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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结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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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离殿外狂风大作,在这冰天雪地里一人跪于殿外,单薄白色的衣裳与雪地融为一体,脸色发白,头发上落满了厚厚的一层雪。
牙齿在打架似的抖个不停,但口中仍说着:“求父皇成全我和思檬。”
风雪越来越大,在风雪里,人终于撑不住倒了下去,但仍固执地念叨:“求父皇成全我和思檬。”
月浮生看到便下了马车,向他走去,在他身边道:“殿下不如做些什么来讨好皇上,您跪在这儿他冰天雪地里,怕是皇上在暖室里与别的妃子……”
叶笼云瞥了他一眼,虚弱地笑了一声道:“怕是你们月家想巴结我吧!”
月浮生道:“但殿下,仅以你一人之力能做什么?”
叶笼云闭上眼睛了,月浮生道:“风柳!去把他扶到马车上去。”
风柳虽然个头小但是力大如牛,一把就将一米八的人从地上抄起,拖到马车旁,画絮看见了从马车上下来,搭了把手。
风柳道:“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刚大病初愈的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
画絮摇摇头道:“我是病秧子但这点风寒还是受得住的。”
风柳和画絮终于将他塞进了马车。
月浮生看着马车一点一点地消失在风雪里,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才转身向符离殿走去。
叶笼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雕花的屋梁,往旁边一看,一个柜台上放着镶金边的瓷器,瓷瓶旁放着一个书架,书架边也是镶金的,书架边上是一个书桌,不难看出那就是月浮生读书,工作,写作的地方。
窗帘也是有宝石点缀的,他心里一阵不爽,这是有多奢侈啊!屋里很干净,接近一尘不染,但一些阴暗的角落还厚厚的尘。
他越看镶金边的瓷器越不顺眼,便下床拿起一个瓷瓶正要砸,不愧是镶金边的还有点沉,但他的力气还是拿的起的。
风柳端着早餐进门就看见他图谋不轨地拿起瓷瓶,风柳一把将早餐丢到了一旁 ,跑了过去,没办法身高是硬伤,够不着瓷瓶。
风柳道:“这是主子最喜欢的瓷瓶不能扔。”
叶笼云道:“你们主子谁啊?”
风柳道:“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主子是月家的大少爷月浮生。”
叶笼云想了想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放下了瓷瓶,瓷瓶才躲过了一劫。
道:“你们主子月什么玩意儿叫来我要跟他谈。”
风柳见他放过了瓷瓶终于松了口气,道:“主子不在。”
说完外面陆陆续续响起丫鬟婢女的叫声,月浮生从一片女人堆中挤出来,向叶笼云走去,道:“不好意思让殿下久等了。”
他朝着叶笼云笑了笑,叶笼云道:“说吧,叫我来干什么?”月浮生做出请的手势,叶笼云白了他一眼,走进了他刚才想要作践的屋子,做在靠窗户的一边。
一直往外看那些互相打闹的婢女,月浮生没在意道:“殿下想要跟郑家的女儿成亲吗?”
叶笼云听到郑家两眼发光,收回了目光,盯着月浮生道:“想想,做梦都想。”
月浮生带着一种不是讥讽胜似讥讽的语气说道:“那郑家的女儿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殿下这么爱沾花惹草的,她自然也是看不上殿下您啊,再者就是您不得皇上的宠,郑家又和皇上关系密切,郑家不同意,皇上自然不会也不会同意。”
叶笼云有一种气得说不出话的感觉,但是为了以后能与心爱之人度过余生也未尝不可,忍一时海阔天空。
他说道:“那你有何见。”
月浮生道:“脱胎换骨。”
叶笼云疑惑道:“怎么脱胎换骨?你说点人听得懂的行不行啊?”
月浮生道:“新身份,新生活,您不用操心只要按照我的来就一定让您抱得美人归,还有了江山社稷,您只要在十天内闭门不出,在这儿读书,学习礼仪,我只要一件东西。”
叶笼云道:“什么?”
月浮生道:“浮生伞。”
叶笼云摇了摇头道:“什么是浮生伞?”
月浮生道:“我们家祖传圣物,总之,您就按照我说的做,不出门十天。”
叶笼云道:“君子一言,死马难追。”
月浮生道:“您还是多读读书吧。”
说完月浮生与风柳便起身,走向了门外。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月浮生恭恭敬敬的跟他行了个礼,就带着风柳走了。
叶笼云看了看摆满经书的柜子只是觉得头晕,这么多书能看死他。
他随手拿了一本,随便一翻全是字,他当然读不下去,但又无聊得紧,他拿起笔涂涂点点,就涂了一下午,书全都面目全非了。
晚上,他觉得屋里太热,便到后花园去乘凉,刚踏进大门,新鲜的花香扑鼻而来,路上十分幽静,两边开满了红色的赤焰花,可惜他对花粉过敏,打了一个喷嚏道:“晦气。”他又接着往前走, 一路上都有花,又遇到冬天树全部都秃子,路却越来越窄,感觉快没路了。
他一头撞在砖砌的墙上,他抬起头来揉了揉刚才撞到的头,他觉得奇怪,怎么走着走着就突然冒出一道墙,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面拦路之墙,连傻子都知道这里不简单。
但偏偏有一个正常人连傻子都不如,因为他想着算了,转身原路返回。他突然停住了,又转身走到墙前,狠狠地踹了一脚。怎知他太使劲了,脚踹得又疼又麻,证明了他连傻子都不如,天下人都不会因为撞了一面墙而去报复墙,也只有他会蠢到这种地步了。
接着墙的中心位置的一块砖头开始松动了,他走过去将那块砖头重新塞了回去,那块砖头的旁边开收浮现出一个小门。
那个门的高度他一看,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绝对是为月浮生量身定做的。
对于他来说要进去还有点麻烦,但对于月浮生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不仅如此,那门的高度对于月浮生来说绰绰有余。
他终于钻了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震人气魄的瀑布,瀑布飞下来的水伴着冬风临面吹来,还有待一丝凉意,他打了个寒颤。
瀑布旁是一条绵延复杂的路,路是清石制作的,清石呈墨蓝色,路的两侧种满了竹子,还时不时落下几片叶子,当做见面礼,随然只是几片叶子,但俗话说礼轻情意重吧。
一阵妖风袭来,竹子被风摇曳着,飒飒作响,他还有点害怕,他开始自我催眠了。
“这一切都没什么,这只是一个树林而已。”他又继续上路了。
须臾,他看到竹林里射出一缕光,他期盼已久的出路终于不远了,他信步向光明走去。
他穿过了阴森森的竹林后,长舒了口气。顺着路的方向,走了一小会儿,就到了路的尽头,路的尽头是一个亭子,亭上的牌子上端正地写着:望归亭。
他这种脑子,是绝对不会想这个亭子所代表的是什么含义,只会想着怎么乐子。
他走进了亭子里,亭子的四边都围着一层轻薄的白纱,亭子挂着四个用樱玉做的灯笼,它的光只能刚好,照亮整个亭子。
樱玉是世上罕见的玉石,它自身可以发光,它发出的光呈淡粉色,遇水则变色,能驱散蚊虫,最少也要十万两,买了四个跟本不敢想象要多少银子。
他只是觉得中看不中用,他堂堂一个皇子,过的生活居然还没有一个朝臣奢侈。
这又使他燃起了心中的罪恶感,他要好好作践作践这里,心里才会有一丝的平衡。