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生肖》嵇竹七

13、第十三章

　　关于“疯人院”出来的这个人在场的都无法评价，包括可怜的刘鸿鸢。

　　人们都有这各自的想法。书文想的是她终于又完成了一个案子，虽然女人有点可惜，但是她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只能算是刘小姐遇人不淑，眼观有问题，怎么就看上了个疯子可是不是也有句话说的好嘛，天才和疯子就在一念之间，所以天才总是被人崇拜的，估计疯子也有被人崇拜的可能吧。
　　王淮则是觉得凶手完全没什么抗压能力，童年的事情也许很不人道，可是真不至于把自己就硬推向不正常的路，可能也与他没有真正意义的朋友有关吧。不能及时发泄心中的怨气久而久之也许就是这个下场，他是多么庆幸他有值得依靠的朋友啊！有一群可以出生入死的朋友也许是这辈子老天给他的唯一礼物了，尤其在他经历了那样的尔虞我诈，人间炼狱般的生活之后。
　　赵仲则是不能理解。他同情凶手遭遇，但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走上以杀人为乐的道路。也许印证了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他也庆幸他生活在一个相对正常的家，虽然不被重视但还没有到被虐待的地步。还有虽然他长相不是一等的好可是至少算是端正，身体强壮，没有让人惊艳也不会让人讨厌的正常之人。他觉得有气就要撒出去，但是方法很重要。至少他小的时候被人欺负了会想不通，会想还回去的时候，他就会偷偷还回去，虽然回家被跪祠堂他也舒坦。但是他没能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痛苦和不快之间是有巨大鸿沟的。他也没有到能理解和释怀的年纪。在这样一个可谓强族的家庭，他骨子里是没有先天自卑的，所以他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看来到目前为止可谓是无聊，但也平安。他这种人是最没有办法体会痛苦的，也是将来抗打击能力分两极来说的。如果他学的好，从小见过各种人情世故，世间冷暖，那他可能没有机会疯。如果他被保护的很好，没有见识过这样的肮脏黑暗，那也许很容易就被打爆崩溃。
　　所以等到刘尚书要留人晚餐时都拒绝，后各自回府了。
　　且说书文回到家。有种爬了一座高山后的疲惫，好想倒床不起，她也这样做了。直到映秀硬将她拖起来。映秀兴奋的报备着她们小店的进展情况。书文迷糊的听着，当听到快要营业赚钱的时候终于眼睛有了聚焦。这边映秀说道：“小姐你再不能不理店里的事情了，这可是你的全部家当了。成败在此一举了。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书文：“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我都不知道。”
　　映秀：“我已经装修好了，没问你的意见看你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书文：“对不起，那我们明早去看看吧，我看看该做些什么。你有什么意见吗？”
　　映秀：“我听你的。我先给你说说现在京城的情况吧。咱们这边几不同的区都是各自有不同的营生一般普通人生病问诊都是城北，所有好的医者都在那里。药材也在那个区，有几家出了名的医馆和药材商人几乎垄断了那片地界儿。而城南是金贵的地方。那里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的去处，绸缎庄，金银珠宝，各色摆件都从那里出来。东城就是咱们这里，越向里越是富贵人家，咱家在外围。城西是平民百姓，再外面就是乞丐一类住的地界儿。围着皇宫城墙的是老爷他们这样的衙门，有多少奴婢不知情。”
　　书文：‘映秀 厉害！’书文由衷的觉得映秀是个可造之材，没准儿是她的贵人。虽然平时看着不靠谱，但是关键时候很有分寸。这就难得了，做事最难的就是分寸的把握，没想到她捡到宝了。
　　书文的直觉是正确的，在以后的日子里，映秀就像一位大姐姐一样给书文化解了很多厄运。这些都多亏了映秀的分寸和准确的判断。当然，这些现在已经是稍显端倪。这不映秀将店面装修的很是端庄大气，将来想要什么类型的营生都可以直接进来，不必多做改动。这些说着简单，做起来可是真的要大费一番功夫。
　　次日清晨
　　二人来到店面。书文看向焕然一新的店面，无字匾额挂在正中央，金灿灿的四周照着中间空无一物的匾额让书文立即决定，此间不提名，不提字。就是这无名了，有人敢叫无人，她怎么就不能叫无名了。从此《无名》开业。
　　书文见到门内，整个大厅大气朴素，但是不会让人有低俗之感。这让书文很意外，毕竟她以为会给她闹出个什么看着就很土豪的装饰，这个时代可是崇尚金碧辉煌，这等华丽词汇的。其实是书文误会映秀了，是完全是因为没钱好嘛！她只能这样装了，不过这美丽的误会就让它这样美丽下去吧。
　　书文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决定先做吃食。因为她想搜集信息，那除了青楼就是酒楼。所以青楼是不行的，她没那本事。哈哈哈，那就先酒楼。然后发展其它周边的东西，一步一步慢慢来。她也想开茶楼，可是没有好茶源，她也是没有人脉。只有吃食这一样她能先做个弊什么的。也是好先赚钱。不行咱也送外卖。书文打算着，便向映秀询问。
