的异邦女人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块黑乎乎的肉类。
　　异邦女人：“你们第一次来这里？”
　　书文：‘是的。我叫张仁，怎么称呼？’
　　异邦女人：“叫我荣格玛就好。这是一点我们自己带来的羊肉，你们尝尝。我看你们也没有什么下酒的。”
　　书文：“呵呵呵。不好意思，我们刚刚来这里，不懂什么规矩，还请见谅。您尝尝这酒怎么样，看和羊肉配不配。”书文顺手拿下一瓶应该是有点花香的酒递过去。
　　荣格玛：“哎呀！说什么配不配，我们没有那么讲究，就是看你们就两个人，这位也不怎么说话呢。我就凑凑热闹，小兄弟别介意。”
　　书文：“谢谢你来这儿。我这哥哥就是个闷葫芦，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是我见这里特别，就硬拉来的。这儿还真是个特别的地方。您是经常来吗？可得给我讲讲这里的规矩，我生怕出了什么差错的。”
　　荣格玛：“这里真没你想的那么玄乎。我经常来这儿，我们是做点皮毛营生。经常路过这里。大家习惯来这里喝一口。我倒是不清楚这个店是怎么回事儿，反正我打我来这儿就有这个店了。来这儿的也都是各个地方走商的。大家交个朋友，以后好行走。也就这样慢慢成了习惯了。”
　　书文：“哦！多谢相告。我敬您一杯。”
　　荣格玛：“小兄弟。你真的是太客气了。来这儿的人都是为了好好放松，享受的。这儿没有规矩，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我们这些长途跋涉的，一路吃了不少苦，来这儿就是为了好好打个牙祭，休整休整。”
　　书文：“倒也是。这过千山万水的不容易。哎荣格玛，你们做皮毛的生意怎么跑这边来了。这里冬天不冷的吧！”
　　荣格玛：“小兄弟一看就是不常出门啊。我们这皮毛也不是就只能做衣服不是。器物，床铺，富贵人家的需求多着呢。”
　　书文：“是是 ，你看我这少见识了吧。我罚酒。哈哈哈。您可得给我讲讲你们那里的习俗，指不定哪天我去你那里呢。免得日后让人看笑话，还请荣格玛赐教。”书文起身做了个歪歪扭扭的揖。
　　荣格玛笑着拍拍书文：“我们那里啊。没有你们这么多的规矩。你看我是个女人还不是可以出来行走。不过我们那里生活困苦，你这水灵灵的小兄弟到了那里可是受不住的。你这位兄弟倒是看着能适应一些。”
　　书文：“大哥，你到是说句话啊，荣格玛来了半天了。”
　　王淮：”对不起，我不善言辞。给您配个不是。你叫我张毅便可”
　　荣格玛：“张毅兄弟。你这喝闷酒的习惯可不好。自己一个人多无趣。张仁兄弟都被你给吓着了。外头没有那么吓人，干什么一句话都不敢说。”
　　王淮：‘不是不敢说。你可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拿出来看看。’
　　荣格玛：“哈哈哈，这才对嘛？”转头朝她那一帮人喊了一声便看见那一桌人搬着酒壶就晃悠过来了。
　　一行人歪歪扭扭的走过来坐下。没有形象一说。都坐着行了个礼。一个个一脸憨厚样。
　　甲：“这两位小兄弟没出过远门吧，怎么这一身就出来了。你们这一身是等着被骗的吧。这样不行的。”上来就教育了二人一顿。
　　荣格玛：“甲措你胡说什么，你敢教育别人来了，你这是第几次出门？”笑着呵斥。
　　书文：“哦！甲措是吧！你给我说说这里的门道？小弟请了”说着碰了一下甲措的杯子。
　　甲措：‘你们这本来就长得斯文貌美，再配上这样一身衣裳，一看就不是经常出门的。而且这都要快到北边了，你们这么穿也不方便啊。’
　　书文：“切~你说我长得貌美？那我哥呢？我哥可不“貌美”，怎么就不能这么穿了。再说一听你就不经常来这儿吧。没有人用“貌美”形容男人的。小心挨骂。罚酒”端着酒就拿给甲措。
　　甲措：“哈哈哈。那怎么形容，你们长得就是好看啊。”
　　书文：“你呢可以说“俊朗”是吧哥。俊朗的哥哥”书文做鬼脸给王淮。
　　王淮伸手呼在书文脸上将书文推走：“荣格玛。你不介绍一下？”
　　荣格玛一一指着其余四个人：甲措、文渊、胡山、白玛才仁。都是我们一个镇子上的同乡。
　　指着王淮书文。张毅、张仁。
　　书文：“荣格玛！你们这走一趟要多久回去一次啊？你经常来这里吗？”
　　荣格玛：“这要看时节。我们去会不同的地方。所以时间上也是没有准头的。看老天给不给饭吃。年月好，皮毛好。你们这里的收成也好的话我们就能少走些冤枉路。哎~，我们是日子苦才这么走。你们看着不像啊。你们出来为什么？”
　　书文：‘哎呀，我们是打肿脸充胖子。实话告诉你啊，这两套衣服就花了我们大半的盘缠。想着出门在外不能让人骗了去。合着这套衣服到给我们添了麻烦，早知道省下盘缠可以多吃多少肉哦。哎~说不定还可以买一块你们这儿的皮毛呢。你们这儿东西怎么卖的，可以卖给我不。’
　　荣格玛：“张仁兄弟。你能给出多少价钱？”
　　书文：“哎呀荣格玛。我都是跟你掏心掏肺的了。你还来这种说法。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问你的呀”