　　映秀：“吃食倒是可以，不过我们要先去登记。然后还有采买的事项。账房先生，掌厨小二。咱们可都得先找人。小姐我们能行吗？”
　　书文：“其他的营生难道不是从头开始？也都是难啊！没事万事开头难，会好的。这样，你去我爹办公的府衙，找许仵作，就说我请他有事。我找其他人办理登记的事项。咱俩分头行动。”
　　“好咧！”映秀一蹦老高，她高兴的。这就是新的开始，一切都有奔头了。
　　是的，她的婚事也有奔头了，只是此时的她并不知道真正美好的前程就真在眼前了。
　　书文这边直奔王淮的一亩三分地。反正，她们这算是共事过了吧，反正算熟人了。不找他还真没人可找。她下意识的不想她家人掺和，此时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毕竟素照对她那么好，可是就是本能的避让。
　　到了王淮的地方。她还是被请上已经去了几次的屋子，只是茶竟然换成了老班章。她还是很诧异的。没想到王淮有如此的暖心的一面。如果让王淮知道了，肯定撇嘴，谁给你准备了，好茶谁还喝不出来啊，我又不傻。
　　好吧，相同的爱好又让人误会了一把。
　　王淮这次让书文可是一顿好等，他们的小案件是结了，可是王淮的任务还没有眉目呢。此时正忙得晕头。要不是要回来取东西，赵仲都不知道书文在此。赵仲如入无人之地，径直来取所需物品，看到书文吓一跳。好好回忆一番发现没有哪里出错，才敢出口询问。
　　赵仲：“额！不知梁姑娘此来是有何事？”小心翼翼问道。
　　书文：“啊？没有，没有。你来这儿可是又有案子了？”
　　赵仲：“是的，不知姑娘是有什么事情找山昀？”
　　书文：“其实我是来请他帮忙的，不过现在请你估计也是一样的。”
　　赵仲：‘不知是何事？’
　　书文将她要开店的事情讲了一下。请赵仲帮忙登记。赵仲也没啰嗦，告诉他后日给她回复，让她等文书就可以。询问了具体的开店需求之后，赵仲拿着他的所需物品就利落离开了。
　　书文还没反应过来，又喝了两口茶。正待她也想离开的时候，她见着赵仲迎着光芒又飞回来了。一脸端正将书文抓去做了壮丁。
　　呵呵，这免费的壮丁不用白不用啊。
　　二人来到王淮所在的酒楼，就看见王淮正在发呆还是想事情她不能确定。谁知道这人是个什么货色，看现场都丢东西，她非常怀疑王淮的能力好嘛。
　　王淮见书文也来了，还挺开心。招手坐下。
　　书文也不客气，开始看菜单，毕竟这就是了解市场不是？但是她可不敢点，因为不知道都是啥。
　　王淮二人都等饿了也没等来点菜，迫不得已自己点了些快的。
　　等餐的时候书文就不客气的向二人询问现下的酒楼状况。和吃食习惯，等等能想到的，人们一切对吃的习惯，和口味。当然皇宫宴会她可不敢多问，但是二人可是得说。因为有些东西是不能出现在酒楼的，或者有些名字是不能用的。二人就是下意识的觉得这姑娘啥都敢干，他们得多嘱咐一些。还真是多亏了二人的提醒，因为书文是真不知道犯忌讳的字眼，比如王孙公主的名和字什么的。还有后宫嫔妃的。书文就差没有拿个小本本记了。万分庆幸她问了，也万分庆幸她被抓了壮丁。第一次被做苦工做的如此开心。哈哈哈！看她多么的助人为乐。书文现在是因为店面有着落了而有点犯傻。这点刚刚起步就膨胀的心理，在她日后被人免费当侦察兵的时候而才知道鄙视当日的自己。
　　饭菜上桌之后几人如行军打仗一样风卷残云。王淮二人都喜欢与书文共事的原因也在此，这姑娘干脆利落，但是不低俗，给人感觉很舒服，又不轻佻。王淮感觉不到压力，赵仲感觉不到心机。所以这是几人能成为朋友的开始。只是这几人都是在交友上有运气之人。特别是王淮二人，他们在外那么久遇到的是肝胆相照的汉子，或者已经有提防之意的敌对一方。其实简单明了。或者如王淮儿时训练的那样一切对方都是敌人，包括昨日谁在你上铺的兄弟。
　　他们其实没有见过真正的人心，他们只是见到了恶。单纯的恶。
　　而书文是更简单的没人可信，天然的在熟人心理的作用下而选择相信二人。所以鬼使神差的成了战友。
　　此时几人在去王淮平日里作安排的小院。宴道也在。这算是第一次意义上的见面，这小神医也是妙的很。看见书文就叫姐姐也不管人家年纪。书文其实很喜欢这个看起来干干净净的男孩儿，当她叫她姐姐的时候更油然而生一种大姐大的情感。瞬间就被这个眼神清澈的孩子俘虏。王淮二人真是被这二人给弄的一愣一愣的。朋友都这么好交了？那他们这帮出生入死算什么？
　　真是人心难测，女人心更是海底针。
　　待宴道给书文煮了药茶，几人才开始今天的正事。王淮说明，赵仲补充，一看二人就是搭档默契。宴道也是习以为常，书文更是全神贯注。几人就好像一起共事了很久的同事、战友。这种感觉是几十年后回忆起来都无比珍贵的记忆。这是老天给的莫大的祝福和恩赐。
　　待王淮都说完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书文问：‘你们真的敢与我说这些事情，不害怕吗？我并没有见过几次面的。你们这样的警觉性可不是很好。为什么不防备我，我是多没用啊！’书文竟然有点矫情。
　　王淮看着她一笑，第一次露出他的另一面。眼里都是笑意，满脸写满阳光，这并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让书文又感动了一把，合着这些天他见到的谁啊。这面具、这演技是不是该给个奖。书文嘀嘀咕咕。
　　王淮平时看起来有点邪、有点刻意的潇洒不羁、装明白的样子，让人放低戒心。赵仲就不想伪装，他认为真正的强大就是他这样方方正正一辈子还能不死就是成功。他不必伪装。而宴道就拿一颗赤子之心对待万事万物，我是地心一切都是对面。赵仲、宴道二人在用行动证明什么是中庸之道，中、正、平、和、方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