　　荣格玛：“你这小孩儿也是好笑。行！明儿你到这儿找我，给你看看你能买些什么成色的。”
　　书文：“谢谢荣格玛。我敬你。明天给你带好东西，现在保密。”
　　荣格玛：“还卖关子了。好，我们喝酒。”
　　二人碰杯。
　　酒过三巡。几人本来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歌，后来书文也跟着节奏咿咿呀呀。到最后旁边的一大群人一起哼着不知名的歌，竟有人拿着木棒敲酒瓶子或者树木桌子。一下子整个屋子的人相互边敬酒边唱歌，玩儿的不亦乐乎。整个氛围出奇的好。慢慢的听着歌声，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神往骄傲。书文今天就是来疯的，所以她才不管那么多，也跟着喝高了。而王淮看着这一众陌生人，看着书文与他们一起跳舞，一起傻笑竟然也跟着畅快了不少。
　　第二日起。书文就和这些人熟络了起来。慢慢从他们这里打听他们沿途的风土人情和他们怎么与各地的州府衙门打交道。慢慢的能拼出一点蛛丝马迹。因为这些常年走商在外，与各色人打交道，所以二人只能装傻充楞，让人家愿意多说些出来。他们不是大曌人所以顾忌少很多。但是往深了说人家也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现在，书文的房间。
　　二人慢慢拼凑一些有用的信息。得出北方两个州府都不好走商。竟然皮毛生意都不好做。府衙的税金很高，再加上各地抽取的利润。其余到她们手里的利润就没什么剩了。据他们所说，百姓过的艰苦，衣着单薄。所以她们没办法只能试试向南走，做些生活所需的营生，然后换些茶叶，丝质品回去。
　　王淮给出北方两个州府的官员名单和职责。二人彻夜分析。两个州府，其中以凉州的父母官：杜兴为首贪。而这杜兴当年也是个状元郎，曾经在任上开渠修路屡创佳绩。现在不知道是谁的人，这么多银子不知去向，是谁给他撑腰还是就只是单纯变了性情，还是另有目的，二人现在不能给出结论。所以王淮马上给赵仲发出指令，让赵仲找法子让这个杜兴有马脚可以露出来。
　　赵仲接到信立即到了《无名》与一干人会面。
　　这边书文王淮继续北上。此时是播种收获的季节，第一季食物收割的季节。但是所见之人都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让书文看着不舒服。王淮没有什么恻隐之心，可是这考察民情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书文：“这杜兴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气愤的咬袖子。
　　王淮：“你也别这么意气用事。先探探实情再说。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调整调查方向了。你有什么建议吗？”
　　书文：“没有”不理王淮。
　　王淮：“你跟我这儿较什么劲。你这么不冷静，怎么帮这些人。遇事先是这种态度，早知道不叫你来了。”
　　书文快速收敛情绪：“对不起！我先喝杯茶，你别气。等一下，等一下。”
　　王淮：“没事儿，你想着。我出去走走。”
　　书文：“好的”
　　晚饭的光景，王淮带着酒菜回来了。
　　书文：“怎么样？有什么新消息吗？”
　　王淮：“没有，百姓对这个县官的的评价倒是好的很。我去了趟县衙，感觉是个可怜的主儿。估计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书文：“你说，杜兴是个状元郎？”
　　王淮：“是的。”这时王淮看向门外，一个小厮递过一个小木盒便转身走了。
　　王淮打开木盒，拿出里面一个外形小巧可爱的老虎状的瓷器。只见王淮将老虎尾巴向往拉，出现一张纸条。
　　王淮：“赵仲说，近两年这个杜兴好像失心疯了似的。不问政事，贪恋养鸟品茗。”
　　书文：‘他喜欢茶，可有特殊品种？’
　　王淮：“倒是没说。”
　　书文：“那我们快马加鞭赶到州衙门。先看看情况。你带茶了？”
　　王淮点点头，废话都不说就狼吞虎咽起来。
　　二人星夜兼程赶到衙门。
　　第二天一早，二人夫妻打扮上街查探。这里倒是不像前几个县城那样穷苦。街上青石板道，两侧店铺林立。初步看去倒是热闹。二人出去早点铺子听人们闲话家常，到胭脂水粉店铺听听女人的声音。再到早市看了看货物品类。倒是都不缺的样子。这真的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二人弄得一头雾水。听不到抱怨，看不到衰像。走了好大一圈之后。
　　书文：“怎么连乞丐都没有？”
　　王淮：“我们被发现了。”
　　书文：“你从哪里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